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忘記要打電話告訴應靖宸一聲,就在她邊走邊打電話,經過樓梯間外時,忽然有人從她身後竄出來,拉住她的手肘,將她帶往樓梯間。
藍可若嚇了一跳,手機從手上掉落。
「是你啊,研臻。」
一回頭見是老友,她慢慢彎下腰試圖撿起地上的手機,這時,有人倏地從她眼前用力的將手機踢開。
她趕忙抬眼一看,見到踢走手機的人正是嘴角掛著一絲獰笑的應鑫威,心立即一沉。
「好久不見,若若。」
他佯裝熟稔的口吻,讓她感覺背脊好像有一條蛇爬過。
此時,附近設有人注意到藍可若被他們挾持,她才要放開喉嚨喊救命,應鑫威己搶先一步捉住她,並捂住她的嘴。
「如果你不怕我捶你的肚子,你盡避叫,我不介意。」應鑫威靠在她耳畔低聲恐嚇。
藍可若嘴角顫動著,最後屈服的點頭。
天啊!靖宸,你一定要發現我不見了,趕快來救我……
被帶到飯店的房間里後,藍可若一進門就被推倒在床上。
「應鑫威,你捉我來想干嘛?」藍可若狠狽的爬起身,瞪著應鑫威和站在他身後的林研臻。
不復平日文質彬彬的貴公子風采,應鑫威神色邪惡得像條毒蛇,全身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他陰側側的一笑,側著頭打量她隆起的月復部,「如果我打算傷害你和你肚子里的小雜種,你怕不怕?」
「鑫威,你不是說要我把她找來,是好讓我向她求情,請她原諒你,不要因為你曾拒絕她的告白而故意整你?」林研臻見他欲對藍可若不利,趕緊焦急地開口。
應鑫威斜睞她一眼,「你不僅傻,還很天真。」
林研臻滿臉通紅的結巴道︰「這是你說的只要我開口求情,她一定會心軟,教應伯父別把你調到南部子公司。」
原來,應鑫威在數天前接到公司的調職令,要把他調到南部子公司當總經理。這很明顯是明升暗降,子公司總經理的頭餃中看不中用,權力比總公司一個中階主管還不如。
他當然不服,跑去找父親想問個清楚,誰知父親劈頭便是一陣痛罵。
「你還有臉來問我?」
「爸,你是責隆我辦事不力嗎?你不能因為金主不是我找來的,就想把我趕出總公司啊。」他忿忿不平的說。
「事情有你想的那麼簡早就好了。」
「什麼意思?」應鑫威腦海中頓時浮出應靖宸冷笑的神情,咬牙切齒,「是應靖宸對不對?他指使你這麼做。」
「混蛋!」應萬城氣結的給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上回被你下藥陷害的女孩是誰?是我們的金主喬沂倫的女兒!」
應鑫威忘了臉上的痛,楞在當場。
當下他便知道,他去定了子公司。
「你說,我們強迫她來,她還會答應嗎?」應鑫威為林研臻的無知輕視的撇嘴。
林研臻趕緊轉向藍可若,露出乞求的眼神,「若若,我們找你來是不得己的,請你不要生氣好嗎?」
「你們願意放了我,一切好說。」藍可若相信林研臻是一心只想為應鑫威求她原諒,並無害她之心。
然而,她並無把握應鑫威會放過她,現在她只能盡量拉攏林研臻,冀望她能阻止應鑫威對她下毒手。
「鑫威,你看,若若答應了。」林研臻喜孜孜的對他說。
應鑫威臉上並無一絲喜色,反倒陰沉得令人感到陣陣寒意,「呵,就算她想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她。」
應鑫威對同父異母兄長應靖震的怨恨,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兩人之間的仇隙,因為應鑫威的不滿及嫉妒日積月累,逐漸擴大,最終一發不可收抬。
「你想對我做什麼?」藍可若臉色一陣慘白,雙手護住骯部,「你敢傷害我和孩子,靖震肯定饒不了你。」
提起應靖震只會加深應鑫威心中的怒火,目光更為狠戾,「你以為他會再救你一次嗚?藍可若,別天真了,我要把應靖震帶給我的恥辱報復在你身上。」
他怨上天不公,特別眷顧應靖震,就連藍可若這樣一無所有的女人,和應靖震在一起後,竟然也搖身一變,成為身價上億的千金小姐。
而他,千方百計追求來的富家女林研臻,不但最後一文不值,還對他糾纏不休。
如果命運之神憎恨他,那麼他就拉人一起下地獄!
「不、不要,鑫威!」林研臻拽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你不是說,只要你能不去南部,我們就可以結婚,為什麼你要一再破壞機會?」
「只有你這種傻女人才會分不出真話及假話。」應鑫威大手一揮,用力甩開她。
林研臻愣住了,倒在地上,渾然不覺得痛。
為什麼……她是被拿來利用的棋子嗎?
應鑫威不管她呆若木雞的坐在地上,還自拿起擺在桌上的一瓶白酒,打開之後倒進玻璃杯中。
一顆、兩顆……白色的藥丸丟進杯里之後,迅速的溶解在微帶金色光澤的清澈白酒中。
「全部喝下去。」
「不——」藍可著一看他又故技重施,抵死也不喝。
她咬緊牙關,死命掙扎著推開他的手,絕不讓他喂她喝下。
見大部分的酒都灑在兩人身上,應鑫威氣結的把杯子摔碎。
「你別以為我拿你沒轍。」他從褲頭抽下腰帶,另一手攫住她的手腕。
藍可若想奮力反抗,但又怕動了胎氣,最後還是讓應鑫威沒有費多少工夫就得逞。
「應鑫威,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會有報應!」
他嘴角掛著一絲冷酷的笑,「罵沒關系,你想知道你的下場貶如何嗎?」
「我對你變態的行徑沒有興趣。」藍可若只想吐他口水。
應鑫威用力的一扯她的頭發,瞪著她吃痛的神清,「我要你生不如死,首先,我會拍下你光著身子的照片,貼在網絡上讓應靖震的臉丟光光。」
扁听他這麼說,藍可若就覺得恐怖萬分,可是仍不願在他面前示弱,「你去死啦!誰有興趣看一個大肚婆的果照——」
靖震,你再不來救我,我就要讓你丟人現眼了,嗚嗚……
「你盡避嘴硬,我看你能撐到幾時。」應鑫感動手扯起她身上的禮服。
藍可若雙手手腕因為被他用皮帶綁住,只好以手臂抵擋他的侵犯。
然而,別說兩手被綁住,就算她此刻行動自如,仍抵擋不了一個男人的力氣。
眼看身上的禮服可能在下一秒變成破布,藍可著急得快掉淚。
當應鑫威揪住她的前襟,準備一口氣撕毀時,林研臻握著一把折疊刀,俏然來到他旁,喝令他放手。
由于有些反應不及,應鑫威只好放開藍可若。
「你在干什麼?你怎麼會有刀子?」他雖然不怎麼害怕林研臻手上的利刃,但對此很不高興。
「我一直把刀子放在包包里。」林研臻苦澀的說。
接二連三在她身上發生的事,讓從小被當成溫室花朵細心呵護的她幾乎撐不下去,經常冒出尋短見的念頭,只是每每在最後一刻踩煞車,因為她怕痛,更拋不開對應鑫威的執著。
她仍作著不切實際的美夢,盼應鑫威有一天回心轉意。
「刀子給我。」
「不,你回答我的問題,我才給你。」
林研臻拒絕他的命令,握著刀子的手雖然顫抖著,但刀尖仍指著他。
「不要,你千萬不能把刀子給他。」藍可若心急的阻止,「你趕快替我松綁,不要和他說話。」
「若若,先讓我問他幾個問題。」林研臻抱歉的看好友一眼,然後轉向讓她愛限交加的男人,「鑫威,我問你,你真的曾對若若下藥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應鑫威一副不把她當回事的模樣,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上,冷冷的說。
林研臻的心都快碎了,「說不是,很難嗎?」
「你還看不出我是什麼樣的人嗎?」應鑫威的語氣充滿譏諷。
「我一直相信你的話,你說什麼我都信,難道你都是在騙我?」林研臻情緒激動的問。
「是你太笨,不能怪我。」一句話就把應鑫威狡猾多詐的本性展露無遺。
「應鑫威,你太可惡了,你可以這樣糟蹋人嗎?」見林研臻一臉哀感,藍可若忍不住罵他。
「她愛來給我糟蹋,我也沒有辦法。」應鑫威無恥的嘲弄道。
「鑫威,你說得對,我可以拋開尊嚴愛你,可是,你難道從沒有喜歡過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都能帶給林研臻一絲希望。
「傻瓜,你除了錢,還有什麼值得讓我看上眼?可惜,現在連這一點也沒了。」應鑫威不耐煩的璧眉,「你還要問多少問題?趕快把刀子給我。」
林研臻呆呆的看著他,令人絕望的憂傷迅速的將她淹沒。
她真的好傻、好傻……
「研臻,不要給他。」藍可若看她失魂的樣子,叫道︰「你快替我松開皮帶,我們一起離開!」
應鑫威見林研臻拖拖拉拉,朝她低吼︰「把刀子給我。」
听見藍可若的提醒,林研臻勉強提起精神,繞過他身旁,匆匆的解開藍可若手腕上的皮帶。
應鑫威見她不但違抗他的話,還跑去幫藍可若的忙,不由得火冒三丈,大掌攫住她的肩頭,把她的身子轉過來「該死!你以為我不敢對付……」
他的聲音突然中斷,因為林研臻手里的尖刀距離他的心髒不到半公分。
「你不要過來。」
「你是來真的?」應鑫威听話的放開手,往後退一步。
「我不準你傷害若若,還有我。」林研臻己徹底的對他死心。
「是嗎?」一抹憤怒從應鑫威眼底閃過,「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不客氣。」
他忽然高舉大掌朝她的頭用力的揮去,她一呆,來不及閃躲。
剎那間,她瘦弱的身子往旁邊飛了出去,砰一聲摔在地上。
「研臻——」藍可著淒厲的大叫。
「阿震,怎麼回事?若若怎麼會不見了?」喬沂倫一听說藍可若不見的消息,帶著姚芊珊匆匆險險的來找應靖震。
「我不知道,當我發現她去洗手間後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她失蹤多久了。」應靖震滿頭大汗,尋不著藍可若,讓他焦慮不己。
都怪他太大意,本來他要陪她一起去洗手間,誰知一個生意上有來往的賓客忽然冒出來,拉著他說個不停,她只好獨自前去,等他能夠月兌身,己過了約半個小時。
「飯店的公共場所都己經找過了,沒有人見到她」應靖震實在不願住鋇處想。
「那她、她會不會獨自離去?」姚芊珊隴心如焚的問,擔心的落下淚水。
應靖震十分沮喪,「我己經調來飯店門口的錄影看過,她連個影子也沒有。」
「那就是她可能還在飯店里。」喬沂倫推測道。
藍可若的失蹤讓應靖震心頭大亂,「如果是在飯店里,她究竟在哪里?我打手機給她,她又為什麼不接?」
「靖震。」這時,有個男人叫住他。
應靖震一轉身,見到在美國求學時的大學同學雷宇翔朝這兒走來。他也正是飯店的總經理。
「人還沒找到嗎?」雷宇翔一听見飯店人員的報告,立刻火速趕來。
「宇翔,我請你幫個忙,務必幫我找到未婚妻。」應靖震急切的說。
「當然沒問題。」雷宇翔險不迭的點頭,「你知道她是何時不見的嗎?」
「抱歉,總經理,我有件事必須跟你說。」忽然有人從旁打岔。
那是飯店的一名經理,他手上拿著一支白色的手機。
看見那支手機,應靖震眼里充滿驚慌,沖過去捉住他的手。「你是在哪里找到著著的手機?」
那名經理被他激動的舉止駭著,趕緊把手機交給他,「呃,是清潔人員在三樓的樓梯間檢到的。」
應靖震拿過手機,立刻查詢來電紀錄,除了他打的三十幾通未接來電,還讓他找到林研臻的手機號碼。
林研臻打來的時間,正好是藍可若離開他的視線後不久。
為什麼一直避不見面的林研臻會突然打電話找藍可若?
應靖震面色一青,詢問前來關心的應嘉愷。「大哥,你今天有看到應鑫威嗎?」
「有。」應嘉愷記得他只現身了一會兒,「但是他很快就離開了。」
應靖震聞言,旋即轉向好友,「宇翔,能不能請拒台人員查一下是否有人以林研臻或應鑫威名字訂房。」
「沒問題。」雷宇翔立刻轉身吩咐屬下。
沒多久,傳來客房部的回覆,證實有一名叫林研臻的女子訂了八樓的房間。
丙然是應鑫威指使林研臻騙走了若若。
應靖震暗暗咬牙,想起應鑫威為人心狠手辣,簡直一刻也無法再等下去。
「快帶我去那間房。」
那名經理面有難色,「可是……這樣客人會抗議,如果沒有這回事……」
想到藍可若正在受苦,應靖震再也壓抑不住胸中排山倒海而來的恐懼咆哮道︰「該死!有什麼事我來負責,我只要我的若若平安無事!」
林研臻被應鑫威一掌打得重重地摔在地上,藍可若顧不得自身的安危,趕緊奔向她。
見林研臻左邊的臉頰腫了起來,嘴角還淌下血絲,藍可若含著淚水,忍無可忍的大罵︰「應鑫威,你不是人!打女人這種事,只有這你這種卑鄙小人才做得出來!」
應鑫威一腳踢開從林研臻手中掉落的刀子,獰笑著道︰「我從沒說過我是正人君子,做君子有什麼好?」
藍可若氣得不想再和他多說,扶起林研贖虛弱的身子,「研臻,你要不要緊?」
林研臻撫著痛得發麻的臉頰,淚流滿面,「若若,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她是咎由自取,愛上一個狠心狗肺的家伙,可是,她實在不該累及無辜的藍可若。
「你不要說了,我從未怪你。」藍可若以手背替她拭去淚水,抬起頭看向冷眼旁觀的應鑫威,「應鑫威,如果你肯放我和研臻離去,我從此不再追究,要不然我只要離開這里,一定讓你沒有好下場。」
「呵呵……何時?等你的果照讓全世界的人觀賞?」應鑫威看她們像一對可憐的姐妹花,嗜血的舌忝舌忝唇,「我在想,要不要連林研臻也一起來,畢竟她過去的家世也是受人矚日。」
「應鑫威,你是禽獸,你別過來!」藍可若見他不懷好意的接近,院亂的拉著林研贖往後退。
驀地,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
應鑫威一頓,但不予理會,以為只要沒有人回應,外面的人自然會離去。
「林小姐,我是客房服務員,你訂的餐點我為你送來了。」門外的飯店員工高分貝的喊道。
林研臻什麼時候訂了餐?
應鑫威正懷疑這其中有鬼,藍可若己經拉長脖子朝房門大叫,「外面的先生,我和我的朋友被壞人捉住了,你趕快找人來救我們!」
外頭一片沉默。
就在藍可著絕望的以為那名服務生被她的求救嚇跑了,房門忽然無預警的被打開。
應靖震用飯店保管的備用門卡打開鎖著的門,領著雷宇翔、應嘉愷等人從外面沖進來。
「靖震!」
藍可若一見到救星趕來,欣喜著狂的往他撲去,怎知應鑫威竟快一步抬起地上的折疊刀,迅速攫住藍可若。
「啊——」就差一點可以月兌離險境,她生氣的放聲尖叫。
「應鑫威,你放開她!」應靖震見銳利的刀鋒抵住她的脖子,一雙眼楮都紅了。
「應靖震,你來得正好,看我怎麼傷害你的女人。」應鑫威一見到他,眼楮為之一亮。雖然他被人團團圍住,插翅難飛,可是仗著手里有藍可若,仍有恃無恐。
「三弟,你在做什麼?還不快放了藍小姐?」應嘉愷唯恐事情愈鬧愈大,最後不可收抬,趕忙出聲勸他,「我知道你對被調離總公司有微詞,我可以向爸請求……」
「閉上你的嘴,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義!」應鑫威並不領情,狠狠地道。
事到如今,他己經沒有退路可走,就算有,他不願在應靖震面前低頭。
「大哥,你別理他,他己經沒救了。」應靖震阻止兄長說下去,咬牙問道︰「應鑫威,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若若?」
本來他很擔心藍可若會受到應鑫威殘酷的折磨,此刻見她除了衣衫凌亂,並沒有明顯的外傷,讓他稍微松了口氣。
「我要你從這里跳下去,你肯嗎?」
「好,我跳。」
「不要!靖震,不要听這瘋子的話!」
「賤女人,誰是瘋子?」應鑫威以沒拿刀子的手猛地往藍可若的月復部一捶,怒問。「我讓你的小雜種去死!」
被狠狠的捶了好幾下,藍可著飽著肚子,痛得小臉扭曲,應靖震見狀,發了狂般要沖過去救她,雷宇翔和應嘉愷趕緊分別拉住他的手臂阻止。
「靖震,你不要魯莽,他手上還有刀!」雷宇翔大聲提醒他。「應鑫威,我們己經報警了,你今天是無法月兌身的。」
「我逃不出去,我手上這女人也死定了。」應鑫威恐喝道。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應靖震嘶喊,見她痛苦的樣子,恨不得殺了他。
「我要這個女人死……」應鑫威才剛舉起手中的刀,忽然感到頭上傳來一陣巨痛。
他放開了藍可若,緩緩的轉身,看見林研臻被他打得腫起來的臉正對他笑得無比燦爛。
他模向後腦,踫觸到一股鑽稠滑膩的濕意,身子不禁晃了晃,抬眼茫然的看向林研臻,不知何時,她的雙手上己不是半截沾了血的酒瓶,而是原本在他手中的利刀。
刀鋒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讓他全身驚然,「你、你想千什麼?」
「讓你下地獄。’,林研贖堅決的說。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她手中的刀就這樣刺進應鑫威的胸膛。瞬間,鮮紅的血沿著刀鋒滴落,沐目涼心。
應鑫威的瞳孔逐漸放大,難以置信的瞪著插入胸口的刀。
「你、你……」他伸出的手沒能抓著林研臻,甚至,他想說什麼,這世上再也設有人知道。
當應鑫威從眾人眼前倒下,現場立刻亂成一團。
有雜亂的腳步聲,有叫救護車的呼喊聲,還有激動的哭泣聲。
「研贖——」藍可若掙月兌應靖震的懷飽,拖著不適的身子奔至她身邊。
林研臻神情恍惚的抬起眼,空洞的眸子從正在接受急救的應鑫威身上,徐緩的移到她臉上。
「你好傻,好傻……」藍可若用力飽著她,泣不成聲。
雖然應鑫威罪有應得,可是,不應該由她付出代價。
林研臻是為了救她才殺人,藍可若愈想愈覺得對不起她,哀痛不己。
林研臻眨去眼眶中的淚水,臉上揚起疲憊的微笑,「若若,我、我不後悔……」
當一個人心己死,就什麼也不在乎了,不過,她同時也獲得了解月兌。
聞言,藍可若忍不住放聲大哭。
最後,警方人員前來後封鎖了現場,並將林研臻帶走。
臨走前,林研臻望向哭得兩眼通紅的藍可若和細聲安慰著她的應靖震。
「若若,你要連我的幸福一起得到。」她笑了笑,了無牽掛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