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相信她?!
報見蕾倒抽了一口氣,無法置信地瞠眸注視他,急切強調道︰「胤,我真的沒有背叛你呀!」
「沒有?那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發生關系的事?」一想起那個人後來在電話留言中說的對她不利的瑣事,讓金正胤越想越生氣,不屑地撇開臉。
被誤會的無助心情令她鼻頭一酸,急忙咬唇逼退眼淚,拚命告訴自己,這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他。
忍痛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她決定勇敢告白。
「我……我承認,這件事確實是我說的,那是因為,我愛你。」
這次換他驚訝了。
「從我留下以後,他就經常找我,威脅利誘,什麼方法都試過,可是我真的從沒答應過他。」
憊想騙誰啊?
強壓心頭厭惡,金正胤強迫自己盯住那張很會裝無辜的小臉,不耐地等她說下去。
「但,這是唯一一次,我答應配合他。」花見蕾緩慢眨眼,試著將他的輪廓深深印在腦海中,永志不忘。
她早該知道,他和她不會有未來,橫豎都要放棄,與其賴到最後才不得不走,早點放棄至少是出于她的選擇。
就到這里吧,反正再等也等不到確認彼此心意的那一刻。
可是,為何她的心卻像是破了一個大洞,好空虛,好像除了他以外的事物,全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他要你干嘛?」金正胤隨口接話,對答案的真實性毫不在意。
「他要我對你……獻身。」
「什麼?!」
「他要我對你獻出女人的——」
金正胤听得抓狂,惱怒地打斷她的話,「我知道獻身是什麼意思!問題是你為什麼答應這樣過分的要求?」
「因為我愛你啊!」花見蕾走上前抱住他,揚起濕潤的美眸淺笑回道。
她又想模糊焦點了!
「住口,別再說你愛我!」他憤怒咆哮,忍無可忍的用力推開她。
炳!那個女人也是這樣,口口聲聲說愛他,結果呢?
原來這丫頭跟那個女人一樣,都是以愛之名行詐騙之實——瞧,她這不就要滿載而歸了嗎?
報見蕾踉蹌後退,差點跌倒,站穩後不再靠近,而是若無其事對他微笑。
「我愛你,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真實的真相了。」能這樣坦白說出來,真痛快啊!
望著那張益發平靜的嬌顏,金正胤卻慌了手腳,反射性地怒咆︰「別再說謊了,你給我解釋清楚……」
報見蕾垂下眼,苦笑回道︰「既然你已經認定我有罪,就算我解釋得再清楚又有什麼用呢?」否則,他就不會在她一進門時就說「你辛苦了」,不是嗎?
「連解釋都放棄,你是打算直接認罪了嗎?」
突來的怒氣一時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暴跳如雷,簡直氣炸了。
這些該死的女騙子,就這麼想懷他的小阿領賞是嗎?
他就偏不給!
金正胤沉下臉,從電視櫃里取出一包東西,從中拿出一個紙盒,粗暴地拆開包裝,快速閱讀說明書之後,一把攫住她的手,硬拖著她進入浴室,關上門,推她坐在馬桶上,遞出驗孕棒,冷漠地命令︰「把褲子月兌了,尿進這個框框里。」
什麼?他瘋了嗎?
報見蕾無法相信自己听見了什麼,驚瞠的水眸直勾勾地望著他。
「既然是那個人給的,肯定就不保險了。」
「你怎麼知道那是他給的?」
他冷笑不語,根本懶得回答。
她嘴角一抽,蒼白的唇彎出一抹無力的訕笑。
「你不是很恨他?他說什麼你就信,這麼听話,回去當他的乖兒子就好啦,何必辛辛苦苦出來獨立?」
金正胤狠瞪她一眼,這丫頭還想激怒他嗎?「總之,在我確定你沒懷孕之前,別想離開這里!」
經他提醒,花見蕾才想起他曾有幾次時不戴套外射,就算每次都是發生在安全期內,懷孕的機率微乎其微,也不代表絕對不可能發生。
「那,要是驗出我懷孕……」
她忍不住試探,話還沒說完,厚唇已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深眸射出尖銳冰冷的寒光,令她胸口沒來由地猛抽了一下。
「我當然不會娶你,更不可能讓你生下我的孩子。」
冷酷無情的答案令花見蕾心情沉重,一股深切的悲哀從心口的裂縫直竄出來,靜靜流淌著鮮血。
他永遠不會娶她,就算她懷了他的孩子……
是啊,他早就說過了,是她自以為一定能讓他愛上。
懊,她認輸,不過……她絕不讓他扼殺自己的孩子!
「我不驗。」她揪緊褲頭,勇敢回瞪他。
「是嗎?」金正胤隨即轉身回房,不一會兒便又折回,在她驚駭的注視中反鎖浴室門,將手里的物品擱在置物架,傾身就要動手解開她的褲子。
他……他月兌光她衣服想做什麼……
「你想干嘛?住手!我說了不驗……」
報見蕾尖叫掙扎,被他拖到地上揪成一團,小手死命護住褲頭,卻仍敵不過男性的體力,下半身很快就被他月兌個精光。
「我不管你以後想跟誰生多少孩子,反正你就是不能生我的!」
他堅持地說著,站起身,取必置物架上的物品,將她的雙腕定在頭頂,並將她的雙腿穩穩撐開,另一手打開電源,狠狠凌虐柔軟的花蕊。
「啊!住手!」
霎時,一陣陣強烈快感自震源竄開,既囂張又狂烈,刺激到差點被他得逞,她只得渾身顫抖地咬牙憋住。
「卑鄙!你居然用……跳蛋……」她又氣又喘地指控他。
「小女生,這不是跳蛋,是FairyBaby,別看它長得迷你就瞧不起它,它可是有每分鐘一萬兩千五百轉的超強實力,敗在它的手下,你就算一分鐘內high到失禁也用不著感到羞恥。」
金正胤貼近她耳邊解說,那嗓音溫柔得就像他只是在向顧客推薦產品,而非以脅迫手段逼她驗孕。
他是在說什麼風涼話?事關他們孩子的生死,她才不會被小小的成人玩具打敗,她一定要撐下去,逃離這個毫無父愛的臭男人!
報見蕾使盡所有力氣掙扎,弓身甩臀閃躲,但強大的震動力很快地瓦解她的抗拒,在高潮的暈眩中痛苦地哭求他住手。
「嗚嗚……不要了,胤,別讓我恨你……」
「你現在應該覺得很酥麻吧?反正你遲早都要投降的,及時行樂多開心,為什麼還要抗拒呢?」
「求你放過我,這也是你的孩子,別這麼殘忍好嗎?」
他忽然放下手中的小家伙,讓她松了一口氣,卻沒想到他是為了空出手來解除她胸前的束縛,低頭一吮,她情不自禁叫了出來,全身的力氣仿佛被他從吸走,虛弱得連為何抗拒都想不起來。
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金正胤偏又拿起了小家伙,改以急緩交錯的震度凌虐敏感腫脹的,濕熱的唇猛力吸吮,令她緊繃戰栗,當亢奮至極的痙攣撲天蓋地來襲,她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滾滾熱潮……
「呃!不……不要——」
不行!憋不住了!
報見蕾徹底癱了,羞恥地閉眼喘息。
寶寶,對不起,媽咪真的撐不住了……
金正胤立刻取得所需的樣本,並將驗孕棒擱在干燥的地方,隨即抱著她跨進浴白沖洗身子。
他就這麼怨恨她,非得逼她一無所有地離開他身邊不可嗎?
垂斂著無神的眸,花見蕾安靜的任他擦干水漬,然後抱往房間,穿上浴袍後,隨口說︰「我去幫你端飯菜過來。」
她一動也不動地躺著,白皙的手腕和雙腳上都留有遭他粗暴對待的淤紅痕跡,使他心亂如麻,恨不得撞牆消抵心中那股強烈的自責。
就算驗出這丫頭沒懷孕,他也得狠下心趕她走,要是早這麼做了,他也不會鬼迷心竅戀上她,正中那個人的下懷。
將飯菜擱在她的床頭櫃上,金正胤到廚房隨便吃了幾口,便將剩飯剩菜倒入廚余桶,迅速收拾干淨。
「目前,你沒有懷孕的跡象,這對我們來說都算是好消息。」
他故作輕松地宣布驗孕結果,酷眸一瞬也不瞬地緊盯她的臉。
報見蕾沒有回答,她的心已被他撕成千萬片,難過得像要死去一般。
望著那張流淌著斑斑淚痕的小臉,一股從未有過的心痛倏然籠罩了他,俯身按住她的肩膀,急切地搜尋她的眼光。
她不看他,垂斂的睫毛甚至連微微顫動也沒有。
那是因為,我愛你。
假如她說的是真話,那他剛才對她所做的,不就是在傷害她……
當下,譴責的聲浪蜂擁而至,淹沒他的腦海,讓他忍不住猛力搖蔽她,試圖得到任何回應。
「跟我說話,隨便說什麼都好。」
驀地,濃密的睫毛緩緩掀起,露出兩潭深不見底的黑洞,毋須費心揣度,一眼即可望穿,空泛得教他不忍逼視。
連防備都放棄的沉默,是她唯一能給的回應。
她的冷漠淡定重重地震撼了他,卻又不知怎樣才能讓她願意理會他,大手松開了她,猛爬自己的頭發,苦惱的在床畔來回走動。
夜里,金正胤收走分毫未動的晚餐,心想她現在一定很不願意與他共處一室,便拿她曾用來拘禁他的手銬將她銬在床頭,隨即回房獨自沉思。
朦朧的天空,偶有雨絲斜飛入窗,交帶濕氣的涼風撲面而來,輕輕喚醒淺眠的花見蕾。
一覺醒來已近凌晨,她隨即憶起昨晚發生的事,翻身坐起,輕輕打開抽屜,伸手模索備份鑰匙,不費吹灰之力打開手銬下床。
被上輕便的服裝後,她隨手收拾了少許物品和筆電,小心翼翼開了房門,拎著行李走到客廳。
眼角余光瞥見桌上那包驗孕棒,她便不由得想起昨晚,心知他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真的不會讓她留住阿子——假如證實她懷孕的話。
相信吧,他是真的不愛你。
認清現實也好,至少不會裝傻騙自己一切還有希望,既然如此,又有什麼走不開的理由呢?
想什麼呢?還不快趁現在離開,難道在等他醒來,換別種方式拘禁她嗎?
快走吧,先去找松哥,再來慢慢想辦法。
既然你已經認定我有罪,就算我解釋得再清楚又有什麼用呢?
你不是很恨他?他說什麼你就信,這麼听話,回去當他的乖兒子就好啦,何必辛辛苦苦出來獨立?
她的話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了一整晚,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那個人的毒計,怒火攻心冤枉了她?
經過一夜沉澱,金正胤冷靜思考後,決定拋棄先入為主的萬歲,心平氣和請求她仔細說明她願意答應配合那個人計劃的理由,他只想知道,她說的究竟是不是真心話。
看窗外的天色以為時間還早,他心想讓她多睡一會兒,自己竟也不小心睡著了。
醒後如廁,金正胤不經意望向垃圾桶,忍不住納悶︰這根驗孕棒是他昨晚丟棄的那根嗎?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一樣……
可是,他不是只拆了一盒——
意識到這點的同時,原本模糊的視線驟然聚焦,像是怕驗孕棒突然長腳跑掉般,他連眼楮都不敢多眨一下,伸出因激動而不斷顫抖的手,傾身拾起它,目不轉楮地盯住第二條紅線。
昨晚看起來只是淡淡的粉紅色水痕,怎麼才隔了幾個小時就變得這麼明顯?
也就是說……她真的懷孕了?!
鈴鈴鈴……
「喂?」
「阿松,蕾蕾有沒有去找你?」
「啊?」
「到底有沒有?」
對方急切的心情直接反應在音量上,吳益松齜牙咧嘴又皺眉的將手機移開耳邊,很自然的對著它用力打呵欠。
「七早八早的,蕾蕾為什麼要來找我?」
「嘖!真的沒有嗎?」
「你們是怎樣,吵架啦?」
「我有急事找她,要是她去找你,一定要幫我留住她,然後馬上打給我。」
「喔,知道了啦!」
扒上手機,吳益松轉向臉色蒼白如紙的花見蕾,「好了,我沒告訴他你在這里,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吧?」
她咬唇沉吟片刻,揚眸坦白道︰「我懷孕了,他不讓我生下孩子。」
一向準確的生理期慢了將近一周,本來她也沒注意,若非他逼她驗孕,她也不會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懷孕了。
昨晚那根驗孕棒出了什麼問題她不清楚,不過來此的路上,她買了一根新的,就在孩子的爸打來之前,確認了這個可能。
听完,吳益松面色凝重地建議︰「我想你最好不要再待在台灣,回日本比較保險。」
「為什麼?」難道胤哥哥會為了找她搜遍全台灣不成?
「你曾經問過我阿胤前女友的事,記得嗎?」
「嗯。」那個女人跟胤哥哥之間果然不單純。
「在你出現之前,阿胤本來在跟她交往。我想你也知道,有那樣瘋狂追求完美後代的父親,阿胤本來就很排斥結婚生子,他的前女友卻很想跟他定下來,所以就……」
她以同為女人的立場猜道︰「她故意懷孕?」
「對啊,阿胤發現後當然是氣到不行,她只好逃回家躲避,但還是被他找到,硬逼著吞下墮胎藥。」
報見蕾掩唇驚呼,胤哥哥太霸道了,居然這麼不尊重女友的意願!
「然後呢?」
「孩子掉了,她精神崩潰,被家人送進療養院。」
懊可憐……欸,不對吧?那次明明就……
她皺起秀眉,納悶低語,「可是我曾在別的地方見過她,她看起來很正常啊……」除非這個前女友不是她看到的那一個。
吳益松表情僵了一下,支吾猜道︰「呃,是嗎?那……可能是她後來恢復正常了吧。」
「你真的覺得,我一定要離開台灣才能保住寶寶嗎?」
「如果你想生下孩子的話,最好這樣做,我不希望你步上她的後塵。」
「知道了,我會考慮。」
吳益松模模她的頭,柔聲道︰「你昨晚一定沒睡好,到客房睡一會兒吧。」得準備上班了。
「好,松哥,謝謝你。」
「傻瓜,這有什麼好謝的?」
她只好逃回家躲避,但還是被他找到,硬逼著吞下墮胎藥。
胤哥哥當年是愛著他前女友的吧?連她都不能幸免,更何況是……不被愛的自己……
唉,她居然愛上這樣心狠手辣的男人。
報見蕾咬唇深思,茫然的心越沉越深。
不行!現在不是頹廢的時候,應該想的是她和寶寶的未來才對。
一想到肚子里剛成形不久的骨肉,尤其又是跟心愛的胤哥哥一起孕育的,花見蕾便無法容許自己消沉下去。
懊在暫時能靠存款過活,不過坦白說,她真的很不想回日本,可萬一留在台灣被胤哥哥逮到,肯定也會被逼著拿掉寶寶。
「啊啊啊!思緒亂糟糟,根本沒辦法認真想嘛!」所以最好還是寫下來吧。
她打開筆電包和行李袋都找不到紙筆,客房里也沒有文具,她只好轉向吳益松的房間,打開抽屜卻發現一樣眼熟到不行的東西。
那只印著旅行社名稱的牛皮紙袋,跟那個人昨逃詎給她的是同一只嗎?
如果是的話,那是不是表示……松哥就是那個人安排在胤哥哥身邊的眼線?!
如果是這樣,那她不就能洗刷冤屈了?
彬許胤哥哥會因此接受孩子也說不定呢!
報見蕾緊張地打開封口取出里面的物品,印著她姓名等資訊的傳真紙和護照映入眼簾,讓她不由得心情復雜起來。
懊打電話向松哥求證嗎?也許事實不是她想的那樣,但某些奇怪的疑點又讓她不得不懷疑。
就像來松哥家炒米粉那天,他究竟是怎麼知道她和胤哥哥發生過關系了?假如不是胤哥哥說溜嘴,那麼,就一定是那個人告訴他的了。
將護照和電子機票收進行李袋,她拿起電話撥給吳益松,試圖印證心中的懷疑。
鈴聲響了很久,手機才接通。
「喂?」
「松哥,是我。」
「等等。」吳益松輕聲說著,掩住手機快步離開,「你是怎麼打來的,有事嗎?」
「我問你,為什麼我的護照會在你家?」認識這麼久,她也不希望松哥是背叛者,但事實擺在眼前,教她怎能不相信?
「那是……」
「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跟胤哥哥發生關系的事?」她咄咄逼人地追問。
吳益松也不想瞞了,干脆招認。
「呵,這會很難猜嗎?在你拿走迷藥以後,金爸要我暗中觀察你們的互動,沒想到阿胤隔天就突然跑來我家住了一個禮拜,而你像個小媳婦打來問他的行蹤,想也知道你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只是隨便猜猜,你們的反應就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你跟胤哥哥從大學就開始合伙做生意,為什麼要背叛他?」關于這點,她真的無法理解。
「從很久以前,我就很想獨佔公司,但我知道阿胤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辛苦建立的情趣王國,而金爸答應我,只要把你趕回日本,就會如我所願。」
「你太卑鄙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吳益松冷笑回道。
「她果然在你家!」
跋伙人接听手機時,怪異的表情讓金正胤忍不住起疑,跟到茶水間,一確定對方是誰,便立刻沖過去,搶了他的手機,惡狠狠地怒吼︰「我馬上過去!你給我乖乖待在那里,敢逃跑你就完蛋了!」
恐嚇完女友,歸還手機時,他冷瞪吳益松一眼,回辦公室抓了車鑰匙就跑。
望著他快速消失的身影,吳益松急忙催道︰「蕾蕾,阿胤真的追過去了,你快走——」
無懼男友的威脅,花見蕾勇敢怒嗆他︰「我為什麼要走?我要留下來告訴他真相!」
「什麼?你以為阿胤會放過你的孩子嗎?別傻了,就算他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他不要小阿的事實,你還是趕快離開吧!」
報見蕾不禁語塞,松哥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兩回事。
彼及寶寶的安危,她咬牙忍下這口氣,暫時放過他。
「好,我走。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企圖,但我一定會告訴胤哥哥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