豐腴的身材,包里在一襲剪裁高雅大方的黑色禮服里,肩上披著一條白色披肩,遮去她略為寬厚的肩膀,清秀的面容上略施薄妝,一雙水眸此時更顯得明亮動人,她有些扭怩的挽住案親的手,發現自己成了眾人的注目焦點,手心頻頻盜汗。
現場不乏貴族名媛,瞧她們戲譫的神情,肯定是在恥笑她的外表吧?早就跟官振凡說過,帶她出來只是丟他的臉而已,他就是不听。
「妍妍,你看,大家都在看你呢!」官振凡轉身朝她笑道。
「是看我胖吧!」她皺著眉。
「怎麼會?在我眼中,你一點也不胖。」他慈愛的說道。
「爸,你真會說話。」她明白他說的是謊言,心頭還是感到喜悅。
夏允徹支開媒體之後,印入眼簾的,即是官妍妍如朝陽般的笑容,她笑得開懷,和宵振兒有說有笑的,經過妝點後的她,雖然不是最美的,卻是最出色的。
他揚起笑容,緩緩的往前走去,官妍妍不經意的一瞥,一張俏顏卻在看到他時有了些微怔愣。
一襲鐵灰色的西裝,更襯托出他高貴的氣質,俊秀的面容上,始終噙著一抹閑適的笑容,仿佛任何事都難不倒他,他儼然就是個發光體,讓人不自覺的將視線停留在他身上。
沒事長得這麼帥干嘛?對任何人都保持著一貫性的紳士風度,莫怪他會被票選為黃金單身漢之一,感覺到周遭許多的愛慕眼神,她直覺的擰著眉,心情也隨之低落。
「伯父,妍妍,這麼巧?」他率先打破沉默。
「允徹,沒想到你今天也是來參加慈善晚會,難怪沒時間陪妍妍。」官振凡笑道。
「是啊!不過既然妍妍也來了,就讓我當個護花使者吧。」他很樂意。
什麼護花使者?她才不需要!
瞧那些上流千金忿恨的目光朝她射來,為了保命,她才不想和這家伙扯上關系。
「也好,我還得和其他商業大老敘舊,怕妍妍覺得無聊,有你陪著她,我就放心多了。」他爽朗的說。
「爸,我可以陪你。」她才不要單獨和他在一起。
「妍妍,我知道你想和允徹在一塊,年輕人也比較有話題,你們就放心去玩吧!」
以為是女兒貼心的舉動,他拍拍她的肩,而後逕自離開。
望著父親和其他商界大亨寒喧,感覺到他熱切的眼神,她對上他的,看著他那雙黑眸中閃著濃烈的情愫,她驀地一怔,她沒看錯嗎?
他眼中的情意,是針對她的嗎?
夏允徹牽起她的手,不理會她的掙扎,將她帶往角落去,一名侍者端著雞尾酒經過,他順手拿了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她。
「你要做什麼?」她不解。
「今晚的你,很美。」他細細打量著她。
聞言,她俏臉微紅,白皙的面容上泛著自然的紅潤,更顯得秀色可餐,他唇角一揚,看她豐腴的身材,抱起來應該是相當柔軟的吧?
其實他一點也不介意她胖或瘦……
原來他在不知不覺間,已然對她心動,對此,他忍不住輕笑著,原本只是想揭開她的秘密,卻沒想到連自己的心也給玩了下去。
只是她昵?是否也對他有心?
「謝謝。」沒事干嘛稱贊她?害她尷尬的不知道要接什麼話才好。
「其實你可以不用繼續減肥,我覺得肉肉的也不錯。」他撫著她細致的臉蛋。
「什麼肉肉的也不錯?」她眉頭一皺,「我現在身上至少還有十公斤的肥肉,想當年我可是身材窈窕的美女。」
一見到他詭譎的看著她,她懊惱的低吟了聲,又來了!她老是忘記自己已經是官妍妍的事實,說不定不用等到她瘦下來的那一天,她自己遲早會把答案公諸于世。
「以前的你的確很瘦。」他若有所思的說。
「是啊!是啊!」幸好他沒發現不對。
「今天怎麼會突然想出席?」他隨意找了個話題。
「因為我爸媽鼓吹的關系。」
否則她也不想出來。
「你這麼好說服?」他笑問。
「不然呢?你以為我蠻不講理嗎?」她沒好氣的瞪著他。
那雙美眸熠熠生輝,光采奪目,他唇一揚,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果然和她斗嘴很有趣,如果這樣和她生活一輩子,或許是一件不錯的事。
「我有說你蠻不講理嗎?」他笑道。
「你真是個怪人。」她咕噥著,舉起手中的酒輕啜了口。
甜甜的真像果汁呢!
她跟著一飲而盡,而後又跟侍者要了一杯。
「別喝太多,這酒後勁很強。」他勸道。
「放心吧!我酒量很好!」以前她們一票娘子軍,也是偶爾會喝上個幾杯,她還沒那麼不濟事。
「每個酒量差的人都會這麼說。」他見多了。
他分明是瞧不起她吧?不理會他的道德勸說,她再度一飲而盡,臉頰微微泛紅,這種酒平時很少喝到,難得來到這坐,干麼不多喝個幾杯?
「誰酒量差?你要不要跟我拼灑?」她吞不下這口氣。
「這里是公共場所,你確定要在這里喝?」他抬眸。
「這里是飯店,有那麼多房間可以休息,你擔心什麼?」為了爭一口氣,她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有多噯昧。
聞言,他笑意漸深,看來這個小妮子還真是很好撩撥,隨便幾句話就激得她跳腳,真懷疑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慈善晚會還沒開始,你確定我們要去……」他清了清喉嚨,「開房間?」
「誰要跟你開房間?反正這個慈善晚會很無聊,我參不參加一點都不重要,倒是你,不參加行嗎?」
她挑釁的看著他。
既然她都下了戰帖,不接下未免太對不起她,再說這種慈善晚會,他就算不在場也無所謂,至少還有方拓和藍宴禎兩個重量級人物在,他就好好的陪伴她這個「酒國皇後」吧!
「那走吧!」
轉身,他優雅的離開宴會廳。
「喂!你要去哪里?」
怎麼說走就走啊?
他莞爾一笑,回眸望著她。
「你不是說要拼酒嗎?」
「你真的要跟我拼酒?」她還以為他說笑的。
「那當然,莫非你臨陣月兌逃了?」他挑眉問。
「誰臨陣月兌逃了?拼就拼,誰怕誰!」她也豁池去了。
反正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昵!
事實證明,她太高估自己了,幾杯黃湯下肚,她只覺得全身有如火在燒,熱得她頻頻用手楊風,臉頰一片嫣紅,粉女敕的肌膚猶如上好的綢緞般誘人,夏允徹看著她的俏容,臉上掛著一抹微笑。
「是誰說自己酒量好?」
他看著手中的酒杯,優雅的一飲而盡。
「……我有醉嗎?我清醒得很!」
她眨了眨眼,極力的維持清醒。
見她逞強的挺直身軀,白暫的肌膚泛著淡淡紅潮,美眸微眯,看來格外吸引人,更想讓他一親芳澤。
甭男寡女在飯店里,再加上酒精助興,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若不好好把握機會,就是呆子了,而他一向不是呆子,相當懂得把握時機這句話。
「你清醒?那你走幾步來看看。」他涼涼的開口。
這擺明是瞧不起她!她鼓著腮幫予,披肩早已滑落地而,雙足一踏地,有些踉蹌的頰了幾步,對上夏允徹戲譫的眼眸,她深吸一口氣,刻意讓自己保持清醒,就算她不勝酒力,也不能讓他看扁。
靶覺身子搖搖蔽晃,她不穩的往前倒去,夏允徹眼明手快的接住她,眼角微彎,這身子果然如他所想像般的柔軟。
「你醉了。」他在她耳畔宣布。
「我哪有?我只是沒站穩。」她氣惱的抬眸。
「是嗎?那你還能喝嗎?」
憊能回嘴,看來不夠醉。
「你還要喝?」
她睜大眸,開什麼玩笑!
現在她的意識還算清醒,再喝個幾杯下去,只怕她就醉死在床上起不來了。
他繼續摟著她的身子,既然當事人沒抗拒,他倒也樂意至極,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他滿意的笑著。
「有何不可?」相信他的酒量比她好。
「我……我肚子很撐,休息一下再喝好了。」她隨意找了借口。
「不會是想臨陣月兌逃吧?」俊眉一抬,他質疑道。
聞言,她推開他的懷抱,眉頭緊蹙,她何時會臨陣月兌逃了?
無論對手多難纏,她也要拼到最後一秒才肯罷休,就算她會醉死在這里,也非得要他心服口服才行!
她步履蹣跚的走向桌前,拿起桌上的一瓶威士忌,迷蒙的雙眸看著眼前一分為二的夏允徹,該死的,怎麼眼前一片模糊?
「我……我才不會臨陣月兌逃!」她揚聲。
「是嗎?我猜,你喝不過第三杯。」他笑道。
第三杯?未免太瞧不起她了!
她忿忿不平的將灑倒進杯中,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飲而盡,而後再替自己倒了一杯,她才不信自己喝不過三杯。
「你這樣喝很容易醉。」也用不著這麼意氣用事吧?
「我沒醉,莫非是你不敢喝?」她一臉不屑的看著他。
見她酡紅的雙頰,迷人的醉態令他啼笑皆非,看來把她灌醉還挺有意思的,替自己倒了杯酒,他學她豪邁的將灑全數喝盡,一臉高深莫測的凝視她。
她仰頭將第二杯喝完,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一軟,往地面上倒去,夏允徹早已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一把勾住她的腰,將她往床上帶。
「你真的醉了。」
都站不穩了,還想跟他拼酒?
懊死的,她真的喝不到第三杯?
不信邪的想起身干掉第三杯,奈何力不從心,她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暈眩令她感到不適,整個胃里都是酒,不該這麼逞強的,她忍不住申吟著。
「輸了?」
他低聲竊笑,而後輕撫著她柔女敕的臉龐。
他輕柔的踫觸讓她感到安心,心里強烈的愛意如潮水般襲來,她在意他、喜歡他,如果她把這股愛意全數說出,他會做何反應?
「夏允徹……你……你對我有什麼感覺?」她輕喃。
「嗯?」
沒听清楚她的話,他俯子。
看著他欺近的臉龐,她只覺得心狂跳著,那張俊雅的臉龐如鬼魅般誘惑著她,當下,她只想捧住他的臉,狠狠的吻著他……
不對,她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想法?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人,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
只是,他溫柔的眼眸一再的誘惑她的心,明明不該對他有任何遐想的,他甚至不知道她是誰,她不能覬覦他的「男色」,為了怕自己「酒後亂性」,她索性閉上雙眼,來個眼不見為淨。
夏允徹莞爾一笑,手指輕撫著她的眼,被他的觸踫引發陣陣顫抖,她猛地睜開眼,迎上他溫柔的目光,呼吸猛然一窒,不行,她如果繼續待在這里,肯定會把他給吃了,到時她要怎麼面對他?
推開他的手,她驀地起身,倉惶失措的拎著裙擺想逃跑,只覺得腰問一收,她驚呼出聲,隨後便跌進一副寬闊的胸膛里。
「你話還沒說完,想去哪里?」
他在她耳畔吹著氣。
她臉一紅,拼命掙月兌他的筘制,卻被他牢牢鎖在懷中,望著他帶著邪氣的笑容,她眸一睜,頓時感到天旋地轉,一陣惡心令她眉頭微蹙。
「走開……」
她推著他,一張俏臉驀地刷白。
「說完話我就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