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外,听房听得臉紅心跳的路大嬸掩著心跳急促的胸口,嘴角彎勾得逞的笑意,悄悄離開。
連玉棠醒來時,意外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
她驚恐坐起,發現竟是路大山,而更讓人震驚的是,他們兩人都未穿衣!
這是怎麼一回事?
該不會……
她翻開被褥,床墊上血跡斑斑,就連她的大腿也染上片片殷紅,小月復深處還隱隱發著疼。
他強暴了她?小臉刷白。
但為什麼她毫無記憶?難不成她被下藥了?
「路大山!」她惱怒的猛推身旁的男人,氣憤的淚水讓她看不清他的臉,「起來!路大山,起來!」
「干嘛啊!」路大山覺得異常困倦,翻身想繼續睡。
「王八蛋,給我起來!」她火大的想踹他下床,可大腿才剛舉起,內側的酸疼就讓她難以繼續。
「吵什麼吵!」有下床氣的路大山霍地坐起,「你不睡,我……你為什麼在我房間?」
而且她是不是沒穿衣服?被子拉至胸口,露出雪白縴肩。
「這是我的房間!」她生氣的一拳捶向他的胸口,「你王八蛋!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我看錯你了!」
「什麼東西?什麼事啊?」一頭霧水的他不爽被打,擒住粉拳。
「還想裝傻?」她萬萬沒想到這男人竟是如此卑鄙!「你半夜模到我房間強暴我!還想裝傻!」
「我強暴你?我怎麼可能……」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也未穿衣!
怎麼會……他震驚得難以言語。
夢境怎麼會落到現實來?
「我真是看錯你了!」連玉棠咬牙切齒,「我還以為你其實人還不錯,只是個性暴躁而己,沒想到你還是個豬狗不如的混蛋!」
「我告訴你,這事我真的不清楚是怎麼發生的!」
「你還想狡辯?想推托得一干二淨?難不成是我將你拖來我房中,強逼你上了我的嗎?」
「我……待我查清楚!」
「查清楚?根本是想擺月兌責任的借口吧!」
一听到「擺月兌責任」四個字,路大山豁然開朗。
「我懂了,你是要我娶你!」他難以置信的攢眉,「我就納悶昨日下午你為何主動獻吻,晚上又不知使用了什麼方法逼迫我共寢,原來目的就是想當我的壓寨夫人!」
又是主動邀約、又是主動獻吻……
平日明明與他老針鋒相對,卻突然向他示好本就讓他感到不解,這下終于有了答案!
「我才不想當你的勞什子壓寨夫人!」誰想嫁給他!
「既然你連上床這招都用上了,好,我娶你就是了!」就算她是用計讓生米煮成熟飯,他也不是頂在乎,因為這代表她想嫁給他。
她是心甘情願的!
他感到欣喜。
「路大山!」她被他氣哭了。「我才不屑你娶我!你滾!」她用力推他,
「滾!滾出我房間!」
她的出爾反爾讓他有些不解,但或許是因為計謀被說破,才在嘴上逞強,故他也不放在心上。
「我去叫姑姑籌備婚禮。」他翻身下床,拾起衣服穿上。
「我不用你娶我!你敢逼迫我跟你結婚,我就死給你看!」她大吼。
哭泣的小臉堅決,表明她並非說說而己,更不是故作姿態。
這女人是在玩弄他嗎?
他路大山是堂堂馬平山寨寨主,豈能任由她隨意玩弄?
「好,隨便你!」路大山火大拉開房門,差點撞上門口的路大嬸。
「咦?怎麼了?」路大嬸裝作一臉無知,「你們怎麼在同一間房?」
「我剛被狗咬了!」路大山閃過路大嬸,踩著憤恨的腳步走回自己的房。
「我才被狗咬了!」連玉棠氣怒大吼。
「發生什麼事了?」路大嬸不解的問。
怎麼兩個人看起來都劍拔弩張的?她還以為共過一晚後,應該會是濃情密意的,但現下看起來,似乎跟以往沒兩樣,甚至更糟糕啊!
「沒事!」連玉棠想起自己衣無寸縷,連忙將被子拉得更高。「路大嬸,我要換衣服,請你關門好嗎?」
「噢。」路大嬸將門關上。
才剛到來的路大嬸未听見兩人的爭執,不由得猜想一定是出了啥差錯,才會讓兩人吵架。
女人啊,身子給了,就會對男人死心塌地了。當年她也是很討厭她那口子,誰知成親入了洞房後,看待他的眼光就變不同了,一顆心完全在對方身上。
可這小倆口卻毫無甜蜜的氛圍啊!
該不會昨晚大山辦事不夠力吧?
這藥她也是頭一遭使用,怕下得太猛傷身,故用量減半,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造成小倆口吵架。
既然如此,今晚就給它放足,說不定經過這兩夜,小寶寶就有了,她就可以抱佷孫了,嘿嘿嘿……
這兩天的晚上怎麼都這麼熱?
躺在床上,己經就寢的連玉棠呼喘著氣,被子早就被踢到一角,還是覺得全身燥熱難耐。
……
路大嬸在房門外竊听了好一會,確定藥效己經在連玉棠身上起作用,才又躡手躡腳來到屋子另一端的路大山房間。
房內的男人,同樣喘息聲粗重。
這次她藥下得足,果然兩人才喝了被下藥的茶水沒多久,就開始有反應了!相信今晚大山一定會比昨晚更奮力,明兒個玉棠因為得到大大的滿足,自然對大山心生崇拜,變成了十足十的嬌柔女子,不像今天一整天,都端著張臭臉,好像在跟大山比誰較能嚇唬誰似的!
敲了敲門,門內傳來路大山近乎爆怒的大吼,「誰?」
「大山,是姑姑。」
「姑姑?」路大山的語氣轉緩,但還是听得出來人很不耐。
「什麼事?」該死,他竟然只听到姑姑的聲音就有反應,只因為姑姑是個「女人」!
「開門,姑姑有話說。」雖說都是一家人,房門均未裝鎖,還是要意思意思一下表示尊重。
「我現在不方便!你就這樣說吧!」
她當然知道他不方便了!路大嬸竊笑。
「我剛經過玉棠的房門口,覺得有些不對。」
不對?她怎麼了?
路大山腦中才閃過連玉棠的名字,緊接著就是她嬌柔橫陳在床上的模樣。
粉女敕的小嘴媚吟輕吐,一雙水眸直勾勾的盯著他,小手輕招,要他上床去,要他緊緊的擁抱她……
那女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他用力甩開腦中的遐思。
昨晚發生的事他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費了很大的勁還是不知道為何他會在她的房中,如何奪了她的清白,僅依稀記得他不知因何事走去她的房間,然後就看到她極盡所能的勾引他與他共赴雲雨……
不可能!
他八成是作了春夢,將其與現實弄混了!
難道他真的這麼禽獸,只因為她下午吻過他,晚上他就夢游到她房間,強奪了她的清白?
他真是禽獸不如!
問題是,他現在腦海里充斥的仍是一堆禽獸才做得出的骯髒事
他一直幻想著她未著寸縷的嬌軀!
他的口中似乎有她軟舌的香甜,還有與之糾纏的觸感。
「她怎麼了?」他需費盡力氣才有辦法「正常」的說一句話,即使它只有四個字!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你過去看看比較好。」
不行!他不能過去!
他現在己經處于非理智狀態,就像發情的動物一樣,只想找個女人發泄!
「你處理就好。」他死命壓抑那想沖過去她的房間,將她撲倒、撕扯開衣物、用力挺進的強烈饑渴。
他要真這麼做,明天她一定會拿把刀殺了他!
忍耐!
他死命咬牙,拿起桌上的水壺——
該死的沒半滴水了!
「但我看她情況似乎不太好。」
「你處理……就好。」他己經忍得一頭一臉汗了。「真的不行……再叫我!」他去了,她的情況會更糟!
吼!死孩子是在堅持什麼,千萬別毀了她的佷孫大計啊!
「好吧!」他不過去,那她只好把人找來羅!
回到連玉棠房間,路大嬸禮貌性的敲了兩下門,就直接開門進去了。
桌上的燈火因開門產生的風而輕搖,使得床上衣著、被褥凌亂的女體更顯妖嬈。
這藥……
這個情景給大山看到,一定勇猛的直接將連玉棠吃干抹淨,說不定還可戰上一整夜,明天清晨,滿足的女人就偎在他懷中喊哥哥,十個月後,佷孫就臨盆啦!
于是,她快手快腳又跑回去路大山房間。
「大山啊|我看玉棠情形很不好,你一定要過去看看!」
路大山一听到連玉棠可能出事,心也急了,但他現在像只發情的種馬模樣,可不能讓姑姑看到,于是他開門說了聲︰「我去看看!」人就跑了,完全沒再給路大嬸開口的機會。
吼!人家說好事多磨,還真是磨到她這把老骨頭都快累死了!
回房休息去!
路大嬸離開的時候,門並未關上,故路大山就直接踏進去了,一進門,他的眼眸暴突,全身的血液像是著了火,幾乎將健軀炸開來!
路大嬸看到的情景是連玉棠側著身,被子掩去了大部分重點,可路大山到達時,連玉棠適巧轉向了正面,一切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老天!濃眉攢緊得發疼,路大山大手狠抓著門框,用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克制快將他吞噬的。
他一定是在作夢!
……
「哎呀,怎麼喊得這麼大聲啊?」路大嬸紅著臉,拉高被褥想擋去此起彼落的合歡聲響,卻是徒勞無功。
「真是的!怎麼好像全寨的人都爬起來‘做孩子’了!」難以入眠的她受不住的下了床。
走出房子,發現住在隔壁的範小四的爹正坐在門口,狂猛的抽著煙,濃郁的煙霧幾乎掩蓋了他的臉。
範小四的爹,今年四十七歲,小了路大嬸五歲,妻子早死,鰥居至今,未再續弦。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
範老爹站起,朝路大嬸走去。
「路大嬸。」
「範老爹!」
範老爹忽地丟下手上的煙管,用力抱緊了路大嬸,纏綿擁吻。
「我們……進屋去……」路大嬸喘著氣道。
「嗯!」身子瘦小的範老爹將胖壯的路大嬸打橫抱起,踏入路家的屋子。
今晚,又多了一對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