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害羞,從來沒有人這樣疼寵過她,像是把她呵護在手心中,,所以她沒有阻止他,只是目眩神迷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感覺像是在作夢。
說不定,這還是她的夢。
他和她一起在床上躺下,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這行為又讓她杏眼微微睜大了些,忍不住看著他,她還以為所有的男人在完事後,都會迫不及待的想逃走呢,電影里都是這麼演的。
可他非但沒找借口開溜,還一副打算繼續和她一起睡覺的樣子。
「怎麼?」瞧見她的表情,他挑罔聞。
「你不需要上班嗎?」在他懷里抬起頭,秀秀瞧著他,小小聲的問。
「不用。」他扯了下嘴角,自嘲的道︰「我在放假。」
「放假?你們公司是排休的嗎?」她打了個小小的呵欠,好奇再問。
「差不多。」他抬起手,將她臉上的發絲撥開,順手用拇指撫過她的眉。
「真好……」她喟嘆口氣,閉上雙眸,揚起嘴角。
「怎麼說?」
她沒有回答,只有規律的呼吸聲,他這才發現她在眨眼間已沉入夢鄉。
這麼快?
看著那沾枕就睡的小女人,他啞然無言,不知該羨慕嫉妒她的好睡,還是該惱她竟然這麼沒有防心。
睡著的她,看起來還是好誘人,粉女敕的臉頰那般柔滑清透,像是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似的。
他忍不住以拇指來回輕撫著她像嬰兒般好模的臉。
昨夜,他並不是抱著想上床的心態進門的,當然他也不覺得自己靠一杯熱牛女乃就能睡著,他只是不想獨自回房瞪著牆上的時鐘計算時間等天亮。
他沒料到他喝完牛女乃後,竟然真的就那樣睡著了。
他沒有打算佔她便宜的,她醒來之前,他就醒了,被她撩撥到醒來,他清楚知道她何時清醒,怕她尷尬,他繼續裝睡。
可當她那樣撫模他頭上的舊傷,某種奇怪的情緒涌上心頭。
她的觸踫那般溫柔,像蝶翼,如春風,明明那般輕,卻好像下一瞬,就要這樣鑽進他的心底。反射性的握住了她的手,想阻止她,可睜開眼一看見她的臉,他就楞住了。
她微撐著眉,烏黑的瞳眸里有奇怪的情緒,幾乎,就像是疼惜。
然後她漲紅了臉,微張著小嘴,滿眼的羞,他看著紅暈在她臉上擴散,沒一秒就連耳也紅,那模樣看來如此誘人,那麼可愛。
他本能的吻了她,然後一切就失了控。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他沒有想過,她是如此充滿女人味,那麼性感誘人,而且才喝幾杯就會被灌醉,他還以為像她這樣的女人,早該有過男人。
可她沒有。
其實有很多細節提醒著他,她的羞怯,她的不善于親吻,她第一次在他懷中醒來的驚嚇態度,但他猜他下意識的故意去忽略那些疑點。
她是如此性感可人,那含羞帶怯、嬌柔誘人的模樣,只讓他更想要佔有她,一更想看她徹底為他張開自己,想听她發出那種難耐至極的申吟。
她是個很感官的女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這女人吃東西時,像用全身的知覺在感受那一口食物,她會不自覺發出申吟,無法克制的露出喜悅的表情,那麼直接而純粹。
她不會作假,沒有丁點的虛偽。
他知道她很敏感,知道她的反應會很直接,他確實想過,若是和她上床,她是不是也會同樣敏感熱情。
她是。
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她對他每一次觸踫,每一回試探,都有反應。她喜歡他的與親吻,他可以听見她難耐的發出那些細碎的申吟和抽氣。
那麼可愛害羞又直接的反應,讓他想看到更多,想听到更多,想知道更多。
他太久沒有和女人在一起,完全停不下來,即便發現她是第一次,他還是無法放慢,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是那麼好。
懊到他忘記應該要保護她。
他是沒有性病,他才剛通過公司里的健康檢查,但他忘了戴,也忘記在最後一刻退出來。
這有點困擾他,他不曾打算要和誰定下來,他不認為自己適合成家。
可若她懷孕了,他會負起責任。
希望事情不會走到那一步,因為他清楚那絕不會是什麼快樂的結局。
他很清楚,這里不只是她的工作室,還是家。
只要來過這屋子的人,都能清楚感覺到這件事。
她悉心的布置這小地方,這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的巧思。
這是家。
他知道,曾經他也有過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和這里一樣,被主人愛護照顧著,他認得出來家的樣子。
她是個好女人,值得一個真正愛她的好男人。
她在睡夢中,朝他又偎了過來,蜷縮在他懷中,還無意識的將小臉埋入他的胸膛,蹭了兩下,然後露出安心的微笑。
那模樣,實在是……好可愛。
就像某種小貓咪一樣。
不自覺的,他揚起了嘴角,無聲輕笑。
窗外喧囂的人聲不知何時已經散盡,上班的人上班了,上學的也上學了,只有細雨,依然輕輕隨風飄蕩。
屋子里好安靜,只有朦朧的天光微微照亮她的模樣,她微熱的呼息,輕輕撫著他的胸膛。
這感覺,讓人莫名放松。
她的黑發在微光中,如絲一般,像泛著淡淡的光。
眼前的景物不知何時開始朦朧起來,他以為自己不會再睡著,但倦意無端又上心頭。
她的心,一下下的跳,他能感覺到那透過皮膚傳來的小小震動,那輕微的跳動,奇怪的撫慰了他。
他要睡著了,他知道。
有那麼一秒,他擔心惡夢再次來襲,但她的香味盈繞在鼻間,她溫暖的肌膚貼著他,還有那心跳……
不知怎的,那擔心只偷偷溜過腦海,又迅速消失了。
然後,他再次沉入黑暗之中。
手機的音樂聲響起。
她半夢半醒的爬起來,睡眼惺松的接電話。
「喂?」
「秀秀,你在哪里?」
「我?在家啊。」她揉揉睡眼,打了個呵欠說。
「妳在家?你怎麼還在家?」手機里的女人聞言驚呼出聲,幾近歇斯底里的道:「天啊!Linda的小禮服好了嗎?該不會你還沒完工吧?她再過兩小時就要出席影展了耶!別說你沒完工,我都已經和她掛保證了,求求你、拜托你說你已經做好了--」
「Linda的小禮服我熬夜做好了,我做好才睡的。」她好笑的說著,然後才猛然醒悟過來︰「等等,你說什麼?!再兩小時?!現在幾點?!」
「四點半!」
秀秀倒抽口氣︰「什麼?四點半?!」
她被嚇得完全醒了過來,手忙腳亂的爬下床去,「對不起,我睡過頭了,我立刻過去!」
「不用,我去接妳!」女人說完又趕緊道︰「不對,這樣會多花一半時間,你快送來,記得叫小逼,坐計程車直接到Linda這,拜托不要再坐公車或捷運了,車錢我出!快快快!」
秀秀邊听邊往工作台那邊跑去,然後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她倒抽口涼氣,忙又跑回衣櫃那邊,慌張的隨便抓了件衣服和褲子七手八腳的穿上,一邊急急的道歉。
「對不起,真的很不好意思,你叫她再等一下,我馬上到!」
說著,她按掉了通話鍵,邊把另一只腳套進褲子里,因為太驚慌,她一下子還沒穿好,忍不住邊穿邊用單腳跳著往工作台那邊去,結果因為這樣卻往前撲倒,眼看就要跌了個狗吃屎,在她要重重摔跌在地的千鈞一發之際,某人撈住了她。
咦?
秀秀驚魂未定的回過頭,只看見隔壁那個男人光溜溜的站在她身後,她瞪大了眼,捂住了心口,差點又要驚叫出聲。
「拜托別叫。」他眉微擰,看著她說。
今早她干的好事瞬間撞進腦海,她吸到一半的那口氣,終究還是沒拿來尖叫,不過胸口那顆心跳得卻更急更猛了。
辦暈飛上雙頰,她慌亂的抓著他摟在她腰上的手,道︰「我我……我不會叫的,我想起來了,不過請你先放開我好嗎?」
他松開手。
「對、對不起,那個我知道這樣很奇怪,但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我已經遲到了,呃,你自便。」她面河邡赤的瞬間退聞三大步,然後繼續往工作台那里飛奔,快速的抽出一個衣袋,將完工的小禮服小心的套上。
「妳要去哪?我送妳去。」
這一句,讓秀秀又一驚︰「什麼?」
她回過頭,只見他在她搞那件衣服時,已經走進浴室撿起扔在那兒的褲子穿好了,正走向沙發,撈起了T恤套上。
他回首看著她︰「我有車,我送你去。」
所以她沒听錯。
秀秀杏眼再次圓睜,邊收拾那頂帽子,邊踮起腳尖,試圖拿那收在櫃上的行李箱,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不不……不……不用了,我叫計程車就好。」
「現在快到放學下班時間了,你不一定叫得到車,說不定還會塞在路上。」他走到她身後,輕而易舉就幫她把那放太高的行李箱拿下來,還順手替她打開放好。
她匆忙把衣服和帽子都放了進去,卻還是忍不住說:「可是……那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他幫她把行李箱蓋上,咻地拉上拉煉,然後提著它站起來,垂手看著她問︰「地址是哪里?」
秀秀小嘴微張的昂首看著他,還想爭辯,但他挑眉吐出男一句。
「你不是已經遲到了?」
這一句,正中紅心。
秀秀紅著臉,只能認命的把地址告訴他。
這男人開車超可怕。
雖然綁著安全帶,她一路上還是忍不住緊抓著車門上方的把手,每一次他轉彎,她都怕自己會摔出去。
他不只開車快,還熟悉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有些巷子她根本不知道那里可以通行,但他卻清楚萬分。他在巷子里左彎右拐,用高超的技衛閃避那些在巷子里會突然冒出來的行人、單車、小狽和小阿,也用同樣的技術,在大馬路上的快車道,一次又一次在車陣中超車,而且順溜得像是前方根本沒有車擋住他。
但說真的,雖然他將這輛車開得如行雲流水般順暢,但那感覺起來還是很險象環生,她不知道他心髒有多大顆,但她真的嚇白了臉。
原本要一個小時的車程,他半小時內就把她送到了。
開門下車時,她還有點暈眩,而他已經把後車座的行李箱拿了下來。
「你還好嗎?」他問。
她捂著嘴,臉色發白的點點頭。
「需要我陪你進去嗎?」他再問。
她再搖頭,這一搖差點讓她吐出來,幸好她今天還沒吃東西。
「你確定?」他露出同情的眼神。
她點點頭,把那惡心感壓下。
「那我在這里等你。」他說。
她楞了一楞,本想反對,但好友已經從屋子里開門沖了出來,歡呼著朝她跑來︰「秀秀,妳到了,太好了!怎麼那麼快?對了,衣服呢?你有記得嗎?」
「在箱子里。」她吸口氣,指著行李箱說。
「快點快點,快進來,Linda都要急瘋了,她妝已經畫好了,你幫Linda穿衣服,我幫她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