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想吻她,非常想,他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小心翼翼地扶摟著她,听她嘮嘮叨叨地咒罵應展、咒罵天氣、咒罵自己,以肢體無聲述說心中的情意。
丁萌罵著罵著,卻听得一顆心「怦怦」急跳,她抬頭,眸子迷蒙如星,「你怎麼了?」
眼見一張小臉紅紅亮亮,有若春日桃花,可愛到不行……程昊悄然深吸一口氣,沙啞問︰「怎麼怎麼了?」
她輕咬嘴唇,指了指他胸口。
「這兒怎麼了?是否剛才摟一摟,發現這里十分安全?」別以為他老實,非常時期非常對待,不裝傻才是笨蛋。
辦暈迅速攀上她的小臉,「才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的反應令程昊愉快,捉著她的手臂慢慢轉向自己,低低問︰「那為什麼臉紅?」
她抬頭,理直氣壯,「那你呢,平白無事的胸口干嗎‘怦怦’急跳?!」話音剛落,便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問得真好,他笑眯著眼楮,「孤男寡女摟在一塊,正常男人都會有些特別反應。」
小臉頓時火辣,快速喚醒仍在彷徨的心緒,她瞪大眼楮愣了一會,突然一把推開他「蹬蹬蹬」向山下跑去。
程昊一愣,急問︰「怎麼了?」
她頭也不回。
他只得又叫︰「毛毛雨還下著,何不先到亭子避會兒?」
丁萌急走如風,也不望他,只是朝後揚揚手,「不了!現在只想大吃大喝再睡到天昏地暗,反正被炒魷魚,從今以後不用再……」話未說完,突然一躬身子連打幾個噴嚏。
他幾步追上前,「逞強吧!報應立即來了!」
「報應個鬼!」她一腳踢飛一粒橫臥在梯上的松子,沿著山梯大步而下,「從明天起我就是個無業游民,還是被老板砸杯子吼走的,老天爺若再多踩我一腳,才真是有眼無珠!」
「你仍然是我的助理,今天是明天是將來也是。」
「廢話!他是正你是副,怎麼著也比你強。」她扭頭朝他揚揚下巴,「話雖然難听,但我沒有說錯吧?」
程昊不語。
「何況我又不是沒飯吃,干嗎拿熱臉貼人家的冷?」
「事情並沒你想象中那麼惡劣。」他頓了頓,淡淡說,「應展剛剛來電托我向你道歉。」
丁萌一愣,轉身站定傻看著他走上前來。
「放心,絕對是真話。他那人偏激又固執,我和他讀初一開始認識,此中我曾被他罵過十二次,揍過五次。奇怪的是,這十七次事件里,全都是他先向我道歉。而其中兩次,還是我故意點燃導火線。」
「是嗎,那自大狂真會向別人道歉?」她瞪大眼楮喃喃再問。
「看人品事不能只靠表面。」他微微一笑,越過她朝前慢慢走著,「曲高和寡,性格使然,一旦珍惜于心,便是負盡天下人也不會負他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