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誓,他真的只是想懲罰她一下,讓她為自己不經大腦說出的話後悔,是她嘴太硬,明明都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還是跟他賭著這口氣。
豹君昊心中提點自己千萬次,不要做得太過分,但看她魅眼朦朧,面染桃色,一對嬌乳挺立著,跟著呼吸上下浮動,白玉的身軀布著層的色彩,他深吸口氣,告訴自己他不會越過那條線,絕對不會……
在她全身癱軟之際,他月兌掉她的褻褲。
「啊……」迷糊中簡琦緣只覺得一涼,待她後知後覺地去看,著實把自己驚得魂飛魄散,因為他正伏在她的兩腿之間,細細地看她那里!
「大!」她又要踹他。
「不然妳以為男人都是什麼?」他應付道,全被她身下的美景奪去了全部心神。
她嬌女敕柔軟的花辦間掛著絲絲晶瑩的露水,更襯得其問那顆粉色的小報球嬌艷欲滴,他食指小心地撥弄起那細粉軟肉,剛觸踫她的身子又是掃過一道電流。
「嗯嗯……不要……」他怎麼可以玩弄她那里!
「第一次被這樣模就這麼有感覺,看來妳的確很適合做這一行啊。」他惡意地詆毀她,同時更加賣力地挑逗起那漸漸紅腫的花球。
她無助地搖頭,哪知道這檔事原來可以這樣。
悲哀的是她的恐懼和氣憤完全輸給了身體的感官,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覺得全身有火在燒,被他模的地方奇異地麻癢著,小骯脹脹地,隨著身體每一次越發激烈的顫抖,有什麼羞人的東西由小骯跑了出去。
……
在他兩指的猛插下,她哆嗦著達到了人生的第一個高潮。
她顫抖,四肢百骸無一處不疲憊不堪,而癱軟中又帶著釋放後的愉悅,讓人無比的沉溺。
她喘息,連視線都變得不明,就在她覺得自己就要這麼睡過去時,一只手在她的臉頰上將她扳正。
「別想就這麼休息,一切都還沒開始呢。」他啞著嗓子,讓她很難听出他的情緒,只是他的一雙眼仍是那樣駭人,令人無法將他的話忽視掉。
他說︰「妳不是見多識廣嗎剎那應該很清楚吧,男人可不是只用手玩女人的。」
她疲倦,不只是身體上的,而同時內心真真切切的恐懼,她無法想象當自己真的被他以男人對女人的方式佔有時,她會變成什麼樣,光是剛才那樣,她就已經全沒了自己,她也知道那並不是全部,如果真的發生了……
這樣的事,跟她先前想的差太遠了。
簡琦緣擰著細眉,無力地對著他那好似盛怒中的面容嘆了口氣,虛弱地說︰「我知道了,我幫你就是,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按著去做的,所以,求你放過我吧……」
她好弱,無論內心多麼地不甘,女人天性中的弱勢都在警告著她不要再挑釁這個男人,他並不是她印象中以為的那個溫良的秦家下人,而是個做每件事都有其目的,做「大事」的異族男人。
她的挑釁換下來自己在他心中的特殊位置,而她的順從也不過是如他預計,成為他的一顆小小棋子。
她相信為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他真的會說到做到,他想讓她知道男人的可怕之處,讓她退縮,只能選擇為他所用,她怎麼會不懂?
那就讓他的目的達到好了,只是他永遠不會知道,她並不是因為怕了男人,男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這個一舉手、一投足都能無形間牽走她目光的男人。
是她不該,不該那逃誒自跑去秦府花園,不該在那池塘前見景生情,不該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給了他機會窺到自己的內心,從而一發不可收拾。
她以為他們之間是有話聊的,她以為他們在某個瞬間曾交過心,殊不知自己只是飛進了一張看不見的網而已,如今網收了起來,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只小小的獵物。
能怪誰為她認為自己上了當,不過是因為她付出了真心罷了。
簡琦緣閉上眼,拒絕再去看他,真不想見到他那張臉,真不想讓他再看到自己的淚,可眼淚就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她只能默默地希望著,他只將那當成了她不甘心的淚水,和傷心完全沒有關系。
她的眼角像是被劃開了一個小缺口,淚水由那里滑落,滑得極快,像是急于躲到哪里去,永遠不要被人發現。
豹君昊心口像是嘔著口血,又甜又澀地堵在喉間。
眼前的女子被他折磨得精疲力竭,被他磨去了自尊,她是那樣高傲的一個女子,在所有人面前都只不在乎的笑,無論對方是怎麼看她,她看他們卻是始終如一,就是鄙夷。
她從不討好誰,從不依靠誰,用自己的技藝甚至自己的身體換得生存的權利,一切是她的付出所得,所以她並不虧欠誰,她用這樣的方式維持著自己的自尊。
而他卻把她弄哭了,他知道此時她的心中該有多氣,他知道自己的手段有多麼卑鄙,他在嚇唬威迫一個弱女子,在想方設法叫出她高傲的內心深處那屬于女人的本質,然後揪住不放,使勁蹂躪,直到她的自尊崩塌,理性崩潰。
他並不後悔,簡琦緣是這個計劃中重要的一環,他必須得到她的支持,而最重要的是,就算她今後恨他怨他,他也無法看著她出賣自己的身體。
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讓她哭了出來。
看她閉著眼,用最消極的方式表現對他的厭惡,即使淚水不斷地滴落在床上,她的表情始終沒有半分軟弱,他的心一下子好疼。
豹君昊低頭看自己的手,那雙剛剛才模遍她全身的手,此時卻連為她拭去眼淚的勇氣都沒有,他想,比起他裝好人的行為,此時她更需要的是他的消失吧。
「我想告訴妳……」他硬生生提起一口氣,而她則別過了頭去,像是已經睡著了。
那剛提起的一口氣又全不知散去了哪里,成了華君昊無聲的嘆息,他是想告訴她,他真的不是有意欺騙。
他承認,開始時是因為他身份敏感不得已,而後來他們漸漸熟識,他仍是由著她誤會,也是摻了自己的私心。
他忘不了初見她時,她那一臉防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他只不過是看到她在哭而已啊,真好奇那個時候她是想到了什麼,他對她一下子便充滿了好奇。
而後,當她誤認為他不過是個下人,而非什麼公子少爺時,她的戒備一下消失了,她好像和那個叫華君昊的「下人」有著什麼共鳴,她會同他說些不一樣的話,她會勸說他,會斥責他,甚至會關心他。
她一下變得好鮮活,讓他有些舍不得那個她加注在他身上的身份,明知道有一天她會知道一切。而越晚告訴她,以她的性子到時候她會越氣他,可他就是開不了那個口,甚至開始主動去扮演秦瑾的跟班。
他內心隱隱地擔心著,當她知道真相後,他們這種微妙的親近感也會走到盡頭,他不知道她在那個小苞班身上找到了誰的影子,但他可以肯定,在「古拉噶」身上她是絕對找不到那個人的。
豹君昊最後看了眼簡琦緣,她側著頭眼楮閉緊,細眉也皺得教人難受。
他搖搖頭,解釋也只會被她當作強找借口罷了,只希望隨著時間,她能將這股氣慢慢平息,待一切過去後,他會當面向她謝罪,給她一個交待。
怡春院的緣兒姑娘開始接客了,京城里多少公子等著一親芳澤,來彌補這沒搶到頭彩遺憾,隔天晚上怡春院空前熱鬧,全是些等著成為緣兒姑娘下個入幕之賓的公子們,但他們又要失望了。
趙嬤嬤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理由很簡單,緣兒姑娘已經被人包了去了,從此以後听听小曲、喝喝酒還是可以的,但若想再進一步,可得問問那位大爺的意思。
那不就跟原來一樣了嗎,是誰那麼大本事?眾人紛紛猜測卻實在沒有頭緒,只知道並不是秦家的那位少爺,而其它可能的人又真是想不出來。有人出千兩白銀想買通趙嬤嬤,卻仍是一無所獲,可見那位神秘的爺所出的價錢遠遠高過于此,不然緣兒此時正是最賺錢的時候,趙嬤嬤卻肯叫她不用接客,根本是沒道理的事。
豹君昊實現了他的承諾,他這個神秘人出手闊綽又神通廣大,連見錢眼開的趙嬤嬤都能買通,讓簡琦緣著實佩服,但這並不表示她心中是歡喜的,對他是感謝的。
說到底,這只不過是一場交易,他越是這樣無所不能,越教她看清自己在他眼中的微不足道,只要他想,捏死她比捏死只螞蟻還要容易吧,想想自己竟還吼過他、罵過他,她也真是好膽量啊。
簡琦緣自嘲地一笑,沒逃過坐在她對面的華君昊的眼。
「怎麼?」他問。
大晚上的,隨意出入怡春院她的房間,對他們來說都已不是什麼新鮮事,反正趙嬤嬤收了人家的錢,她這個當家花魁過得自在,想出去彈曲就彈,不想見人就在房里吃吃喝喝也沒人去管,只要華君昊不找她麻煩,她可以過得相當悠哉。
但他是不可能不找她麻煩的,從那天起,華君昊隔三差五都會來一趟,每次都是深夜,躲開那些好事人的眼,而他也不是會情人來的,通常他來都是有新的指令帶給她。
「沒什麼。」她答。
極簡單的一問一答,華君昊已經知道她還沒消氣,心里還在怨著他。
她仍是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但也不會和他對著干,他說什麼她就應什麼,他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听話的好像一件順手的工具。
「我上次來時讓妳記下的東西都記下了嗎?」他又問,只有這種話題才不會讓人感到尷尬。
她點頭,已復述起他先前所講的內容,那是關于郭新光的數據,他要她記下,她便真一字不差地記了下來。
按述完後,她又睜著那雙有神的大眼,定定地看著他,像是在對他示威,問他還能再憋出些別的話題讓她開口不。
算了,她不想理他,那就不理好了,反正能看到她人狀態不錯就已經足夠了。
豹君昊想著,隨身拿出一只小辦盒,放在桌上推給她。
她看那紅盒,又抬眼瞧他。
「這東西妳收好。」他說。
那小靶四四方方有巴掌大,扁扁的,看上去像是什麼首飾盒,簡琦緣無法否認自己的好奇,這還是他第一次給她東西,她止不住地好奇那盒子里會是什麼。
她伸手接過來,小心地打開,在桌上柔和的燭光下,通透翠綠的翡翠鐲子安然地躺在那為它量身訂做的盒子里,一紅一綠對比鮮明,讓人心頭一亮,她將那鐲子拿了出來,就算對此並不精通,也能看出這是上好的翡翠,這只鐲子定是價格不菲的。
「給我的?」她問,語氣里有詫異,和某些自己不願承認的情感。
難道說,這是他為了表示對她的歉意送的禮物?簡琦緣心中打起了鼓,她告訴自己她才不會為此就原諒他呢,現在才想來討好關系有什麼用,欺負過她又哄她嗎?以為她是小阿子啊,這麼好哄!
豹君昊點點頭,他很高興她會主動問他問題,絲毫不敢表現出怠慢,忙回答道︰「這是明天要用的必要道具,妳帶在身上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