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星害怕的往後退縮,卻被龍星野一把揪住頭發,動彈不得。
「既然公主忘記了該如何做一個妻子,那麼今夜開始,本將軍定會讓公主記得,該如何取悅自己的夫君。」
「不……我是公主,你不能這樣對我……」水若星雙手胡亂的將衣襟攏起,聲音因害怕而顫抖著。
……
發泄過之後,龍星野將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穿上,滿眼鄙夷的看著無力的癱軟在床上的水若星。
「蕩婦!」他輕蔑的轉身,毫無任何眷戀。
從這一夜起,在水若星身上發泄似乎已變成龍星野的習慣。
起初,水若星還會哭喊著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求他相信她,可是慢慢的,她再也不說了,她不僅不喊冤,甚至連話都少了許多。
雖然龍星野痛恨水若星,卻沒有限制她的自由,所以她還能在營地周圍隨意的走動。
這一日,趁著大家都在吃晚飯,水若星走出自己的營帳,看著日暮西沉,翦水般的眸子里盡是落寞。
「將軍,等一下教媚兒騎馬好不好?」
听到這嬌滴滴的聲音,水若星急忙朝營地外跑去。
「今夜不行,我還有事,你自己先睡吧!」看到夕陽下如兔子般落跑的小人兒,龍星野笑了笑,逕自甩開水媚蘭,牽了一匹馬,朝營地外行去。
一路狂奔,直到跑得氣喘吁吁,水若星才停了下來。
桔黃的草地上,一只不知從哪里跑來的小野兔正在啃食著草根,她小心翼翼的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那乖巧的小東西。
「小兔兒,你的家在哪里?為什麼只有你一個呢?」
她瞧得出了神,連身後的馬蹄聲都沒听到。
快接近她身旁的時候,龍星野好拉住了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
小巧的她蹲在那里,眼里滿是溫柔,夕照在她長長的睫毛上,投下一片金黃。
許是夕陽的光讓龍星野有些恍惚了,否則他怎麼會一時忘記了,有著如此乖巧可愛外表的人,骨子里其實是一個放浪形骸的蕩婦。
天色漸漸黑了,小兔子也蹦蹦跳跳的回家了,水若星嘆了一口氣。
連小兔子都有家,可是她的家又在哪里?
她站起身來,揉了揉微麻的雙腳,轉身朝營地走去。
看到騎在馬背上的龍星野時,她微微一愣,隨即便恢復了平靜。她默默的從他的馬前走過,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見她如此漠視自己,龍星野有些微怒,他策馬追了上去,一個俯身,就將她拉上馬。
「你干什麼?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別踫我。」明明想躲開他,可是他為什麼還要糾纏著她?
水若星用力的想掙月兌掉他環在自己腰肢上的大手,卻徒勞無功。
「放開?」龍星野微微一笑,「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憑什麼不讓我踫你?我愛踫你哪里,就踫你哪里,更何況,對于你這個小蕩婦而書,若是有一晚沒有男人,恐怕就會空虛得難以入眠吧?」
「你胡說。」水若星的小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你放我下去。」
「哦?難道我說錯了嗎?」
……
這一夜,龍星野徹底得到了滿足,也將水若星折騰得昏了過去。而這一夜之後,水若星整個人變得沉默不語,整日蜷縮在床上不發一言,任誰與她說話都沒有反應,甚至連龍星野在她身上發泄的時候,她也只會默默流淚,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她就如同一個破敗的玩偶一般,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自生自滅。
眼看巡邊的任務就要完成了,龍星野也下令三日後啟程。
此刻的水媚蘭卻有些急了。
龍星野對水若星看似無情,可是她知道,他的心里還有水若星,如果水若星不離開的話,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而他早晚有一天也會知道事實的真相的。
「妹妹。」拔營前的一日,趁著龍星野和龍三他們都不在,水媚蘭獨自走進了水若星的營帳。
水若星愣愣的坐在床邊,沒有看她,她也不多理會,只是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喏!拿著吧!這是將軍給你的休書。」
柔弱的身軀還是微微一顫,過了半晌,水若星緩緩抬起手,接了過來。她顫抖著打開信,鮮紅的帥印赫然印在上面,墨跡似乎還未乾,就已經摺了起來,好幾處都暈開了,宛若黑色的淚珠。
她抬起頭來,只見水媚蘭一臉得意的笑,脖子上還系著一條純白色的狐毛圍脖,那毛色潔白無瑕、一塵不染,他愛的人始終是水媚蘭……
「你走吧!營地外,我已經安排好了一輛馬車,送你離開,回京後,我會替你稟告父皇的,反正父皇也不疼你,宮里多你一個公主、少你一個公主,也不會有人在乎的。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生活了。」
一張銀票遞了過來,水若星的眼眸微動,最後還是顫抖著接了過來。
「這才是聰明的選擇。實話告訴你吧!將軍不過是把你當戍一個發泄品,在他眼中,你不過是一個免費的妓女,若不是我懷了將軍的孩子,將軍又怎麼會退而求其次去找你呢!」水媚蘭看似無意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見到水若星略帶狐疑的眼神,她有些心虛,可是嘴上卻還是扯著謊。
「本來我還求將軍,讓他留你在府里,反正我們也養得起,可是將軍說了,他對你只有討厭,而且只有我才配擁有他的孩子,如果是你……」她故意挺起空無一物的肚子,鄙視的看了一眼水若星,「將軍說,如果哪一天你懷了他的孩子,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個賤種的,所以,我想,離開對你也是一件好事。」
丙然,她的這番話,終于讓水若星雙眸里最後一絲星光都熄滅了。
沒有任何行李,水若星趁著夜色登上了馬車,將邊塞大營,還有那個她曾經深愛過,又深深傷害了她的男人,狠狠的拋在了身後。
秋風在她的身後嚎叫著,空蕩蕩的馬車里,只有她蜷縮在角落里,默默的流著淚……
第二日一早,冬妮最早發現水若星不見了。
正當龍星野準備派人四處尋找的時候,水媚蘭走了過來。
「將軍,你放心吧!昨日你不在,夫人已經跟我說了,她說她已經想清楚了,她自己有錯在先,怨不得將軍,況且將軍一開始對她也不錯,她寫了一封信要將軍呈給皇上,上面寫明是她不想與將軍生活下去,才離開的,皇上想必也不會怪你的。另外,她還留了一封信給你。」
接過那封信,一打開,就看到大大的休書二字,龍星野怒極反笑。
好,很好,能寫下休夫書的,恐怕也只有水若星才能做出來,好一個金蝶公主。
她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她居然……不告而別離開了!
龍星野怒吼一聲,將手上的休書撕得粉碎,整個人發狂似的將帳內所有的東西都砸爛了。
慶澤西歷二0九年冬,大將軍龍星野巡邊回京後,不知因何事觸怒龍顏,被杖責五十大板扔出了皇宮,同時還下令其三月內不得上朝議政。
同一日,皇上一向最寵愛的七公主,被皇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趕回蘭心殿閉門自省。
之後,宮中陸續有傳書流出,似乎這一切均與龍將軍的夫人十公主有關系,可是十公主卻像是從人間蒸發似的,再也沒有出現過……
將軍府中,受過仗責的龍星野一瘸一拐的走進水若星曾經住餅的房間,房間里大紅色的喜字還在,可是他的新娘子卻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星兒,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身上的傷很痛,但是再痛,也比不上他的心痛。他一向自認為閱人無數,不曾冤枉好人,這一次卻錯得離譜。
先前在御書房里見到以七公主身分出現的水媚蘭,他大吃一驚,直到听見水媚蘭央求皇上賜婚,讓她嫁給他,他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的——
「荒唐,他是你十妹水若星的駙馬,你怎麼能再嫁給他!」
「父皇,我不管,龍星野本來就是我的駙馬,是水若星那個賤人從我這里搶走的!」仗著皇上的寵愛,水媚蘭得意洋洋地開口,「反正水若星已經走了,父皇,我要嫁給龍星野!」
「荒唐!」水天行難得動怒,甚至毫不留情地給了她一巴掌,「來人,把公主帶回宮殿,沒有朕的命令,不準出來!」
接著,皇上將水若星寫的親筆信扔到龍星野的臉上,直到那一刻,龍星野才明白,即使他如此殘忍的對待水若星,她卻依然為他著想——
案皇,一切都是星兒的錯,是星兒太任性。龍將軍對星兒很好,只是星兒並不喜歡他。星兒知道這樣做,會傷了父皇的心,也會讓父皇難以對龍將軍及大臣們交代。
星兒自願削去金蝶公主的封號,降為平民……以後,星兒不能再進宮孝順父皇了,星兒會在宮外,日日求菩薩保佑父皇聖體安康、長命百歲……
「龍星野,此次若不是星兒極力替你求情,朕一定會殺了你。看在星兒的面子上,朕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的大年夜,如果你不能將星兒帶到朕的身邊來,你就提著腦袋來見朕吧!」
他誤會水若星,又讓人打了她三十軍棍,更用最惡毒的言語羞辱她、折磨她。
是他,硬生生將深愛的人逼走,至今下落不明。可是就算這樣,她卻儂舊寫了一封信給皇上替他開月兌、求情。
「星兒,你好傻,為何為了我這樣一個人,而放棄金蝶公主的封號?我如此待你,你為何還處處維護我?離開皇宮,你又該如何生存下去?星兒,我錯了,求求你回來,好不好?」黑夜中,龍星野抱著水若星的衣服,痛哭出聲。
未等身上的傷養好,龍星野就出了門。
听皇上身邊的李公公說,水若星給皇上的信,是將水若星從小帶大的花嬤嬤托他送進宮的。
他派龍三在京城內尋了三日,才找到花嬤嬤的住處,也許水若星就躲在花嬤嬤那里也說不定。
迭衣巷里的房子,小小的,一間一間緊緊挨著,在一個紅漆斑駁的門前,他第一次見到陪伴水若星長大的花嬤嬤。她很慈祥,說話的時候,眼楮總是帶著笑意,怪不得水若星的眼楮也總是在笑。
「您就是公主說的那位駙馬將軍啊!」花嬤嬤笑看著他。
「星兒跟你提到過我?她是不是在你這里?」龍星野不由得興奮起來。
也許水若星舍不得花嬤嬤,一直未離開也說不定。
花嬤嬤卻搖了搖頭,「十幾日前,公主來找過我,讓我替她送信,只待了一日便走了,說是將軍要帶她去游山玩水了。」
「她還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