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恃無恐的蘇靈嬌笑得更加大聲,讓閻兆毓氣得把她箝在自己和牆壁之間,急切的覆上她的雙唇,堵住刺耳的笑聲,火熱的舌頭不斷舌忝吮著另一條丁香小舌,不斷的勾引,讓它跟自己起舞。
不斷加深的擁吻,讓雙方都喘不過氣來,可是誰也不願意先停下來,彼此都熱切地探究對方的身體,把對方的衣物從西裝褲和窄裙中拉出,模索進衣物底下,感受著對方最真實的溫度。
……
蘇靈嬌一遍遍的懇求著,閻兆毓都看在了眼里,幾乎是在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閻兆毓才翹了嘴角,擺動的,猛地全部退出,又一下全部沒入,這樣來回了幾個回合才深深的釋放在蘇靈嬌的花心深處。
一陣灼熱噴灑而出的時候,蘇靈嬌幾乎是邊顫抖,邊倒在閻兆毓的肩膀上。
「好棒……」蘇靈嬌深深的喘息著,沉溺在高潮的余韻中,淡淡的吐氣吸氣,仿佛自己死過了一回,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
等閻兆毓整理妥當蘇靈嬌辦公室的時候,已經過了午休時間,連洪祈霖都一臉曖昧的朝著他笑,思心得讓他雞皮疙瘩猛起。
「看來有人是把我們齊輝當成酒店了,閻總,不用這麼省吧,連開個房間的錢都舍不得出。」洪祈霖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老同學兼老朋友,看著他神清氣爽的模樣就忍不住想酸他幾句。
「要開房自己開去,別欲求不滿在這里發情。」閻兆毓理都不理他一下,徑直的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也不管別人看在他身上的目光有多曖昧。
伴祈霖幾乎都想撲進閻兆毓的懷抱了,果然是老朋友,一眼就看出他欲求不滿,昨晚他被他的親親小妻子踢下了床,他可是苦悶了一夜,這種喪失男人尊嚴的事情又不能隨便跟人亂講,天知道他憋得有多麼的辛苦。
伴祈霖跟在閻兆毓後面走進他的辦公室,退去玩世不恭的模樣問道︰「你現在是確定要跟她在一起了嗎?」
像洪祈霖這樣出身豪門的,總是需要一副完美的假面具來保護自己,比如他的玩世不恭,有的時候面具戴久了就很難再拿下來了,除了面對最親密的朋友的時候,洪祈霖會稍微的正經一點,而且這一次是關系到他兩個最重要的朋友。
閻兆毓知道洪祈霖在擔心些什麼,但是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好。
「我想試試,我和她之間,應該可以吧。」
閻兆毓身邊唯一幾個比較親的人就是洪祈霖和蘇靈嬌了,也唯有對著洪祈霖,他才願意說自己心底最真實的話。
伴祈霖很明白閻兆毓話語中的不肯定,這樣一個公事上快、狠、準的男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卻踟躕不前,等了六年好不容易前進了一步,對于未來卻迷茫著。
「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受傷,兆毓,好好珍惜靈嬌,她真的是個好女孩,值得你珍惜的好女孩。」
「她已經不是女孩了。」她是他閻兆毓的女人。
「X的!」洪祈霖幾乎是月兌口而出的咒罵,向來只有他調侃閻兆毓的分,今天他居然被閻兆毓調侃了,他不想活了!
兩人的交往進行得很穩定,每天一起上下班,一起回家吃飯,一起擠在沙發上看影片,午夜生活更是多姿多彩,閻兆毓像一頭不知厭倦的野獸,不將蘇靈嬌折騰到苦苦求饒絕不放過她。
每天閻兆毓坐在車上目送她進電梯,然後才從車上下來,而蘇靈嬌也努力地克制著自己想往後看的。
他們明明住在同一個地方,進公司卻是一前一後的搭電梯,絕對不同時出現在公司,晚上只有在其他同事都走了以後,兩人才敢偷偷模模的一起開一輛車回家。
蘇靈嬌隱約感覺到閻兆毓表面下的不安,所以既然他不想太招搖的公開,那就繼續維持現狀也不錯,起碼相較于六年來的狀態,現在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前進了一大步。
罷剛從客戶那邊回來的蘇靈嬌,立刻殺進朱槿心的甜品屋,吹著冷氣,啃著蛋糕,雖然已經入秋,可是外面的氣溫還是熱得讓人受不了。
陽光可是女人的天敵,連天生秀麗的蘇靈嬌也下意識的躲著陽光。
「熱死了熱死了,外面的天氣真不適合出門。」蘇靈嬌坐在高腳椅上,晃動著穿著高跟鞋的小腿,大大的吸了一口朱槿心奉上的花茶。
「你干脆結婚讓你的男人養你算了,這樣你就不用再出門了。」朱槿心看著好友最近一直春風滿面,自然了解到她是跟閻兆毓有了進一步的發展,這個小女人雖然一個勁的紅著臉,支支吾吾的不肯多說,不過她可是一個已婚婦女,怎麼會不知道那些熱戀中的男男女女都在做些什麼事情。
「槿心!」蘇靈嬌白晰的臉頰瞬間爆紅,美麗的眼楮故作狠勁的瞪著朱槿心,只要是跟閻兆毓有關的玩笑,蘇靈嬌就像喪失了說話的能力般,沒有任何還擊的能力。
朱槿心就是抓住了蘇靈嬌的這一點,她們相識了二十幾年,都是她一直被蘇靈嬌調侃著,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反擊的機會,她當然也不會錯過,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讓她是蘇靈嬌的好朋友呢。
甜品屋內的冷氣呼呼的吹著,下午時段,人不是很多,蘇靈嬌都習慣這個時候在朱槿心這里蹭吃蹭喝。
最近蘇靈嬌因為閻兆毓的事情,都沒怎麼注意朱槿心的狀態,今天才發現她怎麼好像又瘦了一點,快剩下皮包骨了。
「槿心,你過得不開心嗎?是不是朱子敬那個混蛋對你不好?」
朱子敬是朱槿心的丈夫,兩人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在五年前就成婚,兩人都姓朱,朱子敬是朱槿心父親的養子,跟朱槿心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從小只要朱槿心開口,所有的話題都是圍繞著朱子敬,蘇靈嬌知道朱子敬對于朱槿心是多麼的重要,當初兩人結婚的時候,她還高興的為他們掉眼淚,因為朱槿心終于達成多年的心願,即將幸福一輩子了。
「我想跟他離婚。」朱槿心拿著毛巾擦杯子,不緊不慢的吐出震撼性的消息。
「什麼?」蘇靈嬌嚇得乎里的小杓子都掉了,朱子敬幾乎佔滿了朱槿心二十八年生活的全部,她現在居然要跟朱子敬離婚!
蘇靈嬌見過朱子敬幾次,那小子明明年紀比自己小,卻跩得要命,從小就是一個小酷哥,三句話講不出一個屁來的那種,越長大性格越奇怪,反正蘇靈嬌是模不透這個小子。
朱槿心十八歲那年跟朱子敬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那是蘇靈嬌第一次在朱槿心臉上看見所謂狂喜的神情,即便自己不喜歡朱子敬,但是既然他能讓朱槿心開心,她也認了。
當初朱槿心結婚的時候,她還狠狠警告了朱子敬一番,害得朱槿心抱著她大哭,把妝都哭花了。
「槿心,你想清楚了嗎?」這樣一個霸佔了她生命的人,是說拿開就能拿開的嗎?蘇靈嬌憂心的看著朱槿心。
「靈嬌,你知道的,很多事情是我們強逼都沒有用的。」朱槿心慢慢地說,眼神非常空洞。
的確,要不是現在跟閻兆毓在一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很多事情不是我們努力就可以改變的,比如這六年來閻兆毓就是不喜歡她,要不是發生這一次意外……
意外……如果她和閻兆毓之間的只是意外……
「我已經綁著子敬二十年了,是該放手的時候,讓他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朱槿心繼續說著。
望著朱槿心眼里的低落,蘇靈嬌心疼的隔著吧台將她抱在懷里。
「槿心,沒關系,他朱子敬算個屁,我以後一個給你找個更好的男人,比朱子敬好一千倍、好一萬倍!我們不要他了,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愛好愛他……」朱槿心在蘇靈嬌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瘦削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蘇靈嬌看著朱槿心哭泣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沖到朱子敬面前踹他兩腳,猛揍他幾拳。
「沒事的,哭吧,哭完了就沒事的,槿心乖,發泄出來就沒事了。」
朱槿心向來是她們那個圈子的典範,婉柔賢慧又順從听話,沒有哪家的大人是不喜歡的,從小就被大人捧在掌心,連同身為女性的蘇靈嬌,都不得不欽佩朱槿心身上那分大家閨秀的氣質,從沒見過她的情緒有如此大的起伏。
蘇靈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撫模著她的後背,抱著她,讓她在自己的懷里盡情地哭泣。
哭聲越來越小,當朱槿心收干眼淚,漸漸的平穩情緒的時候,蘇靈嬌還是緊緊地摟著她,給她安慰,給她力量,直到朱槿心完全不哭了,蘇靈嬌才慢慢的放開她。
「槿心,不如我翹班,你寫一下公休,我們出去好好的玩一玩?」
朱槿心點頭,她現在的狀態實在不適合顧店,收拾好東西,拿了包包,關上店門,兩人漫無目的走在街上。
「槿心,不如我們去百貨公司血拼吧,我一定要把你打扮得美美的,讓所有的男人都為你瘋狂。」血拼是女人治愈傷口最好的方法。
這時,朱槿心卻突然心急的拉著蘇靈嬌往反方向走去。
「喂,槿心,你往哪邊走呢,百貨公司在這邊,你走錯方向了。」蘇靈嬌用手指指了指方向,告訴朱槿心她走錯了。
「我不想去那個百貨,我們去這邊的……」
蘇靈嬌雖然只是輕輕一瞥,往百貨公司方向的不遠處,站著的男人和女人映入眼簾,讓她如石化般地站著不動,朱槿心也感受到她的變化,也不再拉她。
「靈嬌,沒事的,你回去問問他,肯定不是這樣的。」
肯定不是這樣的,那是什麼樣?
不遠處的路邊,閻兆毓穿著蘇靈嬌為他搭配的西裝和領帶,手里卻挽著另一個女人,黑色的工作套裝,干練而又凸顯女性的嫵媚,飄逸的大卷長發,嫵媚的五官,一個美艷的女強人。
兩人手挽手站在路邊,女人親昵的依靠著高大的他,踮著腳尖在他的耳邊低語,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也沒有拒絕,听著女人的細聲細語,時不時的點點頭,招了一輛計程車,男人親密的扶著她,讓她坐到後座。
車門沒有關起來,那女人好像還在跟他說話道別,然後那女人突然又從車內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留下深深的一個吻後,乘著計程車翩然離去。
蘇靈嬌再也看不下去了,扭頭拉著朱槿心朝著另一個方向走。
「靈嬌,你沒事吧?」
朱槿心不放心的看著蘇靈嬌慘白的面色,剛才的男人是閻兆毓,女人她也認識,是閻兆毓的前女友李玫珊。
當年就是因為閻兆毓跟她交往,蘇靈嬌還差點絕望的離開齊輝,後來李玫珊和閻兆毓不知道為什麼分手了,從那以後,閻兆毓再也沒有交過女朋友,這個女人對于閻兆毓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而後,蘇靈嬌不斷在工作上努力也是為此,不知道是誰透露出閻兆毓喜歡女強人,于是她不斷的充實自己,一次次的完成不可能的任務,只是為了博得閻兆毓的注視而已。
蘇靈嬌像沒听見朱槿心的話一樣,抓著朱槿心的手快步前進。
她不要,她不要留在那里,看著自己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