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進入她的公寓,砰的一聲,陸季辰略微粗魯地關上了鐵門,紀蔓亞還沒來得及問他一句,整個人就已經被他牢牢地鎖進懷里,火熱的唇色壓了下來,掠奪似地纏吻著她。
「等等,我還沒洗澡……」她全身都是燒烤的味道耶!
但陸季辰完全沒理會她的抗議,依舊深吻著她,粗糙的大掌從她的裙擺探了進去,強勢地撫上她腿間的軟柔,待他感覺到指尖好膩時,便急躁地將她推躺在客廳的雙人沙發上,褪去她的蕾絲底褲,解開胯間的拉鏈,猛然闖了進去。
「噢……」紀蔓亞深吸了口氣,緊繃的身子尚未濕潤到足以接受他的火熱剛硬。
听見她的痛呼,陸季辰的動作稍微緩和了下去,但他仍堅定地停留在她的體內不願退出,粗糙的手指來到兩人結合之處,溫柔地著她敏感的女性部位,滾燙的唇色也沒閑著,深入她的口腔之中纏吻著她的粉舌,兩人的身軀緊密得不留一絲空隙。
知道紀蔓亞緊繃的身子逐漸軟化,泌出更多的蜜津接納他的存在,陸季辰才開始扣住她縴細的腰肢,在她甜蜜的緊窒之中狂野地律動起來。
「你慢一點……」紀蔓亞嬌喘低吟,感覺他進得好深,那火熱的撕磨,有些讓人難以承受,卻又在她的體內激發出前所未有的羞恥快感,感覺自己全身肌膚像是著火般燙了起來。
沒有理會身下女人虛軟的抗議,陸季辰強健的身軀不斷退出挺進,狂風暴雨般地侵襲著她,拍打著她,悍然地逼迫她給予更多,笑笑的沙發也因為他孟浪的動作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有崩塌解體的可能。
燥熱地扭動著身子,紀蔓亞雙頰瑰紅,楮瞳迷蒙渙散,無力抵抗這火一般的魔人纏綿,只能跟隨著身上男人狂野的頻率,和他一同墜入深不見底的激情漩渦……
激情漸歇,紀蔓亞疲憊虛軟地趴臥在柔軟的大床上……美麗的臉龐被長發遮掩,白皙如雪的肌膚也因激情染成了粉紅色。剛才陸季辰火辣辣地連做了三回,她現在雙腿又酸又疼,整個人像是被高鐵T700列車以時速三百公里碾過般,一把骨頭都快被搖散了。
驀地,一雙鐵扇似的大掌猛然從身後襲了上來,將她縴細的身子翻了過來。
「別再來了,我真的不行了……」
以為這男人尚未饜足,還想再來一次,紀蔓亞嬌聲求饒,沒想到陸季辰只是抱起了她,跨步來到霧氣氤氳的浴室,將她放進盛滿適度熱水的浴白里頭。
「抱歉,我弄疼你了嗎?」像是知道自己剛才過度粗暴,陸季辰的大掌來到她的大腿內側,溫柔地按摩著她嬌女敕的肌膚,低沉的嗓音包含著憐惜與千億。
「你說啊?叫你慢一點都不听,衣冠禽獸!」
紀蔓亞又嬌又媚地瞪他一眼,不明白這個平時木訥寡言的男人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一見到她就是禽獸般撲了上來,弄得她好疼。
「對不起……」他漲紅臉再次道歉,剛毅的面容上滿是愧疚。
「你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陸季辰按摩的動作一僵,黝黑的瞳眸定定地望著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剛才,他在她家附近的串燒居酒屋,看見她跟黎楚殷愉快用餐,她甚至還吃了黎楚殷咬了一口的串燒,那過于親匿的舉動讓他的胸口不由自主地發酸,強烈的妒火燒蝕了他的理智,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懷疑自己在蔓亞的心中的低位,根本比不上黎楚殷!
否則為什麼她跟黎楚殷在一起時,笑得如此自在開心,而面對他時,總是一臉滿懷心事,悶悶不樂的樣子?
尤其在跟他訂婚之後,她的笑容跟食量比以往都少了許多,但是對照她跟黎楚殷用餐時,胃口卻是好得不得了,兩人有說有笑的登對身影更像是一根利刺扎在他的心頭,教他介意難受極了。
可是他又害怕自己這麼一開口,會不會反而給了蔓亞對他攤牌的契機,讓兩人本就還不夠穩固的感情基礎包加岌岌可危?
思及此,陸季辰怕了,大掌撫著額頭,疲憊地嘆了口氣。「沒事,一些工作上的事讓我心煩而已。」
「什麼事?你可以說來讓我听听呀!」紀蔓亞雙肘靠在浴白邊緣,晶瑩的大眼寫滿關心。
「沒什麼,事情過去就算了。」不想讓那些事來破壞眼前的氣氛,陸季辰選擇將那些介意藏進心底,說服自己只是多心了。
見陸季辰又止住了話題,紀蔓亞垮下小臉,不懂他為什麼總是不願跟她多聊一些關于他的事情?或許她不懂他工作上的煩惱,但是如果他願意告訴她,她會很樂意試著去了解的。
想起黎楚殷建議她跟陸季辰好好的溝通,紀蔓亞正想付諸行動時,一道警訊猛不期然地閃進她的腦海。
「糟糕,我今天是在危險期內!你剛才是不是沒用?」
聞言,陸季辰原本黯淡的黑眸閃過一絲光芒,但他不敢將喜色表現得太過明顯,。
「所以你有可能會懷孕?」
對呀!如果蔓亞懷孕了,那麼她就再也沒有理由反對跟他結婚了。
紀蔓亞白了他一眼。「這種事沒那麼快好嗎?你健康教育及不及格呀?不行,我得馬上去藥局買事後避孕藥才行!」要是真的鬧出人命可就麻煩了。
語畢,她正準備要從浴白里頭起身,卻被陸季辰的大掌給壓了回去。
「現在那麼晚了,而且外頭又那麼冷,我去買好了。」
「可是……」他會不會買錯呀?」
「別可是了,你的身體不是還很不舒服嗎?再多泡下熱水,我很快就回來了。」
紀蔓亞還想說什麼,卻見陸季辰快手快腳地取來毛巾擦干身體,迅速地套上衣物出門去了。
于是她只好又泡回浴白里頭。
知道感覺腰月復的酸痛趨緩,紀蔓亞起身披上浴袍,才剛走出浴室門口,陸季辰也正巧從藥局回來。
接過陸季辰買回來的避孕藥,紀蔓亞仔細看了一遍藥盒上頭的說明,確認他沒有買錯,之後便按照指示,配著白開水吞了藥片。
然後她伸了個懶腰,回道臥室柔軟的大床上趴著。剛做過激烈的運動,現在她只想癱趴在床上當一坨爛泥。
驀地,一道熱熱的觸感襲上她的小腿,紀蔓亞嚇了一跳,轉頭瞧見陸季辰的大掌正撫在她的小腿上頭,,或輕或重地溫柔按壓著。
「你在做什麼?」
「幫你按摩呀,我剛才順便再藥局買了酸痛軟膏。」陸季辰晃了晃手上的軟膏。
聞言,紀蔓亞不自覺地揚起唇角,心理甜滋滋的,又趴了回去,大方地享受他體貼的服務。
指示按著按著,感受到陸季辰粗糙厚實的大掌不時地在她滑膩的果膚上來回摩挲掐揉,紀蔓亞不禁又開始變得滾燙潮濕,覺得自己很糟糕,竟渴望這男人能夠再度禽獸一次。
可這次陸季辰卻是規矩得很,按壓的動作正經八百,簡直是把她當成一團面團般,完全不帶一絲邪念。
在按摨了許久之後,紀蔓亞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翻身用力地將原本專心按摩的男人撲到,叉開修長的雙腿,跨坐在他的身上。
沒料到蔓亞居然會突然來這麼一招,被壓在底下的陸季辰愣了一下,在瞧見女友美麗的瞳眸中燃燒的火苗時,明白了她的渴望,于是他攤平了身子,放任他為所欲為。
這一夜,似乎特別的長,兩人緊纏著彼此,注意力全都放在對方上頭,至于誰比較禽獸這個問題,已經沒人在意了……
隨著氣溫像是溜滑梯般地一路滑落,時間又悄悄溜過了一個月。
清晨六點,當紀蔓亞迷迷糊糊地被鬧鐘鈴聲吵醒後,腦袋仍是一片昏沉混沌。
十二月的高雅清晨,空氣帶著蝕骨的凍人寒意,裹在溫暖舒服的被窩里頭,紀蔓亞原本打算再賴床個十分鐘,突然胃部一陣翻絞涌上,她杏眼圓睜,迅速掀起身沖進浴室,整個人趴伏在馬桶前狂嘔。
幾分鐘後,她吐出了一肚子酸水,虛弱無力地坐在浴白的邊緣,猜想可能昨晚吃了太多宵夜來不及消化,現在身體在跟她抗議了,看來她今天得改吃清淡一點的食物,讓腸胃休息一下才行。
她又坐了一會兒,等到胃部的不適稍緩,這才起身梳洗著裝,如同往常般出門前往餐廳準備營業,沒特別將這件事給放在心上。
忙了一整個上午,下午一點多,用餐尖峰趨緩,餐廳里頭只剩下一些零星的顧客,李欣欣忙著收拾桌上的餐具,而紀蔓亞則是坐在櫃台整理一些收據跟資料。
餐廳木門上頭的風鈴響起,紀蔓亞循聲望去,旋即綻起笑容。
「欸,佩芬,你這個時候怎麼有空過來?」
自從蕭佩芬知道她在這里經營餐廳,之後便經常帶著兒子來這里捧場,順道跟她閑聊幾句,聯絡一下感情。
不過現在不是她兒子在午睡時間嗎?佩芬怎麼有空帶兒子過來?
「沒辦法呀,我兒子一直吵著說要吃你餐廳的蛋包煩,結果我煮的面條他一口都不吭吃,真是氣死我了!」
蕭佩芬一臉無奈氣氛,卻又拿寶貝兒子沒轍。
聞言,紀蔓亞望向蕭佩芬身旁哭紅雙眼、表情也很委屈的小男孩,溫柔地笑了笑。
「沒問題,你先跟兒子做一下,我去幫你兒子做蛋包飯。」
沒多久,香噴噴的蛋包飯端上桌,紀蔓亞還免費招待蕭佩芬一壺店內招牌的玫瑰女乃茶。反正現在店里顧客也不多,紀蔓亞索性做了下來,跟蕭佩芬閑話家常,兩人聊著聊著,不免聊到一些女人之間私密的話題。
蕭佩芬談起之前吃避孕藥都會不舒服,所以這次生完第二胎之後,可能要考慮結扎,不想再生了。
听到這里,紀蔓亞想起陸季辰之前幫她買的避孕藥,她吃了完全沒有任何不適,于是她拿了出來向蕭佩芬推薦。
「咦?蔓亞,你這個牌子的避孕藥我之前也吃過,但是我吃這個牌子的避孕藥生理期都會變得很亂,你都不會嗎?」蕭佩芬疑惑地問。
「不會呀,而且我吃這個牌子的避孕藥完全都沒有副作用,感覺藥性還滿溫和的。」
「奇怪,難道是體質的關系嗎?而且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藥片跟我之前吃的長得不太一樣。」蕭佩芬仔細地研究著紀蔓亞遞給她的藥片,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勁。
「是嗎?會不會廠商換了成分?」紀蔓亞猜測道。
沒想到下一秒,蕭佩芬突然大驚失色地朝她大喊。「喂,蔓亞,你這些藥片根本不是避孕藥,而是維他命耶!」
「什麼?怎麼可能?」紀蔓亞拔高音調,表情像被天外飛來的椰子砸到。
「是真的!你自己看,這邊上頭寫著維他命的英文……」
蕭佩芬指著藥片鋁箔上頭的藍色小字給她看,還真的輕輕楚楚地寫著維他命的英文。
因為這些藥片是陸季辰買給她的,外頭又用避孕藥的盒子裝著,所以紀蔓亞只看了藥盒上頭的說明,卻從沒仔細研究藥片鋁箔上頭的小字,現在這麼一瞧,差點沒氣得當場中風。
腦中驀地閃過那天晚上,陸季辰硬是堅持要去幫她買避孕藥的積極態度,頓時她全都明白了,原來他打的是這種主意。
只要她不小心懷孕,她就非嫁他不可,他連求婚都可以直接省了,算盤打得還真精!
糟糕,在吃了這些維他命之後,她跟陸季辰也有好幾次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想起早上的干嘔反胃,一陣寒意竄上她的背脊,她該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思及此,紀蔓亞驚恐萬分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臉惴惴不安。
她還沒做好要懷孕生子的心里準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