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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上哪去? 第五章

作者︰果麗類別︰言情小說

鳳家大宅的前屋里,共有二十八間房間,扣除其中供給屋內幫佣們的房間,所有的房間全都是套設計,寬敞舒適的程度,完全不輸五星級大飯店。

既是未婚夫妻,在這社會風氣開放的時代里,梁寧與馮皓祖是住在同一間房里頭。

只是他人並不曉得,每當入夜之後,馮皓祖便會從兩人共同的房里消失,直到天色亮起,才又回到房里頭。這樣在他人眼里完美的一對人兒表象平穩持續過了三天,而梁寧相信只要某人不來找麻煩,這回的任務工作肯定能夠順利且輕松完成。

她不在乎每天夜里馮皓祖這名「室友」都消失到哪去了,他上哪過夜,她完全沒興趣知道,她只想確定一件事。

已經過了三天了,某人安靜得仿佛不存在,而他能夠一直這麼安分下去,不來找她麻煩嗎?

站在工作及當初逃出這份情感的立場上,她當然十分希望他這次回到鳳家並不是針對她來著,但就內心深處,她一直想要逃避的部分情感,她卻是偷偷的希望他繼續的找她麻煩,因為那同時表著他的在意。

不論是因為被拋棄,或者是她成為他未來的表嫂這身份,一種被欺騙著的憤怒情緒,只要他的情緒被牽動,那都是他的在意,是她在心中所佔有的份量。

是的,她想要他,卻又不敢要,她已經逃開了一回,現在她必須再逃一回,目前矛盾掙扎的心情只佔領了心底某個小角落,她得趁著它壯大之前,將它完全消弭掩蓋。

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傳來了震動,一則訊息傳了過來。

明天給你一名支持。

訊息是公司發送過來的,但公司發送過來的,就同等是春喜發送過來的。

臭小喜,回去再找你算帳!

梁寧立即回傳一則訊息,接著便關閉手機,不願再接受任何訊息的傳遞。

她一點都不在乎有沒有支持的人手,這項任務工作輕松簡單,她壓根兒不需要任何人手支持,只求小喜那可惡的女人別再扯她後腿,增加工作難度就謝天謝地了。

現在是凌晨一點鐘,梁寧回到自己位在前屋右側二樓的房間里頭。

白天部分時間,馮皓祖會要求她陪同在部分人面前與他一同亮相,扮演一對恩愛的未婚夫妻,但除去這部分時間,多半的時間她無聊得緊,卻也無意去與鳳家里其他人攪和,所以她白天里幾乎不走出房門,只在夜間里出沒。

夜里活動自然能夠減少踫見他人的機會,也能自如的在鳳家大宅里活動,當她回到房里頭,也不會再見到馮皓祖的人。

若不是合作關系,他們之間幾乎與陌生人沒兩樣,兩人待在同一間房里頭,她是無所謂,因為工作的關系,這樣的情況她也習慣了,但身為男人的他似乎十分不習慣,與她單獨相處在同一個空間里,他顯然並不自在。

當然,這一點她一點也不在意,與其和他無言相望,她自己一個人獨佔這偌大的空間更好。

但……現在這房里頭不只她一個人。

房里有人!

「皓祖?」梁寧站廳里試著喊道。

她環視著四周,將廳里可能隱藏任何身影的小角落也不放過,她確定這里頭沒人,所以……可能在臥房里?

「親愛的?」梁寧朝著左側另一扇通往臥房的大門走去,一邊走著,一邊還故意提高音量喊著。

「親愛的,你睡了嗎?」她再次提高聲量問道。

她當然明白不會有人回應她,她喊著不過是丟著餌,讓躲在里頭的人明白她的接近,若真是意圖不軌,她喊人的舉動無疑是給予對方最佳等待出手的機會。

身為控八控控公司一員,偽裝身份扮演角色都是最基本的工作內容,相對也有難度及危險性高的工作,所以公司人員個個身上都備有隨時請求支持的高科技配備,而每個人更是受過長期各項基本武術訓練,都擁有保護自己個人安全的能力。

剛才一進門,她便感覺屋內有人,這就是她受訓後的成果。

梁寧伸手打開房門,在跨入房門的同時,已做好出手拿下任何人的準備,但已做好的防備在一股淡得幾不可聞的氣息竄入鼻間的瞬間松懈了。

那氣息很淡,卻是她熟悉的,一直教她忘不了的。

「你欠我一個解釋。」

鳳天朗的聲音從梁寧的左側傳來,她側過身望著坐在椅子上的他。

他的聲音是冷的,神情也是冷的,但這樣的冷態度並非如前兩回那仿佛看待陌生人般的冷漠,他用的是熟悉她的姿態,用著一個男人質問女人的方式。

「解釋?」梁寧勾起唇角,故意透出冷酷且高傲的神態,「這位先生,我想你搞錯了,我並不欠你什麼。」

她不打算給出任何解釋,她要成為一個最糟糕的女人,最好氣得他連一眼都不願意見再到她,做一個教他見一次便覺得惡心倒胃口的女人。

「是嗎?」

鳳天朗輕吐出問句,那顯得莫測高深的表情,讓梁寧完全無法正確的窺探他真正的思緒為何。

他起身緩緩地朝著梁寧的方向走去,那緩慢的腳給予了她足夠轉身逃跑的時間與機會,這是他給出的一項測試。

她可以逃跑,那證明了她並未如同想象中的有勇氣面對被欺騙的他,但下一回他仍是會追上去,他可不打算這麼輕便放過她,他從來就不是個大度量的男人,更不容許他人當他是個傻子任意玩弄。

「你走錯房間了,請回吧。」對于他有意漸進地朝她逼進,制造著無形的壓迫,梁寧佯裝不受何影響,甚至退開了一步,將房門前的位置空出。

她不打算逃跑,因為她明白逃跑不過是一時的效用,他若有心,隨時都能再次出現在她眼前,她不過是賭這男人高傲的自尊作祟,或許有那麼點可能會逼迫他自己必須大方,必須展現男人的氣概,不再糾纏為難她。

鳳天朗來到梁寧的身前,也正好是房問前,而她希望他繼續向前步,但偏偏他選擇停下了腳步。

他目光森冷地直盯著她,接著突地勾起唇角,但露出的並非是和煦的微笑,而是一抹教人心驚的冷笑,

「比起你這大騙子四處撒謊,我這不過是走錯房間,小事罷了。」百分之百的譏諷。

她並沒有趁著機會逃走,甚至理直氣壯,完全當作兩人之間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過,騙子果然要比一般人大膽,甚至是不知恥。

很好,他與她之間不曾這麼簡單便結束,至少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他是個商人,從不輕易教他人佔去便宜,更別說是欺騙,她就像是一道讓人恨恨想破頭,卻沒有答案的謎題,但無論如何,他都會將答案找出來的。

他朝著梁寧逼近一步,但她似是無所畏懼,並未移動腳步閃躲。

「注意你的用詞,誰是騙子來著?」梁寧挺起胸,拒絕表現出任何心虛,因為她確實不需要感到心虛,她只是在執行她的務工作,「但我得承認是我看走了眼,不是場異國艷遇罷了,男歡女愛,以為都是成年人的我們能夠玩得起,至少事後不會追在人家後頭喊著別人是騙子,我太看得起你了。」

她學著他說出了譏諷的話來,拒絕承認自己是個騙子。

她的工作在必要時,偷、拐、搶、騙樣樣得使,她的存在便是一項謊言,無關良知與個人情感。

而這一回她搞砸了,現在她必須盡力補救一切,必須拒絕他的糾纏,必須盡力去忽略內心某一角落為他的糾纏而偷偷感到竊喜的情緒。

「喝醉酒的人通常喊著自己沒醉,想當然,騙子不會承認自己是騙子。」鳳天朗再向前一步,之間此時的距離只剩半步之距。

「我不想再跟你多說廢話,快出去,我未婚夫隨時會回來。馮皓祖,你的表哥,你不會是想騷擾你未來的表嫂吧?」梁寧朝著鳳天朗堆起假笑,是提醒他,也是刺激他。

但或許是因為他用著帶刺的態度及言語一再地刺激著她,挑起了她骨子里反骨的性格,她下意識的反挑回去,卻忘了這樣的舉動只會教兩人之間更加糾纏不清,違反了她決定逃開的初衷。

又或許,她並不真想那麼輕易地與他劃清界線,想著與他狠狠地激纏一番,將他所有討人厭的缺點一一挖出,再次拋離他的時候,她的心便恢復了自由,不再受他人牽絆。

「未來的表嫂?」鳳天朗挑起眉,那模樣像是突然听不明白梁寧話里的意思。

他並未再跨出腳步,將兩人之間那半步的距離化為零,而是傾身向前,用著輕柔卻是譏諷的語調在她耳邊吐氣。

「我想信你們之間是真心的,真心的欺騙他人,真心的當一對大騙子,呵!」

溫熱的氣息襲上肌膚的瞬間,梁寧忍不住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因為這樣的氣息讓她不禁想起了那些曾有過的火熱時刻。

她知他對自己的身心仍是有一定的影響程度,只是她沒能料到竟是如此巨大且強烈,逼得她得在第一時間里向後退開,成為懦弱的一方。

但她退開了一步,眼前的男人並未就此放過她,他立即向前逼近一步。

這一回,鳳天朗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他就近在她的眼前,近得她忍不住伸出手阻擋他繼續的逼近。

只不過原是意圖阻止他繼續向前逼近的手,並未達成它原有的目的,反倒是被他的大手一把扣住。

「放開我。」梁寧伸出左手,試著解救被箝制住的右手。

但左手的任務失敗,甚至一同落入敵方的手里。

「放手,你究竟想做什麼?」梁寧使勁掙扎著,但男人的力道抓得恰好,不弄疼她,卻也教她無法順利掙月兌。

「我想做的事情挺多的,但相同的問題,我倒是很想問問你。」鳳天朗將不斷掙扎的人兒拉進自己的懷里,低著頭將薄唇貼在她的耳背上,「你究竟想做什麼?」

想當然耳,懷中的人兒除了繼續努力地想掙月兌他箝制的動作之外,她什麼也不願回應。

「還是……你也想信鳳家秘寶的傳說?認為只要得到它的人,成為他的另一半至少也能夠安穩的生活在他的庇護之下,你是這麼想的嗎?」

鳳家確實有秘密存在,但這秘密並未完全包裹得密不透風,只是所謂的秘寶究竟是否為眾人所猜測的那這答案一直有待確認,只不過這一切,他一點興趣也沒有,鳳家的一切都與他無他想要的只有她。

他想知道她究竟是誰,進鳳家的目的又是為什麼,他要厘清一切,才好下決心放棄她,或是與她一輩子糾纏不止。

「我怎麼想都與你無關,放手……再不放手,我要喊人到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你這人是如何騷擾你未來的表嫂,你也別想在這屋子里抬起頭做人了。」梁寧的語氣里充滿了威脅,但只有她自己明白這看似強悍的外表之下,究竟藏了多少害怕。

是的,她很害怕。

但她害怕的並非兩人此時緊貼在一塊的親密姿態,他們之間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她沒什麼好害怕的,更不是害怕他是否會因為遭受她的欺騙而傷害她,她知道他不是個暴力分子。

早在接近他之前,她已將他的基本個性從資料上詳讀,而在熟識他之後,更加確認他不是。

她害怕的是自己那無法抗拒的心。

他的懷抱教她不斷想著不久前,兩人曾有過的火熱與歡愉,那是讓人難以抗拒的甜美滋味,也是她亟欲逃離的主因。

她拒絕沉淪,拒絕感所束縛,她抗拒不了他的吸所以必須強迫自己拒絕他所有的踫觸,因為她的身體肯定會偷偷地泄漏她的真心。

「喊吧,你以為我在乎這屋子里的人如何看待我嗎?」鳳天朗張口輕咬了一下眼前那柔女敕的耳骨,再用著極度曖昧的聲調說︰「盡情的喊叫吧,我挺想念你那樣喊叫的聲音。」

梁寧明白這男人是故意這麼說的,他不是笨蛋,上一回意外踫面也讓她明白他知道馮皓祖的秘密,也間接明白她與馮皓祖之間並不是正常的未婚夫妻關系。

好吧,就算她與馮皓祖之間真是正常的未婚夫妻關系,相信眼前的男人也不會看在眼底的,他什麼都不在乎,他回到鳳家大宅確實只為她,只針對著她,她不能再否認,不能再心存他能夠決定放過她的僥幸想法。

他此時此刻的表現,實實在在地說明了不肯對她松手的事實,兩人之間能夠松手的人是他,不是她。

「快放手,我不是你的女人,這里也不是那藍天白雲的希臘,一切都不同了。」梁寧的聲音不再像剛才那般充滿威脅感,她收起言語上的武裝,試著喚回他的冷靜。

沒想到這番言語卻反倒換來鳳天朗更不冷靜的反應,只因為他惡意的曲解了她的話意。

「沒錯,一切都不同了。」鳳天朗終于松開了梁寧的手,但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要放她自由,相反的,是為了將她更穩固地牢困住。

他松手的瞬間,便張大了雙臂,將她緊緊地環抱在自己的胸膛里,大掌開始不安分地在她的頸背游移著。

指尖滑過那露在衣服之外的頸背,溫熱的氣息離開了她敏感的耳朵,卻以著更誘人的姿態來到她的頸窩間。

「你不是我的女人,那麼會是誰的?馮皓祖嗎?」最後那名字,鳳天朗問得諷刺。

梁寧自然不能回應他的問題,而她的沉點換來的是一連串溫熱的親吻。

鳳天朗輕柔的細吻落在她細女敕的頸窩間,她先是一陣僵硬,但那是試圖想抗拒受到誘惑的本能反應,她知道,他也知道。

「他會像我這麼吻著你嗎?」他問得故意,大手更是毫不客氣的落在她的腰間,用著舒適的力道不斷來回撫模著。

「放開我……」梁寧強迫自己維持清明的理智,不能受到他惡意的誘惑。

她仍是掙扎離開他,但推拒的力道已顯得無力,她甚至清楚感受到身體受到他的影響而輕顫著,而不不肯松開她的自然也是感受到了。

現在……他該是很得意了是吧?

「要我放手,只怕後悔的人會是你。」

鳳天朗不重不輕的咬了她一口,讓她感受到輕微的疼痛,卻又享受著這份由疼痛所帶來的快感,讓來掌控著她,因為即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但她的身體無法向她撒謊。

她抗拒不了他的親近,她仍想要他。

感受到懷中人兒的顫抖加劇。總是試圖推開他的力道同時也減弱許多,他勾起勾角,緩緩地撩起她身下的長裙,溫熱的大掌毫無阻礙的撫上她細女敕的大腿,並四處流轉著。

「他會像我這樣溫柔的撫模著你嗎?」大手瞬間鑽入了私密的腿間。

「嗯……」梁寧咬著下唇,拒絕回應,也拒絕讓更多的申吟逸出口。

這是她軟弱的拒絕方式,但若他再不停手,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的,她只會像每回激情交纏那樣,最終是她融化在他的火熱之下。

「剛才你問我到底想做什麼,現在我就告訴你吧。」語畢,鳳天朗一把將她橫抱起,走向了一旁柔軟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