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一班弟兄候在大廳,佘森身穿睡袍,坐在沙發上,其中一個走到他身邊,輕輕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他點燃一支煙,「指的是疫情很嚴重對嗎?」
「對,很嚴重,需要你親自處理。」
「什麼那麼嚴重啊?」林微笑捧著一只杯子邊喝水邊走近來,「大家坐啊!為什麼都站著?」
「呵呵。」手足們傻笑著。
「微笑讓你們坐就坐吧。」手足們听話地坐下。
「是這樣的,我曾經參與無國界醫生組織,每當國外一些貧窮落後的地方,因為一些疾病導致瘟疫,我們就要增援,那些地方的醫療水平很差的,要知道……」
「那你去啊!快點去給他們提供幫助。」周圍是倒抽涼氣的聲音,還真沒有人敢在老大沒講完話就打斷他。
「嗯,微笑,那我要把你送回幼兒園。」出人意料的是老大對她的打斷毫不在意。「沒關系,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林微笑擺擺手。
「我著手準備一下,我叫胖子送你回去。」
臨走前,他給她一部手機,「每時每刻都要帶著,我會聯絡你。」
「好啊!」她收下手機。
望著她鑽進車子,緩緩而去,他心底有著不舍。
「老大,你那麼愛嫂子,干嘛送她回去?」阿智好奇地問。
「少爺自有他的道理,你別多嘴。」還是鋒叔理解他。
「這跟以前的少爺不同。」茉莉撇撇嘴,明顯的不滿。
他不會給她打電話,在解決所有的阻礙之前。
鋒叔剛才告訴他,他之前惹下的那些跨國仇家找上門來了,他在明,敵在暗。所以他必須把她送回去,裝作彼此毫不相干的樣子,才能減輕對她的傷害。接下來,他得好好清理那些還未來得及收拾的舊賬。
半空中電閃雷鳴,濕漉漉的跑道上,兩輛賽車瘋狂疾馳,碾碎跑道上的泥濘,彎道上佘森的邪風與對方的野獸跑車各不相讓,甚至玩起飆車游戲,沖破欄桿而又回歸跑道,經過之處如刮來了陣強風。
兩輛頂尖改裝車一決高下,讓搭乘直升機拍攝的成員都手心冒汗,最後佘森加大馬力一個回旋,把對方遠遠甩著身後,等到對方趕到時,佘森已經勝出,下車月兌去頭盔。雨絲如霧般飄在他的發絲上,對手趕到時一個急剎停下,一下車拉開頭盔就拔出他的槍扣上扳機。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佘森一個旋身,子彈從他手臂擦邊而過,正待他再想給他一槍時,已經有槍指著他的腦門。
「常言道,兵不厭詐,可是我真想不到有你這麼卑鄙的!」用槍指著對方腦袋的是鋒叔,他從直升機上下來了,可是看到少爺受傷,他還是很懊悔自己沒有快上一步。
佘森抱著擦出血絲的手臂,只丟下一句︰「放了他。」
他不是趕盡殺絕的人,盡管他知道這樣相當于縱虎歸山。
大踏步穿過朦朧細雨,不知為什麼,他感覺有點悵然若失,是因為,她不在身邊嗎?
在寬敞的別墅里,茉莉正為他細心地包扎傷口,他撥了手機……
「微笑……好嗎?」茉莉第一次听到他的聲音如此溫柔,于是受不了地走開了。「嗯,過得很開心,就是有點想你了。」林微笑正坐在屋子里軟綿綿的沙發上,肩膀上夾著手機,手里卻在忙碌著別的事情。
「跟我聊天不可以分心。」霸道的家伙。
「沒有呢,只是在準備小朋友明天的小紅花。」
「微笑,我想你了……」
「我們才一天不見。」
「可是我想你是時時刻刻,不,應該說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呵呵,我感覺不到哦!」她剛講完,門被打開了,嚇了她一大跳,然後她看到佘森,拿著手機跟她通話的佘森,竟然出現在她面前,臉上盡是得意的笑。
「你……」她圓睜一雙美眸,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肩膀上的手機也滑落了。
他迫不及待地走上前隔著椅背擁她入懷,感受她的溫度與呼吸。
當他的唇覓上她的唇,然後緊緊地吻合在一起,而他的手已經隔著她薄薄的睡裙輕輕地揉搓著她的軀體。
「唔……小心別弄壞我的小紅花了……」她斷斷續續的話語提醒著。
然後他凌空將她抱起,回到了房間,被輕輕地放平在床上,她長的發絲披散在褶皺的白色床單上,她蜷曲起雙腿,看著他褪去他身上的衣服,露出強壯的軀體,他拉開她曲起的雙腿趴在她的身體上,目光如炬般看著她身上每一處景致,然後將吻落在她的唇瓣上,先是溫柔,繼而變得熾熱,她雙手在他胸前抵抗著他的強烈壓制感,微微仰著頭迎合他的吻。
而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大掌已經從她大腿的裙擺處探進她的睡裙內,在她光滑的皮膚上游移,直至她胸前的頂峰。
「啊……」她輕輕地發出申吟,然後身體作出了反應。他輕笑,瞬間扯下她的睡裙,吻離開她的唇,游移到她潔白如玉的耳垂,繼而是項脖,光滑的肩,再到鎖骨上,輕輕地啃噬著,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雙手也不覺攀上他的背,讓他感受著懷里的溫軟。
「該死!」他低哼一句,是那個吻停留在她胸前,而睡衣早已不知什麼時候被他完全地褪去,只有兩具赤果的軀體緊密相對……他張開她雙腿,長驅直入。
溫柔風暴過後,她許是累了,酡紅一張小臉在他懷里呼呼地睡了,他細細地端詳著她,在她尖挺的鼻子上輕輕地一捏,然後擁她入懷。
夜里,他不知又要了她多少次,天空微亮,她才睜開眼楮,要掙扎出他的懷抱。
「不可以……」他從她背後緊擁著她,手按在她的小月復上,不願意讓她離開。
「可是我要遲到了啦!」她用力地扳開他的手掌。
「不要去了。」他像個孩子一般,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手仍然環抱著她的腰。
她能感受身後那股隱隱的力量又要爆發了,于是回過身來,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調皮地望著他雙眼,這下倒是他有點害羞了。
可那羞澀不到一秒鐘已經收斂,然後是他的強大進入她的柔軟,忽然的痛楚讓她暗啞地申吟了一聲,然後是躺在他身下與他開始強烈的律動著。
就在兩人交纏之際,外面傳來一個男聲,「微笑,你還在家嗎?」是高同德!
「同德哥哥……」申吟中的林微笑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讓人感覺是他在向她施暴,他一時之間興趣全無,于是他停下了一切動作,松開了她,掃興地躺倒在一邊。她起身撿起睡裙快速穿上,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傻瓜!」他就差沒翻白眼了!
「同德哥哥,同德哥哥,難道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得過……」他忽然有些底氣不足,名不正言不順,他是她的誰?
他也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頭發凌亂地走出了房間,然後看到高同德臉上那詫異的表情,他心中暗笑。
「微笑,他……」
「他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那個醫生。」林微笑一臉的天真無邪。
「可是,你們……」
「我們晚上一起睡覺。」她不避忌地說出來。
「微笑,你是不是太胡涂了你!還有你,你為什麼要利用她的單純?」高同德因為發怒臉上紅通通的。
「你出來!」他指著佘森的臉,林微笑看著他們,束手無策,依然不明白一個所以然。
佘森攤開雙手,無奈地跟他走到院子里,他一眼瞥見門外二叔的車子。
「你有什麼可以沖著我來!你明知微笑還是個小女孩,你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同德掩飾不住的氣憤。
「不,她已經長大了!」他雙手環胸,饒有興味地說道。
「你無恥!」高同德一個旋身給他一拳,然後是林微笑跑出來阻止。
「其實一開始,我就不過是在玩她,我從來沒有認真過。」他笑道。
「你還說!」高同德又給他一拳,直到他嘴角流出血來。
「身材很不錯。現在,我把她物歸原主!」佘森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微笑,總有天,我會給你一個身分,給你一生的保護!
他紅著眼眶坐上那輛等候已久的車,心中萌生一個堅定不移的誓言。
陽光灑落下來,地板上投下長長的身影,可是卻與他們每個人的心情如此格格不入。
微笑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他也已在她的世界消失,高同德雖然仍然對她不離不棄,可是她卻不想見到他,不是因為討厭他,只是覺得羞于見他。
她一直沒離開過幼兒園,陪伴她的只有麥琪,毋庸置疑,她已經知道一切。
「老實說吧,就算換作是我被他騙色了,我也心甘情願。哦不,是心花怒放!」麥琪笑嘻嘻的臉。
「可是我……我恨他!」微笑用力地將花瓶里的花剪掉。
「听我說啊,你想想,他那英俊的五官,高大挺拔的身軀,還有舉手投足間的風度,我活這麼二十幾年,還真沒見過這麼帥的男生!你還與他有肌膚之親,哇塞,多麼羨煞旁人。」麥琪說得口水亂噴。
「可是他對我的好,全是建立在欺騙之上。」微笑眼里裝滿了幽怨。
「那麼要怎樣才能解開你的心結,怎樣才能讓你解恨呢?」
「我不知道,我的心一直很亂。」
「不如,復仇!」
「我真的想讓他好看。」
「你想怎麼做呢?」
「我要接近他,並且讓他嘗嘗招惹了我的苦果。」林微笑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
「照你說來,藍鷹集團就是佘森經常出沒的地方,你到時候就用盡辦法躋身藍鷹集團,或者盜取公司機密,或者趁其不備反將他一軍,我保證你一定可以報仇雪恨。」麥琪說得好像是她被欺騙一般的氣憤。
「嗯,我就是要以普通的身分闖進去。」
「那你得打扮打扮,你看你現在的確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別說他們那些老江湖,就算是我,也信不過你一個小丫頭,可以勝任這麼大集團的工作。不過好奇怪……你不是說他們全是醫生嗎?何時變成了企業集團了?」麥琪支著腦袋納悶兒。
「或許……他什麼都在騙我。」林微笑苦澀一笑。
麥琪拉著她出市區,陪她買了好幾套衣服,時尚、大方、性感、成熟……她都不敢相信鏡子里的自己,特別是把那頭柔軟的長發燙了後,簡直變了一個人。
當她身穿一件迷人的黑色套裝短褲,披散著棕色卷發,化著淡妝,穿著高跟鞋出現在麥琪面前的時候,她雙眼發光打量著她,好像不認識這麼一個人。
「總之,他是醫生,我就讓他挨針;他是商人,我就讓他傾家蕩產。這就是他欺騙別人的報應。」
「可是微笑,哥哥我並不希望你這樣。」是高同德,他從門外走進來。
「不要再理會他了,好好做回你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林微笑拒絕見到他,因為他是親眼看著她,從那個欺騙里當頭一棒清醒過來的人。正因為他知道的太多,而她曾經對他又是親密的兄妹關系,甚至是深深的愛慕之情,所以她沒有臉面再見他。
「傻瓜,你還小,經歷過的事就當年少無知,不要讓自己再身陷困境就好了。」「同德哥哥,我一直以你為榜樣,想做與黑暗斗爭的人。況且我心意已決,你不要攔我。」
高同德嘆了口氣,「微笑,藍鷹集團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除了佘森,還有很多黑幫成員都是不好惹的,就算我阻止不了你,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他輕輕地拍拍她的肩膀,消失在她倆面前。
她輕而易舉地混入了藍鷹集團,總之她不過是微微欠身,輕輕扯一下裙擺,那個面試官就雙眼發光地答允了她,根本說不上是面試。
果然,藍鷹集團並不是如她所想的是一所醫療機構,反而是黑幫組織,從事的項目包羅萬象,什麼能賺錢的領域幾乎都佔領了。
只要拿到最隱密、最核心的證據,她一定要讓這間公司夷為平地,總之,佘森不付出應有的代價,她就誓不甘休。
可是她進公司好些天了,一直密切監控著周圍的一切,卻一直沒有見過他。
這天她避開監視錄像器,終于趁人不注意潛入了總裁辦公室。
果然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她悄悄蹲下,輕輕拖出抽屜,細心地瀏覽那些整齊的文檔,只為收集足夠的證據。藍鷹集團瓦解,佘鷹名譽掃地,就是她最得意、最大快人心之事。
一切都那麼小心謹慎地密鑼旗鼓進行著。
忽然地一陣風從她耳邊吹過,「請問,你在找些什麼呢?要不要幫忙?」
她一驚,裝作若無其事地撿起剛才故意跌落在地的文件。
「我問你,你在找些什麼呢?」那只緊握她肩膀的手用力之大,幾乎要將她的肩胛骨捏碎。
「我沒在找什麼。」她故意低著頭,思量著該用什麼方法,躲開他的視線,不讓他發覺是她。
可是他的手已經伸到她的下巴並捏著抬起她的頭,「是你!」他疑惑,她沒有吭聲。
就在那一刻,他臉上漾起笑意,忽地擁她站起並吻上她的唇。
她連連後退,而他,連連進攻,然後她听到他身後傳來的笑聲。
「二叔,少爺他……」二叔知趣地低哼兩聲走出了辦公室大門。
而他擁著她,推她進一處休息室並把她鎖于門內。
「你放我出去!」任她怎麼嚷嚷,她都無法得到任何響應。
時間如流水,不知過了多久,她看到窗外光線一點點變暗,室內卻燈火通明。
「放我出去……」她喃喃著。
終于,她蹲坐在地,伏在沙發上睡著了。
門被無聲無息地推開,一個身影竄進來,又將門關上。輕輕地抱起地板上那熟睡中的身體,然後是她驚覺蘇醒。
「你放開我!」她用力地掙扎。
用力地蹬開他的懷抱,她的高跟鞋甩掉了,可是她依然在他懷中無法動彈。
「微笑……是你嗎?」他將她放在沙發上,半蹲下輕輕地撫過她臉頰,他滿身酒氣。
「放我走!」她堅決地說道。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他說著已經伸出手來解她襯衫的鈕扣,一只手已經探到她背後解開她胸衣的扣子,她死死拽著他的手不讓他任意妄為,可是胸口的若隱若現卻激發他全身的。
「微笑,滿足我……」
「走開!」她奮力推開他,卻重心不穩重重地跌倒在沙發上。
他吐著酒氣挨近她,嘴已經含上她的唇。
「唔……放開我,走開……」她用力扭著頭掙扎著企圖甩開他的吻,然後他濕熱的吻落在她胸前,她伸手推開他,卻更是激發他的。
他雙手握著她衣領,「嘶」地一聲扯開她的衣裳,然後肆意地在她豐滿雪白的胸部啃咬著,從未有過的粗暴,正當他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並扯下她的裙子將她拉近他身體下面的時候,她用力地坐起來,用力地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頓時,他臉上火辣辣地痛,酒醒了一半,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臉,感覺一陣血腥味。「你無恥!」她狠狠地罵一句。
「我溫馴的小綿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潑辣了?」他臉上雖然嬉笑著,心中卻是一絲狐疑。
是什麼讓她如此性情大變?
不過要是換作別的女人,大概他早就一腳踹下去了,可這張臉,他不忍心,更多地……是他的不相信。
「躺下,好嗎?」雙方的姿勢很是奇怪,他正盤踞在她的身體之上,而她支起上身,頑抗著他的壓制。
她凌亂的衣衫更是難堪,「讓我走!」
「已經夜深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他一只手撫在她卷曲的頭發上,寵溺地望著她的低垂的雙眸。
低垂的雙眸。
「讓我回去!」她整理著自己被扯著凌亂的衣衫,不讓處境那麼尷尬。
「我不接近你,你好好睡一會,好嗎?」她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不,你別跟我曖昧,我再也不……」他捂住她的嘴。
「不要出聲,外面有人。」他們屏息凝氣,等到外面的腳步聲消失,他松開他的手。「自己的公司,怎麼像是做賊一樣!」她冷笑。
「我帶你出去。」他拉起她,迅速地離開。
「藍鷹集團出現內鬼,已經不是萬眾一心。讓別人知道你半夜留在公司,只會對你不利。」電梯里他小聲道。
「難道你現在帶我出去,就能保證監視器沒有拍下來?還有,你別以為這樣,我會感激你。」
「隨便你。」被他這樣回敬一句,林微笑感覺被他佔了上風,抬頭望向他的側臉,他竟然在笑。
送她到集團處所外,已經是午夜時分,風低低地吹,她掉頭就走。
而他開車趕上了她,車子跟在她身旁緩緩地開著,車窗玻璃慢慢落下,「你真不要跟我回去?」她不理睬,鐵了心。
前面有一條巷子,他的名貴跑車開不進去,只要她一個拐彎,就可以甩掉他。想著想著,她不禁加快了腳步。
他也料想不到她會出這麼一招,她踩著高跟鞋快步地跑,而他停下車,在巷子口的路燈下低聲咒罵幾句,然後開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