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好,你放心好了……」柳英姝接到李安妮打來的詢問電話,心虛得講話都結巴了。大體上說來,這幾天樓玥笙一直是規規矩矩的,除了……唉!她總不能跟李安妮說︰樓玥笙只有跟我上床,你放心好了!
喔!天啊!真是可怕的回憶。
「柳大偵探,外面有人找你。」總機小妹又沒大沒小的喊著。
柳英姝懶懶的起身,腦子里一片空白,這些天她到底在做什麼?不是和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上床,就是在眾目睽睽下跳艷舞,莫非她早已成為阿達一族?唉!又是一聲嘆氣。
柳英姝走到門口,不見半個人影,轉頭想回自己的座位,卻看見同事一張張嘲弄的臉。算了!上頂樓去透透氣吧!
哇!憊是這里好,有徐徐的風吹著,高照的艷陽好似蒸發了她的不愉快,來跳一段舞吧!在自然的環境中放肆的舞著,一定很美!柳英姝月兌下針織外套,僅剩一件小背心裙,當風聲是樂曲,忘我的搖擺著身軀。她陶醉地閉上雙眼,完全沉醉在屬于她的世界里。
啪啪啪!一陣掌聲打斷了她的舞興,她氣呼呼的想找那個人理論,眼楮一張開,卻愣住了……她本能地把腳往後移,準備拔腿就跑。
「我們來玩個游戲吧!你穿上高跟鞋跑百米,我幫你測看看速度有多快。」
樓玥笙站在日光陰影下,那俊逸的影像,讓柳英姝不禁兩眼直視著他。他的男性魅力彷若撒旦的魔法,引她直往心神蕩漾的深淵里掉。
樓玥笙看透了她的心事,不急不緩的向她走來。柳英姝見那越來越短的距離,呼吸變得急促,她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氣,卻無法停止逐漸沸騰的熱度。她漲紅著臉,眼珠子直盯著樓玥笙的一舉一動,她想,完了!這次真的玩完了……
「楚橋哥,這怎麼辦啊!這女人真像豬喔,睡這麼久。」豬頭不耐煩的說。
騎士不知從哪兒提來一個大水桶,里面還裝滿水,走到柳英姝面前準備倒下去。
「喂!等一下,你想干嘛?」楚橋及時制止他。
「潑醒她。這娘兒們睡這麼久,要等多久才能輪到我們問話。」騎士等得都快睡著了,唯一的辦法除了拿水潑醒她之外,也想不到其他解決之道。
「我贊成!」豬頭也過來附和。
正當楚橋還在考慮時,只見騎士雙手一傾,整桶水就這樣倒在柳英姝身上,可是,柳英姝還是沒醒。
「她真是豬耶!」騎士和豬頭不可置信的相互望著,連楚橋也不禁嘆氣。
「你們好大膽,竟敢說她是豬,還把她弄成這樣,待會兒樓哥來,你們準備要斷手、還是廢腳?」傅安修走進來,一見床上躺著濕答答的美人兒,心生憐惜,雖然她可能是敵人。
「救命啊!暗哥。」騎士和豬頭紛紛跪下。
暗安修仔細端詳著柳英姝,不發一語。
「傅哥,她已經連續睡十五個小時了,你看這怎麼辦?」楚橋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暗安修搖搖頭,突然道︰「我想到一個辦法了!」
眾人一听立即展現了笑容。
「看我的。」傅安修彎,靠近柳英姝的耳朵,突然大聲的喊著︰「樓——玥——笙——來了!」
「哇!」這招果然有效,昏睡十五個小時的柳英姝就這樣醒了,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拔腿快跑!
大家還來不及反應,她就已經跑出門外,那鞋跟的聲響在樓梯間回蕩著。
「你去哪兒?」樓玥笙迎面抓住了柳英姝。
「你不要陰魂不散好不好?」柳英姝氣急敗壞的大聲嚷著。
「你不看我跳艷舞嗎?小辣椒。」樓玥笙把她推到牆邊,用鼻子輕輕踫觸著柳英姝的鼻頭。
這種距離讓柳英姝忘了逃跑,反而深吸著樓玥笙的鼻息,一口又一口,像中了他的毒一般,連腦子都漸漸的混沌起來。樓玥笙深邃明亮的眼眸緊緊的揪著她的心,她在樓玥笙的眼里,尋找著自己的蹤影。柳英姝倒抽了一口氣,她差點克制不了自己上前吻他的沖動,還有那耳鬢廝磨的溫柔……她突然覺得口干舌燥、全身發燙,連帶喘息聲也跟著明顯起來,她眼中的樓玥笙活像一匹狼,安靜的在獵物面前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等待忍受不了那股悸動之時,自動獻身!
「不!不行!」柳英姝慌張的推開他,只要再持續一秒鐘,她就會無條件的臣服于他,那豈不是一錯再錯。
「什麼不行?你分明就很想,還是我那天的表現差強人意?」樓玥笙看穿了柳英姝的心思,越是故意地循著她的弱點,雙手在她腰際間游移著。
「不要再提起那天的事了,我已經決定要徹底的忘掉,請你不要再提了!」柳英姝雖然心里這麼想,但眼前這一刻她又舍不得放棄。
被樓玥笙摟抱著,柳英姝心神大亂、六神無主。他在她腰際間的游移轉為肆無忌憚的撫模,那雙手在她的胸部時而搓揉著、時而輕撫著;她頓時感到自己連站的力氣都沒有,酥軟的身子就這樣癱靠在樓玥笙身上動彈不得。
「報告樓哥。」豬頭突然沖了過來。
「什麼事?」樓玥笙的興致被豬頭這一喊全消了。
「小妞不……」豬頭一站近,才發現柳英姝癱靠在樓玥笙懷里,他臉色顯得有些尷尬。「小妞……在……在樓哥身上!」
樓玥笙差點沒當場暈倒,豬頭就是豬頭,要叫他用人腦想事情,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時傅安修和楚橋也趕到了。
「哇!又被你嚇暈了?一天兩次,你真強啊!」傅安修戲謔的說著。
柳英姝使盡力氣的搖著頭,她要告訴傅安修她沒被嚇暈,只是被樓玥笙雙手緊環著,再加上虛軟無力,所以才會……可是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有什麼新的線索嗎?」樓玥笙總免不了被傅安修那張賤嘴消遣一番,當然他也有一套因應之道,那就是板起臉孔的跟他談公事。
「樓哥,這女人真是豬啊!一直睡,根本沒空問她!」豬頭沒大腦的搶著說。
「哈哈!我今晚要跳艷舞給豬看,真好笑!」樓玥笙逕自笑了起來,反而是大伙兒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應對。「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要好好的養精蓄銳,晚上可有一段噴火的艷舞要跳呢!」樓玥笙抱起柳英姝,往布置好的場地走去。
當燈光一亮,音樂響起的那一剎那,柳英姝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次鐵定玩完了!
落地窗前的月光,散發出隱約的浪漫氣息,桌上微弱的燭光搖蔽著迷人的光線,尤其桌上那瓶葡萄酒,不正透露著某些涵義嗎?音樂緩緩地環繞在她的耳際,令人發狂的爵士樂曲,引出她內心正逐漸澎湃的熱情。樓玥笙的身影又再度浮現眼前,那有點壞又有點深情的笑容,令她想得微微發愣,那張濕潤的唇,曾經甜美的在她舌上翻攪著。柳英姝閉上眼楮,細微的想著樓玥笙每一個笑臉和眼神,還有那結實身體里的瘋狂因子……今晚,一定美得此生都忘不了……
「不行!」柳英姝從沙發上跳起,她痛恨自己意志怎會如此不堅定,樓玥笙都還沒現身,她就已經想入非非。
柳英姝不斷的拍著自己的頭,或者用力的甩著腦袋,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輸,而且……而且還要給他一個天大的教訓!
樓玥笙穿了件浴袍走進來,他一出現在門口,柳英姝的心又慌了,她深吸了好幾口氣,輕輕的咳了幾聲,想盡辦法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這一切看在樓玥笙的眼里,都是虛晃的招數。在經過今天下午的測試之後,他肯定柳英姝一定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會敗在他手里,但挑逗激烈的男歡女愛誰不喜歡,既然各有所得,就把今晚當成享受,而不是一場誘敵之計。
柳英姝看他只穿一件浴袍,心髒差點停止跳動。浴袍月兌下後,他一絲不掛的在她面前扭動著,散發出男人的魅力,然後慢慢走到她面前,那舞動著語言的身體,解放了她……
「我要上廁所。」柳英姝突然冒出這一句。
樓玥笙先是莫名其妙,而後洞悉她的緊張情緒,他拿了個里面裝有性感內衣的盒子給她,「把它穿上!」
柳英姝接過盒子後直奔浴室,方才她連抬頭看樓玥笙的勇氣都沒有,接下來怎麼應付艷舞的刺激呢?柳英姝坐在馬桶上直冒汗,她開始後悔當初不該和他計較,可是槍已上膛,沒退路啦!槍……對!就用槍。
樓玥笙在沙發上等了十分鐘,正懷疑柳英姝到底在做什麼時,她走出來了。
「你不穿?莫非你喜歡衣服被扒光的滋味?」樓玥笙出其不意的摟住她的腰。
柳英姝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可是腦袋偏不听使喚,她又覺得自己快癱了。
樓玥笙彎準備強吻她,卻被她及時擋住。
「我還要上廁所!」
柳英姝推開樓玥笙的身體,飛快地跑到浴室把門一關,迅速的上鎖。
樓玥笙這回站在門外等她,而柳英姝又捏又打的讓自己保持清醒,最後她選擇用冷水把自己淋濕。
「哇!」樓玥笙一見走出來的柳英姝全身濕透,身材更見曼妙,高挺的雙峰緊緊地貼在針織的小背心上,隱約可以看見,在雙峰的頂點上,形狀美好的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小蠻腰底下底褲的線條,把臀部襯得更加清晰可見;而滴著水的頭發,狂野得讓人想使盡蠻力。
柳英姝察覺到樓玥笙的眼神,那兩只眼楮一直不停地在她身上梭巡,使她感到渾身不自在。她的眼角余光看見樓玥笙漸漸靠近她,心里七上八下。
「我要……」柳英姝還沒說完,樓玥笙便用捺不住的熱情堵住了她的嘴。
「別告訴我你還要去上廁所,你在逃避我。」樓玥笙舌忝著她的耳朵、脖子,雙手掀起她的裙子往里面模索。
「錯!」
柳英姝的聲音,打斷了樓玥笙激烈的情緒,樓玥笙不解的看著她。
「是你要跳艷舞給我看,不是做這件事,搞清楚了嗎?」
被柳英姝這麼一提醒,樓玥笙大聲的笑了。
「這是遲早的事,你不也很渴望嗎?」
「哈哈哈!」柳英姝故意夸張的笑著,笑容有點僵硬,卻是緩兵之計。「你覺得跳艷舞給我看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所以就想盡辦法省略。」柳英姝發揮偵探本色,抓緊樓玥笙的浴袍。「如果你不遵守承諾,就看著辦吧!」
正當柳英姝手一放時,浴袍敞開了,柳英姝登時愣住,卻不忘來回欣賞一下樓玥笙誘人的同體。
樓玥笙順勢將浴袍月兌下,跟著音樂的節奏開始扭動身體,他一會兒爬到桌上撫著雙腿,一會兒又趴在椅背上晃動著結實的臀部,在柳英姝看得目瞪口呆時,他一手抱起她倒在沙發上,開始狂野地吸吮著她的身體。
柳英姝完全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
樓玥笙的手進入她的裙里,輕撫著細女敕的玉腿,再慢慢地游移到敏感部位,準備將最後一道防線攻破時,柳英姝將他的手撥開,引他拉下她背後的拉煉,她一只手挑逗著樓玥笙的敏感部位,另一只手伸入……
就在樓玥笙情緒澎湃之時,突然被她的舉動嚇愣住。
柳英姝一手拉起拉煉,再蹲下把皮鞋拾起,穿好鞋,慢慢的站起,她的另一只手正拿著一把九○手槍抵住樓玥笙的重要部位。
樓玥笙驚訝的強裝笑容。「你這是做什麼?」
他萬萬沒想到柳英姝會拿著一把槍抵著他。一個看似柔弱純真的女子身上竟帶著槍?他樓玥笙玩過多少女人,從沒有被女人拿槍抵著的鏡頭出現,也只不過是一場倍愛而已,何須小題大作呢?除非……除非她真是TP派來的人。
「我警告你,不要再來煩我!」柳英姝是第一次拿槍出來,自己也緊張得要命。
樓玥笙深情的眼眸直盯著柳英姝。「是你上我的床,怎麼會是我去煩你呢?」
柳英姝眼神閃爍不定,她知道要以銳利的目光來表現自己的堅定,但卻無法忍受接觸到他眼神的那一刻,那種悸動萬分的感覺。
「我不管!反正就當那件事沒發生過,還有……還有,我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你要回答我要或是不要,听到了嗎?」柳英姝的手不停的發抖。
樓玥笙見狀伸手欲搶走槍枝,但柳英姝雙手一抬將槍抵著他的頭,樓玥笙只有高舉雙手投降,但他的臉仍保持著迷人的微笑,雙眼也持續的放出幾千瓦電力,傳送到她的眼里,想以男人的魅力讓她棄械投降。
柳英姝不斷的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千萬不要被電到,就在她準備月兌身時,目光一瞥,只見樓玥笙的眼正對她眨著,一股電流從她身上流竄而過,柳英姝一陣暈眩,咬著牙站定,瞪著他罵︰「丑八怪!」然後抓起樓玥笙的浴袍逃之夭夭。
夏夜的蟲鳴讓這未使用的空屋,增添了些熱鬧氣氛,而樹叢邊躲著兩個黑衣人,正竊竊私語著。
「趕緊聯絡總部,證實她的身分!」966推著賣麻薯的三輪車、用麻薯包裝成的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
「樓玥笙這下沒戲唱了,那麼多人要他合作,他可真是命在旦夕。最可笑的是他竟然毫無防備,讓一個身高不到一百六十的女人給耍了,不嘔死才怪!」134把手提電腦放在花生粉里,正快速的輸入著。
「最好他把那個女人殺了,省得我們費事。」
「喂!不行,太早滅口,就難得漁翁之利!」
134收起電腦,忽然听到附近有嘈雜聲往這里而來。「快走!」
于是兩人踩著三輪車,沿路叫賣著麻薯,往市區駛去。
街燈下隱約看見一群人拿著棍棒往這邊沖,他們嘴里氣憤的說著,這一帶常出沒的對他們附近的居民性騷擾,今天他們非得要把那打得斷手斷腳不可!
一行人一到空屋門口,一腳把門踹開,眼前的樓玥笙正臉色鐵青的打電話向傅安修求救。
「打死他,!」有人高舉著木棒吆喝著。
「去死吧,變態狂!」一個女人隨即丟了一顆大石塊。
眼看著樓玥笙就要被砸中,他翻個跟斗、快跑幾步,一躍跳出窗外,往樹叢里竄逃。
堂堂一個跨國研究機構的總裁,竟果著身體被追打,這可能是樓玥笙這輩子最難忘的遭遇吧!
鏘!砰!咚!
辦公室從一早開始就不斷的傳出這種聲響,大家本應習以為常,但是今日卻不同以往,因為持續了五個小時的火藥味,讓全公司的人害怕得連說話時都怕被叫去修理一頓。
文彩蝶倒是老神在在,身為總裁特助,本當有平常人不及的膽識及明哲保身之道,若不是如此,在樓玥笙身邊待了五年,所榮獲的「女金剛」稱號,豈不是浪得虛名了。
文彩蝶把一疊資料送進去,然後一一的整理滿地的紙屑、玻璃碎片等垃圾,不時瞄一瞄樓玥笙此刻的表情,然後在心里下個判斷。
「總裁,要不要喝咖啡?」文彩蝶試探性的問。
蚌地一個煙灰缸飛過來,文彩蝶彎躲過去,但煙灰缸卻在門口砸到了傅安修。
「哎喲!」一聲慘叫,傅安修整個人蹲了下來,直揉著腿。
「你不會閃開啊。」樓玥笙責怪著他。
「你怎麼不罵煙灰缸不會閃人啊!」傅安修興致勃勃地想來問昨晚的事,沒想到一進門便飛來意外之災。「對了,昨天你跟那個女人到底怎麼了?」
「別跟我提那臭娘兒們!」樓玥笙一股怒氣全往傅安修身上發,他只要一想起柳英姝,就氣得七孔生煙。昨晚被她狠狠地耍了一番後,他整夜未合眼,還不是那火氣燃盡他的瞌睡蟲,使他一夜輾轉難眠,甚至一閉上眼楮,柳英姝的臉就會浮現他眼前,于是一夜的怒氣無處發泄,只好一大早到公司找人開刀泄憤。
暗安修倒是非常訝異,以他的觀察,柳英姝的確抗拒不了樓玥笙的魅力,況且樓玥笙有著幾分霸氣,就算柳英姝再怎麼堅持,霸王硬上弓是遲早的事,不過以目前的情況看來,想必昨晚柳英姝一定是傷了樓玥笙大男人的自尊,否則他不會氣成這樣。
暗安修想到樓玥笙也有被女人耍的一天,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樓玥笙似乎料到傅安修會猜中他的心事,因此表情顯得有些尷尬。
「你遇到對手了,這對你來說是很難得的經驗。」
文彩蝶扶傅安修到沙發上坐下。
「這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風涼話。」樓玥笙表現得頗不以為然,不過他明白終究是逃不過傅安修的那雙賊眼。
「你對她有好感。」
暗安修的話,讓樓玥笙心頭震了一下,他不急著否認卻也不認為全然是如此。「何以見得?」
「從你看她的眼神。」
樓玥笙心一驚,沉默半晌。「和我上過床的女人,我看她們的眼神都是一樣的,難道你沒有察覺?」
暗安修早就知道樓玥笙是不會輕易承認的,況且以他過去的紀錄來說,能持續多久更是一大疑問。「隨你說吧!反正這事只有你心里清楚。」
「都是你……」樓玥笙喃喃自語。
「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我叫她去耍你的。」傅安修故意如此說。他的最終目的是想知道樓玥笙到底是怎麼被耍的。
「是你叫我答應她的,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
「嘿,你說這樣不公平喔!」傅安修顧不得腿疼,馬上從椅子上跳起。「其實你早就決定答應她的條件。人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是你把重點擺錯地方,還敢怪我?」
「哼!我怎麼知道她先引誘我把身上的衣服全月兌了,再出其不意地拿出手槍抵著我,可惡,忘了先搜她的身。」樓玥笙巧妙地隱藏了某些情節,他當然不能明白的告訴傅安修,他是在熱血沸騰到最高點、準備忘情的享受時,讓柳英姝的槍抵住他的重要部位。
「哈!女人如蛇蠍,你懂吧!早叫你讓我們留下來,偏不肯。」
對付女人向來有一套的樓玥笙竟出了個大糗,傅安修倒真是想也想不到,不過幸好不是在眾家兄弟前,不然大哥的笑話永遠是茶余飯後的最佳消遣。
「不要再讓我見到她,否則我把她剁了喂狗!」
「你真舍得?」
樓玥笙怒視著傅安修。
「很好,很有男子氣概!」傅安修哈哈大笑。
柳英姝驚魂未定,連狗吠聲都會引來她的一陣不安,她想既然樓玥笙得罪了那天她遇到的壞蛋,他一定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這和她當初接下這個案子時,所了解的資料完全不相同,因為資料上除了樓玥笙的名字和地址外,就是「身家清白」四個字。柳英姝氣得真想打通電話去痛罵李安妮一頓。
鈴——電話聲在此時響起。
「喂!你找誰?」柳英姝被電話鈴聲嚇了一跳,口氣不是很好。
「我是李安妮。」
李安妮?正想找她算帳,想不到她自己卻自動送上門來,待會兒就不要怪她不客氣。
正當柳英姝準備開口大罵時,李安妮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怎麼了?有事慢慢說嘛!」柳英姝一向心軟,最怕人家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李安妮這一哭,讓她亂了手腳,方才的怒氣全然拋到九霄雲外。
「我完蛋了,你一定要救救我!」
柳英姝本能地模了模身邊的那把手槍。「有幾個人、在哪里?我馬上趕到。」
「不是,我的戶頭全空了,我快要餓死了,你幫我去跟樓玥笙要五百萬來給我。」
原來如此!被捧在手心慣了的嬌嬌女,一離開樓玥笙的呵護、沒了鈔票,當然就活不下去了。
「五百萬是日幣還是台幣?」柳英姝心頭舒緩了一點,還好只是錢的小問題,不需要她搭機出國、全副武裝地去拯救她。
「美金!你快點匯過來我的戶頭,我還有兩個半月要熬呢!」
李安妮的胃口可真不小,臨行前樓玥笙才給了她三個月的零用錢五百萬美金,去了沒多久就全花光,未免也太狠了吧!
「樓玥笙也真是小氣,日本消費高嘛!怎麼給這麼少錢,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換成我,我肯定可以用五年,你該不會是在那里養小白臉吧!」柳英姝真無奈,要錢這個項目是不包含在當初的委托書里的,但是李安妮人在異鄉無依無靠,身邊不留點錢的確是很可憐,不過她真不希望李安妮把錢花在別人身上,因為這麼下去,不出半個月她又得去跟樓玥笙要錢了,而樓玥笙又這麼精明,遲早會被他察覺。
李安妮這女人也真是的,男未娶女未嫁,何必太在乎樓玥笙到底有幾個女人呢?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偏要和他鬧別扭,說什麼要分開三個月作為愛情測驗期,能測得出什麼才有鬼哩!難道三個月不見面就能使樓玥笙大徹大悟,發誓此生只愛李安妮這枝花嗎?別傻了!
樓玥笙一向是很花心的,而且他那麼有男人味,只要是女人,有誰能抗拒得了他的魅力,就連她自己也不例外。柳英姝又不小心想起了昨晚的激情……理智迅速的回到腦海中,她理好紛亂的情緒,拿起筆抄下李安妮的帳號,並允諾她在明天以前把錢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