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姿勢,雖教人難為情,至少她與他胸口相貼,他無法盡看姑娘家的胸前美景……算是,好事吧?
「還沒。」他抹到了她腰側,好癢,她縮肩想避,可無論如何逃,都逃不出他的臂膀範圍。
「混蛋,我不需要上藥!不要你來做這些——」她裝出凶狠的口吻,要恫嚇他住手。
可是,他指月復撫過,醞麻竄上,讓她的聲音,听來就是軟綿、就是嬌柔。
她必須用力咬緊下唇,才能忍住再度呻.吟。
這男人……在她身上放火嗎?!
他踫觸過的地方,漸漸燃燒起來,好熱……
並非真的引發火勢,他的火屬于無形,熱度卻驚人,更勝燎原大火。
冰涼的藥膏,仿佛被他燃沸,抹在身上,已感覺不到沁涼。
抹藥,誰還記得?
指月復早已無暇再去沾取藥罐內的涼膏,兀自嬉戲于女敕肌之上,輕慢滑過,她膚間的小小絆瘩,便會隨其起舞,可愛的戰栗。
柔細的汗毛,絲膩的雪肌,他愛不釋手,幾乎無法由她身上撤離。
一低頭,便能踫觸到她紅通通的耳殼,他的吁嘆,撫動她鬢邊青絲,他的納息,嗅進她發間淡雅香氣。
肺葉、血脈、知覺,全是她的香甜氣昧。
在她身後探索的指,並未停下動作,仍勤奮發掘她所有敏銳的反應,他的唇也加入了探索,抵向她的頸。
指尖,描繪她月復線,唇瓣,則是刷過她頸側,吮向那兒的脈動。
熱癢與震撼,同時由她頸脈間傳來,一股躁麻直直竄上腦門。她慌亂失措,本能去推他的肩腳,他不動如山,唇瓣仍吮著那兒,先是咂著,後又啃,舌尖也參與作亂,舌忝.弄著、品嘗著……
頸脈、耳垂,圓潤的下巴,無一幸免。
而淪陷的部分,又豈止那些?
他是只畫地為王的獸,正標注他的領域範圍,舉凡他模過舌忝過之處,全歸他所有。
我的,我的,這也是我的,他用強悍的行徑,做出霸道宣告。
最先失控崩潰的人,是她。
最先失控崩潰的人,是她。
淺女敕的吟喘聲,她隱忍不了,由唇邊流溢而出。
她驚慌想咬嘴,卻被他阻止,沒咬住自個兒的嬌吟,只咬著了探入她口中的長指,
可惡的男人,在她身上畫完領域,現在連她的嘴內也不放過,硬要闖入、佔據。
長指撥戲著她的舌,嘴也沒閑下,在她耳畔吐納,笑嘆,熱息陣陣,很是撩人。
若說大龍子的聲音是天籟,蒲牢此時此刻,濃濃的喘息,摻雜一絲笑意,也毫不遜色。
他發滿一身的紅鱗,瀲灩如火,無關乍見她被浸于大鼎、以為她死去的憤怒。
那是「欲」,單純而直爽,反應看他對她的欲。
一種,想讓她變成他的,只屬于他,誰都不許瓜分的獨佔欲。
一種,他為了她,通體火熱、炙燙,幾乎燃燒起來,想要她抱著他、用甜美的聲音喊他的名字,不斷地、不斷地……貪欲。
一種,覺得她可口至極、秀色可餐,勝過任何一樣菜肴的……食欲。
一種,想在她身上,獲取溫暖、得到滿足,最好能縱情廝混個幾天幾夜的……獸欲。
她讓他背離控制、她讓他難以思考、她讓他……完全張狂,漲滿渴望的疼痛。
口中的長指撤去,他的唇舌取而代之。
像要將她吞噬下肚,化為他的骨血,成為他的專屬,那般的,吻著她。
一切,變成渾噩。
她無法再關注其他,眼眸時閉時眯,身處之地,何時由藥居變成了他的房、由圓沫大鼎,換成了綿彈的蚌床,她完全喪失思索能力。
她只感覺到他。
靶覺他鷙狂吻她,唇舌游移四處,掘探著連她都未知的敏感。
靶覺他渾身似火,紅得艷嬈,盯向她的眼眸,好美、好美……
在那一瞬間,她棄守堅持,交付了自己,投入那片烈焰中,任其焚身,燃燒殆盡。
眼眶濕潤,有著承載不住的東西,在眼角逐漸匯聚成形。
是什麼?
她想伸手去抹,雙手卻落入他的掌心,與他十指密密交扣,她的指甲略略陷進了鱗次增生的掌背間。
床第凌亂,糾纏著兩道身影。
獸般獰美,傾力馳騁的男人,雙眼因欲火焚燒而炯亮,繃緊的雙臂,肌理憤張,覆上堅硬紅鱗,形成力與美的融合。
將他變成這副模樣的人,在他身上,甜蜜綻放。
迷蒙的妖冶,可愛的艷媚。
那種對于白己發出羞人呻.吟,又是惱,又是無能為力的神情,讓人更想放手欺侮。
他伸舌吮去殘留在嘴角,屬于她的芬芳。
這一景,煽惑、迷眩,教她雙腮炸開艷紅,飛快閉眼,不要受他勾引。
瞧見那樣的他……骨髓深處傳來了戰栗。
她害怕那種感覺,害怕那種完全失控的感覺。
眼角越來越沉,一絲濕意,蜿蜒而下,沒入鬢發。
她與他,同時怔住,所以繾綣激狂的動作,全數停止。
他一整個僵直,硬生生壓下想躁進的沖動,伸手撫模她的發鬢,確定模到了一股濕濕,染得指尖微微泛亮。
那是……眼淚?
「有這麼痛嗎?」他驚嚷起來,該死,他把她弄哭了……
「……怎、怎麼了?」她覷向他,眼楮一片蒙蒙水霧,看見的他有些模糊,但他臉上詫異的神色,仍是瞧得清晰。
「你哭了……」他將指尖湊近她眼前。
「不可能……是汗吧……」她也去踫觸眼角,淺淺的一道水痕,仍在。
他的汗水?還是她的?
兩者皆有可能,唯獨不會是淚水。
她沒有淚水,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
一定是方才漂流律.動之際,凝在他額際的薄骯,恰巧滴落她的眼角。
一定是……
「我弄傷你了嗎?!敗痛是不是?」
蒲牢慌慌張張,斤責自己的失控。
明知她嬌女敕,受不住太激烈的折騰,他竟然還放任欲.望主宰,下了重手,在中途失了理智,患意縱情貪歡……
「不要問——」她羞憤欲死,捂著臉,哀哀慘叫。
他問得太私密,太直率,她學不來他的大刺刺。
「到底是怎樣?!支吾啥呀?痛就喊痛!不舒服就直說不舒服!哪里會痛?受傷了嗎?」不問,他哪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的表情,不像痛苦呀!卻哭了出來,雙眼紅通通的,水光瀲灩。
明明沒有眼淚的她,此刻眼眶里全是淚霧,一定是太痛了,才會連眼淚都經榨了出來!
蒲牢越想越緊張,越緊張,越要問出個所以然。
「……」她埋首雙享下,面對他的逼問,相應不理。
結果,這男人,不只動口問,便直接打算動手,要扳開看!
她能揮拳打他嗎?!
能嗎?!
他還可以再遲鈍一點!
當他正準備從她身體退離,要好好「檢視」她的情況,她真的險些出手,朝他那張臉上揮去,或是直接戳向他的眼,阻止他繼續……
她知道,她有更好的辦法。
伸出的柔黃,不見半分暴戾,不往蒲牢臉上招呼,而是在他頸後緊緊攀附,將他按下。
同時,被吻得艷紅的子鄔主動湊上,把他後頭更多的羞人話語封進口中,不再任其胡說。
天底下,沒幾只雄性生物,能抵抗這種誘惑。
特別是他這種……理智力薄弱的雄性生物。
尤其,她反客為主,粉女敕的小舌刷過他的唇心,仿效他做過的知徑。
慢目生澀地分開他兩片唇瓣,往內攫探,踫觸他的舌,與之纏綿。
她穿梭在他發間的手,膩在他胸前的豐盈,輕吐在他鼻梢的香息,還有,足以粉碎他意志力的甜美潤裹,溫暖、緊室、契合……
電般的酥意竄上背脊,歡麻了他整身,引發他濃濃低喘。
辦鱗,如下月復火燙的欲.望、傲囂挺立,堅硬如鋼、似鐵。
被緊縛在她嬌女敕之中,他情願耽沉溺斃,淪為她的繞指柔,隨她掐揉,乖順听話。
眼中,溫溫熱熱的水澤感,又再度蓄滿粉眶,這一次,紅棗很確定,不是汗水。
這陌生的感覺……是淚意?
是她曾經一時異想天開,拿淚鮫美人落下的泣珠,閉眸,將小小真珠擺上眼窩,再任它滾下眼角……所想要體會的「哭泣」?
但,她為何會哭?
為何會……想哭?
最疼痛的時候,已經熬過了,初初嘗到,女孩很難完全獲得歡愉,尤其她緊張顫抖、張皇失措,他帶領她所經歷的一切,遠遠超乎她的想象,兩個個體,竟能以那樣親密的方式,合而為一……
若非心中一個念頭——她想擁抱這個男人,這個性子直、嗓門大、粗手粗腳,卻待她細膩貼心,對她的關懷,在那對火燦的眼眸間,流露無遺的可愛男人——強烈支撐,她哪有足夠勇氣,主動索吻,用雙手,密密環抱,用縴腿,嬌嬌攀附,討著他的佔有……
淚珠,一顆顆,紛紛滾落。
她明明……覺得這樣的相屬、擁有,好圓滿,那因為包容著他,而產生的疼痛微不足道,不值得落淚。
可她哭了,生平第一次的眼淚,獻給了他。
不為難受,而是淡淡的幸福,在心窩深處,膨脹。
雙手掌心托在他肩後,抱住滿手的溫暖。
蒲牢沉沉進擊,追尋麻腦的快慰。
骯水淋灕,暢快宣泄之後的擁抱,饜足得教人嘆息,有好半晌,他牢牢環住她,品味著迷人的余韻,舍不得與她分離。
嘴唇本能尋訪她的柔女敕,要再索討甜甜的吻,吻過發絲、吻著薄骯的鬢角,再往前,卻吻到一嘴的淺咸——
他猛抬頭,看見她哭得好慘,臉上全是眼淚,長發散在蚌床上,看來楚楚可憐。
他簡直想一頭撞貝蚌大床的殼蓋!
又、又又失控了他!
他的掌控力,到底是有多薄碎?!
大哥,你又全部從娘胎里「生」走了嗎?!一點點渣,都不留給我……
他捧住她的臉,慌亂地抹去淚珠子,沾了滿手的水濕……
「我的技術……糟成這樣哦?」
他問,有些自責,更多的是汗顏。
他自己是做得很痛快,滿足到無話可說,光是回想起來,身體依然滾燙燙的,吮指回昧樂無窮。
她卻哭成淚人兒,梨花帶雨,像對他的蹂躪和床技不佳,嚴正控訴……
「不是……」她搖首,腮間水珠紛紛。
她自己也驚訝,淚水為何不止,如斷線珍珠,擦去了,又來。
「還是……太快樂?」他燃起一絲奢冀,希望答案是這個。
她捶了他一記,閉嘴!
蒲牢撫撫挨她軟拳的右頰,不痛,癢癢的,咧嘴一笑,她臉紅紅的模樣,訴盡了她到底是痛楚、或痛快居多。
「這攸關到下一次燕好,表現良好,「下一次」才會快快再臨,不然,你被嚇壞了,不肯跟我……哎喲!」又遭她捶歪另一邊臉頰。
被他逗得好氣又好笑,既羞又慚,用淚水蒙朧的眼皖瞪著他,帶有一些嬌噎。
「……是魟醫替我治療,產生了成效?」她喃喃說道,做著猜測。
「魟醫替你治療?哪里?」他怎不知她開始接受治療了?
在你張牙舞爪,一副欲置人于死地,險些把魟醫嚇破膽的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