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些事光用錢不一定就能擺平,但至少會比沒錢時好些。
在項若亞將所有積蓄提出並努力奔波下,終于,朱珠有了一間單人病房,有了一名看護,並且可以開始接受治療。來探望朱珠的人很少,少到項若亞可以安心地長時間待在她的身旁。並在她精神還不錯之時與她聊聊天,解解悶。
或許是自小熟識,更或許是那種彼此"相依為命"的情感使然,所以在朱珠的面前,項若亞不會緊張,不會結巴,不會心悸,更可以自在地與她天南地北地聊著自然,她們都會有默契地忽略那不想記起的過往。
這一日,在連綿多日的雨後,天空難得露出了一抹輕陽。
應精神與氣色都好上許多的朱珠之請,項若亞將她的病床搖起後,坐在她的身旁與她話家常。
說著說著,朱珠老邁的臉上突然露出一股許久不見的勃勃生氣,"對了,我听看護講,最近"花木蘭"這部電影好像打算開拍,還打算重金公開征選女主角呢。"
"花木蘭……"一听到"電影"兩個字,項若亞的笑顏微微有些僵了。
"那個角色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啊……"遙遙望向窗外,朱珠的眼神出現了一抹濃濃的遺憾與惆悵。"只可惜現在的我,連演花木蘭她娘的機會也沒有了……"
"朱阿姨,會有的。"站起身,項若亞走至窗旁將窗簾輕輕拉上,以免陽光直接照射到朱珠臉上,"您只要好好養病,想要什麼樣的角色一一"
"若亞……"
"朱阿姨,我在。"回過身來,項若亞關心地輕語著,"您想喝水,是嗎?"
朱珠卻搖了搖頭,用一種企盼又灼熱的目光直視著項若亞的雙眸,"我想看你演。"
"什麼……"手驀地僵在半空中,因為項若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
"我想看你演……"凝視著項若亞震驚的臉龐。朱珠又重復了一次。"真的好想、好想……"
"我……"這樣的請求,讓項若亞徹底無語了。現在的她連跟一般人說話都會結巴,怎麼有可能再去演戲?
"若亞,雖然我明白這麼說很任性,但我很明白……我的日子……真的不多了……"望著項若亞慘白的臉,朱珠不好意思地閉起眼笑說著,只是她揚起的笑容旁,卻有著兩行清淚。"若世上真有神靈,我只求弛能滿足我最後這一個願望,讓我最愛的小芽,演著我這輩子最夢寐以求的角色……"朱珠的語音愈來愈低,最後幾乎听不清了。
項若亞依然听到了,听到這名一生奉獻給演藝事業的藝術家,心底最深、最深的遺憾與想望……
在一陣靜默之中,朱珠睡去了,只剩心中滿是掙扎與矛盾的項若亞僵立在病房中。
她不知道朱珠剛才的這一番話,究竟是一時興起,抑或是有感而發。
但她明白,朱珠的病情確實不樂觀,更明白現在的她,已幾乎快負擔不起那龐大的醫療與看護費用了。只是,這個請求實在太沉重,沉重得她幾乎無法負荷。她到底該如何回答呢……
項若亞就這麼靜靜站著,一直站到太陽西下之時,突然,她一咬牙,奪門而出。
若這是朱珠阿姨此生最後的願望,那麼她會努力去做的!畢竟她這一生所欠之人,只有朱珠阿姨一個,只要能夠讓她開心,無論要她做什麼,她都會去做的!
離開醫院後,項若亞立即買了大量的報紙及雜志,找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坐下,仔細地在上頭尋找著所有有關"花木蘭"的消息。
果然,就如同朱珠所言,這部電影真的"重金"征選女主角,不僅如此,幕後的制作群更是金光閃閃!
細細瀏覽過這些新聞之後,項若亞終于找到了最重要也最核心的信息,女主角征選要點經由合法登記的經紀公司推薦,不論大牌與否,一律必須參與試鏡。
經紀公司?現在的她,要到哪里去找合法立案的經紀公司啊?
翻報紙還來不來得及?
正當項若亞開始努力地在報紙廣告欄中尋找所謂的經紀公司時。突然,她的身旁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這位小姐,你有沒有興趣……"
"你……你是哪個經紀公司的?"未待男子將話說完,項若亞猛地站起,"有沒有合法登記在案?"
"你……"听著項若亞那完全意料之外的話語,望著眼前那指粉未施卻清麗絕倫、氣質出眾的小小臉龐,男子一時竟有些恍惚了。
他其實不是經紀公司的人,只是個抽空在此喝咖啡的攝影師。
之所以會像個登徒子般地前來搭訕,實在是因為此名女子太令人驚艷——只不過低著頭若有所思,就渾身"星"氣逼人;只是靜靜坐著,那股渾然天成的優雅氣質與迷人氣度,就是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眸。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哪個經紀公司的?"見男子半天不搭話,項若亞連忙放緩了語氣。
"我是合法登記在案的"星亞"經紀公司。"男子雖不屬于任何經紀公司,但他的朋友圈里自然會有經紀公司的人。
"有沒有辦法替我推薦"花木蘭"的試鏡?"未待男子將話說完,項若亞的眼眸立即亮了。
"什麼?"望著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美麗雙眸,男子又愣了。
"你有沒有辦法?"
"我試試看……"被項若亞那充滿期待的美眸震得幾乎傻掉的攝影師,半天後總算回過神來。"但你要知道,像這種試鏡,多半都只是做做樣子的,人選其實早內定好了……"
"只要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我都不要錯過!"項若亞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她要的只是一個"機會",一個讓朱珠及她自己都不會後悔的機會。
在男子立即的電話溝通與應允下,原本令項若亞備感困擾的問題解決了。
但她明白,這才只是開始。她不是第一天待在這個圈子,關于這個圈子里的亂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必須知道的是,在十三年之後,這個圈子里的"規則"是否依然……
因此,在以"艾倫希亞"的身分得到試鏡推薦後,項若亞便開始研讀所有相關資料與書籍。
是的,"艾倫希亞"!
就算是現在,她依然不想以"項若亞"之名出現在世人眼前,因為那壓力實在太沉重,沉重得她無法呼吸、無法言語。
"花木蘭"的記者會,在項若亞獲得推薦的三日後舉行。為了得知其它參賽者的訊息以及重要相關信息,所以項若亞悄悄地來到了記者會會場,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望著其它與會人士。
隨著記者會時間的逼近,就見各式各樣的記者、試鏡人員充斥會場,但令項若亞意外的是,倪霜竟也在其中。
就見她神態自若地坐在記者群中,艷光四射但不發一語地任眾人搶拍。
難道她也要參加征選?
"讓我們歡迎今天記者會的主角!"花木蘭的制作群正當項若亞為倪霜的到來感到一陣錯愕時,記者會開始了。
為怕錯失重要信息,因此項若亞再也顧不得倪霜,連忙收拾起心情,望著魚貫步入記者會場的制作群。
可在看到最後一個走上台、坐在最邊邊位子的那名清朗男子後。項若亞又愣住了。盡管頭發剪短了,盡管臉上的胡碴不見了,盡管身上的夏威夷衫換成了西裝,盡管他如今的模樣不像工作人員反倒像個明星,但就算他化成了灰,她也不會忘記他因為那個男人就是毒煦眩!
他怎麼也會在這里?他只是個小小的場記兼跑腿,不是嗎?為什麼他也會是制作群中的一個,並且還可以參加記者會?
"唉呀,這麼煞有介事的開記者會干嘛?女主角不是早內定好了嗎?"就在項若亞滿心震驚與疑惑之時,突然听得不遠處傳來幾個記者的低語聲。
"大概是還沒有喬好吧。"
"想也知道是這樣,畢竟這回管事的人那麼多,送上門的也那麼多,一時半刻怎麼搞得定是啊,所以利用這段空檔順便炒炒新聞、打打廣告。一舉兩得。"
"唉,我真是替台下那些傻坐在這里的試鏡者感到悲哀,有時間在這里傻坐著,還不如趕緊去敲台上那幾個男人的房門有用!"
記者會依然繼續著,只項若亞已不想再聆听下去了。她緩緩轉過身,木然地走向遠處的洗手間,而身與心,都冰冷了。
因為她終于明白,這麼多年後,這圈子里的亂象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甚至還更變本加厲……
處在這漩渦中的她,究竟該怎麼辦到底她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不要輸在起跑點上,至少,讓自己還能擁有那千萬分之一的機會?
她要的,真的只是一個"機會"啊……
正當項若亞痛苦地思考與掙扎時,洗手間的門突然開了。
听著身後傳來的高跟鞋聲,項若亞低下頭假裝洗手,打算洗過手後便離開這里,另外找個地方靜心思索自己的下一步。
但那個高跟鞋聲卻停留在她的身旁——
"你也要參加試鏡?"就見倪霜突然出現在這里,一邊望著鏡子補妝,一邊淡淡地問著。
項若亞沒有作聲,因為她對倪霜竟會如此主動對一個陌生人搭訕而厭到震驚。
"會場里我看了半天,就你算得上是根蔥。"
由鏡中對著項若亞冷冷一笑後,倪霜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該做什麼趕緊做去,千萬別半路給人搓湯圓搓掉,要不我贏得也太沒勁了。"
就為了倪霜那句"半路給人搓湯圓搓掉",項若亞在幾乎將下唇咬出血後,終于做下了此生最重大的決定。
強迫自己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做下"自我暗示"後,項若亞便站至會場出口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她在等待一個人,一個或許可以給她"機會"的人!
不知自己究竟在夜風中站了多久,當人潮開始在出口出現時,項若亞的心跳漸漸加速了。
在瘋狂鼓動的心跳聲中,她月不轉暗地尋找著,那個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一直站到雙腿都僵直、出口處幾乎再沒人出現時,終于,那個熟悉的身影由門內走了出來,只是,與他一前一後走出的,竟是倪霜!
就見他們倆一左一右地站在出口處,仿若不識,項若亞卻看出,那兩個看似各自抽煙的人,其實是在交談。
不一會兒,一部豪華禮車將倪霜載走,那名男子則徑自朝另一條小巷走去。
項若亞努力挪動著自己的腳步,因為她知道。這將是她最後一次機會!
而拐到燈光昏暗小巷內的毒煦眩,本是優閑地走至自己的休旅車旁掏著車鑰,突然,他听得身後傳來一聲微微帶著輕喘的嬌俏嗓音——
"你好。"
連應都沒應一聲,毒煦眩徑自坐進車內,開始熱車。
正待他準備驅車離開時,他的身旁座位,竟多了一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有事?"皺了皺眉,毒煦眩的臉上竟難得地出現了一抹煩躁。
"想跟你打個商量。"與毒煦眩一樣望著前方,項若亞淡淡說著。
"我認識你嗎?"听到這話後,毒煦眩的聲音更冷了。
"不認識。"
"那我們有什麼好商量的?"
"認識完自然就可以商量了。"
"你……"嫌惡地轉過頭,毒煦眩本想凶身旁之人一頓後將她趕下車,但在看清身旁人的模樣後,他委時愣了。"你……"
因為她是項若亞,但卻又不是項若亞!
他認識的項若亞,是個與人談話會結巴、會顫抖,且眼眸絕不敢直視他人的人。
但此刻他身旁的項若亞,不僅眼眸直視著他,說話更是那樣的直接、干脆,一點都沒有她過去那副怯憐憐的模樣!
"艾倫希亞……"突然想起方才倪霜提起在會場上看到的那顆"鑽",毒煦眩喃喃說著。
他當然知道艾倫希亞是項若亞的英文名字,也知道她報名了"花木蘭"的試鏡,但他怎麼也想不到,以"艾倫希亞"身分出現的她,竟會變成了一個連他都幾乎不認識的人。
"是的,我是艾倫希亞。"望著毒煦眩臉上的恍惚,項若亞輕笑了下,"既然你知道我,那麼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商量了,毒煦眩先生。"
望著身旁這個冷艷、絕美、大膽的女子,毒煦眩的眼眸不斷變幻著神色,最後他卻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大腳一踩,將車往海的方向駛去。
"說吧,你要商量什麼?"當車終于停在一處無人的海邊時,毒煦眩靜默了許久後才終于開口,只他的嗓音是那樣的瘠啞。
"很簡單,你給我一個機會,而我給你……"輕輕拉開自己的外套,項若亞露出自己那只穿著蕾絲內衣的玲瓏身軀。"我。"
"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眼中看到的,毒煦眩原本便深邃的眸子更暗黑了。
輕輕將毒煦眩的手拉至自己的雙乳間,項若亞笑得那樣嬌媚,"毒先生,你都混到這個地位了,不必我來教你何謂演藝圈的潛規則吧?"
望著眼前的女子,毒煦眩真的暈眩了。
她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抑或是誰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那個青澀、淡雅、怯生生的項若亞竟會變得如此俗艷?
他明白她心中的憂慮,更明白她的急切,但就算這樣,她也不該……不該……更何況,只要她耐心地再等一等,所有的一切都將雨過天青啊!
"若你看不上我,你便直說。"見毒煦眩半天都沒有動作,項若亞聳了聳肩,低下頭緩緩開始扣外套的扣子。"這樣我還有時間找個看得上我的男--唔……"話尚不及說完全,項若亞的紅唇便被一個充滿怒火的唇瓣封住了——
當自己的唇被人那樣強硬的撬開、當自己的舌尖被人那樣霸道地吸吮,項若亞的身子震了震,但她卻沒有抗拒,只是將自己的雙臂環上他的肩頭……
是嗎?他決定了是嗎?那就這樣吧,反正該來的總是要來,該失去的總要失去。
更何況,至少現在她身前的男子是毒煦眩,而不是任何一個人……
帶著這樣的心思,項若亞任毒煦眩放肆地吻著自己。
只這個吻。半點柔情都沒有!
因為毒煦眩被項若亞那一句"這樣我還有時間找個看得上我的男人"徹底激怒,理智更幾近喪失!
因為她的言下之意是若他不同意與她的"交易",她會繼續尋找下一個獵物,直到她如願為止!
此刻的她不是項若亞,根本不是!若如此,那他就讓她如願,讓她無法再有時間與機會去找尋另一場"交易。"
"唔……"當紅唇整個被吻腫、吻痛時,項若亞有些承受不住地低呼出聲。
一把推開項若亞,毒煦眩突然笑了,只是他的眼眸中卻是全然的冰冷。"既然你會自己找上門來,那你應該也明白我從不會缺少這種自動獻身的女子,所以若你不想被其它女人比下去,請多加油。"
"你……"望著毒煦眩那仿若取笑又仿若炫耀的話語,項若亞的心驀地一陣抽痛。
她的心,竟會痛項若亞被自己的反應徹底嚇壞了。她不應該會有這種感覺的啊!
過去的她,只要在鏡子前自我催眠、並開始她的"角色扮演"之後,從不曾出過任何差錯的!為什麼今天的她,竟在听到毒煦眩那句"從來不缺女人"時,心像被針刺似的抽疼,身上的那層"偽裝"似乎有開始剝落的跡象……
"怎麼了?"望也沒望項若亞一眼,毒煦眩繼續冷笑著,"若你喜歡男人主動的話,請先告知我一聲,否則我不如找個。"
"沒問題……"口中喃喃說著,項若亞的手緩緩伸向毒煦眩。
而後,她輕輕倚過身去,解開了他的領帶,打開了他襯衫的鈕扣,然後將唇覆上他的,小手輕貼至他赤果的胸膛上,來回輕移……
"嗯,有點意思。"輕嗅著由項若亞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感覺著柔女敕小手在自己肌膚上的溫暖,毒煦眩冷笑一聲後,一把握住她的雙邊渾圓,用力搓揉了起來。
"呃啊……"一股疼痛感令項若亞又忍不住低呼出聲,但她隨即在臉上漾出一股嬌嗔,"輕點嘛,毒先生,人家會疼的……毒先生?"
原來在她的心中,現今的他,只是個剛好被她逮著的"毒先生"!是啊,為什麼不是?畢竟若今日被她堵上的是"李先生"、"王先生",她也同樣會這樣做、這麼叫的!
更何況,她也許早與那名幫助她報名的男子……
望著項若亞臉上那虛假的嬌媚,听著她那刻意性感的嬌語聲,想著那有可能令她改變至此的原因,毒煦光的心徹底冰冷了!
他再忍不住地一把將她背過身去,讓她背對著他坐在腿上,因為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這樣的項若亞,一點也不想!
當自己的身子被人翻轉過去,當上半身的內衣被人一把扯開,而那渾圓的雙乳被人赤果果地盈握住並來回擠壓、搓揉時,一股夾雜著疼痛與刺激的戰栗感令項若亞再忍不住嚶嚀出聲。
"呃啊……"
"太小聲了。"听著身前女子的痛呼聲,毒煦眩一點也不憐惜地用力將她的向外扯去。"沒勁透了。"
"毒……"當徹底被扯痛時,項若亞的雙手用力地捉著方向盤,頰旁沁出幾顆冷汗。
"我……啊……"
"想不到你的這麼快就硬了。"完全無視項若亞的反應,毒煦眩一回又一回地擰扯著那其實柔女敕、誘人的粉紅櫻桃,然後在那兩顆粉紅櫻桃因疼痛而緩緩緊繃時不斷冷笑。"果真是個嫻熟此道的放蕩女子!"
"你……"听著毒煦眩口中傷人的話語,項若亞只是低著頭輕喘,因為她早封意努力讓自己的記憶,停留在一個滿是星空的涼夜……所以,無論此時她身後的男子是多麼的冷情,但她的腦中,他只是那夜的毒煦眩——
畢竟只有這麼想,她才能讓自己繼續待在這里所以,當他的大掌撫在她身上時,她腦中浮現的,是那一夜他曾經的眼眸;當他的手指扯動著她的時,她腦中憶起的,是那一夜他曾經的溫柔……
所以,明明此刻身後的男子是那般無情地撫弄著她的身子,可她依然有了感覺。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因他的撫觸而緩緩灼熱著,感覺到自己身下花口處,因他的逗弄而緩緩濕潤著……
"輕一些,好嗎?"當敏感的整個被摩擦、捻弄得那樣刺痛之際,項若亞也只是如此輕輕嬌喘著。
"輕一點?多輕才算輕?"听著身前那其實撩人的嬌喘聲,毒煦眩冷笑一聲後,竟真的放輕了手勁。"這樣?還是這樣?"
不再猛暴地拉扯項若亞的毒煦眩,這回改用食指輕點住她早已敏感至極的粉紅櫻桃,然後緩緩晃動著手指,讓指尖在她的紅玉之上輕舞……
"嗯啊……"當仿若被羽毛來回輕拂,當一股奇異的刺激感由胸前傳至四肢百骸之時,項若亞再忍不住地仰頭輕啼。
听著項若亞那毫不遮掩、如夢似幻的嬌啼聲。毒煦眩的下月復猛地一緊,心中卻更是怒火萬丈!
因為如今這銷魂、撩人的嬌啼聲,可以屬于任何人因為這具玲瓏絕美身子的主人,根本不在乎究竟是誰在玩弄她!
"叫得真夠浪!"驀地將手探至項若亞只著底褲的雙腿間,撫著那層微濕的底褲後,毒煦眩幾乎不敢置信,在他這樣無情的對待下,她竟然還濕了……
理智,徹底喪失了!在心頭那把怒火的燃燒下,毒煦眩一把扯去項若亞的底褲,然後將自己早已緊繃得疼痛的碩大堅挺緊抵在她微濕的花口處,手一把捻住她身下的花珠,用力搓揉了起來。
"呃啊……"當感覺到自己的花徑端口被一個火熱的碩大緊緊抵住,當感覺到自己的花珠被人那樣邪肆的捻弄,一股驚天的刺激感令項若亞再忍不住地仰頭嬌啼。
听著那聲聲刺耳的媚啼,毒煦眩的眼眸更是閃過一簇簇怒火怒火之中,他再不克制地將項若亞的身子往上一提,然後向下一壓,任自己的火熱堅挺徹底貫穿她的處女花徑,並直達最深處……
"啊啊……"當處女花徑徹底被人貫穿之時,一陣劇痛感令項若亞忍不住地痛呼出聲——
早已控制不住情緒的毒煦眩卻絲毫沒有憐惜之意,只是不斷地來回刺穿她那柔女敕的絲絨花徑,听著身前那一聲接著一聲的濃濃喘息。
"……"
明明被人這麼不珍惜的佔有著,明明被人這樣不憐惜的玩弄著,可在毒煦眩碩大堅挺的不斷摩擦與進出下,一股夾雜著痛楚與愉悅的快感令項若亞只能不斷地呢喃、嬌呼。
"來,看看你自己現在的蕩婦模樣。"在感覺到項若亞花徑中的緊縮頻率愈來愈高時,毒煦眩突然停止律動,然後一把握住項若亞的小臉,將她的臉轉向車內的照後鏡。"我想往後若有機會讓你演出這種角色,你只要把你現在的表現拿出十分之一,就絕對可以博得滿堂采了!"
"什麼……"听到毒煦眩的話,項若亞愣了愣。
"瞧瞧你浪成什麼樣子,被人如此強佔,竟然還能濕成這樣!"用手指抹了下項若亞不斷沁出的蜜汁,毒煦光將它抹至她的唇上冷冷笑著。
當感覺到唇上傳來一陣獨屬于男女歡愛的氣息。當渙散的眸子終于緩緩聚焦,項若亞發現了,發現自己的眼前竟是一面鏡子望著那面鏡子,她望見了一個人。一個發絲凌亂、雙頰桃紅、眼眸妖嬈、香汗淋灕的狐媚女子……
"這……"當鏡中的自己,以及她身後那一臉嫌惡的毒煦光一起映入自己眼簾時,項若亞的"保護膜"徹底剝落了——
"不要……"感覺著依然深埋于自己體內的毒煦眩,望著他原本那般溫柔、如今卻如此輕蔑的眼眸,項若亞的唇角瘋狂地顫抖了起來。
"現在喊不要會不會太遲了?"
一挺腰——
"啊……不要……眩……"身子整個被撞至方向盤上,而項若亞眼中的淚,也滴落至方向盤上。"不要了……"
听到那聲"眩",以及那獨屬于項若亞的怯柔嗓音時,原本還打算再沖刺的毒煦眩驀地愣了。
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緩緩望向項若亞,望著她臉上斑駁的淚痕,望著他熟悉的嬌弱眼眸,以及她瘋狂用手遮住後照鏡的古怪舉動……
腦中,突然浮出一個古怪的念頭,難道她的改變與鏡子有關?
"放開。"輕握住項若亞瘋狂亂揮的手,毒煦眩想將她的手拉離鏡子。
"不!"項若亞怎麼也不願將手放下,口中還發出令人聞之鼻酸的脆弱呼喊,"不……"
竟真是這樣……望著一臉絕望的項若亞,毒煦眩終于明白了,他終于明白,原來一直以來,她竟都是用這樣怪異的自我催眠方式來保護自己,來面對那個她害怕跨入、又不得不存在的世界!
他以往總覺得奇怪,明明畏懼人群的她,為何在有訪客抵達博物館時,總可以變得淡定從容。
難怪那時在館區里,她每回要上鏡頭前,總要到洗手間去,再度由洗手間出來時,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沉穩。
那時的他總以為她是在演"戲中戲",怎麼也沒想過,她要演出這種"戲中戲"前,竟是用這樣令人心痛的方式來催眠自己,來適應外在一切的變化……
原來她受的傷這麼重,重到他難以想象!原來她受的傷一直沒好,並且還一回回地被他加深!
"你……"望著身前哭得幾乎崩潰的項若亞,望著自己腿際那象征著她純潔與青澀的血絲,毒煦眩的嗓音徹底瘠啞了。
因為他的心好疼好疼,疼得他的眼眸酸澀得幾乎都睜不開了……
可如今心疼有什麼用?明明是他自己思慮不夠周詳,明明是他因氣自己"慢了一步"而心情不佳。
更何況,他先欺騙她是事實,先傷害她是事實!而如今,還埋在她體內的他,更是真真切切的事實!這一切,究竟該如何挽救與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