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自主地安排自己的人生,每個年紀階段完成不同的目標,比如十歲學習跆拳道,二十歲完成所有學業,二十五歲接任集團總裁……她都做得很好,沒有出現過任何意外。
當然,人的一生不可能都是一帆風順,偶爾也會出現許多意想不到的意外,但是她都有能力扭轉乾坤,朝著自己既定的目標去努力。
她並不刻板,只是不喜歡被人左右,就拿影片事件來說,這意外確實超出她的想象,一味地解釋或者追究責任已經無濟于事,不如好好利用對自己有利的一面,使集團的利益最大化。
事情發生時,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身為集團的總裁,其次才是個人得失,反正她就算被人肉搜尋出身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她的人生沒有什麼污點,這點她很自信。
現在最糟糕的事情已經解決,她該是好好享受生活的時刻了,爬到山頂,太陽已經高高掛在藍天之上,只有在沒人的時候,她才可以盡情地放松。
席玉穎極不淑女地放聲喊道︰「席玉穎,早安!」
山間立即有了響應,重迭在一起的回響從山那頭回傳過來,一聲聲重復著她的聲音。
席玉穎……早安……
「席玉穎,早安。」
席玉穎一愣,這聲音不像是回聲,有些耳熟,但並不能在第一時間確認是誰,她回過頭在附近看了一圈,就發現身後不遠的地方,有個男人正坐在帳篷外,支著下巴玩味地看著自己。
陽光金燦燦地將那人籠罩在光暈里,那男人瞇起狹長的狐狸眼,笑意是懶懶地,好似她的出現打擾了他的美夢。
那人聲音性感又帶有磁性︰「好久不見,席玉穎。」
席玉穎快速打量了一下他,有點眼熟,但是一時記不起在哪里見過,隨即露出抱歉的笑容,「請問你是?」
長這麼大,崔志銳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氣到,而且對方並沒有口出狂言,只是簡簡單單甚至過于禮貌的一句話,就把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席玉穎這女人是記性不好呢?還是他自己的魅力已經大不如從前?
好吧,那天夜里席玉穎可能沒記住他的樣子,更何況當時月夜朦朧,他臉上還有傷,一時認不出來也算正常。
但是,虧他為了這個女人,滿世界地找她,本以為她受影片的影響心情會很不好,現在看來哪里是不好,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原來她不僅是富二代,還是執掌一個跨國集團的女總裁,得知這一切後,崔志銳沒有開心,反而覺得要想追到席玉穎,只怕是任重而道遠。
崔志銳拍拍從帳篷里鑽出來,他可是拜托了許多人,最後才從席玉穎身邊的秘書口中得到消息。
原來席玉穎為了求個清靜跑到窮鄉僻壤的山野中,而且每天早上六點一定會跑到山頂來跑步,他就連夜趕到這山上露營,為得就是這重逢的一刻,結果……她居然不記得他了!
很好,這個什麼都風輕雲淡的小女人,他一定要讓她對自己印象深刻,一輩子都無法磨滅。
「我是背包客。」
崔志銳隨便扯了個謊,但是可信度實在太低,席玉穎不信,卻也沒揭穿他。
「那我們之前認識?」
听聲音是很耳熟的,但是實在沒太大的印象,也許之前見過一面,但她並未刻意地留意過此人。
崔志銳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席小姐現在是網絡上的紅人,想不認識也難啊。」
「原來是這樣。」席玉穎並不打算和他過多糾纏,和以往一樣,她笑得疏離而客套,「那我就不打擾你在這休息了。」
「可是妳已經打擾了。」她還來不及轉身,就被身後的男人搶白。
席玉穎偏過頭,听出他還有話說,也不開口問,靜等著他的下文。
崔志銳壞壞的笑容爬上嘴角,這次見面,席玉穎又不一樣了,如果說之前那夜,席玉穎是美艷的,那麼現在她就是動人的,青春亮麗,根本看不出一點刻板的樣子,就好像現在的她才是真實的,有血有肉,活得自在又瀟灑。
怦然心動,早就不是從這刻開始有的,但是比起之前的相遇,現在更讓他心潮澎湃。
她的額頭上還有跑步後殘留的汗滴,順著臉頰流到白皙的脖頸上,晶瑩剔透地滾入低胸的背心里,引人心中一緊,遐想連連。
席玉穎等了半晌,終于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神開始變了,由最初的欣賞已經開始變得肆無忌憚,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她也知道,他現在一定在用下半身思考事情,他的目光太貪婪了。
她並不害怕這個男人會對自己怎麼樣,以她的身手絕對有把握能安全離開,但是她不喜歡被一個男人這樣打量。
席玉穎失去了耐心,不等男人的下文,再次轉身,邁出一步,那人已經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邊,抓過她的手臂,聲音低沉魅惑︰「跟我走。」
其實只要一個過肩摔,席玉穎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擺月兌,但是像是看透她的心思,男人已經快她一步,抓著她的手走到帳篷前。
肆無忌憚的目光,壞壞的笑容,還有搞不清的方向……她終于想起這個男人!
「啊……我記得了,你就是那天晚上那個……」
幾乎是情景再現,崔志銳一把將席玉穎推到帳篷旁邊粗大的樹干前,雙臂撐在她腦袋左右,「妳終于想起來了。」
席玉穎仔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俊朗,放蕩不羈,壞壞的調調容易讓女人心動,深邃的眼眸更是勾人,「只是想到你被黑道圍堵,因為一個女人……」
說起來,還是因為他,她才會躲到這里來,之前那一夜,她只匆匆看了他一眼,只記得他長得不錯,卻沒刻意往心里記。
舊事重提,崔志銳嘴角一抽,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他就是想跟這個才見過一面的女人解釋之前的事,「那個女人和我半點關系都沒有,相信我。」
他一急,緊緊握住席玉穎的手,他想把那些混混其實只不過是鬧了烏龍的事告訴她,可是卻被席玉穎閃躲開。
「我相信不相信又有什麼關系,我們又不熟。」
「自我介紹後我們就熟了,我叫崔志銳,以後我們再見的時候,可千萬別認不出我來。」
席玉穎覺得,她必須坦白一件事,「其實我有臉盲癥,再帥的人也記不住。」
她的直言不諱真傷人。
「那妳是怎麼想起我來的?」崔志銳很想知道。
「你的笑太過不正經,很少有男人這樣肆無忌憚地接近我,想記不住也難。」
這理由真叫人哭笑不得,崔志銳索性順水推舟,「那有沒有男人肆無忌憚地說想吻妳?」
「有,不就是你?」
听了她大膽的話,他笑得更加輕狂,他灼熱的氣息已經噴灑過來,紅唇已經若有似無地輕擦過她白皙的脖頸,「我說過要以身相許的……但是首先妳要先記住我……」
突如其來的吻實在讓席玉穎措手不及,不,是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大膽到如此地步。
所以,當男人霸道的吻侵略到她的紅唇上,她的大腦根本沒有辦法組織任何反抗的信息,等她意識到自己被輕薄,城池已經被攻陷,而她也被陌生的親吻攪亂了平靜的春水。
雖然沒接過吻,但是席玉穎還是能感覺到這個男人高超的吻技,能一步步引導生澀的她,讓她知道該如何迎合,如何去攪弄,她就像是一個好學生,不需要任何言語,就能掌握一切技巧,甚至舉一反三,把男人的舌尖勾進自己的嘴里品嘗個夠。
席玉穎並不討厭這個吻,他有著女人都無法抵抗的魅力,包括她。
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滋味,如果他想讓她記住,那麼要恭喜他,她已經記住了,而且也學會了接吻。
就連崔志銳都無法相信,這個吻會這麼輕而易舉地得到,他以為還要費一番力氣,可是席玉穎連個掙扎都沒有,就乖乖地就範了,這樣讓他很沒成就感,也更讓他得寸進尺。
他的手已經迫不及待地覆蓋在她圓潤的胸前。
她是青澀的,他是大膽的。
就在崔志銳想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席玉穎趁其不備抬高大腿,襲向他的胯間。
「唔。」崔志銳一聲悶哼,直接痛到彎下腰,捂著胯間的「命根子」,疼地直叫︰「席……玉穎……妳……呼呼……痛……妳要謀殺……」
席玉穎風輕雲淡地看了一眼已經痛到滿地打滾的男人,「這是強吻的代價。」
她不想追究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但當她已經走出去三、四步後,發現剛才還有申吟聲的男人,現在已經僵硬在地上不動了。
難道是自己下手太重了?呃……畢竟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席玉穎沒做多想,走到崔志銳的身邊,輕輕蹲下,見他好像昏過去了,「崔志銳,你還好嗎?」
男人躺在地上沒有反應,席玉穎覺得事情有些嚴重,可是手邊又沒電話,如果下山找人,一來一回,不知道要花去多少時間。
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總不能讓他躺在地上,萬一真傷到哪里,她也是有責任的,思量了半天,她決定還是好好檢查一下他傷在哪里。
席玉穎的目光慢慢移向崔志銳手捂住的胯間,他是昏迷的,檢查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她用手慢慢移開他的手,那胯間撐起的小帳篷就大剌剌地出現在面前。
呼!難道剛才那一下,把他的「命根子」踢腫了?
躺在地上的崔志銳,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席玉穎終于下定決心,把手伸向那根「腫脹」的硬物,她慢慢解開崔志銳的褲子,拉開拉鏈,隔著他的底褲看著它。
怎麼硬物頂端的底褲上,有些濕,不會是出血了吧?
就算席玉穎是個干練的總裁,但她對男女之事所知甚少,就連剛才的接吻還是頭一回,她不容多想,直接褪下崔志銳的底褲,那根「擎天柱」就被釋放出來。
席玉穎看著那硬物,倒抽了一口氣,她的淡定徹底灰飛煙滅,心中驚疑不定,怎麼腫成這樣?看來她剛才的力道用大了。
席玉穎連忙去檢查傷口,手指輕輕地模到硬物的頂端,黏膩的液體就沾到手指,她細細一瞧也不像是血漬,正要看個仔細,只听一聲低沉的申吟︰「啊……」
席玉穎一抬頭,就對上崔志銳因痛苦而皺緊的眉頭,他什麼時候醒的?看樣子應該很難受。
她的聲音不自覺溫柔起來︰「很痛嗎?我去叫醫生吧。」
崔志銳一把拉住席玉穎的手,覆在自己胯間的「腫脹」上,他就是醫生,更何況這事是叫醫生能解決的嗎?
他無辜地看著她,聲音里有著委屈︰「妳不需要自責,也不是很痛,揉一揉就好了。」
其實剛才席玉穎那一下根本沒襲擊到要害,他只不過是略施小計而已,不然這女人怎麼可能乖乖地待在這,男人為了女人,什麼壞心眼都能想出來。
崔志銳看出席玉穎的遲疑,更加哀怨起來,「如果妳不願意也沒關系,我忍一忍就會過去的。」
他早就看出來席玉穎雖然沉穩淡然,但是骨子里卻單純得像一張白紙,只要不是故意讓她難堪,她實在太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