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加舊恨,上一次已經讓她狼狽得見不了人,這一次還不顧她的抗議,「狼性大發」地將她吃干抹淨,連一點肉末、一根骨頭也沒有留下來。
她悲憤地咬緊牙關,發誓一定要讓這根木頭後悔。
只是,所有的悲憤,所有的情感,統統都只剩下翻騰的,久久不息。
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下去了。
剛被壓在床上完成一場痛快淋灕、縫縫纏綿的熱烈歡愛,舒梓嫣無法不咬著浴衣衣袖,發出太過「性福」的悲鳴。
有些事真的不能嘗試,因為一旦嘗試過了,所帶來的後遺癥,可能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解決,尤其當枕邊人正在放年假,無所事事時,那感覺更深。
這段日子,只要兩人相處一室,這木頭,就算她什麼都沒有做,他都可以突然發情,將她壓在最近的地方,就來一場火辣辣的歡愛。
起初,她承認,對性的好奇讓她一次又一次答應他,讓他吃,可是怎知道他的胃口越來越好,一天一次也不足夠,早晚各來一次還不夠,偶爾還要來一點甜品。
真的夠了。
看著身旁這個一臉饜足的,所以男人,饒是木頭如楊墨非也會成為禽獸,她有著深深的體驗。
舒梓嫣忿忿不平地瞪著他,如果她現在有力氣的話,她一定會一腳把他踹下床,只可惜,剛剛那場瘋狂的就已經將她所有的力氣用光,現在她連抬起腿來都有問題,更何況是踹他一腳。
楊墨非一手將她拉到自己胸膛上趴著,心底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滿足感。
他也知道,她怨慰自己的過度需求,事實上,他也很無辜、很無可奈何,但只要一見到她,他就好像一只發情中的野獸一樣,總是按捺不住地想抱著她、壓著她,索取她的身子。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有著如此強烈的渴望,然而只要看到她,他所有的自制力或者是冷靜便全都消失似的。
他胸膛上傳來細細的啃咬,她生氣時,總愛咬他,以為她那兩排貝齒可以咬痛他,可是他根本就不將那一點點的力道看在眼里,相反,那細細的啃咬,更像是挑逗著他隨時可以燃燒起的欲火,而且越咬,火燒得越旺。
但她真的是累了,這段日子里,面對他無時無刻的需求,她早已經筋疲力竭,連眼眠底下都浮現了兩片黑雲,所以,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開口道:「你再咬,我不保證我不會再來一遍。」
他只是平靜的陳述,可是听在舒梓嫣的耳里,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威脅,她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被他威脅到?當下,貝齒咬得更用力,狠狠地好像要咬下他的一塊肉似的。
不听話的女人,他已經警告過了,但她卻一點也不听教,堅持要咬,堅持要點火,那麼也就別怪他不客氣,再次將她壓倒。
「木頭,我不要了!」當她被高大的身軀壓在沙發上時,她終于遲鈍的意識到自己又作錯了決定,連忙求饒,連御姐的氣勢也不維持了。
「我說過什麼的?」楊墨非低問,一只手掌覆在她胸前的柔軟上,徐徐地揉捏著。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可以再做了……」氣勢、骨氣什麼的,現在全都是屁,如果能保住她不再被吃,她什麼都願意做。
楊墨非微微勾起唇,怎麼越看她越覺得她這般的可愛,簡直想將她揉進自己的懷里,讓自己能夠擁有全部的她。
不過,見到她居然這樣孬種的裝可憐,想必她真的是累了,不然以她的性格,只會狠狠地踹開他,又或者會反客為主的跨在他的腰際,用更火熱的姿勢來迷惑他。
所以,他松開她胸前的大掌,從沙發椅背上拉過她的浴袍,替她穿上,而自己則著身子,走進浴室里淋浴。
坐在沙發上的她,看著他的壯碩的背影,那具身材的確是會教人垂涎三尺,而那男人是屬于她舒梓嫣的!
虛榮心被滿滿地滿足了,她趴在沙發上,以為自己臉上是傲嬌的笑,卻不知她是傻傻的笑著。
陌生的鈴聲冷不防響起,她困惑地四周張望,發現原來是他不曾響過的電話。
看了看關上的浴室門,舒梓嫣抓過電話,拖著虛軟的雙腿走到浴室拍門,「木頭,你的電話在響。」
浴室內的水聲戛然停止,然後門被打開,氰氫的水蒸氣從內涌出,楊墨非就站在這片氰氫的蒸氣里,猶如一尊教人直想噴鼻血的性感雕像。
舒梓嫣有著片刻的怔忡,無法挪開自己目光地直瞅著他。
楊墨非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電話,看了看來電的號碼,挑了挑眉後便接起,「是我。」還在滴著水的手掌則模過她的小臉,不打算避開她的講電話,甚至對她臉上的好奇有著縱容。
舒梓嫣看著他的臉色,從原來的充滿愉悅到慢慢的變黑,心底不禁好奇對方是什麼人,怎麼可以讓他的臉色陰沉到這個地步?
不消一會,他就掛了電話,隨手將電話放在櫃子上.
「怎麼了?」舒梓嫣伸手掐了掐他的臉,雖然這臭臉嚇不了她,但卻教她十分在意。
「我的期假可能要提早取消了。」
「很嚴重的事?那你趕快回去幫忙好了。」一听到他必須去上班,她簡直就像看到一線的曙光在眼前閃起似的。
他去上班,就不能時時刻刻的待在她的身邊,不能時時刻刻的待在她的身邊,就不能隨時隨地、想要便要地將她壓在身下發情,而且還不會對她的生活作息吱吱喳喳個不停。這喜悅,猶如一個坐了很久的牢的犯人,突然重獲自由一樣。
看到她小臉上的明媚,楊墨非不禁皺起眉,「你覺得很高興?」一想到不能時時刻刻的跟她在一起,他的心情糟得直想將打電話來的人狠揍一頓,但她卻露出這麼高興的表情,她不喜歡跟他一起的感覺嗎?
「木頭,你不要亂想,我不是討厭跟你在一起的感覺。」隱隱能猜得出他臉色變得更陰a的原因在哪里,舒梓嫣連忙澄清,省得被他冤枉了。
她桃花眼一瞪,「可是誰叫你三不五時就發情,都跟你說不要了,但你還是一直做,你知不知道我那里到底有多酸?現在你要去上班了,就不能時時刻刻的發情了。」她越說越高興,越說越興奮,差點沒在他面前撒起小花,轉圈圈。
居然是為了這個理由……楊墨非的心情因為她的否認而稍稍轉好,臉色也沒有那麼難看,但一看到她高興成這個樣子,他的心還是感到不悅。
「梓嫣,我不是現在就得回去。」他用著前所未有的危險語氣說著,一雙大掌在她還沒有反應前,利落地剝掉她身上唯一一件的遮蔽物,然後將她抱進懷里。
「你怎麼不擔心一下,現在我又要發情了呢?」
舒梓婿瞳目結舌,難以相信他說發情就發情,手腳掙扎著,可是掙扎無效,她馬上就被帶進浴室里,體驗什麼叫做口不擇言的「悔不當初」。
舒梓嫣緩緩地睜開眼,傻傻地看著天花板,久久沒有反應,小手往身側模了模,是冰冷的,沒有習慣的體溫,也沒有習慣的那個高大身軀緊緊地環抱住她。
她撐起酸軟的身子,四周找了下他的身影,才想起,他提過從今天開始,他的期假就結束了,必須回去公司待命。
她記得他說過,他是一個保全,保人也保貨,他的公司在業界里好像也挺有名的,很多重要的東西又或者重要的人,都要他們護送。
她曾經問過他的工作會不會很危險,當然他只是笑了笑,要她不用擔心,他應付得來,她信了,然後繼續窩在他的懷里玩Wii
舒梓嫣動了動身子,身子上的虛軟教她不禁臉色一紅,想起了昨天兩人瘋狂的交纏。
他就好像要補足接下來幾天不能見到她的分似的,拼了命地纏著她,就算她軟了腰,再也抬不起來,他還是抱著她,瘋狂地律動,索取歡愉,順道榨干了她最後一絲的體力。
空氣中仿佛還能嗅到男女激烈交歡後的味道,她便不禁想到最後一次,如果她不是因為體力不支而昏睡過去,他可能還是會繼續纏著她,繼續榨干她,饒是她的臉皮再厚,她臉上的溫暖還是冷卻不下來。
楊墨非,真的是瘋了。不能再待在床上,否則只會想起更多更多的教人面紅耳赤的事,所以她撐著軟得像兩團綿花的腿,走進了浴室,泡了個澡,感到身體沒那麼虛後,她才穿上休閑服,走到客廳。
小幾上,放著一份早餐,旁邊還夾著一張便條紙,內容是要她乖乖的記得吃飯,三餐不要忘了吃。
舒梓嫣擻了撇唇,「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笨木頭。」她嗤笑出聲,只是小手卻握住了那張便條紙,黏到冰箱上面,沒有順手扔了它。
三兩口的吃掉早餐,她拿了鑰匙走到他家,拿了從心出來,開始闖關。
一開始,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不對勁的,而且闖過一關又一關,勢如破竹地直搗黃龍,最後以破記錄的速度kO了終極boss,
她高興地跳了起來,下意識地往身旁一笑,口中的一句「木頭我很棒吧」在看到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後止住了。
「木頭上班了嘛!」舒梓嫣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要自己精神點,然後又開始另一個游戲。
闖關游戲一個玩過一個,可是一股莫名的怪異感一直圍繞著她,她甩甩頭,甩開那感覺,專心一致的打怪、打boss,可是打贏了boss,不能像平日楊墨非在時一樣,撲到他懷里大笑,教她漸漸對喜歡的游戲感到厭倦了。
這時,肚子傳來一陣的饑餓感,舒梓嫣模了模肚子,抬起頭來又想喊一句「木頭我餓了,快去煮飯」時,卻又突然想起,他不在家。
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陣的失落,這樣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依賴楊墨非,她的心不知打從哪兒來的一陣惱怒,扔開手上的游戲遙控器,連電視也沒有關地跑回自己家,窩到自己的沙發上。
肚子還是餓著,但她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楊墨非有留一個電話給她,告訴她如果餓了的話,可以打那個電話號碼叫外賣。這間餐館的萊很健康,鹽跟油都不會放很多,她應該會喜歡吃的,可是,不是他煮的,她一點都不想叫,一點都不想吃。
然後,她更怒了,憑什麼他會這麼左右她的決定?明明人在工作,不在她的身邊,卻還是讓她做什麼都會想到他。
舒梓嫣忿忿不平地來到廚房,她卷起衣袖,從冰箱里拿出材料,乒乒乓乓地弄起來。
她從來都不會做菜,碗也鮮少洗一個,她吃的萊全都是由楊墨非做的,吃完的碗全都是楊墨非洗的,所以當她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做出像樣的萊時,她咬緊了唇,終于不再否認,她想楊墨非。
太過習慣他在身邊的日子,突然他離開了,一切都變得不正常,甚至是她也變得不再正常。
原以為自己對他的只是喜歡,但現在看來,她似乎已經不只是喜歡他而已。
「可惡!」不甘就這樣承認了這個事實,她凶惡地扔下手中的材料,沖到電話旁,撥起那根木頭的電話號碼,但是傳入耳的是嘟嘟聲,然後是電子制式的電子音,要她留言。
舒梓嫣握住了話筒好一陣子,甚至已經在錄音了,可是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應該說,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明明就是她在听到他要去上班時,手舞足蹈,差點沒開香檳慶祝,現在她又要跟他說些什麼?要他不要去工作,還是要他馬上回來自己的身邊?
舒梓嫣越想就越氣、越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他,還是在氣自己,或者是在惱些什麼。
「楊墨非,你這笨蛋!憑什麼讓我這麼想你,憑什麼讓我這麼喜歡你,憑什麼讓我這麼……」她抬起頭來,對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大吼,可是吼到最後,她語氣一軟:「這麼愛你。」
從未試過這樣的愛一個人,從未試過對一個人這樣的掛心,她的心緊揪著。
好想好想見他。
好想好想他。
這樣的情感,太過陌生,也太過激烈,而這樣沒有他的日子,還有整整五天。
她會瘋掉的,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