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藺思藍那樣的表情,晁廣歌先是驚訝的望著她。沒想到這次她竟然連挑釁都沒有,就乖乖地听他的擺布,這是他如何也想不到的情況。
只因為從認識她開始,他們之間的相處,老是處在對立以及她抗拒他的情況之下,如今會收到這樣意外的效果,還真的是——很好笑。
就因為好笑,他也真的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霎時,在這晴郎無雲的天空之下,在他家前面的庭院里,他那明朗的笑聲,輕輕地回蕩在這寬廣的空間。
可是他會覺得好笑的情況,她卻不以為然。只見他越是笑,她的臉色就越見陰沉,到了最後她的雙手不再遮住自己的小嘴,改弦易轍的轉而掐住他的頸項,用力的掐、死命的掐,她立誓一定要以掐死他為最終目標。
但這根本就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先不說兩人身高上的差距,單單以力道而言,她就已經明顯的差人家一大截了,所以說她想要掐死他,可能還要等個幾年,或者是等晁廣歌「重病在身」,無力反抗的時候,她可能還有幾分的勝算。
她為了掐他,而忘情的將自己那具溫香的女體,深深地靠在他壯碩的男體之上。這絕對是誘惑,雖然她是無心的,但懂得把握任何機會的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種良機的。
一手將藺思藍的身軀,緊緊地固定在他的懷中,另一只手則拉下了她的雙手,然後用力一抱,她又一次站在失利的一方。
「放開我,不準你抱著我!」自己失利已經是夠丟臉的事情了,如今再要她乖乖地讓他抱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放。」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將她的命令給駁回了,滿足的將自己的臉靠在她的頭上,然後深深地吸進一口她發上的清新香味。
「這可是你自己主動對我投懷送抱的,我又為什麼要放開你呢?」
「我不是。」投懷送抱?他是不是腦筋有問題啊?明明她原先的意思是要殺他,只是殺敵不成,不幸反成了對方的俘虜,這怎麼可以說她是自願投懷又送抱呢?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反正你的人既然已經在我的懷中,要放、要抱就是我的自由。」
扒呵……夠無恥了吧!天下間誰人能比?他不只在言辭上輕薄于她,甚至還把全身的重量加諸在她的身上,讓她難以忍受。而這當然絕對是故意的。
「你起來,好不好?你真的很重,我受不了了啦!」失利的狀況下,讓她只能拿出女人的「ㄋㄞ」字訣,很沒有面子的對他懇求著。
豈料,他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繼續保持著最高的品質——安靜。
包過分的是,晁廣歌甚至還閉上了眼楮,一臉沉醉的醉心在她身上所傳來的淡淡香味之中。
「你帶我到這邊,不會就只為了在這種大白天的時間里,在這個庭院對我做人身的侵犯吧?」最後迫不得已,她只能努力的找話題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唉……」早該知道這個女人對他絕對沒有存任何羅曼蒂克的想法,就像現在「花前月下」,呃……在這麼浪漫的時光中,她也不懂得閉上她那張吵死人的小嘴,只會在那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好吧!放過你了,我們還是先進屋子里談一談我們之間債務的問題。」認命的放開了她之後,他一步向前,走在她的前頭,領先進屋子里去。
看著他走在她前面的背影,藺思藍的心中不由得另外打起了別的主意。可以逃嗎?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況且這里又不是她家,她怎麼可以隨便進去呢?腦中的這個想法才剛剛成立,她馬上悄悄地轉身,想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奮力的奪門而出。
「別又想逃,我們之間的問題早晚都是要解決的,如果你現在逃掉的話,那只會明白的告訴我,你確實是個真正的懦夫而已。」就算他沒有回頭,他也能準確的猜出她的思想。
懊可惜喔!藺思藍眼巴巴的望著大門之外的景色。
唉!只差一步,她就可以成功的跨出他家的門檻了。
「誰說我要逃的,我只是……對了,我只是想幫你把大門給關上而已。」砰的一聲,她就這樣把自己唯一的出路給堵死了。唉!正所謂自作自受,怪誰呢?
「既然門已經關上了,那是否可以勞駕你進屋子里去呢?」瞧晁廣歌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還真的是「秦假仙」呢!
反正事情總是要談清楚的,她就算再拖也不能拖多久的時間。況且早早跟他做一個了斷的話,那自己的心也能夠早早地解月兌啊!
終于看開了自己的處境,她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在他的邀請之下,登堂入他家的室內了。
一踏入大門,藺思藍就被她眼前所見的景象給怔住了。
只見眼前這寬敞的大廳,一律用鵝黃色的色調為裝飾主題;當中的桌椅櫥櫃還有大廳上那座豪華的沙發椅,則一概采用黑色的色調去點綴。這樣的配色方式,給人的感覺就是溫馨中帶有孤傲的氣味,這雖是一種非常大膽的嘗試,不過卻成功的吸引她的注意與喜愛。
「喜歡吧?」看藺思藍那目不轉楮的注意方式,晁廣歌不由得嘴角含著驕傲的笑意。
「喜歡。」她的回答雖然簡潔有力,卻是她的真心話。
「走!」這間房子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她。如今她能欣賞,這讓他更加心滿意足的拉起了她的小手,「我帶你到別的房間去看一看,相信你一定也會喜歡的。」
眼前他那副模樣,就好比一個小阿拿著自己心愛的東西,亟欲向某人獻寶一樣的急切。
「等等,房子我們可以等一下再參觀,相信你應該沒有忘記,我今天之所以會跟你到這個地方的最主要目的吧?」雖然心中是很想跟他一起去參觀房子,但不先解決他們之間所存在的問題,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安心的。
「你……你……」他真是氣苦了,想想自己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她,而今她竟然能夠無視于他的一片苦心。
「算了,既然你想先談的話,那我們就來談吧!」沒了原本的好心情,他干脆用力將自己的身軀甩坐到了客廳里的大沙發椅上。
「好,那我們就先來談一談我欠你的金錢債。我大嫂從你手上拿去的那張支票,連同我父親住院時所有的花費,你算一算,我大概欠了你多少的錢?」雖然自己心中已有明確的數字,但她還是想先了解他心中的數字,是否跟自己的數字吻合。
對她的問題,晁廣歌根本就不打算回答她。只是拿著一雙既犀利又炙熱的眼神,默默地看著眼前的她。
罷開始在他眼光的逼視之下,她還能夠勉強穩住自己的心,但時間一久,她還是沉不住氣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借我多少錢了?如果是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明確的數字。」
藺思藍那不自然的反應,在他看來還算滿意。
「錢是從我手中出去的,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只是我很不滿意你現在太過于拘謹的態度,所以拒絕回答你的問題。為什麼不坐下來,這樣我們談話也比較方便。要不然老叫我抬著頭看你說話,我還真的覺得滿累的。」
听了他的話,藺思藍也只能很無奈的白眼一翻,跟著就乖乖地听他的話,找了一張離他最遠的沙發椅坐下。
「這樣可以談了吧!」這下他總該沒有任何的藉口可以用了。
「你坐得離我這麼遠,那不是讓我們之間的談話更加的費力嗎?我可是一點也不習慣扯著喉嚨跟人家談話的。」皺著眉頭,他不甚贊同的更進一步地誘逼著她。
「你這個人真的實在是很「九怪」欸!」小嘴上雖然對他吐出了抱怨,但身子還是乖乖地上前,尋了一個離他較近距離的椅子又坐了下來。
「這樣可以了吧?」
一次的抗議,只換來一丁點的距離,這終于惹得他的不耐。
「算了,不麻煩你了,還是我自己來會比較快一點。」他突然的站起,直接往她所坐的沙發椅上一坐,就坐在緊臨她身邊的位置上。
他一坐下,她馬上反應快速的想要站起,不過她的速度還是不夠快,她馬上受制于他放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
「既然這樣的情況能夠讓你滿意,那就請你開始說吧!」知道自己斗不過他固執的脾性,藺思藍選擇了暫時的妥協。
「姑且不論你大嫂所拿走那張支票的面額,單單你父親的醫藥費,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數目,你說你打算拿什麼來還我這筆錢呢?」看著她,他慢慢地收緊早就布下的網。
他這樣近距離的靠近,讓她的呼吸出現了幾分的困難,不過她還是很努力的穩定住自己的心神,強迫自己冷靜的去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想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來償還我的債務,可以嗎?」
對藺思藍的話,他並不急著回答,只是用一只大手,慢慢地探索著她臉上那細致的五官,從修長烏黑的眉毛,到她兩眼之中的玉鼻,然後才慢慢地畫過了她那造型優美的紅唇。
他的眼神,就恍若一道能魅惑人心的妖符,讓藺思藍情不自禁的保持著靜止不動的姿勢,兩眼痴傻的凝望著他而不自覺,更讓他在她的臉上模索。
扒呵……看著她那痴傻的模樣,他自信的心想,眼前的她根本就不是對他毫無所覺嘛!既然她對他還是有感覺的話,那一切的事情也就好壩つ了。
苞著,他故意把自己的那張俊臉,更加靠近她的眼前,然後輕輕的吐露出︰「這樣你不覺得太過緩慢了嗎?況且世事無常,誰又能保證在你還債的這段時間里,我倆均能安然的度過?如果有天你發生了意外,我到哪邊去催討這份債款?或如果是我發生了意外,那你欠我的債,豈不是死無對證?那可就便宜你了。」從他口中噴灑出的熱氣,就這麼直接曖昧的吹在她的俏臉之上。
「那你希望我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償還你的債款呢?」暈紅的臉色顯出她的羞赧,為了完全穩住自己的心,她的眼楮正努力的回避著他的逼視。
看她那逃避的眼色,他不悅的將自己原本游移在她小臉上的大手,倏地猛然的固定住她的頭顱,逼她的眼楮正視他眼中的熱情。
「我的心中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更快的還清欠款,只是我怕我一說出,你會生氣的馬上掉頭就走。」
雖然很想甩掉晁廣歌那只霸道的手,可是在輕微的掙扎了幾次,還是徒勞無功的狀態下,她也只有妥協的隨他去了。
「現在我們是在討論如何解決我們之間的事,你如果真有方法的話不妨就提出來,我保證我不生氣就是了。」
「我的方法說出來很簡單,也很老套,但卻是最快的方法。」看眼前的藺思藍,那張小嘴一張一合的模樣,真的教他心養難耐啊!真想直接往前狠狠地嘗一嘗她紅唇上那令他痴迷的滋味。
嘴巴好乾啊!藺思藍忍不住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自己覺得干澀的雙唇,誰知她這樣的舉動,竟讓他眼中的炙熱變得更加的狂執。
「有什麼辦法請直接說出來吧!另外,可不可以請你稍稍地跟我保持一下距離?」如果他繼續用這種眼神看她,她是肯定會醉的。
「當我的情婦,幫我生一個孩子,然後我們之間的牽系就這麼一筆勾銷,我甚至于還可以在事後給你一筆更大的金錢,保證讓你日後的生活無憂無慮。你看這個方法,不是對你我雙方都好嗎?」話才說完,他就已經忍不住的傾身向前,一把攫取了她口中的甜蜜。
本來就已經有點心醉了,又身處在他的限制之下,藺思藍就這樣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他的吻,心醉的沉迷在他所制造的世界之中而無法自拔。
為了彌補他們之間那第一次的缺失,晁廣歌辛苦的忍住彪身正煎熬著自己的痛苦,細膩的輕吻著她。
是誘惑,但卻絕不強迫;是尊重,但卻依然含帶著些許霸道的意味。他用著自己的唇與自己的舌,慢慢挑弄著她身體的感官,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收起了那份警覺性,而沉醉在兩人間的親吻游戲。
當一切都回歸于平靜時,理智也再次的重回到她的腦海里,藺思藍根本就無法相信,剛剛那個表現得如此yin蕩的女子會是自己。
「累嗎?」如果不是顧慮到她的身體狀況,他真的很想跟她再經歷一次剛剛那種快感。
「天啊!我們怎麼會發展到這樣的局面?我怎麼會……」想到她剛剛所有的表現,她接下來的話,就因羞愧而不敢說出口了。
為了不想讓她的思惟鑽入了牛角尖,所以他表情正經的俯看著她,「別多想,所有一切事情的發展,都是屬于天經地義的。」
「可是……」這根本就不是她原本所預料的情況啊!
不行,在他的身體還留存在自己體內的狀況下,她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好好的思考他們之間的關系。
「你先起來,好嗎?」為了能夠讓自己恢復冷靜的思考能力,她只能柔聲的對他做如此的要求。
「好。」瞧他答得干脆,接下來更是干脆的直接就站起身來,不過他卻是不顧自己的赤果以及她春光外泄的情況,霸道的就直接抱起了她的嬌軀,根本就不讓她有開口拒絕的機會,直接就走往樓梯的方向。
「等等,你到底要抱我到哪里呢?」如果不是怕自己會跌下去,她的一雙玉手,才不屑于勾住他的頸項呢!
不想把自己身上的力量浪費在談話上,所以他采取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很執意的抱著她來到了他原先所設計的主臥房。
懊不容易,他終于放下了她。而她也正想坐起身來,跟他談一談他們之間往後的關系,誰知他卻又在這個時候,很霸道的將她再次壓回床上去了。
當她的雙腿,感受到他兩腿間再次硬挺的狀況,她的心可急了!
「不要這樣,可不可以讓我們之間先把該說好的問題給說清楚。」
「你知道嗎?我一點也不喜歡听你說話,跟這一比,我反而比較喜歡我們剛剛的討論方式。」霸道的對著她宣稱完他的打算,他又沒有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直接把自己的唇覆蓋在她的紅唇之上。
在他特意的挑逗行為之下,幼女敕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憊是一樣半推半就的情況下,他們又再次共享了魚兒戲水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