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下去,會讓我連走路都無法……唔……」碩掛堅定進入,她皺眉,呼吸有些困難的承受那又巨大起的亢奮。
「那就暫時別走路了。」任燦玥道。
撐掌在她頭側,俯身觀賞她再次淪陷的模樣,潮紅的雙頰、迷亂的氣息,紅唇微顫的想開口,卻又難抑的嬌時,此時的她透出的媚態讓人屏息,而至瘋狂上癮,貪婪的想看更多。
「你、你說什麼……」
「從明天開始,乖乖待在我懷中,就好。」
她無法再問他為什麼,在他狂野起的節奏中,最後,她總像被榨干般,力虛昏沉的癱軟在他懷中。
「睡吧!」他低吻她疲倦的眼。「明早再替妳梳理。」
這段時間,每當激情過後,他總會端來一盆熱水,替兩人擦拭,初時她羞怯至極,最後,她卻愛上這種慵懶的靠在他懷中,故意像個小阿般耍賴不配合,這時的他會特別溫柔輕哄。
「燦、燦玥哥哥……」說是要睡,他卻還覆在她身上,甚至……一部分還深埋在她體內。
「我不會再做,可是……也還不想出來,你說怎麼辦?」暗啞的聲在她頭上的發絲中低喃。「小倪說要听我的話,那就這麼睡好嗎?」
分明是戲弄她,袁小倪紅著臉咬他下頭一下,听到他低沉而滿足的笑聲。
「吉濱鎮」是一座通往南方的大城鎮,正逢歲末,車道上充滿往返辦年貨的車輛。
舉目望去皆是鬧烘烘的人潮,每個人一進入酒館、客棧內,喝上暖酒熱茶,原被霜意染上的眉目都瞬間舒展開來般,舒適快活的享受這片刻的暖意。
每家客棧、酒館、飯館前全是招攬生意的伙計們,好幾名跑堂、伙計們全樓上、樓下跑的招呼著住宿、用餐的客人。
「公子爺,歡迎,打尖或住宿?」一見走進店內的客人,掌櫃馬上遇上。
只見一名英挺男子,面龐俊雅,氣態不俗,橫抱著一名覆著毛裘的女子,女子靠在他頸側,面容被拉高的毛裘遮住,看不真切。
「掌櫃,我的夫人日前染上風寒,腳又不慎弄傷,安排一個安靜的地方,讓我們用餐,再來一間上房。」
「行,敝店二樓的後園小廂,是專給喜愛安靜的客倌。」一見來人出眾的樣貌與談吐,還有一身名貴的毛裘,見慣各路人馬的掌櫃,心知對方必定出身不凡,馬上握手熱切推薦。「雖然要額外付些銀兩,但保證清幽雅靜。」
「就那間小廂。」
「沒問題,公子,等您用完餐後,保證上房就會打點好,房內暖被、暖火地候著,敝店可是「吉濱鎮」上屬一、屬二的大客棧,一切包準讓公子您滿意。」
遇上有身價的貴客,掌櫃馬上吩咐伙計去備好上房,再親自帶路前往用餐的後園小廂。
此時男子懷中的女子動了動身軀,嘟嘍的在他耳畔邊低語。
「既然一切听我的,就別想著四處走,安靜在房內,有我陪你就夠了。」他朝頸側邊的人低哄又警告。「夫人,別忘了,你現在「虛弱」到連吃飯都得靠我撐著,對你形影不離的照顧是必要的。」話中,有話的提醒她的處境。
男子此話一出,只看到女子的身形一顫,語意不清地似飄出抱怨。
「瞧你臉色慘白成這樣,哪能放你一人,為夫會擔心的。」男子唇角征揚,笑得別具深意。
「公子、夫人,請。」掌櫃領著他們來到後園,一問垂著竹簾的小廂,候在小廂前的伙計馬上奉茶
「听公子方才的話,尊夫人看起來病得不輕呀!」看男子抱著夫人落座也沒放手,可見虛弱到沒辦法自行飲食,掌櫃熱心地道:「需要代公子請個大夫嗎?咱們這鎮上有位大夫醫術有口碑的,扎個幾針、吃個幾帖藥,保證什麼病都跑了,真是——」
「掌櫃的!」忽來一叱的女子聲,嚇了掌櫃一跳。
只見女子掙扎地似要在男子懷中轉身,男子只是輕拍她的背,淡淡一句:「娘子,妳是病人。」
「呃……」懷中人的躁動瞬間歸于平靜。
「不好意思,掌櫃的,其實我這身體虛弱得……只有眨眼的力氣所以趁有力氣時……得喊大聲點。」靠在男子懷中,背對掌櫃的女子,以像是勉強擠出的聲音道。
「沒關系,沒關系,夫人有力氣是好事。」生意人哪能計較。
「感謝掌櫃你的好意,只是這一路上……已經看過大夫了,大夫說目前這病,扎針、吃藥都不重要,此刻最重要的是……食物。」她好餓,卻還是演著虛弱病熬該有的「模樣」。
「說的是,夫人,大夫說得真是對極了,生病的人,食物很重要,吃得正確、吃得好,對身體才真是有益。」掌櫃馬上熱烈再推薦。「既然夫人身體微恙,畢店有套菜單,專為犯了病邪的客人所安排,清淡、開胃又可口,最適合養病的人吃。」
「清、淡——」又是一聲忽然拔高的尖聲,不待掌櫃回神中氣十足的女聲已直接啪啦一串飆出。「把你們店內的招牌菜,大魚大肉上一桌,辣炒鹵等的口味都不忌,再來兩壺燒刀酒,大夫說,我的病巴清淡犯沖,口味越重越養身,听清楚後,馬上上菜!」她懶得再裝弱。
「是、是、是,馬上來、馬上來!」對這氣都不喘一下的點菜悍勁,掌櫃嚇得幾乎是滾出竹簾,下去命人準備。
待小廂內剩他們兩人時,袁小倪斜眼著始終安靜看戲似的任燦玥。
對扮這種「柔弱病熬」,已讓袁小倪內心快抓狂。這一路上,他們扮成一對身家不差,要回鄉過節的夫妻,妻子病體虛弱又半路遇匪,弄傷了腳以致不便行走,處處得依賴丈夫照料,借此回避那些要捉跛腳盜藥賊的盤查。
「怎麼樣,想說什麼話就說吧!」
「別喝太醉,我怕你對我酒後亂性。」一說完,任燦玥的衣襟馬上被懷中人揪住!
「老兄,這話該我對你說吧!動不動摧殘我的人是誰呀!」
這一路上,他夜夜逞盡婬威,第二天,他總是容光煥發地上路,她則精神委靡的讓他趕進馬車內昏睡。
她叮嚀他別讓她睡太久,卻每次醒來都已快近傍晚,入夜後再繼續受他yu望摧殘。
這種模式固定上演,袁小倪漸漸懷疑他是故意用這種方法,讓她徹底乖乖待在馬車內。
「我已經——」話還沒說完,他忽啄吻的掠過她的紅唇。
「你、你——」袁小倪捂著唇四處張望,深恐被竹簾外的人瞧見,這小廂可不是很隱密,只用幾片竹廉區隔而已。「不要只是看著我笑不說話,可惡!」
「我正享受著你本性畢露的模樣。」看來只要一被激到,可惡就是她的口頭禪。
看著她一身端莊、安靜的少婦扮相雖有趣,但總少了她活躍的朝氣,更重要的是,不再對他帶著距離和防備。
「警告你,我們不可以太引人注目,就算扮演夫妻,你也不可以……一想到就對我動手動腳。」
他的外表已經夠招人了,如果不是寒冬,眾人都裹著厚厚衣物,趕路幾乎都將臉半遮起御寒,擋住他過于俊雅又獨特氣質的面龐,她可不覺得這一路能這麼順利。
「我們就是夫妻不需要扮演。」任燦玥嚴色糾正。「如果你容易忘記這個身分,為夫不介意隨時用行動提醒。」
她縮了一下。「算了,不和你說了,反正不要再不分場跋就把你的嘴和手往我身上來。」
「你要原諒一個在記憶缺憾下,只能憑本能行動的人。」這是他每次犯了之後,必端出的借口。
「老兄,失憶不影響你的常識,記住,大庭廣眾絕對別亂來!」她懷疑,他根本是在報復她之前常欺他沒記憶,惡意整他的手段。
眼前的人卻只是笑望凝視她,被他望到有些心慌意亂的袁小倪,想離開他膝懷,偏偏他的胸膛和桌子,還有他環來的雙臂,將她困得死死的。
「你剛才已經證明扮演處處得依賴丈夫照料的「病妻」有多失敗,從現在開始,徹底學習這個角色,以免一路上出錯。」
「上菜了——公子、夫人,這些全都是敝店招牌!」
胺然拔起身要對他發作的袁小倪,在竹簾一掀下,瞬間縮回他的懷中成小小一球,乖乖扮演不好見人的傷病妻。
她很喜歡「燦玥哥哥」偶然綻出的笑聲,但此時,她真討厭听到他忍不住大笑的聲。
「「小皮」,我總覺得失憶的城主比沒失憶的他……狡狷。」
「吉濱鎮」內最大的馬車場,在凜冽的寒冬中,個個裹著一身厚衣,圍遮得幾乎只剩雙眼,團團煙霧在每個人呼吸談話中繚繞。
便場內一座長長的遮棚,袁小倪站在棚下,看著前方人群中正與人交涉新馬車的任燦玥,她撫著縮在溫暖樓內的小貓道。
在這座遼闊的車場內,匯集了來自各方的馬車,有的停駐在此短暫休息,有的在此進行馬車交易,為避免太固定的馬車樣式被人追蹤上,他們決定在這座城鎮更換馬車。
「不過,失億後的城主比我想象的……能干,沒那麼不食人間煙火。」
一開始不覺得向來高高在上的他,能打點太多生活瑣事,沒想到他打點得超乎她的預期。
「個性也非想象中那般難鐘,看起來好像泠酷寡言,但只要有理,也非頑固得只會堅持己見之人。」
年幼與「燦玥哥哥」相處的時間太短,小阿子自然喜歡對自己好的人,後來蘭姊姊的事發生了,面對他那已經扭曲的心性,她只能想辦法在這樣殘酷的心性下求生。
「不過,惹到他的禁忌,大概也是什麼「理」都擺一邊,先處置人再說。」這點和「城主」一樣,她始終認為失憶前後的他,性格相似,心性不同。
此時一陣輾輾震響的車隊聲傳來,一片雪寒的碎霜中,清脆的皮鞭伴著沉重的車輪,十多輛馬車浩浩蕩蕩進駐。
當袁小倪看到從馬車內陸續出來的人,全部一式整齊且熟悉的衣物,她瞠目。
「月泉門?!」
包讓袁小倪駭然僵住的是,門人候在一輛被居中保護的馬車前,恭迎一道逸挺的身形步下馬車,一身獨特的俊采已引得四問人側目,正是「月泉門」少門主沈雲希!
袁小倪內心震驚,因為對方一行人正朝這邊的遮棚走來,她一旦走動,殘疾的一足會被發現,只好佯裝逗弄懷中小貓,背對的站在原地。
看著前方廣場內的車陣和人潮,只希望燦玥哥哥千萬不要在這時候回來。
「少門主,剛收到周護院傳來的消息,「小邊鎮」發現盜藥賊的行蹤。」一名趕來會合的門人上前道。
「「小邊鎮」……就在鄰鎮。」沈雲希和一群手下走進遮棚內。
「還有一事,周護院發現此名盜藥賊身邊跟著一名男子,可能是「斜陽古城」城主任燦玥!」屬下低聲稟告。
「人果真在東方地界內。」沈雲希沉思,從江湖謠傳古城城主出事,再加上心層武護數次臨近東方邊界,他就猜測此事。「「三門邪教」氣數已衰,剩下的「門毒」、「門奇」,要小心他們絕地反撲的力道,通知各地的人多加防範。」
「此地地方官詢問,少門主若著急,他們可對盜藥賊用「千蜂彈」,足以重傷盜藥賊而不取其性命。」「千蜂彈」是街門用來對付山賊海盜,也是「月泉門」研發制造後,提供給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