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看她臉上忽然凝重的惶恐神色,伍冠仲便不難猜到元夜蝶八成想偏了,他又好笑、又好氣地糾正她的想法。
「拜托!跋快停止你腦袋瓜里的負面思考,我敢保證絕不是壞事。」
「究竟是怎麼回事?」元夜蝶睜著探究的眼看著伍冠仲。
伍冠仲努了努下巴,指向房門,賣關子地說︰「答案在里頭。」
元夜蝶回頭問伍冠仲。「到底是什麼?」
伍冠仲笑著催促她。「你何不自己走進去看看?」
他把手里的門卡交給她,讓她親自開啟這個秘密。
元夜蝶接過門鎖卡片,把卡片插入。
門開了,她將卡片插入牆上的開關,暈黃柔美的燈光倏地亮起,從門口的角度看過去,元夜蝶看見床鋪上擺著特別的東西。
她邁開步伐,急急走到床旁,一看見眼前的景象,元夜蝶立即瞪大眼,興奮地驚呼著。「哇∼∼」
瞧瞧這是什麼陣仗?
床鋪上居然有一顆好大的愛心,而且那顆愛心還是用閃閃發亮的金莎巧克力堆疊而成的!以她目測估計,這顆愛心至少用掉了兩百顆巧克力!
「喜歡嗎?」光看她的雙眼熠熠生輝,就知道她一定滿意,伍冠仲還是想听她親口說。
當然喜歡!這是每個女人的夢啊!
這種彷佛是電視廣告中才會出現的浪漫情節,居然在現實中發生了,而且還是發生在她身上,天啊!大概很少有人可以抵擋得住這樣的浪漫攻勢吧?
但是,元夜蝶不想讓伍冠仲太過得意,她趕緊收斂笑容,故意裝酷。
「還可以啦!」她憋笑、撇頭,故意不看他的眼楮。
「喔?只是還可以?」伍冠仲輕易看穿她在裝腔作勢,他無妨,也很配合地問︰「是哪里不滿意?」
「嗯……」其實都很滿意,但是她偏不說,不想讓他太驕傲。「是不錯啦!但是幼稚了點,而且這一招電視廣告上已經用過,不新奇了。」
「是喔……」伍冠仲受教地點點頭。「原來這樣太幼稚了……好吧,既然你不喜歡,那就全部丟掉吧!」
說著,作勢要動手去撥亂那一顆大愛心。
「喂——」元夜蝶急了,沖上前去拉住他,雙臂大張地護在床前。「不行、不行!不準你弄亂我的金莎愛心!」
「你的?」伍冠仲偏頭,啼笑皆非地睨著她。
「呃……」糗了,剛才還在嫌金莎愛心幼稚的說。「當然是我的!既然你送給我了,就是我的!」
「不嫌幼稚了?」
元夜蝶嘟唇,嬌嗔地說︰「還好啦!其實只有一點點……幼稚。」她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個小縫隙。「而且,我喜歡吃金莎。」
伍冠仲走近一步,把她摟進懷里,看著她的眼神變得灼熱貪婪了起來,盯著她嬌俏的臉蛋啞聲說︰「而我……喜歡吃你。」
元夜蝶听懂他話中的暗示,也明白此刻圈握住她的男人身體有多緊繃燙熱。
他想要她、而她也……滿想要他的。
「夜蝶……」他低喃的嗓音里頭帶著微顫。「還有一件事。」
「還有?」
伍冠仲從口袋里掏出下午在精品店買的戒指,深怕她說出拒絕的話,所以很神速地拿出戒指,抓住她的手,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將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
「嫁給我。」
元夜蝶錯愕地倒抽一口氣,她伸長手指,張口結舌地看著戴在手指頭上那只閃閃發亮的戒指,有點不敢相信伍冠仲居然向她求婚!
說真的,她想不出來任何拒絕的理由,只是,會覺得心情有點兒浮動不安。
愛情進展得這麼快,真的好嗎?他們兩人才認識兩逃邙已耶!但怪的是,她卻有種兩人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熟識的恍惚感覺。
這就是緣分嗎?這就是一見鐘情嗎?
懊奇妙的相遇、好不可思議的愛情、好積極的求婚、好難抵抗的男人。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神速了?我對你都還不太認識,包括你的背景、你的家人、你的習慣、你的生活、你這個人。而你呢?你又認識我多少?搞不好我曾經荒唐、嗑藥、殺人放火。」
「關于你曾經怎麼樣我可不管,我只知道我愛的是現在的你。而至于我這個人嘛,若是你想徹底了解我,現在是一個好機會,你馬上就能對我一清二楚。」他眨眨眼,暗示她。
元夜蝶先是傻看他一眼,在瞧見他飽含yu望的眼眸時,立即明白地羞紅了臉。
榜!人家她說的是另一種了解,不是對他身體的了解啦!
伍冠仲可不想讓她逃避,原本握在她縴腰上的手臂更加圈緊了些,兩具身體緊貼著,她能感覺他的勢在必得,也能感覺他抵著她的yu望。
元夜蝶很困難地吞了一口口水,她不自禁地咬著下唇,仰頭凝望著他的眸子里已帶著些許迷離。
伍冠仲低頭,封吻住元夜蝶的粉唇,昨晚體會到的那一份甜美又再次降臨,他心懾,甘願臣服在她腳下,將她奉為心中神聖的女王,為她割舍一切。
一想到這麼棒的女人從今以後將屬于他,與他攜手共度一生,他突然感激起自己以往對愛情的不重視,因為這樣,他至今仍是單身,因為這樣,他才能理所當然地與她成為夫妻。
他心緒激動,吻得更深、更ji情,舌尖撬開她唇瓣的同時,粗糙的大掌也滑入她衣內,一路蜿蜒直上,並且很不客氣地推高她的內衣,盈握住豐挺的雪胸。
這一份綿密似白雲卻又尖挺、沈甸甸的美好,讓伍冠仲心喜且心狂,他低吼了一聲,熾熱的吻改落在元夜蝶白女敕的頸項上。
胸前突然被控制住的觸感使得元夜蝶喘息著,她下意識地壓低下巴,一會兒之後卻又慌亂地仰高了脖子。
究竟是想躲?想逃?還是想迎向他?連她自己都迷亂了。
伍冠仲騰出另一只手,探入元夜蝶的裙下,邊摩挲邊往上撩高,修長的手指並且很挑逗地在她的大腿內側繞圈圈。
「伍……」她想求饒,卻又語不成句。
「嗯哼?」伍冠仲笑看她迷醉銷魂的模樣,心底很是滿足,唇移到她的耳畔,軟聲說道︰「我的新娘真美……」
「什麼新娘?我又還沒答應!」元夜蝶抗議著。
「當真不答應?」伍冠仲急了,為了讓她答應求婚,無所不用其極,停在她大腿內側的手指很壞、很邪肆地沒入她體內。
「你很過分……哪有人這樣……求婚……」情潮在體內翻滾,元夜蝶的身體癱軟得站不住,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他的身上。
「嫁給我!」他不放棄,為了誘她答應,他撩撥得更深了。
「……好……」元夜蝶求饒著,聲音嚶嚀破碎。
一得到滿意的答案,伍冠仲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欲把她壓制在床鋪上。
突然——
「停!不行——」元夜蝶猛地以高八度的聲音尖銳地喊著。
「為什麼?」伍冠仲錯愕地頓住了動作,疑惑是哪里出了錯?如此浪漫唯美的氣氛,為什麼要喊停?
伍冠仲的臉色倏地一沈,他擰眉想著,她該不會是反悔了吧?不成!她要是敢反悔,他用綁的也要把她綁回美國!
「你後悔了?」他沈聲問,並且立即警告道︰「我不許你反悔!」
「不是啦,我不是要反悔!拜托,不要在床上,會把巧克力弄亂,我等一下還要跟金莎大愛心合照呢!」一生只有一次的浪漫求婚,當然得要拍下來做紀念啊!
啥?就為了這個原因喊停?
伍冠仲傻眼了半晌,而後忽地爆笑出聲。
這個女人真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還以為……以為他的追妻之路出現阻礙,原來竟是為了要跟金莎愛心拍照!
他服了她了,很會殺風景、很會制造緊張效果,真不愧是他愛上的女人。
「笑什麼嘛!」元夜蝶嘟唇,輕敲他的胸膛一記。
「沒……」伍冠仲仍是笑著。「好,都依你,不要在床上。」他深邃的眼眸里漾出難以掩飾的欲念,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語帶調侃地說︰「想不到我的新娘子對于親熱地點有很特殊的癖好。」
「亂……亂講!我才沒有!」元夜蝶被他虧得又羞又窘,大聲抗議著。
伍冠仲任由她辯解著,改而將她抱到沙發上,撈起她的一只腳,勾掛到他的腰上,這個姿勢使得元夜蝶裙底下的春光一覽無遺。
伍冠仲的眸色暗了。
元夜蝶則是被這個曖昧浪蕩的姿勢給弄得尷尬極了,她索性雙手掩面,逃避著不敢去看伍冠仲那過分狂野的神情。
她覺得自己像是隨時會被他掠奪、被吃乾抹淨的樣子。
真是的,他的身分明明是教授,怎麼這會兒竟成了狂妄霸悍的野獸?
雖然閉著眼,但是元夜蝶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衣服被一一月兌去,她的肌膚被眷戀地撫模著,她的身體被熨燙的唇給仔細吻過。
她被吻得心神蕩漾,渾身躁熱難受地扭動著。
「夜蝶……睜開眼看我……」伍冠仲粗嗄的聲音誘哄著她。
元夜蝶慢慢放下掩面的雙手,眼眸里盡是迷離的,那神態嬌嬌憨憨的,是男人都很難抵擋。
伍冠仲將她的雙腳舉高,挺身,讓兩具軀體完全貼合在一起。
他深深沒入她體內,她情不自禁地圈繞住他。
她瘋狂地搖蔽著頭,破碎的申吟聲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
他埋得更深,很想更溫柔些,卻又想索求得更多、更狂。
最可憐的是沙發,為了一堆金莎巧克力,犧牲了自己的彈簧,陪他們一起奮戰著……
ji情過後,兩人一起去泡了個甜蜜的鴛鴦浴,然後元夜蝶拿出手機,拉著伍冠仲陪她一起和金莎巧克力堆成的愛心合照。
拍完照後,伍冠仲隨興地坐在地毯上,地上放了一瓶香檳和兩個高腳杯,元夜蝶則是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忙著剝開金莎巧克力,自己咬了一口後,剩下的喂進伍冠仲的嘴里。
「天啊,我會肥死,你要負責。」雖然嘴里這麼說,還是乖乖張口吃下她送進口中的巧克力。
她撒嬌道︰「吃完這麼多巧克力,我也會肥死,你陪我一起肥。」
「好∼∼」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他一定奉陪到底。
他喝了一口香檳後,說︰「找一天我們先去公證登記,然後見你的家人,接著我再帶你回美國見我的父母親,他們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哇!你做事向來都是這麼有效率的嗎?居然連流程都想好了。」不愧是作研究的人,條理分明。
「大部分是,但是與你相遇結婚算是相當大的意外,完全不在我的計劃之內,不過,我喜歡這個意外。」
「我也喜歡。」她笑了,笑得甜滋滋的,並且主動拉下他的脖子,印上一吻。
伍冠仲的聲音驀地沙啞了起來。「老婆……」
「嗯?」
「這一次還是不要在床上嗎?」
「嗄?」元夜蝶一時間听不懂。
「為了不壓壞床上的巧克力,我看,這一次就在地毯上吧!」
元夜蝶听懂了,柳眉俏皮地挑高,嘴角噙笑。「也好!」
她心里想著,等會兒得找個大紙袋把剩下的巧克力裝起來,否則還真是可惜了這間飯店的高級床鋪,總不能讓它今晚的作用就只是堆放巧克力而已吧……
接下來的三天,他們倆過得很充實、很甜蜜、很浪漫、很ji情。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浸在蜜里頭似的,甜得教人幸福松軟。
原本說好要利用這個假期去做的事情,他們一件都沒做成,天天窩在飯店房間里廝磨著。
肚子餓了,他們就去樓下的餐廳吃東西;房里待膩了,就去附近的商圈晃晃,有時候則是一整逃詡賴在房間內沒出門。
元夜蝶覺得很驚奇,她向來以為自己很獨立、很享受一個人的生活,從來沒有人可以讓她像著了迷似的,二十四小時都想黏著對方,可偏偏伍冠仲就是做到了。
每一天睜開眼,她都想看見他的存在,躺在他身旁,靜靜凝望著他睡著的容顏,听著他平穩的呼吸聲,細數他那令人覺得幸福的心跳聲。
為了把握這一份甜蜜幸福,她強迫自己每逃詡要比他早起,醒來後,不起床,就這樣傻傻地看著他,光是看著、看著,都有種快被蜜糖融化了的錯覺。
她甚至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看膩。
「又在偷看我了?」
伍冠仲醒了,不用睜眼也知道親愛的老婆正在欣賞他。他感到很驕傲,尤其有一次他曾抓到她痴戀的眼神,這讓他明白,他們之間的愛是對等的、是濃烈的,因為他對她也同樣有著一份痴。
「偷看?老婆看老公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吧?」那種理所當然地自稱是他老婆的感覺好過癮喔!元夜蝶傻傻地笑了。
「嗯,有道理,那麼老婆滿足老公也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吧?」
她懂他的yu望,但是她肚子好餓。
「是啊!可是我餓扁了。」她可憐兮兮地說︰「先喂飽我再說吧!」昨晚兩人纏綿到半夜才睡,現在已經是正午了,不餓才怪。
「叫客房服務?」
「可是我想吃蚵仔面線。」
「蚵仔面線?那是什麼?哪一層樓的餐廳有這種東西?」他疑惑地問。
「都沒有,那是台灣本土小吃。拜托∼∼幫我買。」使出撒嬌攻勢。
「當然。我喂飽你,而你喂飽我,天經地義。」他心甘情願為她做任何事。
伍冠仲起床,簡單地梳洗過後便換上衣服出門去買蚵仔面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