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出差回來了嗎?」閻母笑盈盈的打招呼。
「出差……對啊。」她知道四季花香是一個沒什麼秘密的地方,可是父母都去日本旅行了,為什麼她謊稱出差的事還會傳出來?
「咦?這位是你朋友嗎?」閻母看到查爾斯了。
「您好,我是冬天的男朋友。」查爾斯的中文字正腔圓。
「……你是冬天的男朋友?」閻母差一點反應不過來。這可是大新聞!
「對,希望可以盡快請大家喝喜酒。」
「這真是太好了!」女兒結婚後,她最掛念的就是冬天的終身大事,畢竟看著冬天長大,總盼著她可以跟女兒一樣找到幸福。
「我們不打擾,先進去了。」查爾斯有禮的欠個身,輕輕推著瞬間全身僵硬的人兒行進。
雲冬天對于自己如何走回家的完全沒有印象,腦子里只存在一件事——他會說中文。他從頭到尾都在騙她!
門一關,她隱忍的怒氣就爆開來了。
「你覺得很好玩嗎?」
「我的中文並不好,只能簡單的打招呼,聊上幾句。」他在她面前還是習慣說英文。
「這是真的,若是你不當我的口譯人員,我還是會找其他口譯員,工作上的事,我非常嚴謹。」
「你的中文很好,我還以為你是地道的台灣人。」
「我在台灣待了五年,我媽跟我交談也都是以中文為主,講中文當然不會有外國人的腔調。」
雖然怒氣未消,但是她被他透露的訊息吸引住了。
「你母親是台灣人?」
「她的家鄉在南投清境,她總說那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如果有機會前往一游,我一定會愛上那個地方。」也果真如此,身邊有心儀的佳人陪伴,怎麼可能不愛上那里?可是,若沒有殺出那只程咬金,應該可以留下更美好的回憶。
原來這就是他一直想去南投清境的原因,不過,這並不能掩蓋他說謊的事實,她不會輕易原諒他。
「你干麼裝模作樣假裝听不懂中文?」
「如果我听得懂中文,你就跑了啊。」言下之意,他是「正當防衛」,何況那個時候才剛剛接近她,怎麼可以一下子就掀了底牌呢?
她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我現在就不會跑嗎?」
「不會。」
這下子她更生氣了,轉身準備走出去。
「你去哪里?」他問得不慌不忙,即使她的手已經踫到門把了。
「你說我不會跑,我偏要跑。」
「你不會跑,是因為我會抓住你。」他輕輕松松從身後抱住她。
「放開我啦。」雖然口氣依然不悅,但她並沒有試圖掙月兌他。
「我不是說過了,不放,永遠都不放。」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輕輕淡淡,似有若無……他真想拋開所有的理智,將她嵌入體內,完完全全的佔有……怎麼可以如此迷戀呢?
雲冬天僵硬的身體漸漸柔軟下來,怒氣轉眼如炊煙消失不見。她對這個男人終究只有一句話——「束手就擒」……怎麼在不知不覺當中讓他對她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力?
「時間很晚了,李莫爾還在外面等你。」
「我都忘了還沒有參觀你平日生活的地方。」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她,隨即自動自發的四下參觀。
「我家沒什麼好看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太危險了。
「怎麼沒看見那只懶惰的貓咪?」雖然那只貓咪曾經教他咬牙切齒,可是許久不見,還是很想念。
「我父母去日本旅行,只好將小懶兒托給鄰居照顧。」
他咧嘴笑了。沒有大電燈泡在旁邊湊熱鬧,真是快樂的事。
瞧他臉上的表情,她就覺得很不安。
「你已經參觀夠了,可以回去了。」
「你的房間是哪一間?」他的目光從左邊往右看了一遍,除了書房,其他三間的房門都關上了,其中一間當然是她的閨房。
「你要干麼?」
「參觀啊。」
「房間長得都是一個樣子,沒什麼好參觀。」
「我可以一間一間的確認,總是會找到你的閨房。」
沒錯,又不是上百間房間,一分鐘之後就可以猜到了,她拖延也沒意義。
「我的房間很亂。」她一邊嘀咕一邊走向最里面那間。
「我不在乎。」他搶在她前面打開房門。
撇了撇嘴,她小聲抱怨,「你當然不在乎,這又不是你的房間。」
她的房間很小,他一眼就看夠了,當然也看出她房間整齊得不像話,若不是枕頭邊堆了一疊小說,他還以為這是沒有主人的客房。
「你的房間一點也不亂。」他直接走到床邊坐下,取出一本小說翻閱。
「你不要亂翻我的書。」她很想上前奪走他手上的小說,可是又不敢靠近他,也許是因為他坐在她的床上,四周的氛圍變得很曖昧,害她心跳得好快好快,如果再往前一步,危險就登門拜訪了。
他將手上的小說放回原位,向她伸出手。
「過來。」
「干麼?」她往後退了一步。
「我不會把你吃了,過來。」
她的臉兒瞬間紅了。他說的好像她滿腦子想著那件事……好吧,她確實擔心會發生失控的狀況,可是,若非他看起來很像想餓狼撲羊,她會想那麼多嗎?
深呼吸,她冷著臉走過去,故意惡聲惡氣的問︰「你到底要干麼?」
查爾斯勾住她的腰,她隨即跌在他身上,接著他翻身將她壓在下方。
四目相對,心髒好像快要蹦出胸口,她結結巴巴道︰「你……不要亂來!」
「放輕松,現在我不會踫你。我曾經是私生子,所以絕對不會讓我的孩子在婚前來到這個世上。」
他說得很輕松,她可是一點都不輕松,,很容易擦槍走火。
試著冷靜下來,雲冬天一副公式化的口吻說︰「你這樣壓著我,我有可能輕松嗎?」
「一下下就好了。」
「又來了,老像個小孩子。」
「我從來沒說過對嗎?」他的眼神轉為熾熱深沉。
「我愛你。」……不公平,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將她平靜的心情一下子全搗亂?
他也不逼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雲冬天微微顫抖的說︰「我不懂,為什麼會看上我?」
「你不用懂,只要感受我的愛,知道我多愛你,否則,我會生氣。」
若非眼前的情勢很微妙,她一定會笑出聲來。
「你的眼光有問題,男人不會愛上我。」
「我很慶幸不用跟人家搶破頭,那很麻煩。」
「我會不會一覺醒來發現這只是一場夢?」這種感覺太不真實了。
「我有個方法可以證實現在不是在作夢。」他隨即低下頭堵住她的嘴,用他的熱情向她訴說此刻的真實,努力在可以踫觸的地方留下屬于他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