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誰都知道男人不該輕易月兌去女人的衣囊,可他這般理直氣壯,反倒像是她太過小家子氣,愛斤斤計較了。
可、可就算他是關心她,她也不能讓他真的月兌了她的衣裳啊!
「傷,傷口都好了,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所以不用看了。」好不容易終于能夠擠出一點聲音,她連忙暗中施力試圖扳開他的大掌,偏偏他卻不動如山,仿佛下定決心非扒開她的衣囊不可。
見他如此堅持,她就算徉裝冷靜也阻止不了小臉愈來愈紅,更阻止不了心兒撲通撲通亂跳,為了他的霸道而失了平靜。
「有沒有事,由我說了算。」他不容拂逆地說道,接著竟件不及防一把扯開她的衣襟。
「啊。」她一震,想伸手阻檔卻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如剝粽葉似的,迅速利落地剝開她身上的衣裳,甚至連肚兜都不肯放過。「不行!這件不行!」就在大掌打算燒到背後解開肚兜綁繩前,她再次急忙捉往他的大掌,阻止他為所欲為。
老天,只是察看傷口而已,沒必要連肚兜都月兌了吧?
她緊緊捉柱他的大掌,臉紅得幾乎就要滴出血來,若不是心知肚明自己壓根兒跑不過他,她真恨不得馬上推開他逃出門外。
「不月兌千淨點,怎麼察看傷口?他依舊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看,眼底卻隱約躍著兩簇炙熱的火茵。
「可是……可是傷口在肩上啊。擔心他忘了正確位置,動手將其他所剩無幾的衣囊也剝了,她還慎重的補充!「左肩上。」
「我知道」黑眸微微一瞬。
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要月兌她的肚兜?
縱然心里震驚,小桃卻不敢真的將話問出口,此時此刻她只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將衣裳穿上,將自己徹底遮掩起來,可大掌不肯撤退,她也不敢輕易放手。
嗎嗎,反正月兌都月兌了,大少爺也是一毒好意,那就快點看吧,看完了她就要馬上穿回衣裳。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雷厲驀地勾起唇角,莫側高深的將大掌抽回。
「雖然知道,但我卻改變主意了。」
「嗯?」什麼意思?
「除了察看傷口,我還想多做一件事。」他意有所指地宣布,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不懷好意。
小桃瞬間睜大眼,清楚听見心里仿佛生了副鑼鼓,發出震天價響。
雖然不明白他的意圖,可與生俱來的女性本能讓她敏感地察覺到他隱藏在眼底的欲火,而她同時也想起,在她受傷醒來的那個夜里,大少爺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就是那個夜里,大少爺對她做出了、做出了……
臉上紅潮瞬間蔓延,一路染紅她每一寸雪白肌膚,她連話都不敢問,本能地拉起衣裳起身就想逃,可雷厲卻更早一步洞悉她的意圖,眼捷手快地圈住她的小手。
「啊!」
不敵大掌氣力,她瞬間被拉著往後倒下,到悍身軀順勢一躍而上,宛如餓虎撲羊將她圈困在自己的身子底下。
……
從今以後她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他們將有一整晚的時間,而之後,這份快樂將不斷重復、不斷上演,持續到一生一世。
幾乎天才拂曉小桃就醒了,可當她睜眼看見近在咫尺的俊臉後,卻嚇了好大一跳,原本還殘留在體內的一絲困意,競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她像是被熱水燙著似地坐了起來。
只是她才剛有動作,雷厲卻眼也不睜地伸手環住她,將她重新圈錮在自個兒的懷中。
「時河還早,你再睡一會。」當她完整入懷,他才緩緩睜開了眼。
她揪緊薄被,渾身僵硬,羞窘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卻能夠清楚惑覺到薄被下的自己不著寸縷,而他也是。
他厚實雄偉的胸膛就緊緊貼在她的柔軟、健臂環著她的細腰,而他的昂藏堅挺就埋在她的腿間,炙熱地抵著她的、她的——轟!
即使不願回想,然而酸疼的身子和腿間那微微的痛楚,讓她迅速想起昨夜所發生過的一切。
她以為大少爺是要將她趕回京城的,可誰知道他卻沒有,反倒月兌了她的衣裳,佔有了她的身子聲她還以為先前的那一夜便是男女間的一切,可她萬萬沒料到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真正的男女歡愛竟是,一竟是那般令人瘋狂羞恥。
縱然當時她迷亂得幾乎忘了過程,然而她的身子依舊記得過程中的快感,記得她的沉淪迷醉、她的心甘情願……
她是無怨無悔、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獻給了大少爺。
「昨晚我累壞你了,今天你就留在房里休息,我會吩咐鏢局里的人,除了送飯別來打擾你。」薄被底下的大掌忽然沿著她羞燙的肌膚,微微下滑到她飽滿的晉縫之間。「這里還疼嗎?」他低聲輕問,聲音輕得只有彼此才听得見,那是專屬于他們之河的親密,也是她獨有的疼寵。
小臉霞紅一片,她羞得違聲音都擠不出來,甚至不敢抬頭看他,只能低頭听著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怎麼不說話?」他微勾起嘴角,看見她連耳廓也羞紅了。
她咬著下唇,依舊羞得說不出話,只能快生生地飛快搖頭。
「那身子呢?」縱然她昨日暈睡過去之後,他曾以溫熱的棉布為她敷揉身子,但女人的初夜總是辛苦的,何況她又太過嬌小柔弱,必定更加難熬。
他知道她不可能不痛的。
她依舊無聲搖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嬌女敕的身子嵌在他的懷抱中,宛如投身于檻獸的羞快小羊,忍不住全身微微細顫,面對彼此的赤果樓抱仍然感到極度倉皇羞赧。
只是她羞赧是本性,但看不到她的小臉,卻讓雷厲感到不滿意了。
大掌輕輕一托,將她的小臉托到自己的目光下,他看著她怯憐憐、羞不自勝的模樣,忍不住愛憐地撫了撫她的眼眉,心中情潮萬千,是前所未有的喜悅滿足。
昨晚是他霸道地佔了她的身子,就算她傾心于他,他仍是過分了,然而此對此刻她卻沒有絲毫怨言,足以證明地對他的情遠比他設想的還深還濃。
既然她深愛著他,那麼多半真是因為身分差距才會拒絕婚事。
當天是他太過急躁,這次他一定得好好哄著她,如今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她有再多理由,他也理所當然娶定她了。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待鄭州的事結束之後,我們回到京城就成親,我會提前消信回京城,吩咐坊里提前籌力,最快三個月內我就會把你迎娶入月。」
沒料到他會再次提及婚禮,小桃不禁重重一愣,全身再次僵硬。
感覺到她的僵硬,他又將她的小臉抬高一點,讓她不得不看著他。「到時你就是我的妻子,造工仿的老板娘,知道嗎?」
小嘴動了動,縱然羞叔,卻還是忍不住發出聲音。「大少——」
「雷厲。」他迅速點住她的唇。「像昨夜那樣叫我,往後都那麼叫,要是再犯,你知道我會怎麼懲翁你。」他話中有話的看著她,目先炙熱中帶著烈焰火茵。
心驀地一跳,她不禁迅速想起昨夜的一些畫面,雖是零星片段,卻足以教她羞慚不已,她逼自己忽略那些畫面,忙不迭地開口拒絕。
「奴……小桃只是個婢女,實在不敢高攀,所以婚禮的事——」
「我娶的是你,不是你的身分。」他打斷她第一個籍口,決定見招拆招。
「可小桃目不識丁、除了打掃什麼都不會,壓根兒就配不上您。」她緊緊揪者薄被,說出心中第二個理由,也是她最自卑的理由。
無論是前後哪位少夫人,她都無法與之相比,一無是處的她壓根兒無法對大少爺有所幫助,怎麼擔得上造工坊老板娘的頭街,她根本不配!
「我要的不是配得上我的女子,而是能讓我心動愛戀的女子。」她的自卑勺動了他的疼惜,他深深凝視著她,將她接抱得更緊。「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我就只要你,知道嗎?」
嬌柔的身軀一震,小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見的。
大少爺對她競然……競然是有情愛的,甚至將她視作唯一的美好——
天!這是她這一生想也不敢想、作也不敢作的美夢,然而如今她卻親耳听見了。
面對她,大少爺根本不需要說謊,也沒有理由說謊,他是真的愛著她,可她當年卻做了那樣不堪的事,就算她仟悔一生,也永遠無法洗滌那份罪惡。
她是如此的污穢不堪,她……她……
「縱然您不介意,小桃仍不敢高攀,往後小桃依舊會盡心盡力「伺候您,至于昨夜之事,.」她便咽含淚,心痛如絞,卻不得不逼著自己說出違心之論。「小桃不會向外多嘴,也不會對任何人透露,請您放心。」
「不會向外多嘴?也不會對任何人透露?」雷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見的,事已至此,她競然還是不願嫁給他?!「你寧願犧牲清白幫我暖來,也不要名分?!你瘋了嗎?」青筋暴露,雷厲縱然氣得就快吐血了,卻還是逼自己壓低火氣,提高耐心,這一次他可不想再嚇
哭她。
「小桃只是……只是……」小桃重重一顫,深深明白自己又惹怒他了。
「只是什麼?」雷厲繃著下顎,暗暗呼吸。
「小桃……小桃……」面對他嚴厲的目光,原就慌亂的她更加想不出其他可以拒絕的借口,畢競三年前的背扳她永遠都不想讓他知道。
即使這麼做只會惹他生氣,她也不想讓他知道她是多麼卑鄙的女人。
看著她有口難言,黑眸一瞬,忽然想起京城里對他的謠傳,想起那些姑娘及媒婆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難道你也害怕我會虐妻,害怕我會像虐待前兩任妻子那般傷害你?」
「不,那都是謠言,您根本就不會虐待任何人!」她想也沒想就反駁。
她的眼神充滿信任,讓他明白她是真的全心全意相信他,只是如此,卻反倒讓他更護不明白她為何會拒絕他。
「那究競是怎麼回事?」他只能繼續追問。「除非你能說出個最好的理由,否則這樁婚事就這麼說定了!」
小桃咬著下唇,卻再次沒了聲音。
見她不回話,只差那麼一點,他就要失去控制地對著她大吼。
他已說過不在手她的身分才能,他只要她的一顆心,而她卻怎樣也不肯說出心里的話——縱然她隱藏得再好,他仍是看得出她心里藏著事,那才是她拒絕他的真正原因,他知道,卻偏偏無能為力。
可事到如今,就算她不肯說,他也娶定她了!
他驀地報開薄被坐起,並將她連人帶被拉起,圈抱在臂彎里,如蒲葉般大的手掌履在她平坦的小骯上,使出最強的殺手 。
「經過昨夜,這里可能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你不嫁給我,孩子該怎麼辦?」他直直探入她的眼底深處。
小桃臉色驀地利白,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
孩子?
她可能已經懷上他們的孩子了?
「你想讓孩子一出生就遭人恥笑、遭人指點嗎?」他逼著她,逼她面對現實,再也不肯讓她有任何逃避的空間與機會。
「你想讓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嗎?」
小桃猛搖頭,眼底已浮現淚光,她可以犧牲清白,但絕不會讓孩子受到半點委屈,如果他們真有孩子,她一定會愛孩子一輩子,渴盡所能地保護他,但是,一但是倘若大少爺知道她做過的事後,他還會願意娶她嗎?還會喜愛著她嗎?
他會……怪她嗎?
她究競該怎麼辦?誰來告訴她,她究競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