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日下午,飛機在桃園機場降落,走出機場大廳之前,徐玳安還特地到化妝室補了點妝,並且在審視自己的打扮之後,滿意地對著鏡子微笑。
一出機場,她馬上打了輛計程車直奔和左恆剛約好的餐廳,當她走進餐廳里頭,左恆剛挺拔的身影正背對著她,坐在窗戶旁的座位等候。徐玳安玩興一起,躡手躡腳地來到他的身後,打算嚇他一跳。
偏巧就在她即將靠近他的時候,原本望著前方的左恆剛突然回過頭來,暗黑的眼眸揚著笑意,似乎早就料到她在他背後鬼鬼崇崇的舉動。
「哎呀,你干麼突然轉過頭來啦!」偷襲失敗,徐玳安不滿地嬌嗔。
左恆剛邪肆地勾起嘴角,笑覷著女友懊惱的表情,揚起手指比了比身後。
「喏,你看看那邊……」
順著左恆剛手指的方向,徐玳安這才發現他所坐的位置前方,是一大片擦拭得晶亮的黑色大理石牆面。
透過牆面的反射,他早就把她剛才的一舉一動全都收進眼底,卻故意不出聲。
「厚~~~你早就看到了,還故意裝傻……」
聞言,左恆剛笑得更大聲了,惹得徐玳安惱羞成怒地背過身去不理他。
見惹惱了佳人,左恆剛忙收起笑,從背後密密實實地將她摟進懷里,醇厚的磁性嗓音討好地在她耳畔響起。「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
將近一個月只能透過視訊和手機跟她聯絡,現在她人就在他的懷里,不再只是電腦螢幕內冷冰冰的影像,左恆剛緊摟住她,像是要把她嵌進心窩般,不再讓她離開。
情人動人的情話,讓徐玳安稍稍消了氣,她轉過身來,柔順地將小臉貼在他厚實溫暖的胸膛,低低地開口。「我也好想你……」
她在香港可是天天認真數日子,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你今天好美……」他剛才透過大理石牆面就看到了,她穿著立領印報洋裝,在走動間,裙擺的高叉設計,若隱若現的露出她修長的美腿,正好是他最愛看女人穿的那種款式。
他無法克制自己不去幻想,當她那雙美腿環在他腰上時,會是怎樣撩人性感的畫面……
迎視著左恆剛幾乎要將人焚燒的眼神,徐玳安的心髒也同樣怦怦跳個不停,她呼吸急亂,雙腿虛軟,幾乎快要無法撐住自己的身子……
接下來,盡避這間頂級的歐式餐廳氣氛再怎樣高雅浪漫,餐點再怎樣精致可口,兩人的心情都已經不在這里,長久的分別讓彼此的思念幾乎到達沸點。
他們食不和味地迅速用完餐點,左恆剛馬上起身拉著她走出餐廳,腳步急促地上了車,而徐玳安也沒開口問他要去哪里,只因為彼此的渴望早已說明了一切……
飛車來到徐玳安的住處,兩人一進入電梯,左恆剛熾熱的火唇即覆住她柔軟的唇瓣,像是在沙漠饑渴了許久的旅人,終于品嘗到了甘美的泉水般,吻得深入纏綿,徹底癱瘓了徐玳安的思考能力。
老天,明明餐前只喝了幾口紅酒,徐玳安卻感覺自己醉得厲害,整個人輕飄飄的,好似踩不到地,就連掏出鑰匙開門,還是試了好幾次,才準確地將鑰匙挺好入鎖孔中。
而接下來的一切,更是令她羞得不敢回想,只知道他們一邊親吻對方,一邊拉扯彼此的衣物,當她躺在臥室柔軟的大床上頭時,身上的洋裝早已被褪至腰際,而左恆剛的襯衫鈕扣也因為粗魯的拉扯而掉落了好幾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穿了新的內衣,盡避她發誓當初真的沒打算要在此時派上用場……
著迷地望著徐玳安僅著純白蕾絲內衣的性感模樣,左恆剛的大掌情不自禁地撫上那雪白的渾圓搓揉,指尖更是挑開薄薄的布料,攫住敏感的頂端,帶給徐玳安一陣酥麻的快感。
承受不了眼前火熱旖旎的畫面,徐玳安害羞地閉上眼楮,任由他在她身上挑逗出更多的歡愉,直到她感受到原本壓在身上的壓力消失了,才困惑地睜開眼,卻見左恆剛站在床前月兌去襯衫,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與月復肌,而他手上的動作卻還沒停止,繼續月兌著下半身的衣物,她連忙羞赦地別過臉,不敢再往下看。
當他再次覆上她,火熱的象征抵著她緩慢而又堅定地推進時,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從腿間蔓延開來,徐玳安忍不住倒抽口氣,手指揪緊了柔軟的床單。
察覺到她的不適與緊繃,左恆剛停下了動作,安撫地親吻著她揪緊的眉心,耐心地等待著她的適應,兩人的身軀緊緊交疊,絲毫不留一絲空隙。
棒著如此近的距離與左恆剛四目相望,徐玳安的心房涌起一股暖熱的浪潮,想到彼此的身體正以最親密的方式緊密交纏,明明應該痛得難受,卻又快樂得令她想哭,只因為這樣的疼痛是她最愛的男人所給予的,听著他胸口激越的心跳,明白他跟她同樣悸動,徐玳安的心頭像是被淋上了蜂蜜般甜蜜。
隨著左恆剛在她柔潤的深處徐緩移動,徐玳安再也無法抑制地逸出申吟,青澀的扭動著身子,跟隨著他的節奏,全心投入他所掀起的激情狂愛之中……
***
當清晨窗外吱吱喳喳的麻雀喧鬧聲,透過紗窗傳進左恆剛的耳膜後,他迷迷茫茫地翻了個身,想擁抱身旁心愛的女人,沒想到卻撲了個空,他倏地起身睜開眼楮,發現身旁的徐玳安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左恆剛心里正感到納悶,一陣挪動桌椅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于是他下了床走出房外,卻看見昨晚和他親密擁抱的女人在茶幾上頭疊了把凳子,站在凳子上拼命踮高腳尖。
「你爬那麼高做什麼?」他驚駭地大喊。
徐玳安回過頭,瞧見左恆剛上身打著赤膊,下半身套上了長褲,表情像跌進了臭水溝。
「換燈管呀!」她理所當然地回答他。
「太危險了,趕快下來!」她身高構不著燈管,還踮起腳尖,搖搖欲墜的模樣令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會啦,只是把燈管拆下來,再把新的燈管卡上去而已,這又不難……」
徐玳安邊說邊把壞掉的燈管拔下來,接著再動作熟練地將新的燈管卡進去,然後從凳子上跳下來,輕輕松松地降落在他的面前。
被這女人危險的動作嚇得不輕,左恆剛臉色鐵青。「為什麼你不叫我起來?」
兩人昨晚第一次熱情纏綿,一早醒來不是應該繼續賴在床上耳鬢廝磨,好好溫存一番嗎?沒想到這女人卻把他獨自丟在床上,跑到這兒來表演特技!
「我看你睡得很熟,就沒吵你了。而且燈管我自己換就好了,不需要特別叫你起來幫忙呀!」徐玳安以為左恆剛要她叫他起床,是因為他想幫她換燈管。
「這不是重點!」左恆剛翻了個白眼,這女人到底懂不懂他介意的癥結點呀?
伸出手,氣惱地將她拉近,他低頭給了她一個熱情火辣的早安吻。
「以後我們同床時,你若是比我早起一定叫醒我,不可以把我一個人扔在床上,而且換燈管是男人的工作!」他鄭重地再三強調,天曉得哪天起床時會不會看見這不安分的女人學蜘蛛人攀檐走壁!
「噗——」他精彩萬分的表情讓徐玳安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一個人獨自住了那麼久,燈管都不知道換過幾百次了,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換燈管是男人的工作?
不過望見左恆剛不悅的眼神,她連忙收起笑,討好地開口。「好啦,下次燈管若是壞了,我一定會留著讓你換總行了吧?」
見到徐玳安毫不認真的嘻笑,左恆剛有些惱怒。他喜歡她的獨立,但有時他也會擔心她太過獨立,好似她隨時可以丟下他也無所謂一樣,讓他莫名地感到不安。
思及此,他心底一陣煩躁,上前拉住她,讓她坐在他的大腿,兩人一同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接著雙手緊密地圈在她曲線美好的腰肢上,仿佛這樣,他才能相信她是完完全全地屬于他。
「昨晚還好嗎?」左恆剛咬著她秀氣的耳垂,想要知道她的感覺。
聞言,徐玳安臉頰一陣躁熱,其實好是對昨夜的激情感到羞怯,才會一大早就匆忙起床準備早餐,以避免左恆剛醒來,兩人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尷尬場面,正巧又發現客廳的燈管壞了,才會順便換一下燈管。
見徐玳安紅著一張臉不說話,左恆剛邪肆一笑,愛極她此刻手足無措的嬌羞模樣。
「不回答,那麼是很滿意嘍?」
听見他大膽露骨的話語,徐玳安抗議地打了一下他環在她腰間的手臂。
「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呢!」
「不是這樣?不然昨晚你哪里不滿意?告訴我,我以後一定會改進……」左恆剛一副虛心求教的語氣,雙手卻是不安分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胴體上到處游移。
「恆剛,早餐要涼了……」察覺臀部底下、他興奮的象征正抵著她,徐玳安緊張地扭動身子,想從他的大腿上溜走。
「等一會再吃……」他現在想吃的不是早餐。
「可是……」徐玳安還想說些什麼,後頭的話語卻被一個滾燙的熱吻給堵住。
接下來,除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之外,她再也沒有機會開口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直到日過中午,徐玳安一大早起床準備的蛋餅和豆漿依舊好端端地留在餐桌上,乏人問津……
***
「晨間運動」過後,兩人一同洗了澡,徐玳安提議到東區一處新開幕的百貨商場變逛,順便到商場敖近的蛋糕店購買網絡上頗受好評的草莓女乃凍卷來嘗嘗。
當然,兩人又開始職業病發作地對著百貨商場內的服飾櫥窗熱烈討論一番,在逛了一圈之後,兩人走到商場的角落,徐玳安若有所思地盯著左恆剛,冷不防地開口。「唉,我發現你真的很喜歡白色耶!」
他剛才目光停留在白色服飾的時間遠比其他色系來得長,而且從兩人初次見面至今,他的衣著都是以白色為主,再搭配些許色彩穿搭,最厲害的是不論何時何地見到他,他總是能保持一身清爽潔淨,令她佩服不已。
左恆剛挑了一下眉頭,沒有否認。
徐玳安接著又說︰「根據色彩心理學的理論,喜歡白色的人愛干淨、做事要求完美,甚至還有點龜毛……當他對一個人有好感的時候,會很謹慎地先觀燦讜方一陣子,確定對方值得他付出才會行動,不過一旦喜歡上對方就是全心全意、死心塌地,我說的對不對?」她得意洋洋地剖析,不過後頭全都是她瞎掰的,只是想听他的答案。
「是,你說的都對。」左恆剛坦率地點頭。
他直接的態度讓徐玳安駭嗆了一下,她只是在跟他開玩笑的,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大方地承認。
瞬間,她雙頰脹紅,腳步下意識地加快,想要閃躲他如火的眼神。
然而左恆剛卻不允許她閃躲,他大步一跨,來到徐玳安的面前,雙手伸直,將她困在一旁牆壁和他厚實的胸膛之間。
「你說的沒錯,我如果決定跟一個人在一起,就會全心全意、死心塌地,所以你絕對不要懷疑我的感情,知道了嗎?」
盡避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也明白徐玳安是真心愛他,但是左恆剛積壓物資不論自己對她作出再多保證,她對他的家世還是或多或少有些抗拒,所以他必須讓她明白,他對她是認真的,不論未來他家人是否反對兩人交往,他都絕對不會放棄她。
抬頭凝視著左恆剛俊逸的臉龐,在他暗黑的眼瞳深處看見他的執著,徐玳安動容不已。
一直以來,她從未懷疑過他的真心,唯一令她憂心的是他家人的反對。
盡避知道左恆剛不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但面對的是血濃于水的家人,無論如何選擇,對他而言都是很為難,那才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沒察覺徐玳安心中的百轉千回,望著她小嘴微張的紅艷雙唇,左恆剛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吻上她柔軟的唇瓣,火唇再貪心地溜到她縴細白皙的頸項,在那兒眷戀盤旋,烙吻下屬于他的印記,直到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徐玳安才嬌羞地推開了他,整張臉紅得像番茄。
雖然這個角落鮮少有路人經過,但還是公眾場跋,他們這樣實在太忘我了……
明白此刻時間、地點不對,左恆剛只好克制住躁熱的,在心里頭暗處決定,等會兒吃完午餐,買了草莓女乃凍卷就打道回府,好好地跟女友享受浪漫的兩人世界!
***
只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就當兩人手牽著手,在一處西班牙品牌旗艦店內閑逛時,一名高大的男人從他們背後冒了出來,熱情地勾著左恆剛的肩膀。
「嘿,Jerry!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听見這名衣著筆挺的陌生男子熟稔地跟左恆剛打起招呼,徐玳安好奇地睜大了眼楮。「請問你是?」
聞聲,趙子璽回過頭,瞥見左恆剛身邊的亮眼正妹,他精神一振,揚起迷人的笑容,彬彬有禮地向徐玳安自我介紹。
「嗨,美女你好,敝姓趙,名子璽,是jerry的朋友,不知小姐怎麼稱呼?」
「啊,原來你就是趙子璽?」徐玳安難掩驚訝的低呼。
「你認識我?」趙子璽挑高了眉。
「呃……我曾經听恆剛提起過你。」瞧見男友神色僵硬,徐玳安隨口掰了個藉口。
要是讓趙子璽知道左恆剛剛冒用他的名字追求她,怕不嘲笑他到天荒地老才怪,在外人面前,她總得給男友留點面子。
「喔,他都說了我些什麼?」趙子璽好奇了,依照他跟左恆剛的「好交情」,他猜想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話。
「嗯,他說你……呃……」徐玳安支支吾吾,有點掰不下去了。
「說我什麼?」公子?女性公敵?東區趙不挑?
「他說你是……是個好人。」思索了好半晌,徐玳安勉強擠了個安全的答案。
「哈哈哈……」趙子璽不顧形象地捧月復大笑。
這正妹一見面就賞他一張大大的好人卡,要是讓他那一大票紅粉知己知道他這個公子被人見面就發好人卡,只怕會笑掉大牙吧!
「對了,jerry,你怎麼都不說話?」他瞥向一旁臉色陰郁的左恆剛。
「你怎麼會在這里?」左恆剛咬牙切齒,其實他心里想說的是——你該死的為什麼會在這里?識相點就快點滾!
「我老媽非常喜歡這品牌的包包,身為一個孝順的兒子,來這兒花點錢買些不太貴重的小禮物討母親大人歡心也無可厚非呀!」趙子璽揚起了手中約有一輛國產汽車價值的鱷魚紋提包。
「對了,你們待會兒要去哪兒呀?」
「我們正要去用餐。」徐玳安毫無心機地回答道。
「嗯,剛好我肚子也有點餓了,這附近有間不錯的歐式餐廳,不如就由我作東,咱們一起吃頓午餐吧?」
「好呀!」徐玳安大方地開口答應。
「不必了!」左恆剛惱火的拒絕,回頭卻瞧見女友困惑的臉龐,于是,他只好臉色一沉,惡狠狠地瞪著趙子璽,從齒縫中迸出一句——
「既然你這麼‘有心’想跟我們一塊兒用餐,那就一起去吧!」
「哈哈,好好笑喔!所以那個客人把房間內的保險箱當成微波爐,然後還跟你們抱怨微波爐怎麼會關上之後就打不開了喔?」
「是呀,而且那個客人一緊張,又拼命按了一大堆按鈕,根本就無法知道她到底說了哪些密碼,最後只好出動設計保險箱的廠商出馬,才把她那杯牛女乃拿了出來……」
***
坐在這處燈光美、氣氛佳的歐式餐廳里頭,左恆剛面目猙獰地拿著銀制的刀叉,看著徐玳安跟趙子璽有說有笑的模樣,他悻悻然地切著白色瓷盤內的牛排,仿佛把那塊牛排當成是趙子璽般,狠狠地吞吃入月復。
盼了一個月,好不容易才盼到徐玳安回到台北,他只想跟她好好獨處,把這一個月來見不到她的分量一次補足,不料全被眼前這個電燈泡給破壞殆盡了!
偏偏跟趙子璽暗示了N次要他快點滾,那小子就是裝傻,加上徐玳安超級健談,這頓詭異的三人午餐硬是吃到變成了下午茶,再由下午茶變成了晚餐。
直到夜幕低垂,趙子璽總算識相滾蛋,但一天的假期也就這樣泡湯了,讓左恆剛好不怨恨呀!
「呵呵,沒想到趙子璽是個這麼幽默的人耶!」揮手向趙子璽道別後,徐玳安笑咪咪地對身旁的男友說道。
「哼!」左恆剛從鼻孔中噴氣。
「恆剛,你怎麼了?」徐玳安這才發現男友的表情很不高興。
「你覺得趙子璽幽默?」他吃味的問道。
「是呀!」徐玳安沒有多想地點頭,他超會講笑話的。
聞言,左恆剛臉色一沉,悶聲不說話。
察覺男友的不悅,徐玳安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恆剛,你不喜歡我跟你的朋友說太多話嗎?」
她是因為趙子璽是左恆剛的好友,才會跟他聊得那麼開心,不希望讓男友的朋友以為她這個女朋友太小家子氣,不夠大方。
見徐玳安眼色灰暗,左恆剛明白她誤會了,「玳安,你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徐玳安不懂。
「我……」左恆剛頓了一下,才咬著牙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說︰「我不喜歡你跟他有說有笑,把我晾在一旁……」
聞言,徐玳安錯愕地睜大雙眼。「難不成你在吃醋?」
被徐玳安一語道破心思,左恆剛的神色有些不自在,尷尬地別過臉,沒有回答她。
見左恆剛臉皮上有著可疑的赭紅,徐玳安不由自主地笑了,她笑咪咪地挽著他的手臂,傾身靠近他,在他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這話成功地讓左恆剛原本鐵青的臉色緩和下來,他轉過頭,目光如火地望著她。「你說真的?」
「嗯。」徐玳安害羞地點頭。
下一秒,左恆剛大掌扣住她的手腕,腳步急躁地往停車場的方向前進。「走,我們馬上回去!」
「唉,不是要先去買草莓女乃凍卷嗎?」徐玳安喊道。
「那不重要!」左恆剛堅定地說。
罷才,徐玳安附在他耳盼,吐氣如蘭地告訴他︰我有買草莓圖案的性感內衣喔,等一下回去之後穿給你看……
既然眼前就有如此活色生香的可口甜點等待他的品嘗,左恆剛眼里哪還容得下什麼見鬼的草莓女乃凍卷呀?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玳安穿上草莓圖案的內衣後的撩人模樣,然後再一口口將她從頭到腳吃干抹淨!
***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徐玳安和左恆剛的交往也將近一年。這天傍晚,徐玳安背著裝滿服裝雜志的提包走出工作室,燦亮的眼眸滿是藏不住的喜悅。
今天是發薪水的日子,由于她在「靚漾」工作表現良好,所以這個月開始加了薪。
她心底盤算著等會兒到超市買些豐盛的菜色,順便再買一瓶紅酒,等恆剛下班之後可以一起吃晚餐慶祝。
就當她走出騎樓,來到工作室外的人行道時,遠遠就瞧見一名女子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來。
當下,徐玳安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明白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
「听說你跟我哥在交往?」左永儀仰高下巴,姿態睥睨地瞪著眼前的徐玳安。
她曾听幾位友人說,瞧見哥哥跟徐玳安親密地牽手逛街,起初她還不相信,但是接二連三听見這樣的傳言,讓她不得不信。
左詠儀不懂,李珊鈺條件這麼好,哥哥不要,卻選擇一個樣樣都不如人的徐玳安,他是腦殼壞去了嗎?
「是的。」面對左詠儀高傲的質問,徐玳安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聞言,左詠儀艷麗的臉孔瞬間大變,揚手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不過是個年收入連一百萬都不到的低等人種,憑什麼跟我哥在一起?」
听見左詠儀羞辱性的言詞,徐玳安蹙眉,不明白左詠儀跟左恆剛是兄妹,為什麼她的情緒管理卻這麼差?
「左小姐,請注意你的用詞,雖然我的收入並沒有你高,但每一分錢都是我用自己的能力正正當當去賺來的,再說你剛才的言論至少侮辱了全台灣一半以上的上班族了。」
「哼,正正當當?抄襲別人設計的人竟然還有臉敢說自己正正當當,你真是不要臉!」
聞言,徐玳安雖然生氣,但她仍是逼迫自己壓下憤怒的情緒。
由于從小遭受領導同儕的嘲笑,她明白當對方氣焰愈是囂張時,跟他們硬踫硬,只會讓對方更加得意,反倒不要理會對方的挑釁,等對方得不到回應,自然會自討沒趣地離開。
接下來,不論左詠儀怎麼對她羞辱怒罵,徐玳安都不再回應,直到她發現時間不早了,于是她趁著左詠儀罵到一半換氣的空檔,開口打斷了她。
「左小姐,你說完了嗎?不好意思,我還得趕去買菜,我怕太晚去超市,特價的牛排會被人搶光。」
「你——」听見徐玳安竟然這樣徹底漠視她,左詠儀氣炸了,又繼續 哩啪啦地辱罵了她一頓。
但不論她言詞再怎麼難听,徐玳安仍舊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最後她只好恨恨地丟下了一句——
「哼!徐玳安,你囂張不了多久的!我告訴你,我哥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跟你玩玩而已,你以為他有可能會娶你嗎?我媽是絕對不會讓你這種女人進我們左家大門的!」
語畢,她惡狠狠地瞪了徐玳安一眼,然後扭頭踏著腳上的名牌高跟鞋高傲地離去。
「呼……」暴風總算過境,徐玳安吁了一口氣,但是另一抹陰影卻悄悄地籠罩在她的心頭。
盡避剛才跟左詠儀應對時,她表面平靜泰然,似乎毫不在乎的模樣,但是左詠儀既然已經得知她跟左恆剛交往的消息,相信過不了多久,左恆剛的母親也會知情。
屆時,會是什麼樣的局面,她真的不敢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