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前,幾個塑膠袋掉落在地上,里頭許多小東西滾落而出也無人理會。
再往室內走幾步,一件粉色T恤可憐兮兮的攤在浴室門前,緊接著是男性的藍色汗衫,啪嗒一聲落在幾十公分遠的距離。
「等……等一下……」又軟又女敕的女音像撒嬌似的,听得男人背脊一震,滿腔欲火燃燒得更加熾烈,扯著褲腰的手越發粗野。
終于,七分褲跌落在地,在她的腳踩邊形成一個圈。
解決了褲子,麥褐色的大掌往上探去,開始緩緩擠壓揉搓,動作由輕柔逐漸加重。
趙鈴蘭渾身不住輕頗,一陣麻癢從小月復竄升,四肢跟著火熱起來。
「等什麼?」他低啞的問。對于眼前的可口嬌軀,他可是熱血沸騰的想要欺負她、吃了她,半點也沒有等待的意思。
最近,他每天都欲火高張,看著她的時候,總會想起她的小舌滑過他拇指的誘人景象,听著她說話的時候,總會想起她的嬌膩輕吟。
剛才在夜市里,她突如其來的親吻、滿臉的嬌羞,以及他們火熱的唇舌糾纏,徹底毀去原本包裹住欲念的理智與文明,使他決定化身成最饑渴的野獸,把這只傻乎乎目動跳到嘴邊的小白兔給吃掉!
他想,她一定也喜歡他,否則絕對不會回應他的親吻。
「真可愛……」正當左手準備加入揉握的行列而松開對她腰部的籍制,趙鈴蘭身體一扭,滿臉通紅地逃離他的身邊。
她雙手捂在胸前,連連倒退幾步。
「你—等、等一下啦—」雖然說她也很想要他,可是現在身上殘留著逛夜市時的黏黏汗水,她想要先洗澡,把自己從頭到腳打理干淨,然後把燈光調暗,再……再……
傻傻小白兔渾然不知,自己捧捂著胸部的模樣,在某只野獸的眼里看來,更加美味可口了。
這真是…
嘶—男人,絕對不可能放過如此甜美的獵物!
盧仕杰鼻翼款張,步步通近,趙鈴蘭也連連退後,直到膝蓋後抵到一樣硬物,她驚叫一聲,身體往後栽倒,上半身落在柔軟的大床上。
盧仕杰趁機撲上,龐大的身軀緊緊壓制住她。
趙鈴蘭還想掙扎,正準備開口要求「延遲時間」,嘴唇就被他不由分說給堵住。
他吮住她的下唇,舌頭鑽入濕暖的口腔里,滑過柔軟的上緣,勾起她怯生生的軟舌,反復不停地卷弄著。
這次的吻,比起剛才更加火熱,他的唇舌粗野地翻攪她無助的軟女敕,霸道地把小小香舌勾入自己的大嘴里,饑渴地吸咬。
在這只有兩人的密閉空間里,唇舌糾纏的聲音清晰響亮,濡濕的勾纏,順巴的吸吮,以及他們吞入彼此唾液的咕嚕聲,在在刺激著感官,讓他們的身軀漸漸火熱。
趙鈴蘭的意識開始昏沉,在他放開她的嘴唇時,一雙眼眸AA蒙蒙,剛才那一堆想要打理好自己再親近他的念頭,早已被推到九霄雲外。
盧仕杰的舌頭舌忝去她來不及吞咽而流出嘴角的唾液,
「唔……嗯……」細細的喘息滾出她的喉頭。
順勢往下,吻上她的頸項,間或用牙齒啃咬。
「你好敏感。」他故意在她耳下的肌膚吹氣輕舌忝,不斷地施加挑逗,發現這里是她的敏感處。
「鈴蘭抖得好厲害,喜歡我吻你
這里,
不是?
「……不是……呀……」啊,他含住她的耳垂……好癢……濡濕的吸吮聲緊靠在耳邊,听起來好曖昧。
「不是?口是心非,要接受處罰哦。」
「啊」
「鈴蘭好可愛,讓我更想欺負你了!」他一邊挑逗柔軟的耳垂,一邊抬高她虛弱無力的背脊,挑開暗扣。
趙鈴蘭努力抓住一絲清明,肩膀不斷向上縮,卻被身上的男人察覺,壓制得更加密實。
……
望著車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致,趙鈴蘭雙手扭著小花裙擺,十指把柔軟的布料擰到發皺,不時轉動眼珠,偷瞄駕駛座上的盧仕杰
盧仕杰是一個不會把情緒藏在內心的男人。他愉快時會豪爽大笑,一身陽光普照;生氣時會僵硬著一張臉,渾身透著低壓氣息,情緒分明、清楚易懂。
所以,現在趙鈴蘭萬分篤定,身旁的這個男人—在生氣。
只是,為什麼?
她收回視線,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手,牙齒咬住下唇,過沒幾秒,視線又悄悄轉向他。
其實,他並不是現在才在生氣,而是昨晚就開始了,在她清洗完自己,走出浴室,就明顯感受到他的怒意。至于原因……她忐忑不安地
猜想著,應該是跟自己有關吧。
她得到了歡愉,獲得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高潮,卻也清楚知道他並沒有進入自己,只是在外頭不斷磨蹭……她不懂他不進入的原因,明明買了,為什麼最後卻……
想到被他丟在垃班桶的一整盒,趙鈴蘭在心里嘆息,她再也忍受不住車子里沉悶的氣氛,鼓起勇氣開口打破將近三個小時的岑寂
「怎麼突然要趕回白北?臨時有要緊的事情嗎?」趁著等待紅燈時,趙鈴蘭轉頭望向他,出聲詢問。
「嗯。」盧仕杰雙眼筆直看著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
「是……店里的事情嗎?」趙鈴蘭又問。
紅燈轉綠燈,車子啟動,盧仕杰專心開車,好像沒听到她的問題。
面對什麼也不願意說、猶自生悶氣盧仕杰,一向不是伶牙俐齒的趙鈴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學他緊抿嘴巴,扭過頭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致,心里反復不安的猜側究竟怎麼回事。
她這副好似車窗外有什麼稀世珍寶,再也不肯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模樣,讓盧仕杰更煩躁了。
打從今天早上說要提前回台北開始,她就不斷用困惑的眼神偷瞄他,直到發車上路後也一樣。她那副心底有疑惑而不敢詢問的樣子,就像一只躲在門邊不時探頭窺望主人的小貓味,模樣可愛無辜到不行,讓他真想把她撲倒在地狠狠疼惜一番。
可、是—
都是那該死的,害他落得這般處境!
或許有些男人會干脆放棄這玩意,直接沖進女人體內,可是自從交女友、有性經驗開始,戴就是他的作風,否則就算再難受,他也不會赤果果進入對方體內。
也因為這個執著,盧仕杰難耐了整個晚上。想到另一張床上的她,想到白女敕女敕的嬌軀是如何在他身下扭腰擺臀、嬌媚申吟,直到現在依然難受萬分!
他想要她,非常迫切的想要她!但是,為了避免再次發生買到不適用的的狀況,牙一咬,痛下定決心提前一天回「溫柔之鄉」,那里有他習慣用的,對著他頻頻招手。
又是一個紅燈,盧仕杰趁機舉起右手,想轉過她的小臉,卻在即將觸踫到她時猛然縮回手,仿佛她是妖魔鬼怪,踫不得。
不行不行,現在萬一觸踫她,他不敢保證能不能克制住體內那張牙舞爪的野獸,不顧以往作風,把車隨便一停就地解決掉她。
五指捏成拳頭,瞥了眼再也不偷瞄他的趙鈴蘭,粗聲粗氣的道:「不是為了店里的事。」
「咦?」沒料到在十幾分鐘後能听見他的回應,趙鈴蘭一愣,訝異地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
「我說,不是為了店里的事!」重復一次。
「那……」那是為什麼?為什麼急著回白北?是因為再也不想和她處在同一間房嗎?還是……還是……
「回去再告訴你。」
「生氣?我?」
「嗯。」盧仕杰瞥她一眼。
為什麼他會以為她在生氣?趙鈴蘭思索幾秒,終于了解他以為剛才遲遲沒有回應,所以她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只是心里有些難受。
「是嗎?」車子打了個彎,距離「溫柔之鄉」只剩下三公里左右。
「我……我才希望你不耍生氣。」趙鈴蘭垂下眼,輕聲說。
「什麼?我?」他哪有生氣?是哪個混蛋讓她以為他在生氣?
「你在生氣,不是嗎?」不只她這樣認為,就連光耀也如此認為。離開民宿前,光翅還扯著她到一邊,低聲問他們是不是吵架了,明明昨晚還歡天喜地去逛夜市,怎麼一早某人的臉就臭成這樣,仿佛有人欠他幾百萬似的。
「那個……是、是不是我不吸引你,讓你……你……愁得難受,所以才心情不好?」她結結巴巴的問。
「你怎麼會這樣以為?」如果她不吸引他,他就不會欲火焚身了!
「昨晚結束之後,你的臉色就不太好……」
盧仕杰深吸口氣,看見熟悉的車庫大門。花了三個多小時,終于抵達了!
他按下車庫鐵門的遙控器按鈕,看著鐵門緩緩上升,把車子駛入車庫。
「先上去二樓等我。」他說,看著她乖順點頭,下車等他把後車廂打開好拿行李。「東西我拿就好,你先上去。」
趙鈴蘭「嗯」了聲,拖著沉沉步伐,穿過工作室,走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