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夜汐樓輝映著皎明亮的月光,整棟汐樓仿若閃爍著淡淡的月色光芒。
寒冰的寢房在夜汐樓的最上層,此時寢房里所有的門窗關上,只有在床邊燈檠上還點著一盞小燈。
他坐在床邊,目光灼灼的看著擺在床上的果身女像。
寒冰此時一絲不掛,他有著修長結實的身軀,漆黑如墨的長發散在背後。他才剛沐浴完畢,然而此刻的他卻是無比興奮——
為的只是畫中那人兒。
他是正常的男人,也有男人會有的生理需求。在中原經商的進候,他不是沒有踫過女人,但他現在只想要凝雪一人;所以這一年來都沒有在其他女人身上發泄。
半年前他回島上的時候,無意間窺見凝雪在一處隱密的水泉邊沐浴,當時凝雪並沒有發現他,因此他從容的將那嬌美身軀刻劃在心中且將那潔白美麗的胴體畫下。
那幕出水芙蓉的景象,寒冰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妖紅似火的桃花林中,只有輕柔的歌唱聲,甜美清亮的歌聲似能迷惑人心般的悠揚,輕輕柔柔的回蕩在杳無人跡的桃花林中。寒冰循著那美麗的歌聲前行,卻發現那輕柔的悅耳歌聲竟是出自凝雪的口中。
他躲在遠處看著她,只見她坐在清澈的水泉邊,輕吟詩經上的句子,頗有音律天分的她,將四句編成一小段樂曲,獨自坐在水泉邊反復哼唱著——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她才十四歲的年紀,雖然再過半年才及笄,但她心中她有著小女兒的待嫁心情。她卷起袖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清澈的泉水。
炎夏的熾熱太陽,燦爛的照射著這片桃林,也照射著坐在泉邊的凝雪。
「好熱。」凝雪小巧挺直的鼻梁,微微沁著細小的汗珠。
「今兒個夏天怎地特別熱?」就算坐在泉邊玩水,也驅不散那炙人的燠熱。
她舉起淌著水的雙手,輕拍被太陽曬紅粉頰。冰涼的泉水,瞬間驅趕掉一些臉上的熱意,但沒過一會兒,炙熱的的艷陽又讓她感到悶熱。
她環視周遭,發現這個水泉隱密得根本不會被人發現,于是她開始月兌去身上的衣裳,直到全身只剩下淡粉紅的抹胸和褻褲才停住手上的動作。
要不要全月兌光算了?可是她又沒有做過那麼大膽的事情,在光天化日之下赤果果的在泉水里游泳。她似是考慮了一下子,開始解開抹胸的綁繩,慢慢的月兌去僅存的所有衣物;直到她全身果裎,馬上迫不及待的進入水泉口玩水。
凝雪開心的戲水,絲毫沒發現她的赤身已然讓寒冰瞧見,還被寒冰真實的畫出一幅果畫……
所以,每當寒冰有迫切的需求時,他便將那幅畫巷展開,看著畫中的人像、想像著凝雪和他交歡。
寢房的門在這刻突然被人打開,冷不防的,凝雪闖進房間,親眼見到寒冰冰赤果身體看她的果像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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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凝雪驚呼一聲。
寒冰在做什麼?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她,就這樣瞠大雙眼,呆愣在門口。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闖進來!
她才走到寒冰的房門前,就听見房里傳來有些喘息的聲音,她以為寒冰人不舒服,才會這麼突然的闖進他的房間里——
此刻,寒冰還正處于亢奮的階段,他渾身的欲火未退,幽黑深邃的雙眼充滿濃濃的欲火,灼熱的目光直瞪著闖入房里打擾他的凝雪。
絲毫沒有想遮掩這一切,寒冰依舊未移動那健壯的結實身軀,她沒有做任何遮掩;既然已避不開,該是讓凝雪了解這些事的時候了。
好半晌,凝雪才重新拾回自己的聲音︰「我……對不起……不是故意……闖進來。」
慌張的凝雪既羞赧又困窘,整顆心跳得仿佛快蹦出胸口般。
直到現在她才了解,寒冰從以前看她的眼神,就和今天遇到的那名男子一樣,那麼多情熾熱。難道說,寒冰喜歡她很久了?
寒冰力持鎮定地問︰「找我有事?」
「呃、是洛兒——」凝雪呆呆的回答,旋即想到目前的窘況,「不、不,我現在沒事……要先走……」她斷斷續續的說著,動作僵硬的轉身,想趕快了開房間。
凝雪動作雖快,寒冰的動作卻不比她快。
「既然來了,又何必走!」寒冰一伸手拍門板,將凝雪整個人拉入懷中。
「不要!」凝雪不停的掙扎著。
天呀!這是什麼情況!
寒冰可是領養她的「叔叔」耶!他、他怎可這樣赤身的抱著她?但這不是最讓她恐懼的,她害怕的是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你不要抵抗。」寒冰緊箝住凝雪的雙手不願松月兌。
凝雪被逼得別無他法,只好使出她多年學習的武功抵抗寒冰。
「快放開我!」凝雪運勁抵抗。
只是,沒想到她所使出的勁力全都像江河入大海一般,一一被收納、化解于無形,連想攻擊寒冰的機會都沒有。
「憑這麼點功夫就想打敗我,你也真是太不自量力。」寒冰運功壓制住凝雪,「你的武功是我教的,不要白費力氣。」
「你不能這樣!你要做什麼——」凝雪連聲驚呼哪會乖乖的任寒冰宰割。
看著猶作困獸之斗的凝雪,寒冰連一點逃月兌的機會都不給她︰「看來我不這樣做,你是不會乖乖听我的。」
一瞬間,寒冰直接封了凝雪的武功內力,讓她連一點武功也施展不出。
絲毫抵抗不了寒冰的壓制,凝雪搖著頭,泫然欲泣的哀求︰「我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
「凝雪,這已是不可避免的事。」
披散著長發的寒冰,此時看來有如饑餓的猛獸一般,他毫不留情的將凝雪拉到床褥上,並且蠻橫強硬的月兌去她身上大半的衣服。
「是你不對,自己要選這時候闖了進來。」望著已半果裎的雪白身子,他雙眼霎時變得黯沉,「這完全是你自找的,原想等到你滿十六負的時候,才要讓你知道我對你渴望有多深,讓你做我的妻……但是你不該在此時闖進來目睹這一切,我決定晚就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不,這不能怪我。我發誓,只要你現在放我走,我會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全數忘掉。」
「你就這麼討厭我?和我在一起真的這麼可怕嗎?」寒冰倏地停止手上的動作,定定的看著恐慌不安的凝雪。
「這……我不是……」凝雪張口結舌,不知要怎樣回答。
她是不討厭寒冰,但寒冰不能這樣親密的待她,她怎能就這樣讓寒冰給奪去清白的身子。
「我不怕使用小人手段脅迫你。」寒冰在心中下了一個主意。「要是你現在不乖乖听我的話,你那個關在無明居、可憐的小婢女,可就小命不保。」
「你!」卑鄙小人!
「我想聰明如你,應該不會想試試我是不是做得到,要是你一切都听我的,我可以只關洛兒三天略作懲罰;三天後,我就會放那名婢女出來。」寒冰低邪的說著,「但要是你這三天不听話……那麼就得待下次我回島時,看看她會不會有放出來的機會。」
凝雪盯著寒冰,時勢所逼,她只能將所有的怒罵忍下。
寒冰低下頭,吻上凝雪紅艷的小嘴,火熱的與凝雪的唇舌交纏,熱辣的唇舌,仿佛想掏盡她口中的甜蜜。
凝雪此時絲毫不敢抵抗,唇被寒冰吻住包是說不出話,只能流著淚,眼睜睜的看著寒冰對她一逞獸行。
可再多的眼淚,也撼動不了寒冰想佔有凝雪的決心。
「不要哭。」
「你這樣對我,我會恨你。」凝雪別過臉,決定不管今晚寒冰怎樣對她,都當自己是個毫無知覺的活死人。
恨?寒冰不喜歡這字眼。
「別說恨,過了今晚,你會愛上我給你的感覺。」
從不展笑的寒冰,此時竟一反平時冷淡的態度,沉聲邪佞的笑著。
那得意的笑聲,听在凝雪的耳中反覺刺耳,她閉眼楮,決定不再說些什麼。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
寒冰將凝雪壓在身下,熾熱的身體熨貼著凝雪那微微溫潤的雪白肌膚,他的手游移在凝雪白肌膚上。
「你好美,肌膚的觸感果真如我想像中一般的美好。」寒冰贊嘆著,手掌摩挲著凝雪那粉女敕的雙頰。
凝雪讓寒冰月兌得只剩肚兜和褻褲,她也察覺到寒冰身上傳來的火熱溫度,不懂人事的她雖是被迫,卻也禁不住因為寒冰的撫觸而臉紅心跳。
「今晚我會好好待你。」寒冰一邊說著,一邊動手月兌下凝雪身上僅存的肚兜和褻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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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群煒看著夜空,想著今天遇到的如仙般的美人。
「她真的是我此生見過最美的女子,就不知她是否已有意中人?」光是想到她可能有喜歡的人,龍君煒的心中就涌起一股酸澀,嫉妒的火焰燃燒著他。
他不希望她已有喜歡的人,因為他的心已經遺失在她身上。
他可是聖朝的三皇子,父皇三年前封他為平西王,派他統御整個西方領土。
今年二十八歲的他,尚未娶妻,憑他優厚的條件、俊偉的外表,上平西王府提親的人險些踩壞門檻;但他一直沒有成親的念頭,他喜歡的是沙場生活。
原本他可以選擇安安穩穩的當個平西王,但安逸的生活不適合他的個性,他擅長指揮作戰,因此每當邊陲有敵國挑釁,他總是親自揮軍上陣。三年來,他從未吃過敗仗。
這次要不是大皇兄邀他出海一同尋找失蹤已久的二皇兄,他這個長年鎮守西方的王爺,也不會落難到這不知名的島上。
但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要不是我一時興起,決定和大皇兄出一趟,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這可人的小仙女。」
如果他有機會離開這個島上,他一定會想辦法將那小仙女娶回他的平西王府。
生平第一次,他動了成親的念頭。
他要和她過著神仙眷屬般的生活,再也不戀棧縱橫沙場的刺激,安安分分的做他的平西王。
他現在身體未完全復元,功力未恢復到十成十的水準,他不會貿然的向島上其他人求援,因為他相信那小仙女不會騙他,這島上的人要是見到陌生人,一律殺無赦!
「還好我遇到的是善良的小仙女。」他想再見她一面,「她不殺我,就表示她不討厭我。」
而且她或許還有些喜歡他,他對自己的魅力極有自信,女人見到他,沒有一個不往他身上黏,他相信她絕對敵不過他的魅力。
龍君煒看著夜空閃爍的萬點星輝,那燦爛絢麗的點點光芒,就像是那小仙女,「你等我,我一定會帶你走。」
對著星空許下承諾,龍君煒閉眼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