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竟敢還笑!
上次對他說,她是皇上的女人,如今抱著他的手臂不讓他走,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讓他又氣又惱!
「傾生,不要走,上次是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她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上,柔柔弱弱地說。
他悶不吭聲,眼楮專注地看著前方,好似身邊沒有溫如玉這個人一般。
「我知道你找人代我侍寢,每次侍寢之前總會聞到一股味道。」溫如玉娓娓道出。
「那是不會傷人的迷藥。」他開口解釋。
「我知道。」她笑得如偷腥的貓,如果他對她的任何事情無所謂的話,早就在她要進宮的時候就不理她了,哪還會來承德別院來找她。
「你知道?」他提高嗓音。
「嗯。」
「那你上次是故意惹我生氣?」他低低的聲音中帶著沉沉的危險感。
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溫如玉先是偏頭思考了一會兒,在姜傾生要抓狂之前,即時地拋出答案︰「不是。」
這個答案讓姜傾生穩住了心,沒有窮追不舍,靜靜地等著下文。
「我一直以為我會就這樣嫁給你,做你的娘子。當父親要我進宮時,我沒有辦法,他畢竟是我的父親,可是我又好難放下你,而你又從來沒有說過,我以為你不在意,所以我也順了父親的意思……」
「你從來沒有問過!」姜傾生哽著聲音,低啞地說道,因為她沒有問,所以他也沒有說,他以為她會懂他,她一直在他的身後扮演著一個懂事听話的女人角色。
一如他們踫巧的撞面,她看見一向體弱多病的他爬樹看風景一樣,她說,你不說,我便不問,那一刻,他從她眼中讀懂了她的聰慧。
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沒有刻意地跟她講,就如他一直所認為的那樣,她會懂他的,結果,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她對他開始搖擺。
溫如玉抬頭看著他,眼眶下有著淡淡的紅痕,「我在等著你主動跟我說……」她的口氣冷冷清清,卻有著絲絲委屈,扣住了姜傾生的心。
「玉兒。」他輕聲喚著,有著不舍,還有心疼。
「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這麼大膽,竟敢追進宮里。」她的嗓音里有著淡淡的笑意,心口處環繞著陣陣甜意。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他說得清風雲淡,可眼眸里的堅定卻讓人動容。
笑意布滿了她整張臉,她開心地笑出了聲。
「得意了?」他在她耳畔輕語著。
「才沒有!」向來雪白的玉頸染上層層紅暈,「那你不生氣了?」她嘟囔著。
筆意沉吟了一會兒,他低頭看著她如芙蓉的臉蛋,一股不該有的反應在月復中陡然升起,「嗯……」
他的聲音很深沉,和平時不一樣,溫如玉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
扒呵,才說她不懂他,結果他一個不同于以往的反應,她便能輕易地感受到了。
「玉兒……」他的手輕撫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輕柔地搓揉著。
溫如玉有些忸怩地想收回手,他卻不肯,她的手從未做過粗活,手指又長又白,柔柔女敕女敕的,總能讓他撫上癮。
掙扎不過他的力量,溫如玉只能乖乖地任他撫弄著,臉上泛起幾不可見的紅潤,嘴唇輕抿著,為他們之間的親密而不知所措。
「怎麼了?」他明知故問,一番賞玩之後,又從身後圈住她的柳腰,頭抵在她的頸部,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脖子上。
「你不要這樣!」以往他不會這麼膽大,只會抱抱她、親親她,她雖然害羞也不會抗拒,而今他對她……
不知為何,從他那雙明亮的眼眸中,溫如玉瞧見了令人臉紅的深沉,以前只是小情人之間的親昵,而她在宮中嬤嬤的指教下,對男女之事已有了概念,他對她明目張膽的渴望,讓她羞得看不下去,低下頭,沉默不語。
「玉兒……」他的手在她的腰間流連著,現在才夏末,在他的挑逗下,那衣料似乎都變得薄了,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了他的指尖在她腰間舞動的熱度。
溫如玉低垂著頭,發絲遮住她的臉,姜傾生見她一聲不響,卻又不反抗他的親昵舉動,心中了然。
他的手隔著布料,罩住她的胸脯,他的手掌傳來殷實的感覺,少女長大了,有了女子特有的風韻。
輕輕地揉了揉,他的心里竟有些不滿,又重重地揉了揉,發覺懷中的女人僵硬的身體,才緩下步調,溫柔地搓揉著她的胸脯。
稍稍調整兩人的位置,讓她輕靠在他的懷中,空出的兩只手心滿意足地爬上她的胸脯,心中一動,為她的柔軟,為她不同于男人堅硬而心動不已。
「傾生……」她喃喃道,他的手沒有將她弄得生疼,卻讓她產生了一種不同以往的感覺。
「玉兒,可以嗎?」身體的渴望讓他生疼,可是她是他放在心中疼著的女人,他又怎麼敢……
他怎麼會問這麼羞人的問題!從前只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她總是有所堅持,但現在每每想到皇上肥胖的身體有可能會壓在她的身上,她都想作嘔,她只想將清白之身交給自己愛的人。
「嗯……」她輕聲應道。
久久未得到反應,溫如玉抬頭,正好對上一雙充滿的雙眼,緊接著,一雙火熱的唇便吻上了她的。
「傾生……」她的呢喃全數被他炙熱的吻吞進,只剩下嚶嚶作響。
一張木質大床上,鋪著層層厚實的被子,不讓人睡得發疼,一對光果的人兒緊緊相擁,躺在床上,黑暗中只能听見女人與男人共同譜寫的樂曲聲。
「嗯……不……」她躺在床上,紅雲布滿了她的臉蛋,還有身體。
姜傾生一只手揉著她的胸,另一手伸到她的下方的丘陵,邪氣地調情著。
「嘖嘖……」他的嘴咬著她的乳肉,軟實的口感讓他的牙齦有著狠狠咬下的沖動,可又舍不得,只留下淺淺的牙印。
放開這邊,再咬住另一邊,溫如玉低頭看著他將她的花蕊咬吻著濕漉漉的,在空氣中挺立著,陣陣酥麻帶著酸疼讓她仰頭申吟,卻叫那陌生的聲音給嚇住,曲起食指,輕咬著,不敢吐出聲息。
……
身子倏地軟了下來,仍抽搐著,小嘴微微張開,努力的吐息著。
他將自己的重量往身邊一靠,以免壓壞了嬌小的女人,薄唇揚著滿意的笑容,吻上她的小嘴,劍舌蠻橫地沖進她的蜜口里,攪弄著她的香舌,還未舒緩下來的呼吸被他一鬧,又再一次的紊亂了。
她只能張嘴任他胡作非為,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交纏的香液從她未合上的檀口處滑下來,形成一幅婬靡的圖。
稍稍滿足,才肯作罷,姜傾生放開她的嘴,伸出舌頭將香液吸干舌忝淨,一手憐惜地將她汗濕的發撥到一邊,讓她枕著他的肩頭。
「好好睡一會兒。」只是暫時的饜足,只是她滿臉的疲倦,他著實無法貪欲。
「嗯。」閉著眼,手臂環上他的腰部,她的心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安穩。
「玉兒……我愛你……」他在她耳畔低喃著,卻沒有得到回應,只看到她帶笑的睡臉,不知她是否有听到?
溫如玉一睜開眼,周圍如黑夜一般,但一顆夜明珠點亮了黑夜,只是這樣的情況讓溫如玉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轉個身,一種酸痛感傳遞了身體,她疼得皺起了眉。
不消一會兒,眼前的俊臉吸引了她所有注意力,他的膚質白里透紅,眉粗而揚起,高挺的鼻子,薄唇性感有型,這樣的組合,怎麼都該是一個充滿英氣的男子漢。
但只要他那雙眼兒一睜,萬種風情都在他流轉的眉眼中,如此絕色怎麼會是她最愛的男人呢!
一想到昨日的旖旎風情,她又有些不自在,眼兒開始飄忽不定,左看看,右瞧瞧,就是不好意思看姜傾生光果的身子。
「啊!」卻還是躲不過,一雙深邃的眼眸正好對上了她的眼,「你……你醒了?」
「嗯。」姜傾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緋紅的臉蛋,沒說出口的是在她醒的時候,他也轉醒了。
「那……那……」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纏綿一夜的男人。
望著她不知所措,姜傾生惡質地發現,他挺喜歡她因他而慌亂的模樣,很可愛,讓人很有……胃口。
「啊!」
「怎麼了?」
「你……你……」溫如玉僵硬著身子不動,一雙眼兒嚇得瞪得大大的。
她瞠目結舌的模樣取悅了姜傾生,「玉兒,你是怎麼了?」
眼眸在姜傾生臉上轉了一圈,發現他泰然如山。
「你……」怎麼可以昨晚對她做了這麼羞人的事,一醒來又對她想入非非!
像是將她的心思都看透了一般,姜傾生笑出了聲,「呵呵。」
溫如玉紅著臉縮回了被窩里,以為他在取笑她,于是也不作聲。
「玉兒,這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反應。」他笑著說道,「每個男人面對自己愛的女人,若是沒有反應,豈不是有問題?」
「可……昨天……」
「誰教你這麼可人,讓我按捺不住呀!」他柔情地說道。
對上他真誠的眼眸,溫如玉知道他說的是實話,羞怯地低頭。
要不是念在她是初次,姜傾生絕不會就這麼放過,心中一嘆,「我們該起來了,否則外面的人會找不到你。」
念念不舍地放開令人眷戀的軀體,毫不避諱地彎著身子,迅速地穿上衣服。
「嗯。」她點點頭,起身找到散落的衣服,準備往身上套,一雙大手接過她的衣服,接下她的工作。
「不用,我自己來。」
「我來吧。」姜傾生霸道地為她穿上衣服。
昨日的繾綣確實消耗了她不少體力,她也不再推拒,看著那跪在地上為她套上繡襪,穿上了繡鞋的姜傾生,她的心里涌上了好多說不清的感覺。
這樣的男子,竟為她冒死進宮,為她跪地穿鞋,如此寵愛,她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呢!
「傾生,我愛你……」她輕輕地說道,聲音很輕,但是姜傾生還是听到了,他的手一頓,又趕緊為她穿好。
站起身,低頭看著坐在床上的她,他溫柔地笑了,他知道,他一直知道,否則她不會將清白的身子給了他。
因為她是妃子,她的一切都應該屬于皇上,可她卻把所有都給了他,因為他才是她最愛的那個男人。
「我也是,玉兒……」他彎腰抱起她,眼神如注視著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帶著專注,帶著溫柔,還有濃濃的愛意。
她的手環住他的脖子,頭枕著他的肩窩,若他們不是在宮中的暗室里,若他們不是這樣名不正、言不順,他們可以一起走出這個暗室,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
但是……
「玉兒,這扇門用你身上的玉珠子,放進這個孔里,接著一轉,便可以打開。」姜傾生將開門的方法告訴她。
「嗯。」溫如玉點點頭,看著眼前的面孔,心里有點奇異,「傾生……」
「怎麼了,不懂嗎?」姜傾生問道。
「不是,你的臉……」
「不習慣?」他模模自己那張帶了人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