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覺得頭好疼,于是走進辦公室里的洗手間洗了把臉。
田佳言一直站在辦公室外,透過微啟的門縫中看著他,發現他似乎清瘦不少,還有眼底的疲憊都讓她好心疼,但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進去見他,是羞愧、是丟臉。
見他走進洗手間,她悄悄走進辦公室,將親自為他做的蛋糕放在桌上,然後又安靜的離開。
可以拿蛋糕來這里,一要感謝蛋糕店的師傅將烤箱借給她,二要感謝樓下守衛,以前她曾為安宥勛送資料來過與他打過招呼,由于以為她還是安宥勛的女朋友,又看見她手中的蛋糕,于是他很快的放行。
听著洗手間里還有水聲,她真的有股沖動想不顧一切進去投進他懷抱,但是她沒有勇氣呀!
搖搖頭,強忍已久的淚再也止不住的落下,這麼寧靜的夜,寧靜的空間,她真的很怕自己哭泣的聲音會被他听見。
不一會兒,她發現他走出洗手間,驚得捂著唇朝外面急奔而去。
安宥勛回到座位上,一眼便瞧見桌上有個蛋糕盒,就在這瞬間他的心中仿佛漏了半拍,就要喘不過氣來。
他趕緊將盒子打開,看著里頭完整的蛋糕,他不禁微笑了。
而且一眼就能看出它和上次那個她親手做的蛋糕是同一種口味,「她來了,為何不說一句話,不留只字片語就走了?」
看看門外,他想她應該沒走遠,連忙追了出去,眼看電梯的燈號直往下降,他立刻從安全梯跑下去。
終于,他在大門口追上她,立即將她給拉進懷里,扣住她的腰,好緊好緊……
「來看我,為什麼不見我?為什麼?」安宥勛的熱唇貼在她耳畔,哽咽地問。
「因為害怕。」她顫抖著說。
「怕什麼?」
「怕自己會成為你的負擔、怕自己配不上你、怕自己跟在你身邊永遠會帶給你傷害。」她難過的捂著唇,「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劉載天就是劉定峰,要不然我不會不承認。」
「我知道、我知道,什麼都別再說了。是我不好,怎麼可以就這樣趕你走,我當時是瘋了。」他萬分懊惱。
「樣樣證據都不利于我,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她回頭看著他近距離發現他比她想像的還要瘦,眉宇間更子些黯影,「為什麼不吃飯?」
「不是不吃,而是沒胃口。不過現在看見你,食欲也來了。」安宥勛閉上眼,笑著輕吐口氣。
「蛋糕在辦公室,是我親手做的,去吃吧!」沒想到他會這麼在意她,她感動得眼底都釀出淚霧了。
「不吃。」他搖搖頭。
「為什麼?不愛吃?」她輕聲問道。
「不是,因為我只想和你一起吃,走吧!」和以往一樣,他抓起她的手,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將她往樓上帶。
「你這是做什麼?我不能上去了。」她驚慌地喊道。
「為什麼?」進入電梯後,他瞅著她問。
「因為我覺得我們還是……」
「分手?結束?」緊擰起雙眉,他替她說了。「你是不是又要這麼說了?」
「難道你還沒想通嗎?就算不是我的錯,但劉定峰再怎麼也和我有點兒關系,他這麼差勁,還這麼對你,我怎麼好意思……」
「夠了!」安宥勛目光一緊,想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听她提及分手或結束!
她嚇了跳,「你怎麼了?」
他蹙眉望著她,用力將她摟住,「干嘛這麼說?他是他、你是你,他是邪惡的壞人,而你就像天使。」
「但是他是小琳的父親,等他不再騷擾我們,我才能跟著你。」這是她的堅持,也是她唯一能站在他面前的理由。
「什麼意思?他又去找你了。」他馬上就听出蹊蹺處。
「沒……沒有……」她慌張的搖搖頭。
「真的?「安宥勛眯起眸,瞧著她逃避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刻意隱瞞,」好吧,沒有就算了,你陪我吃蛋糕。」
「你還真是!非要這樣?」她噘起小子鄔。
「對,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話我就一直纏著你,直到你願意陪我。」反正耍賴皮的是他的強項,既然她原諒了他,他就會對她死纏不休。
她咬著下唇,被他弄得既想哭,又覺得好幸福,「就只吃蛋糕?」
「如果我還想煮碗泡面,可以嗎?」
他這句話逗得她一笑,「你還真是,好,我幫你煮泡面。」
「那還不快點兒?」這時,電梯門開啟,他拉著她走進他的辦公室,指著桌上的蛋糕,「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品嘗你做的蛋糕。」
安宥勛搬來一張椅子,讓她坐在他對面,接著又從紙盒中拿出塑膠刀將蛋糕分為四,「這次可以吃一大塊了。」
「真愛吃的話,整個都給你。」她雙手托著腮,笑望著他。
「雖然好吃,但我也吃不了這麼多,我們一起吃吧!」安宥勛又切了塊遞給她。
她看了看,癟癟嘴,「你這是疊積木嗎?一直堆給我,真不想吃的話我拿回去好了。」
「誰說要讓你拿走了?」他輕輕拍了下她的手,「那我吃多少算多少。」
「隨便你。」做好之後她都沒試吃,不知道自己做的好吃與否,一心等著他試吃的結果。
他隨即勾起嘴角,帥氣的對她眨眨眼,非常認真的將蛋糕放進口中……一股熟悉的滋味在嘴里漫開,在舌上蔓延……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好吃的口感。」他暢意一笑,「你也吃一塊吧!」
她看著他,笑著接過蛋糕,也吃了一口,「還可以,不過沒上次的好吃。」
「怎麼會?我吃來都一樣。」
「不一樣。」她微斂下眼,沉吟片刻才說︰「上次做蛋糕時我很開心,因為第一次嘗試,但這次我是抱著很難過的心情做的。」
他的大手連忙覆上她的嘴,「不難過,相信我,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出現難過的事了。」
這番話渲染出她的淚,回開臉眨去眼里的水氣,她抬頭對他笑了笑,「真的好吃?」
「當然,開家蛋糕店吧!我投資。」他建議道。
「開什麼玩笑,我就只會做這個,誰買呀?」她拭拭唇,由衷地說︰「今天我心情輕松多了,謝謝你讓我這麼開心。「
「是真的開心?」為何她看來眉宇間尚有一絲愁。
「嗯,真的。不過已經很晚了,我得回去了。」她站起身。
「干嘛這麼急?不是還要泡泡面。」他急問道,實在不舍得讓她就這麼離開,當然泡面也只是藉口。
「你連蛋糕都吃不完,還吃什麼泡面,別浪費了。」她看看桌上的蛋糕,「這里不是有冰箱嗎?蛋糕冰起來明天再吃吧!」
田佳言索性將它收進一旁的小冰箱冰起來,「這樣就行了,我走啦!」
他陪著她走到大樓外面,「我送你吧!」他的車就停在大樓前的停車場。
「我住的地方和你又不是很順路,算了吧!」她對他嫣然一笑,然而才回頭卻無意間看見前面行道樹後像是躲了一個人!
雖然沒看清楚他的臉,但是她直覺應該就是劉定峰,原來他一直監視著她,看來他對她並不信任,也擔心她已被安宥勛拒于千里之外,永遠沒機會拿到東西。
想了想,她又回頭對安宥勛說︰「如果你要送我,能不能今晚讓我住你那里?」
「什麼?」他沒想到她會突然改變主意,而且改變得這麼快。
「呃,昨天不是下雨,咖啡店閣樓滲水呢!」她找著理由。
「滲水?!」他眉心重重一鎖,「這麼嚴重為什麼不說?難道你打算一直住在那種地方?!」
「修天花板滿快的,明天就可以回去住,那里雖然很窄,但我很自在。」若不是要讓劉定峰相信她,她不會這樣的要求。
「唉,為什麼你就這麼固執?」搖搖頭,安宥勛上前摟住她,與她冰冷的小手交握,「你的房間我一直沒動,隨時歡迎你回去,剛剛本就想要你回去住,只是怕又挨你的罵。」
溫柔的語氣徐徐在耳邊揚起,揉入她心中,情不自禁地她輕輕靠在他肩上。沒錯,這樣的男人,她一定要守護他。
「突然覺得好冷,快點上車吧?」她搓搓手,對他嫣然一笑。
「哦,好。」安宥勛立即為她開啟車門。
田佳言隨即坐上他的車,直到車子開遠後,才發現他車內小小的空間是讓她最安心的地方,因為有他的氣息包圍著,好溫暖。
來到之前住的房間,她看著這里的每樣東西都感觸良多。
「雖然才跟你們相處沒多少日子,但是真的很想念。」她微笑地模模屋里的各項擺設、裝飾品,突然發現窗台上的小報好像枯萎了,立刻拿到外面加水。
正坐在客廳看著資料的安宥勛以為她睡了,見她突然跑出來不禁問道︰「怎麼了?」
「這花快枯死了。」她走進廚房加了水。
「你房里有花?!我怎麼不知道。」看那花都垂了頭,綠葉也轉黃,「你該告訴我的。」
「當時誰想這麼多,它應該還會活下來吧?」她找來一枝筷子,將土挖松,溫柔地說道︰「這樣養分與水分比較容易吸收。」
看著她的笑、她仔細觀察那盆小報的眼神,安宥勛忍不住上前移開花盆,與她的雙眸對視。
「怎麼了?」她眨眨眼。
「知不知道,這樣的你好像在誘惑我。」他眯起眸。
「我哪有?」他怎麼老是胡說?
「沒有嗎?為什麼你在我面前總是笑得這麼嫵媚誘人呢?」安宥勛一雙幽遂的眸,如雷達般掃描著她的眼眸深處。
「你真的讓人家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要睡了。」她窘躁的起身,竟被他猛地往上一拉,整個人僕跌在他身上。
「呃!」更在她毫無預警的狀態下,他精準的覆上她的紅唇,展開一場熱烈的激吻,雙雙順勢跌在沙發上頭。
田佳言的心窩發出陣陣輕顫,在他熱情的包圍下,她知道自己已經逃不出去了。原本打算在清理掉身邊會危害他的人之前,她不該再與他接觸,免得傷了他,但是想離離不開,尤其在內心冰冷之際,她真的很需要、很需要他所給予的溫暖。
于是,她大膽地接受了他的熱情與愛意,並給他相同的回應——
伸出一雙細長的雙臂,熱情的捧住他,仰首親熱的回吻他……
她的忘情,勾起安宥勛體內狂野的,親親她、抱抱她的單純念頭頓時煙消雲消,浮上心頭的是想盡情索愛。
接著,田佳言幾乎被他激狂的表現給嚇住,發現他的溫柔慢慢轉變成一種霸氣,偏偏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而且非常的心動神往,因而在她體內也帶動起一股強烈的。
「嗯……」輕囈了一聲,她媚眼如絲地望著他。
她這樣的眼神,對身為男人的安宥勛而言分明就是種催化劑,催化著欲火,毀滅了理智。
于是他丟掉僅有的冷靜,粗獷的大手解著她的衣襟,以對待他的女人的方式溫柔的對待她。
「我以為就要失去你了。」他的熱唇貼在她的頸窩,慢慢移至香肩、雪胸,用盡所有的迷惑手法著她。
他的柔情、他的體貼,不停在她心中回繞,此時此刻她告訴自己,今生能夠遇到他這樣的男人是她的幸運,將全部給了他,她亦無悔。
于是,浪漫的情調、熱情的樂章奏起,令他們意亂情迷,漸漸衣衫盡褪,彼此交融在一片情浪之中,隨著的高漲雙雙邁向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