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伐一頓,懊惱的回頭瞪著他,她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對他的吻有感覺,想起那綿密熱情的深吻,讓她耳根子驀地一熱,俏臉布滿了醉人的紅暈,重點是,他剛剛喊了她什麼?
小雅?
「你叫我什麼?」她眯著眼,殺氣騰騰的望著他。
「我想你並不是孫佑歡,應該叫小雅才是,你潛進琴房究竟想偷什麼定西?」他飛快下了車,身手敏捷的擋在她面前。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下意識的擺出備戰的姿勢,伊爾利朝她揮出一拳,她側身閃開,正想出聲斥責他的行為時,一道熟悉的銀光一閃而過,她只好毫不遲疑的撲身向前,牢牢的將他撞到地上。
一顆子彈驚險的從兩人身邊擦身而過,伊爾利大手擁著她的縴細的腰肢,看著她嚴肅的俏臉,他唇角微揚,再次確定她就是那晚的艷賊。
「你究竟是惹了什麼樣的人,非這樣置你于死地不可?」她可不想因為他而送命。
「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從頭到尾也只有一個。」他環住她的身子,飛快起身。
「難不成是……」她頓時恍然大悟,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寶貝,你真聰明,不過很顯然這回對方真的不打算放過我了。」他看著前方站著三名黑衣男子,其中一個甚至還持著一把銀色特制手槍。
「他們要你的命,關我什麼事?」她可沒有多管閑事的嗜好。
「你認為他們會放過你嗎?」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或許我可以用我的美色?」她難得說了個冷笑話、
「如果你可以快過他那把槍的話。」看著黑衣男子舉起那把槍,目標對準了他們兩人。
事實證明,對方根本不屑于她的美色,因為他的槍此時正準確無誤的對準了她,而她則是月兌下腳上的高跟鞋,用力朝對方擲了過去。
只听見悶哼一聲,高跟鞋準確的砸中了他的臉,黑衣男子蹲在地上頻頻哀嚎,南宮雅一把拉住伊爾利,將他塞進車子里,自己則是坐上駕駛左,動作迅速的踩下油門,車子如箭矢般的揚長而去,成功的甩開後方的追兵。
「你玩過F1賽車嗎?」他轉頭問道。
她紅唇輕揚,絕艷的面容上,閃過一點慧黠。
「當然,我可是個業余好手,想挑戰看看嗎?」她眨了眨眼,挑釁的看著她。
「有何不可?在那之前,我想先問問,你究竟是什麼來歷?」她這團謎,已經成功的逼出他的好奇心了。
「你想知道?」她揚眉。
「都在這個節骨眼了,你還不告訴我實情?」他神情復雜的看著她姣好的側臉。
「我是殺手,負責把你載到海邊殺人滅口。」她半開玩笑的笑覷著他。
「你不是。」他一眼就看穿她的謊言。
「我是。」她猛然踩了煞車,嘎吱的煞車聲,在靜謐的海邊顯得格外清晰。「有人派我接近你,騙取你的信任,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你性命,讓你沒辦法順利成為伊氏的總裁。」她胡謅。
「是伊爾靖?」他俊眸微眯,半信半疑的看著她。
「你不用管是誰,總之,你就乖乖受死……你做什麼?」一只長臂驀地圈住她的身子,兩人親密的接觸,讓她呼吸猛然一窒。
「如果你真的是殺手,早就應該找機會把我殺了,用不著冒著生命危險連續救我兩次。」他壓根不相信她的說詞。
「我只是不喜歡自己的獵物被人捷足先登。」他深邃的黑眸,看的她一陣心慌意亂。
她才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不想看他受傷,才回奮不顧身的連救了他兩次,在說她還沒從他身上招到他想要的東西,怎能讓他輕易的死掉?就算伊爾靖買通殺手要殺他,至少也得等她把任務完成了在說。
「你究竟想偷什麼東西?」他的大掌移向她圓翹的,毫不客氣的用力握住。
莫名其妙被人襲臀,南宮雅驚呼一聲,直覺想一拳扁上他的臉,不過他早已有所防備,將她牢牢的鎖在懷中,在加上她還要注意前方的車況,只能擁著憤恨的表情瞪著他。
「是君子就放開我!」她扭動著身子,忍不住輕吼。
「我從來不是君子,尤其是面對一個美麗的女殺手,只會讓我興起征服她的。」
他笑喃著,大掌有意無意的輕撫她圓潤的翹臀。
一陣顫栗瞬間竄過她全身,他的,讓她的身子起了反應,感覺他灼熱的呼吸盡灑在她臉上,屬于他的熱度,透過兩人之間薄薄的衣料傳達過來,密閉的空間讓兩人的呼吸聲格外清晰,更加添了曖昧的氛圍。
「伊爾利,如果你還想留著一條命,最好馬上放開我。」否則她保證不會讓他好過。
雖然他對女人沒太大的興趣,不過眼前這個千面女郎,輕易的挑起了他的興趣,再加上他仗著身為男人的優勢,將她緊緊困在懷中,教她進退兩難。
看著他俊逸的面容,她深吸一口氣,抬頭用力撞擊他的下巴,一陣劇痛令他低咒出聲,箝制住她的力道微微一松,南宮雅搶得先機,拉開車門沖下車,強勁的海風吹亂她的發,也吹拂著她美麗的裙擺。
「該死,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伊爾利撫著被撞疼的下顎,一臉陰霾的下了車。
「不,這句話該有我來說,沒忘了我要殺人滅口吧?」她勾起菱唇,眼波流轉,似笑非笑的睨著他。
「你不是伊爾靖的人。」他直覺的認定。
「何以見得?」她挑眉斜睨著他。
「因為伊爾靖沒這麼笨。」他薄唇輕揚,看著她站在岸邊,伴隨著夕陽西下,月華初上,更能襯托出她的妖艷絕美。
「你什麼意思?」
「因為伊爾靖不會用美人計來設計我。」
「難不成你對女人沒興趣?」若是如此,那他先前吻她又吃她豆腐的行為,莫非是被鬼附身?
伊爾利俊眸微眯,薄唇拉起一抹漂亮的弧度,極其緩慢的走向她,看著他一步步的逼近,南宮雅不禁屏氣凝神,她應該要轉身逃走的,可是一望著他漆黑如墨的瞳仁,她卻像墜入深潭般的動彈不得。
他一把勾住她縴細的腰,將她整個人帶進懷中,暗啞的嗓音在她耳畔緩緩輕吐「我對女人的確不感興趣,但對你卻很有興趣,你願意把你的底細全部告訴我嗎?」
南宮雅渾身一震,被人逮到已經夠丟臉的了,若是屈服于敵人的婬威之下,那她南宮雅也不用在道上混了,不過若是伊爾利身上真有她要的東西,或許她換個說法,還能探听出她要的東西。
她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美眸里跳動著驚燦的光芒。
「你有听過「撒旦的樂章」嗎?」她低喃。
「撒旦的樂章?那是什麼東西?」他眉頭微蹙,眸底掠過一抹驚訝。
「那是一本樂譜,有人要我找出它來,否則就要對我家人不利,而我懷疑那本樂譜就在你的學校里。」她嚴肅的說道。
「我從來沒听說過樂章里有那本樂譜。」他抿唇望著她。
靶覺他的情緒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又回復到她初次面對他時的冷漠疏離,強烈的隔閡感,著實讓她感到些微不習慣,而他會有這麼明顯的轉變,顯然就跟那本樂譜有關系。
南宮雅倏地拉著他的領帶,將他整個人拉向前,兩人四目相接,距離不到十公分,彼此間的溫熱吐息都能感受到。
「你的反應,不像是不知情,這樣吧,我們來談個交易,我保證你一定會點頭同意。」為了拿到樂譜,她索性豁出去了。
看著她美眸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他唇角輕揚,這女人很懂得善用自身的優勢,她出色的外貌,足以迷惑任何男人,當然,也包括他。
「洗耳恭听。」他倒想听听她有什麼建言。
只見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唇邊勾起一朵迷人的笑靨,望著他性感的薄唇,她竟感到一陣臉紅心跳,驚覺兩人似乎靠的太近,她隨即松開他的領帶,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伊爾靖派人狙擊你,甚至要你的命,足以證明他想要取代你在伊氏的地位,在伊正昌還沒正式將伊氏交給你之前,只要你消失,他就能順理成章的成為伊氏的接班人。」她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看來你的情報來源十分可靠。」居然能迅速的判斷出誰想對他不利,這女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別管我的情報來源,如果我能保證讓你順利登上伊氏財團的總裁寶座,你是否願意將那本樂譜給我?」她不做賠本生意。
他俊眉微挑,對于她的提議,他絲毫沒有心動的感覺,能不能坐上伊氏財團總裁的寶座,他一點都不在乎,況且伊爾靖派人狙擊他的舉動,他自然有辦法解決,壓根不需要她的幫助。
「抱歉,你的這項交易一點都不吸引我。」
「為什麼?難道你就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她難掩錯愕的瞪大眼。
照理說,他應該要欣喜若狂的點頭應允才是呀!一般公子哥不都是十分珍惜自己的性命,一遇到什麼狙擊事件,就嚇得半死,難得有人願意保護他的安危,他不欣然接受還耍什麼帥?
「我只是不認為你有本事保護我的安危。」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
南宮雅笑容微斂,就算她的身手不算頂尖,但也比一般人來的靈巧,要對付幾個肉腳絕對綽綽有余,他鄙夷的口吻,分明是瞧不起她。
懊死,若不是為了那本樂譜,她才不想紆尊降貴的舍命保護他,等到她探出那本樂譜的下落,她管他要被伊爾靖如何生吞活剝,那都不關她的事。
只是當那把槍指著他時,為何她的心會有種撕裂般的痛楚?除了家人之外,她從來不曾對外人表露出任何一點關心,唯獨他。
「廢話少說,一句話,要不要?」她索性嚇起他來了。
「你想用武力逼我就範嗎?」他笑意漸深。
「有何不可?如果你不願意配合,那我也只有得罪了。」語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整只臂往後一扭。
伊爾利十分配合的順勢轉了個身,輕易的掙月兌她的鉗制,反手扣住她的縴細的手臂,將她整個人牢牢的禁錮在懷中。
「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要保護我,你連我都打不贏了,請問你要用什麼來和我談條件?」嗅著她身上的花香味,他嘲弄的勾動唇角,意味深長的顱著她。
這男人根本是存心來找茬的,南宮雅柳眉微蹙,拼了命的想掙月兌他的鉗制,卻撼動不了他半分,看著他結實有力的臂膀,她心一震,抬眸迎上他銳利的黑眸,不禁有些迷惘。
為什麼只是這麼望著他,她就有種暈眩的感覺?二十六年來,她的情史可以說是多彩多姿,雖然她的戀情多半不會超過二個月,不過心動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而她會將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一個男人身上,那意味著——
她動心了。
「你究竟把那本樂譜放在哪里?」她心一急,口氣不佳的朝他吼道。
「沒有那個東西。」他俊臉微沉,神情肅穆的回視她。
「騙人,你的表情不是那麼說的,你肯定知道那本樂譜在哪里。」既然他不願意配合,她也會想方設法的找出來。
「就算我知道,你也拿不到。」他扣住她的下顎,看著她精致無暇的絕美臉龐,一顆心開始鼓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