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法,只得把那晚的事說了一遍︰「其實我也不知此應展是不是彼應展……」
丁秋起勁瞅著她,突然一拍大腿,也不管程昊就在身邊,張嘴就叫︰「耶,听得‘應展’這兩個字便像撞邪般呆住!斑,想必是見得人家英俊有形,芳心淪陷,終日渴望和他重遇吧!」
丁萌小臉通紅,加之程昊就站在身邊,更顯羞愧,想要張嘴爭辯,又不想太搶白她,咬住下唇不做聲。卻不知緋紅的小臉、游移的雙目、亟待掩飾的著急神態,都顯示她曾在某月某日,把一顆心拋向從不把普通女人放在眼里的應展,即使它會滑落在他的衣擺,褲管或鞋跟上搖搖欲落,也視而無睹。
程昊微覺失落。和應展十多年同學兼好友,的確很多女孩迷戀應展。眾星捧月之時,她們的愛情觀仿佛突然升華——只要得償所願,什麼都可以忽略。
看來這個「追展行列」,也包括了面前的可愛女孩。
悄悄一聲嘆息,臉目依然如故,他淡笑說︰「如果丁小姐想求證此應展是否是彼應展,可于周一到敝公司看看,如果感覺一切尚可,或許我們真有機會成為賓主。」
「你要招聘新員工?」丁秋瞪大眼楮,「干嗎不早說啊,半年前我就想轉工了?!」
「現在有林父這一筆大生意等著你,如果事成,你不但不用跳槽,還有可能升職加薪。」
丁秋轉了轉眼珠子,不做聲。
「兩位再見。」程昊看著丁萌,「希望周一能見到你,拜拜。」
「一言為定。」她急應。
他點頭,轉身離去。
丁秋的目光追隨他去,直至看不見人,方低頭啜了一口茶。
丁萌正要怒斥她剛才在程昊面前胡說八道,卻听得她說︰「謙和溫厚的臉面,恰到好處的言談,好男人標志顯露無遺。」「原來有人心懷不軌。」丁萌扁了扁嘴,「怪不得連聲線都嬌了許多。」
她輕嘆︰「可惜他不喜歡我。」
唏噓的語氣令丁萌憐惜,惱怒緩緩彌散,「你未嫁他未娶,還有機會。」
她冷哼一聲︰「四年前我曾向他暗示有意,卻沒半點回音!不過他這四年也沒戀愛什麼的,否則面對面踫見我也不會和他打招呼。」
「看來你很留意人家哪。」
「他和應展是死黨,應展的妹妹應思是我的中學同學,就算我不開口問,自有他的消息跑進腦袋里去。」
「那就倒追去嘛。」
「省了,被人拒絕太沒面子!」
「我不會這麼悲觀。」她抬手支起小臉,眨巴著迷蒙的眼眸喃喃自語,「總覺得人生在世不轟轟烈烈談一場戀愛就很遺憾似的。如果能讓我得一帥哥垂青,嗯,定然得是我喜歡的帥哥,就算受點委屈也很值得啦。」
「做夢去吧。」丁秋白她一眼,「小心當了那場頒轟烈烈愛情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