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覺背脊的涼意,她清醒了些,拉開一些距離,喘息問︰「你不介意我和他……你知道,我和他該做的事都做了……」
「以後,關于那個窩囊廢的,全部都給我忘記!」潘席安偏頭,定定望著那張小臉,墨瞳里有著復雜的情緒。「但我很慶幸,他放棄了妳。」
「你……」她感動得眼眶都熱了。
「叫我席。」他扯下洋裝,然後一把抱起她走向大床。
輕輕放她坐在床沿,他撫著滑膩的細白肌膚,順著縴頸一路往下親吻,一手解開白色蕾絲胸衣,胡星語顫栗著,忍不住仰頭,拱起雪白的嬌軀。
他向來梳整的發絲已經散落在額上,優雅斯文全不見了,像是在忍耐,又迫切地想要做什麼,眸色更深。
「啊……」胡星語一時難以招架,忍不住逸出連自己听了都害羞的嬌吟。
偌大的房間里,胡星語清楚听見自己那令人害羞的聲音,恨不得可以掩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全身已經軟綿無力,縴手只能在倒向床上時,勉強順勢攀上他精壯結實的寬背。
男人的汗水滴落在她敏感身上,像是燙人般地令她忍不住發顫。
他低頭看著她神情迷離的艷紅小臉,像是一把火,炙熱得任誰也沒能力阻止。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把火盡情燃燒。
欲火燃到極限,化成美妙的爆點。兩人貼著彼此,听著怦然未定的心跳,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依偎休息許久,潘席安才輕輕起身,走進浴室,將超大浴白放滿熱水,然後回到床邊,抱起昏昏欲睡的她,一起泡在溫暖的浴白里。
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玫瑰精油香氣,胡星語躺靠在潘席安的胸前,整個人好像剛跑完馬拉松一樣,渾身軟綿無力。
「席……」她聲音很嬌媚軟甜。「為什麼?」
「嗯?」大掌順著溫熱的水,輕輕滑過她的腰間,在她平坦的小骯上溫柔撫著。
「為什麼會是我?」輕聲里,還有一絲嘆息。「明明有很多好上一百倍的選擇,不是嗎?」
「為什麼會是妳?嗯……」他沈吟著,認真思考。
喜歡她的勤奮認真,喜歡她的坦率可愛,喜歡她被捉弄時的表情,喜歡她看到財務報表而皺起的眉頭,喜歡她努力想為他解憂消愁。
懊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只能說喜歡她,已經超乎想象地多,多到想要一輩子在一起。
「難道是因為……我很會講笑話?」
「這听起來就是個笑話。」他低笑著,嗓音在熱氣彌漫的空間里回蕩。
「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說清楚!」她按住在身上游走的大掌,嬌聲堅持。
「這個嘛……」潘席安頓了頓,好听的聲音像是有回音似的,輕緩地自喉間揚起。「我問過自己許多遍,可是沒有答案,沒有原因,偏偏就是愛上了,也不知道是被妳下了什麼咒語……」
「我哪有……」她嚷著,可是一股甜意油然而升。
沒有答案,沒有原因,偏偏就是愛上了。這句話,讓她的心好熱好燙,又酥又麻。
「那妳呢?明明很喜歡我……否則妳不會出現在這里,可為什麼當時要推開我?還說只能當朋友……難道以後,妳真舍得忘了我?」說著,他還張口輕咬了她因熱氣而泛紅的耳垂。
「不要再來了……」胡星語低喘著,縴手急著阻止男人。
「那就回答我啊。」他輕笑,但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為什麼呢?嗯?竟然可以狠心推開我?」
「唔……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我討厭你……」
討厭你總是這麼的好,討厭你總是讓我快樂,討厭你總是這麼令人難以抗拒。
討厭你,其實是因為……愛上你。
「這個答案很離譜,換一個。」分明是口是心非。他唇舌吮著她粉紅柔軟的耳。
「因為……我們不合適。」
「還是不滿意,再換。」
「你的家族不會同意……應該找個千金小姐才是……」
「繼續說。」
苞星語全身熱燙緊繃,額上的汗珠直直滴落,嘗到淡淡的咸味。
「唔……你要我怎麼說啊……好吧,我、我想你不是真心的……也許只是一時興起……」她胡亂抓句詞就說了。
「一時興起?」這是什麼鬼答案!
潘席安不語,向來炯亮的眸光里有明顯的怒火,長臂倏地圈住她的腰際,拉著她站起,健腿跨出浴白,然後一把將她抱至米色大理石打造的洗手台上,分開她細女敕雪白的雙腿,環上他勁瘦的腰間。
「竟然認為我是一時興起?我該怎麼教訓妳才好呢……說說看,喜歡怎樣的處罰,我盡量配合妳,嗯?」
他低頭抵著她的額,汗水滴在她紅艷如花的臉上。
「唔……別這樣……好難受……」
「既然是處罰,就是要讓妳難受。說,我是不是真心的?」他硬要逼她說出個滿意的答案。
「還不說嗎?」
苞星語咬著唇,抬起頭瞅著他,眼淚都被逼出來了,終于再也忍不住,舉起小手搥著男人精壯的胸膛,哭訴他的惡行。
「好過分……我就知道你最過分!這樣教人難受,還說什麼真心……」
「好,我就讓妳知道我的真心……」環抱著她柔軟的腰,他結實的身子猛力往前一動。
「啊……」奇異的酸麻感一涌而上,教她心口繃得好緊好緊,簡直要到極限,只能用力攀住他。
潘席安把她抱得更緊,汗水與淚水已交融難辨。
懊久好久,喘息略定後,他才低喃︰「以為只有妳痛苦嗎?傻瓜,我也一樣啊……」
既然選擇她,自然得面對龐大的家族壓力,放手一搏。
但,要走的路雖是崎嶇難行,他並不擔心。
如果沒有愛,再平坦的路走來,也只是枯燥乏味、枉費人生,他寧可手持寶刀沿途披荊斬棘,守護他心愛的女人……只要她願意陪在身邊,一同前行。
輕輕移動著昨夜被處罰得酸疼的腰際,胡星語終于醒來。
睜開眼時,她怔怔地瞧著四周,才想起自己身處何方。
躺在床上,她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套著恤,正在書桌前開著筆電忙碌著。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濃密的發上,那瀟灑的背影、寬肩……
啊!
她記起昨夜,自己是如何緊攀著他的寬肩,承受著他驚人的力道與攻擊。
視線觸及被拾起安放在沙發上的內衣,折迭得工工整整,想象他修長的指尖撫上自己的貼身衣物,小臉驀然泛紅,直覺又要埋進被里。
「還不想起床嗎?」潘席安起身,走到床沿坐下。
「我……呃,好啦。」能怎樣?再丟臉還是得起床,難道要在被里躲一天嗎?
「如果舍不得離開床,我也可以陪妳在床上一整天……」
「不用!」她馬上跳下床,跌跌撞撞地奔進浴室。
潘席安看著那個慌張的背影,俊帥的眉際與唇角,盡是滿足的笑。
經過昨夜,他才真確感覺與她是如此地契合。
凶猛、急切已經難以形容自己的失控,他知道自己太渴望緊擁她,以至于到達頂點之後,她全身虛軟無力,而一向清脆的嗓音,竟然嘶啞難辨。
他只得取來毛巾為她擦拭全身,抹去潮紅肌膚上的香汗淋灕,然後抱她上床,輕撫著酸軟疲憊的嬌軀,溫柔地擁著她入睡。
清早醒來時,晨光從薄簾透入,室內悄然寂靜,窗外的城市逐漸蘇醒,又是忙碌緊湊的一日,但他不在意,只是微微撐起身子,滿足地看著倚臥懷里的她,輕撫著粉女敕的頰畔,眷戀地瞧著她香甜的睡容。
多美好的感覺。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不放。
他走回辦公桌前,隨手在記事本上寫下這幾句。
唇際隱著笑,他心思更加篤定。
原宿,是市區觀光的第一站。
認真算起來,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出游。潘席安曾經被家族安排到東京接受六年的日式教育,他熟門熟路地像是在逛自家花園似的,帶著她隨意游走閑逛。
走走停停,兩人的手握得好緊,像是所有的戀人一樣,走著走著,時而停下來擁吻,還排隊買了有名的可麗餅,妳一口我一口地分食著;走到大頭貼機器前,也要擠眉弄眼地拍下紀念照,總之,所有情侶之間的甜蜜親昵舉動,他們全都毫不顧忌地重復演出。
一路往下走,即是時尚流行的代官山。坐在露天咖啡座,兩人繼續共享一份水果聖代,冰淇淋的濃郁香甜,就像是現在的感覺。
一顆心已經快樂得快要滿出來了,低調高調已經無所謂,反正這里是東京,也不會有人認出來。胡星語這麼想。
逼昏時,他們還搭船游了東京灣,海上和岸邊一樣地燈火通明,站在甲板上,兩人並肩緊靠,一起分享眼前的美景。
最後,潘席安帶她去體驗居酒屋的熱鬧和豪放不拘,開心地喝了好幾杯啤酒和吟釀,才微醺地回到旅館。
一打開房門,還未開燈,室內已被大片玻璃窗下難以計數的街燈映得透亮,胡星語像個小阿,興奮地沖去窗邊。
「好美的夜景,嗯?席……」
男人的氣息隨即已圈圍住她。潘席安貼在她的背後,雙手環著她縴細的腰際,他清楚記得昨夜自己是如何親昵地吻遍那柔白細膩的小骯,然後緊緊地和她交纏相融……
靠著身後的男人,胡星語贊嘆。「好像是站在銀河邊欣賞燦爛星空,好幸福……」
「我不需要燦爛的星空,只要有妳這顆小星星就夠了。」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他的眼神溫柔得像是月光下的湖水,對上窗面映出的清麗容顏。「星語,妳是我的星空,有妳,我的黑夜才不孤單。」
「好老套喔。」胡星語想笑他,可是眼淚卻在下一秒落了下來。
巴他在一起的感覺,美好得像是一場夢,令她難以置信。
然而過了今夜,這一切卻要結束了。
一思及此,她毫不猶豫地仰頭吻住他的薄唇,的火苗很快又燃起。
他原想慢慢感受這場男女之間最原始的歡愉與情趣,可是沒多久,胡星語低泣的喘吟聲,瓦解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他再也無法優雅輕松,恍如一頭饑渴的獸,極盡所能地試探她的極限,直到她再也無法承受而放聲尖叫的那一刻,他才放任自己深埋在她的溫暖里。
餅快的心跳與喘息逐漸平息後,潘席安抱著虛軟的嬌軀回到床上,將她圈在自己的懷里。
擺暗中,他听見她的啜泣聲,教他胸口一陣緊疼。
「很不舒服嗎?」明知不是這樣,他還是開口。
「噓。」她搖頭,聲音悲涼。「不要說話,就這樣到天亮,好不好……」
「嗯。」他抱緊了她,低聲回應。
這份美好的愛戀已足夠,不能再貪心了。貼倚著他,胡星語在心底默念著,可是難以抑制的淚水悄然濡濕他溫暖的胸膛,她嘗到那股澀然的滋味,越發難受了……
棒日下午,飛機準時抵達桃園國際機場。
走到入境口,有個看來殷實的先生立即迎上前。
「胡小姐?」他指了指不遠處清晰可見的修長身影。「潘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台北。」
苞星語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嗯,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