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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不放手 第十四章

作者︰官穎類別︰言情小說

回到臥房,夏智宛沐浴後換了睡衣,坐在化妝台前擦保養品。

歐陽擎來到她的身後,實在禁不住好奇的探問︰「智宛,你跟阿德真的只是同學而已?」

「怎麼這樣問?」她一愣。

「我看他知道你結婚後似乎非常惋惜,表情很失落的樣子,他是不是在追你?」歐陽擎只要一想到老婆被別的男人追過,他真氣兩人相見太晚,給了別的男人捷足先登的機會。

「其實他是有對我獻殷勤,接我上下課,我們短短交往一個月……但後來我知道他在追我之前早就已經交了個日本女友,兩人還藕斷絲連,所以我很快就跟他提分手。」夏智宛輕笑。

「阿德劈腿?」

「嗯,日本女友也是我同學,我發現後快刀斬亂麻,正巧也修完碩士學位,于是就回台灣。」

跟阿德交往的期間,就像是在異鄉遇到一個親人那種感覺,有個可以傾吐寂寞的對象互相慰藉,但在知道他居然腳踏兩條船之後,她很快的就退出,不想成為破壞別人戀情的第三者。

因為投入的時間短,被背叛的傷感很快的就淡了,在她心上並沒有留下特別的傷痛。

「但是我看他並沒有忘記你的樣子。」他剛才還說回台後有意去找智宛。

「老公,請問你是在吃醋嗎?」夏智宛在鏡子里看到他吃味的表情,她起身學他的口吻說話,一把勾住他的頸項,用行動表示她的忠誠,「如果我們都很幸福,你覺得第三者有機會破壞我們嗎?」

她誘惑著他,他則用下巴輕蹭著她的頸項,挑逗得她直喊癢。

「我同意你的說法。」說完,他啄上她柔軟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他溫柔撫弄她柔軟的身體,以熱情融化她,直到兩人都沉浸在幸福里……

翌日下午——

「請采購部林經理過來。」歐陽擎一進公司便喚了秘書。

不到五分鐘,林立忠已經來到他的面前,手上拿著一份報價單。

「執行長,您找我?」

「對。我要問交代給你的事情進行得如何?」

「是,廠商今天已經回復報價了。」他還在等黃總經理做最後的定奪。

「價格呢?」

「跟前一家廠商一模一樣。」

「是嗎?」歐陽擎不動聲色的問︰「我看看。」

接過林立忠呈上的報表,歐陽擎黑眸冷厲。

「這真的是廠商的報價嗎?」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含怒。

「……是啊!」林立忠作賊心虛,神色倉惶。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違反公司的事,打算跟廠商串通抬高價錢?」

「執行長,沒有這回事,我在公司效勞期閑非常盡責,絕對沒有做出違反公司規定的事。」林立忠嚇了一跳,邊說邊頻冒冷汗。

「那這是什麼?」歐陽擎起身,來到他身邊,突然舉起他的手腕秀出他那閃閃發光的名表。

「這、這是我最近投資股票賺了一點小錢。」林立忠滿臉心虛,眼神閃爍。

「所以換新車也是買股票賺來的?」

「呃……是啊……」他冷汗冒得更凶了。

「如果真的那麼好賺,那何必來上班?」歐陽擎再也忍不住的低吼。

「執行長,你真的冤枉我了,這都是我額外的投資……」

「別再狡辯了!」歐陽擎憤怒的拍了桌案,大掌底下是兩張報表,「你看看這是什麼?」

「這……」嚇了一大跳的林立忠一看,兩眼驚詫得瞪直,全身忍不住發顫。

「新廠商昨天下班時已報價了,而你早已經下班了。」

眼看東窗事發,林立忠皮皮剉,不敢回話。

「兩家原料價差實在太懸殊,我不禁產生懷疑,隨著黃金油切茶的業績激增,你的生活卻越來越奢華。現在舊廠商已經跟我坦承這件事,你還打算繼續隱瞞下去嗎?」

歐陽擎以不想再進貨的理由逼原供應商供出實情,說出被采購逼著付出大筆回扣的實情。

林立忠嚇得跪地求饒,他沒料到事情會以這種方式穿幫。

「對不起,執行長……」

「你最好誠實的告訴我,還有哪些人涉及收受回扣?」

紙包不住火了,林立忠就算有十個膽也不敢再隱瞞事實,只好一一對歐陽擎供出實情……

事發後,林立忠供出公司只有他和黃允庭拿回扣,當歐陽擎找上黃允庭約談後,黃允庭卻仍厚著臉皮強詞奪理。

「我為公司賣命這麼多年,就算廠商付我一點報酬,這也是應該的。」

回想起黃允庭對他說的話,他就感到怒火沖天,他居然不認為拿回扣是什麼天大的犯行,他身為上司,怎能帶頭違法?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一向敬重的黃總經理為人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正直,簡直是不可原諒。

他真是看錯人了!

這件事牽扯到人情包袱,因此歐陽擎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懲處,他還在考慮要怎麼對黃允庭做出處分才算得當。

回家後,他來到臥房告訴了夏智宛這件事。

夏智宛知道他做事一向冷靜果斷,但也就怕這樣會疏忽情義,落人口實。

「擎,做事還是要考慮情面才是,黃總經理為公司服務多年,也是女乃女乃的人,要是……」

「我要是只考慮情分,是要如何對其他員工交代?」

最近公事繁忙,又遇到員工違反公司規定,事情如此棘手,讓他忍不住心煩氣躁,聲音不自覺的加大。

就因為對方是女乃女乃的人,這對他執行公事反而成了一個包袱、一道阻礙。

「小聲點,我沒有要跟你吵架,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作風太強硬恐怕會引來不平……」

「就是這樣,黃允庭才會囂張的說什麼廠商付他一點報酬也是應該的,這種不知檢討的態度,就算是把他革職也不為過!」歐陽擎說得咬牙切齒。

黃允庭以為仗著自己是公司元老,仗著他尊重他是長輩,他就動不了他嗎?

「革職?擎,冷靜點,阿德的父親為擎天付出心力多年,這樣的懲處會不會太嚴重了?」

「你跟女乃女乃一樣,婦人之仁!」

「什麼婦人之仁?你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阿德還在公司,以後大家都要見面,這樣不留余地,等于撕破臉不是嗎?」她好心被雷親,有些不平的說。

「阿德、阿德,你一直提他的名字,是因為黃允庭是阿德的父親,所以你才幫忙說情嗎?」

「胡說,我……」

「不是的話就別管!」女乃女乃居中協調已夠讓他不悅了,現在智宛還搬出阿德,跟女乃女乃站在同一陣線上,這教他更為不滿。

因為阿德是她的舊情人,她心里舍不得阿德的家人受罰,才會幫黃允庭求情,這樣的想法令他感到不悅,一股酸味在胸口膨脹。

「不是我愛管,我是怕你因為不滿他的態度,而做出不當的處理,被員工說冷血不通情理,以後要員工怎麼服你?」

「別忘了這是我的公司,我有權開除員工,而你,只要顧好我的胃就行了!」歐陽擎有點火大了,他低聲咆哮。

她對阿德還念念不忘嗎?

她越是勸,越是令他吃味,心里的憤怒和酸澀不斷的擴大。

「你這沙豬!」他居然把她當成一個煮飯婆?過去他傲慢自大的性格又跑出來了,簡直無法溝通。

夏智宛不想理他了,她背對著他,悶頭睡覺去。

歐陽擎也是又氣又悶,不想說話。

任何人都可以不理解他的感受,但智宛是他的老婆,她應該要支持他的決定,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上才是,怎麼可以將胳臂往外彎?

雖然生氣她的不同心,但他也知道自己剛剛不該對她咆哮,但大男人的他又拉不下面子,且一想到她口口聲聲說的都是阿德,這令他軟不段來哄她,看來只能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再說了。

隔天晚上七點,夏智宛接到黃正德的電話,與她約在擎天飯店的一樓餐廳用餐。

她本來也很猶豫,畢竟昨天才因為他的關系而跟歐陽擎吵架,可是她覺得自己跟阿德的事早就是過去式了,現在大家同學一場,吃個飯也不為過,這樣一想後,于是就沒有避嫌的和他見面了。

「好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智宛。」黃正德非常懷念以前相戀的日子。

「是啊。」

此時侍者送來兩份Menu,兩人點好餐後侍者才欠身離開。

「你過得好嗎?」黃正德問著。

「很好。」夏智宛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你呢?」

「我離開澳洲後就跟優子分手了。」他約她出來,就是想將心里的話說給她听。

他深諳歐陽擎的個性,更清楚他眼中只有事業,一向不屑愛情,而智宛對愛情和婚姻是有憧憬的,可想而知兩人閃電結婚絕不可能有什麼幸福可言,那麼他想挽回佳人的芳心,還是有希望的。

「喔。」夏智宛只是淡淡的回應。

優子就是他的日本女朋友。

「不問我為什麼嗎?」

「這重要嗎?」她反問他。

「我和優子不適合。」他還是逕自的將想說的話說出口,這話仿佛已經在他心里默背一百遍了,不說不快,「她依賴性太強、太黏人,所以我才會跟她提分手,當初我跟你在一起時不是我劈腿,而是優子不願意放我走。」

「阿德,事情都過去了,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也不需要再提起。」夏智宛的表情絲毫不在意,仿佛她和他只是同學情分而已,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我知道你當初是不想卷進我們倆之間,才會和我分手,但是我和她現在已經斷得很徹底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他語氣有絲激動。

「阿德,你是在開玩笑吧?你忘了我是有夫之婦了嗎?」夏智宛輕笑,她現在很幸福,走過這一遭後,她才知道擎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我早就听說了,擎哥會和你結婚是因為他想要成為集團的接班人,這是你們婚姻的附加條件,這樣的你,嫁給擎哥會幸福嗎?」黃正德黑眸布滿懷疑。這些事他都是听父親說的,所以他根本不相信這樣的婚姻會有多幸福。

「嗯,很幸福!」夏智宛用力點頭,眼神滿是肯定,笑容漾著甜蜜。

之前她確實不敢保證,但現在她非常肯定,雖然昨晚她很氣擎沒弄清楚原因就對她生氣,但事後想想,他一定是掛心公事,心里吃醋,才會說出那番話,其實他是很愛她的,他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付出,她可是點滴感受在心里。

在婚姻的道路上他是百般的寵她、疼她,希望兩人的感情是專注而純粹的。

「據我所知,擎哥從小就冷酷傲慢,不好親近,是個個性封閉的男人,結婚只是他換取包大報酬的交易,況且你們根本沒有愛情的基礎,為什麼你會說嫁給他很幸福?」

他認識歐陽擎已經很多年了,絕對比夏智宛更了解歐陽擎冷漠的性格和價值觀。

這時侍者送來兩份色拉,他們等侍者離開後再繼續剛剛的話題。

「我一開始也以為我們不會幸福,可是結婚後,他百般的呵護我,當我被燙傷時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每天親自幫我擦藥換藥,而他不僅寵我、疼我,甚至對養育我長大的爺爺也很照顧……」夏智宛拿起叉子叉起翠綠色的萵苣放入嘴里,說起老公對她的好,她連入口的食物都感覺好甜。

「你說的那個人……真的是歐陽擎嗎?」黃正德听完後滿月復懷疑。

因為她描述的男人實在是跟他印象中的歐陽擎差太多了。

她輕笑,一點也不介意他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