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歲的她待在浪漫城市的巴黎長達十年之久,卻不曾談遇戀愛,不是說沒有男人來追求她,相反地,她的活潑大方與不矯飾的性格。為她帶來不少的追求者,連同居的室友也不時向她抱怨,替她解決追求者真的很辛苦。
可是,這麼多年,這麼鄉的追求者。她卻連一個令她心動的男人也不曾遇過,實在是令人費解。
有好幾次,連她自己也以為她是蕾絲邊其中一員,甚至隨著蕾絲邊的同學一起到酒吧里認識其他的蕾絲邊成員,可惜的是,她對這些各有特色的蕾絲邊成員們也不曾動過心,直到遇上他。
她不能理解,為什麼她會對一個還談不上熟悉的男人勛了心,但現實卻實實在在地告訴她,她並非在幻想。她的的確確對龍泉有著從未有過的情愫。
這就是言情小說里所說的喜歡嗎?
身上衣服的鈕扣被大掌一顆又一顆地打開,漸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讓龍泉眼中的火焰更熾熱。
放開交纏的唇舌,他的唇滑至她的頸項,先是試探似地印下一記記輊若蝶觸的輕吻,而後是一個個烙下屬于他的記號的重吻。
她嚶嚀出聲,被這種火燙的觸踫弄得渾身熟燙。
小手禁不住地撫弄他的發尾,那仿若動物毛發而不像自己柔順如絲的觸感,從敏感的指月復傳來。
原來她的指月復也是這麼敏感,只是僅僅撫過他的發,卻足以教她心跳加速,身子變得更燙、更火熱。
……
「龍泉……」她甜蜜的嗓音喊出他的名,腦袋里除了這個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她的輕喚。教他心口一顫。
他等了許久許久,終于听到她張開那紅潤潤的唇兒。輕喚出他的名字。
他不記得是誰說過,等待的果實是甜美的,那滋味兒教人永生難忘。他起初不信。只是漫長的等待是折磨,也是凌遲,但現在,他等到了,終于相信了這句話。
因為這果實滋味無與倫比,他可以肯定。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甜美。
「祈兒,吾愛……」他輕嘆出聲,幾若蚊蚋地在她耳邊低語。
他不冀望他所愛的人兒會在短時間里愛上他,他所祈求的,是她終有一天會愛戀他,一如他愛她一樣。
這樣。他便滿足。
雷祈兒沒有听見他的低喃,她全副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快要觸到的頂峰。壓根兒沒有心神去細听他的低語。
她拱起柔若無骨的身子,讓彼此更加貼近。
龍泉放任自己野蠻地馳聘,讓自己可以與她同時到達那片快樂的頂峰。
她嗚咽出聲,戰栗地將小臉埋入他的頸項。
熱燙的感覺在體內泛開,她低吟出聲,無法逃開。只能讓那感覺充滿她的全部。
唉歷經高潮的她渾身酥軟,使不上一點力氣來,好可怕,那種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就是好友所說的男女之間最親昵的事嗎?
熱汗疊著熱汗,心跳疊著心跳,這樣的親昵。她居然沒有討厭的感覺。僅是覺得好害羞,不知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他。
驀地,趴伏在身上的男人以肘撐起自己,她連忙緊闔上眼楮,佯裝自己太過疲累而沉沉睡著。
黑暗之中。她仍能感覺他的一舉一動,他緩緩地退出她的身子,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真的叫出聲,否則他一定會知道她在裝睡。
龍泉半是無奈、半是寵溺的看著她,她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但那顫抖著的身子,以及那闔得太過緊的雙眸,都出賣了她。
她的羞澀,他很清楚,所以並沒有強逼她張眸看他。他下了床。到浴室里先放一缸溫熟的水,而後再回到床邊。雙臂輕易地將她抱起。
「啊!」冷不防被抱起。任誰也會被赫的難以裝睡。她驚呼出聲,伸出兩手緊緊地攀住他的頸。怕他一個失手會將她捧著。
「醒了?」沒有點破。他問。
「呵呵……」尷尬地輕笑幾聲。她環著胸脯。不讓他看到自己不著片縷的樣子,見他抱著她向浴室走去,她開口「我、我可以自己走……」像女圭女圭一樣的被他抱著,她會不好意思。
俯首看了她一眼,他沒有放她下地,逕自繼續往浴室走去。
羞窘地被他抱著。她半垂著眼眸,沒有再出聲抗議,因為她知道。他絕對不會放手。
輕柔地將她放進浴白里。溫熟的水滋潤著她的肌膚,沖去她身上的汗水。她忍不住地眯起眼兒。
耳邊傳來水聲,她驚愕地瞪大眼,看著那個跟著坐進浴白里的男人,偌大的浴白,應該是可以同時容納兩個人的,但他實在是太高大了,一坐進來,浴白瞬間顯得有點狹窄。
他的長腿伸長,擱在她的腰側。變相地將她箝制在他的身前。感到身後傳來的炙熟呼吸以及體溫。她差點就控制不了自己地往後靠,舒舒服魘地依偎在他的懷里。
龍泉拿過柔軟的浴棉,抹上沐浴乳,輕柔地拭上她的肩膀。雷祈兒低呼一聲。在他的懷里僵硬著身子。
他他他……他要替她洗澡?
「噓。別動。」靠在她小巧的耳旁,他低聲地以僅有兩人能夠耳聞的聲量說道。手則是繼續剛剛的動作。
溫熱的呼吸伴著他的話傅入耳朵,她瑟縮了一下,卻沒有辦法阻止他或是拒絕他。
曖昧親昵在兩入之間彌漫,她縮在他的懷中,感受他溫柔的呵護……這男人,真的教人好困惑。
歡愛過後的疲憊,濃濃的不解,伴著她沉沉地睡去。
再也感覺不到她的輕顫,龍泉迅速地替兩人弄淨身體,輕柔地將她抱回床上。
躺在她的身旁,看著她酣睡的甜美睡顏,他無法自己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記輕吻。
感謝老天。讓她在那一天,出現在他的生命里。
更感謝老天,讓他在等了那麼多年後,終于可以娶到她、守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