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鮑主,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畢海藍躲在石杰身後,口沫橫飛地為自己月兌罪。
「你還敢說?」米雅娜公主看來和挖人心髒的惡鬼差不多。
「公主一定要相信我,亞雷克是故意做給你看的。我們國家的男人都是這樣,對于自己在意的女人都不肯直接表示愛意,老是喜歡故意做些讓心儀的女人吃醋在意的事來氣死對方,好引起對方的注意。不然就是故意裝做很冷漠、不在乎,好加深對方的印象。你想想看,亞雷克對你是不是像我說的這樣?」現在已不單是想對御風死心的問題而已,更重要的是小命不保。
米雅娜公主被她哄得有點動搖,「真的?」
「當然是。公主這麼漂亮,是阿拉伯第一大美人,亞雷克不可能不愛你的。他這麼做一定是想讓公主吃醋,好測試你究竟愛不受他。公主冰雪聰明,一定參得透這其中的奧妙,對吧?」畢海藍就是連哄帶騙也要說服她。
米雅娜公主忖了片刻,才道。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下次你再搞砸,就等著當我那鮮寵物的點心。」不愧是養蛇的女人,笑起來果然有蛇的味道。
「不會搞砸,絕對不會搞砸。」畢海藍覺得背部冷台台,好象結冰了。
為米雅娜公主制造的第二次機會,是在一個適合小憩、喝下午茶聊天的午後。
「公主,你也來這兒透氣啊?來,一起過來坐下喝茶嘛!」一見亞莎帶來米雅娜,畢海藍便擺出「純屬巧合」的笑臉,迎上前去。
這丫頭又搞這一套!雷御風一眼就看穿畢海藍的企圖。
她就非把米雅娜推銷給我不可?無名怒火再度從心湖最深處竄起。
不過,雷御風並未顯現出不悅或醞怒。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會輕易讓人模透心思的男人。他感情很內斂、很善于控制自已的喜怒哀樂,所以才會給人莫測高深的感覺。
「公主,你別客氣,快坐下。來,我幫你倒茶。」畢海藍又把公主推到雷御風身邊坐定。
這回她安排得更像偶然,又特別挑在雷御風看起來心情不壞的情況下,才找公主來,情況應該會比上回好才對。
「我還是走好了,免得有人不高興。」米雅娜公主佯裝要起身,做做樣子,算是公主的驕矜。
「怎麼會?我們歡迎都來不及呢!亞雷克,你說是不是?」畢海藍死也不會讓公主就這麼離去,否則公主事後一定會宰了她。
雷御風意外地友善,笑容可恭地道︰「海藍說得對,我們難得見面,你就這麼走了?」誘惑女人于他,猶如反掌折枝般容易。
「可是你上次明明對人家好凶。」米雅娜受寵若驚,女人的嬌嗔馬上顯露無遺。
「那次我正好心情不好,今天就不同了,坐下來吧!」對女人,他從來不會這麼溫柔客氣,現在刻意表現出異于平常的溫和,當然是有目的的。
巴雷御風相識多年,第一次受到他如此友善溫柔的對待,米雅娜公主這下子就算有人硬拉她,也不可能走。
畢海藍的驚訝並不下于米雅娜。
眼看雷御風對米雅娜那麼溫和、風度翩翩,一點都不像平常對她自己那樣,動不動就嘲笑她、捉弄她、恐嚇她,外加強迫中獎。
不禁心想︰你也未免太大小眼了吧?對公主那麼好,對我就那麼惡劣。
再往深處想︰御風對公主都這麼好了,對那個辣妹美人就更不用說了。
反正,就是只對她不好、對她最差,嘖!
畢海監愈想愈不是滋味、愈想愈自憐、愈想愈怨恨、愈想愈嫉妒、愈想愈不平,怒火和報復的念頭油然而升。
才不要讓你這麼稱心如意呢!斑!
所以,她決定破壞他和公主的好事……突然地,畢海籃硬擠進雷御風和米雅娜之間,古道熱腸地大聲說。
「公主,你的茶沒了,我幫你倒。」重點是不讓他們有機會靠得太近。
「好了,你可以到一旁忙你的去。」米雅娜逐客的味道十分明顯。
畢海籃佯裝末會意,賴著不走、熱心至極的說︰「公主好體貼。不過請公主放心,再也沒有比服侍您更重要的事,公主就不必在乎我了。」故意移動身子擋住雷御風的視線,不讓他有機會和公主脈脈相對地神交。
「米雅娜,你嘗嘗這個。」雷御風挑了一顆葡萄,狀甚熱情地想塞進米雅娜口里……實際上是做戲。
「我來就好。」畢海藍以飛燕穿簾之勢,飛坑巹走雷御風手中的葡萄,自已拿給公主。
想獻殷勤?門兒都沒有!
「米雅娜,你嘗嘗這個,很好喝的。」雷御風這回端了自己的茶杯。
「謝謝,我正好口渴。」畢海藍又從中打劫,順手攔截雷御風的杯子,一口氣喝光光。
氣死活該,我就是不讓你如願,怎樣?
「米雅娜,你的頭紗好象有點歪掉,我幫你弄。」雷御風俯傾身子逼近米雅娜,並伸出手想踫觸米雅娜的頭發。
「這種事不好煩勞大人,由我這個下人來就行了。」畢海藍神力無窮地拍雷御風推回座位,自己動手幫米雅娜。
有本事再使出來啊!百嘿!
「米雅娜,那邊風景不錯,我們過去看看。」雷御風起身對公主邀約。
「不必了!鮑主很累,要回去休息了,要看你自己去看。」畢海藍使盡蠻力推走雷御風。
你死心吧!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順利約會公主,哼!
「畢海藍,你這個叛徒。」米雅娜忍無可忍地起身,面罩寒光、眼含殺氣地怒瞪畢海藍。
「扼?」畢海籃這才驚覺大事不妙。老天,她在搞什麼?!「公主,你誤會了,我這是……」「我是誤會了,才會以為你是真心幫我,現在我終于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是叛徒。」
「我不是……我只是……」「不必說了,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不原諒背叛我的人。」米雅娜惡毒憤恨地撂下狠話。
「公主,你听我說,事實是這樣的……」畢海藍急得結巴。
米雅娜已當她不存在,千嬌百媚地對雷御風說︰「亞雷克,我看我們不如換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再繼續聊聊吧!」
「我看算了。海藍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她不高興我和你太親熱,我這個人一向又最討厭女人爭風吃醋,所以我們改天有空冉聚好了。」陷害畢海籃的目的已達成,他沒必要再對米雅娜假意溫和。
「你是說,為了那個下賤的民女,你決定取消我們之間的約會?」米雅娜大受打擊。
「別說得那麼嚴重,以後還有機會。」雷御風很樂于對畢海藍落井下石。
「不必了,你還是和公主去約會吧!不必管我了……」畢海藍為了小命安全,拼命做垂死掙扎。
可惜為時已晚,米雅娜公主已容不下她,「叛徒,咱們走著瞧!」
陰狠地瞪了畢海藍一眼後,米雅娜便滿懷憤恨地拂袖而去。
「公主,你別走,你听我說……」畢海藍只敢待在原地跳腳大叫,沒膽追上去,萬一成了自投羅網的獵物就不妙了。
「好了,人都走遠了,你再叫也沒用。還是好好想想從現在開始,該怎麼躲避眼鏡蛇的攻擊吧!」雷御風幸災樂禍地提醒她。
「你為什麼陷害我?」對!這男人才是罪魁禍首。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威脅又危險的火焰在眸底跳動。
「當……當然不是……」膽小表通常精通牆頭草的藝術,立刻陪笑。
「不是最好,我倒是有帳和你算。」危險的火焰愈燒愈旺。
「帳?……什……什麼帳?」心虛的冷汗開始從畢海藍的額際沁出。
「當然是你背著我,找來米雅娜的事。」一想到她千方百計地想把他推向別的女人懷里,他就想揍扁她。
「這……哪算帳……」送你美女還嫌不好?
「我不準有人背著我,替我決定事情。」這只是表面上的說詞,真正的原因還是氣她把他塞給別的女人。
「公主那麼漂亮……有什麼不好……你一點也沒吃虧啊……」而且你剛才不是很高興,像個白痴一樣對公主猛獻殷勤嗎?想到這點她就醋味橫生,心痛不已。
「你真的這麼想?」他更想揍她了。
「我……」「有蛇!」很奇怪,不想听到她的回答,所以出聲嚇她。
「啊……救命……」一眨眼功夫,人已逃進雷御風懷里,死賴著要人家保護她,當她的「避蛇港」。
雷御風痛快極了,心情好轉一些,惡劣的說︰「原來是我看錯了,不是蛇,只是草罷了。」
「你又嚇我了?」還在抖。
「我只是看錯了。不過,米雅娜不會放過你倒是真的。」不給她一點教訓,他的氣難以平復。
拜他提醒,她又想起最糟的事。
「那怎麼辦?」她不想死啊!
「我怎麼知道?」一听就是風涼話的口吻。
誰教你出賣我,活該!
慘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定就是在講她現在的慘境。畢海藍心急如焚、如坐針氈。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只是不想讓自己愈陷愈深,又可避免公主暗算她,才想把御風和公主湊成對。怎麼事情會搞成這麼糟?
都是這個大渾蛋不好!&
算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而最穩當的辦法就是找個超強的保鏢,那個人選當然就是雷御風這個身手不凡的「沙漠之狼」!
雖然她不想再更被他吸引,所以不太願意接近他,但此刻乃是非常時期。
為保小命故,其它皆不顧。
小人討好獻媚的笑容,立刻堆蓄在畢海藍臉上,大方地向雷御風放送。
迎接她的是雷御風充滿諷刺和壞心眼的邪惡冷笑。
以「緊緊跟隨」或「形影不離」來形容雷御風和畢海藍現在的關系,實在還不夠貼切,因為畢海藍根本是黏在人家身上。
看過小阿子纏著媽媽不放的畫面嗎?對,差不多就是那樣。
畢海藍顯然已把雷御風的左手臂當成專用的,整天吸附著人家的手臂不放,成天草木皆兵約東張西望,就怕突然冒出一條可怕的眼鏡蛇來咬她。
對于她如此「依賴」的表現,雷御風是高興的。
他早料到情況會演變至此,才會故意陷害這個怕死的膽小表。
她愈是依賴他、離不開他,他就愈是莫名的滿足愉快。這份奇妙的感覺是和其它女人在一起所沒有的。很怪,但他喜歡。
間或,還可以捉弄捉弄這個貪生怕死的膽小表,像這樣……雷御風突然掙月兌畢海藍的吸附,佯裝要逃走的逃了兩小步。
「你不可以離開我……」畢海藍馬上臉色大變,尖叫聲石破大驚地響起,以火箭般的極速追上雷御風,和他重新「組合」。
「干嘛一直黏著我?」她驚慌未定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更加捉弄她。
「有美女黏你還嫌不好?」此刻不是說「誰黏你?」那種大話的時候,逢迎拍馬屁比較妥當。
雷御風刻意古怪地打量她半晌,看扁人地道︰「你算美女嗎?」
「你……」居然還嫌她?哼!皮正我就是不及你那個辣妹美人和公主漂亮,反正我就是一個平凡無奇的丑八怪。不過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你又想去哪里去?」發現他又有蠢蠢欲動的不良企圖,她旋即眼明手快地更用力攀附他,不讓他有機會逃月兌。
「廁所。你該放手了吧?」
「我跟你進去。」
「女生的廁所在隔壁。」
「我要和你一起上。」
「這不好吧?」
「哪有什麼不好?我們快進去吧!」說著,就把人家推進廁所、飛快的上鎖,省得給了蛇兄可乘之機。
爆里的侍從、侍女對畢海藍如此大膽豪放的作風,都竊竊私語不止,當她是外星怪物看待。
「啊……」驚叫聲破廁所之門而出。
伴隨的當然是大驚失色的畢海藍。
沒錯,雷御風又落跑了……當然馬上又給畢海藍黏上。
雷御風每每見她那副狼狽相,就痛快地大笑。
這是小小的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畢海藍嚇得魂不附體,險些昏倒。
這樣下去不行,這個該死的男人根本是趁人之危、故意捉弄她,以看她嚇死為樂,簡直是無血無淚的虐待狂。
所以她必需另謀他法……
「我們來做個交易好不好?」
畢海藍討好地對雷御風猛笑。
「說說看。」他倒要看看她又想搞什麼鬼。
「我說……你是赫赫有名的沙漠之狠,來此地想必是有大事要做,我一個女人家老跟在你身旁,對你無異是個麻煩……」「是很麻煩!」
死人,我客氣你就跩啦?在心里罵罵就算,正事要緊。她繼續陪笑道︰「既然是麻煩,不如就送我回台灣吧!當然,我不會要你做白工。」不給人插斷地滔滔不絕︰「我們來玩個游戲,我出三個問題,如果你有一題答不出來,就算你輸,你就得無條件送我回台灣;如果你三題都答對,就算你贏,那就當我沒提這事。」不管輸贏她都佔盡便宜就對了。
「我為什麼要和你作這麼無聊的賭注?」這丫頭想離開他?怒火自發性地從心底竄升。
「你也可以不賭,不過這代表你對自已的腦袋沒自信,怕自己太笨答不出來會去沙漠之狼,當然,我不會嘲笑你的。」通常愈自負狂傲的男人自尊心也愈強,「激將法」一定有效,嘿嘿!
「要賭也可以,不過要修正賭注的條件。」並非畢海藍的激將法奏效,而是他想將計就計反將她一軍。
「你想怎樣?」好小人,連賭注的條件也要計較,嘖!
「我同意只要有一題答不出來就送你回去。」這是謊話。「反過來,我每答對一題,你就要月兌一件衣服。」這才是重點。
「啊?」馬上算了算,一、二、三,嗯,有三件,值得冒險。「行!就這麼辦。」「你可以出題了。」「我話先說在前頭,咱們這可是君子協定,願賭服輸。」茲事體大,她不能不防他小人黃牛。雷御風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畢海籃自行當他是同意,竊笑在心中。哈!上當了,這下子她贏定了。她才不會笨到出正常的聰明人答得出來的問題考他,要贏當然就要出些九彎十八拐的怪招──「听好,第一題考你中文讀音。」她拿上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個字「(上石下犬)」,對他問道︰「這個字怎麼念?」死心吧!你不可能會的,因為中文字里根本沒這個字,哈哈,她贏定了。
「石頭打到狗,狗會怎樣?」他不疾不徐的反問。
「當然是wongwong叫。」她反射性的回答。
「對,就是那個音。」他得意的笑,「你叫得挺好的,想必前生是只狗,不錯不錯。」
損人不帶髒字他最在行。
死男人,居然拐著彎罵她是畜牲,該死!
「我答對了吧?」
「對啦!」心不甘情不願。沒道埋,他怎麼可能答對?
「那就月兌!」他笑容可鞠的說。
「扼?!」慘了!
「有人說這是君子協定哦!」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哼!月兌就月兌嘛!」雖然把外衣月兌掉就剩內衣、內褲,不過為了防止他賴皮不玩了,只好委屈一點,給他佔便宜、吃冰淇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了。
「第二題是歷史題。」她又在紙上忙來忙去,這回為了一個英文字「King」「請猜中國古代一位帝王的稱號。」我就不信這題你還猜得出來!
「漢文帝。」
「耶?!」他……沒道理會的!
雷御風夸張地打了個呵欠,不屑地嗤哼︰「英文的King是王的意思,以中文來說就是帝,直譯當然就是」漢文。帝「,這麼簡單的問題連幼兒園小朋友都會,你也好意思拿來考我?」
死男人!「最後一題!」
「等一下,你還沒月兌。」他氣定神閑地提醒她。
「扼?!」這男人怎麼老是記得無關緊要的事?
沒辦法了,只好月兌。內衣和內褲,當然是犧牲內衣了。
雷御風一雙會勾魂的眼楮正囂張放肆地盯著她長發掩護下的酥胸猛瞧,而且是用那種故意讓她知道他在「欣賞她」的方式進行。
討厭,羞死人了!畢海藍被他瞧得全身發燙。
他的凝視並不下流也不,卻「電力」十足,害她心兒小鹿亂踢,踢得胸部劇烈起伏,若起來像在挑逗他,害她更加窘困、難以自處。
費了好大的氣力,她才有足夠的力量移動身子,在紙上出第三道題日。
這題非同小可,他再答得出來就沒天理!
「哪,拿去!」她把寫好的第三題給他。
上面寫著奇奇怪怪的四行字︰(省略)「好丑的字。」他似乎不損她就覺得人生無趣。
「那不是重點。」該死!憊敢批評她的字!「听清楚了,第三個題日是解出這四行怪字的意思,而且要用七言絕句造一首詩來解,解不出來你就算輸了。」
「我……」「你要投降了嗎?很好,願賭服輸。」贏了,萬歲!她就知道他鐵定答不出來。這個謎題可是她費了好一番心血才創造出來的,至今還沒人能解出來,當然也沒道理給這個臭男人解出來。
早知道,她該一開始就出這題的,真呆!不過無所謂,反正她贏了。
「你到底听不听?」
「當然听,你打算什麼時候送我回去?我希望愈快愈好,最好是現在。」畢海藍連眼楮都在笑。「啊!勝利的滋味真好。」
小人得勢通常都喜歡東現西現一番。
「誰說你贏了?我還沒回答呢!」他有趣的看著她。
這丫頭怎麼能天天搞出這麼多鮮事來取悅他,莫非這是她天生的才能?
「你不是投降了嗎?」還想賴!
「哼!」哼的意思是︰不可能!「听著,答案是︰ 斜月三更門半開, 夜長橫枕意心歪, 短命到今無口信, 肝長哭斷無人來。
沒錯吧!」這下子笑的人是他了。「你……不可能的……」心中倒是挺佩服他的才氣。為了避免她賴皮,他很好心的加以解析︰「你把‘月’斜著寫,是為了表示‘斜月’時分,三個‘更’字重疊意指‘三更’,而故意只寫半邊的‘開’字,表示‘半開’,‘夜’字故意寫得很長,暗喻‘長夜’,‘忱’字橫著寫就是人‘橫枕’的意思,‘意’的心字部份故意寫偏一邊是‘心歪’一邊的意思,‘命’字故意寫得矮短,表示‘短命’,‘今’倒著寫,自然是‘到今’的意思,‘信’字缺了‘口’,暗示‘無口信’,‘肝’字寫長和‘夜’是一樣的手法,意指‘肝腸’,‘哭’故意上下分開表示‘哭斷’,‘來’缺人的部份,當然就是‘無人來’的意思。把這些分析湊成句,就是我剛剛念的那首詩,也就是答案。你說是嗎,主考官?」諒你想賴也賴不掉。
這……好厲害的家伙。這下子,她就是想賴也沒機會了,怎麼辦?!
「願賭服輸,月兌吧!最後一件我不介意代勞。」話還沒斂口,他已攫獲她,將她拉近自己的勢力範圍。
「放開我……我自己會月兌,不必你雞婆。」她不能再一次陷入他的陷阱,否則會更離不開他。
「誰月兌都一樣,反正殊途同歸。」他應付自如地陪她玩「花拳繡腿」的游戲。
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他發現自已很喜歡她在他懷里瞎鬧的感覺,所以才老愛捉弄她。
「快放開我啦!」
他肯才怪。
這丫頭難道不明白,她愈掙扎他愈想要她嗎?
她一定不知道,而他也沒打算讓她知道。他深遂的黑眸潛藏著不許別人分一口子的柔情和寵溺。
漸漸地,她又在他危險而極具侵犯性的挑逗中被攻陷。
她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不能沉溺。可是她是如此地眷戀他的熱情、他的擁抱、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她……舍不得。
其實,雷御風並不急著佔有她的身體、和她共赴雲雨,而他也確實一直未如此做。
他只是喜歡把她抱在懷里,看著她因為他的撫弄而愉悅申吟的嬌柔模樣,那會令他打心坎里漾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真的很不可思議。
女人對他應該只是舉無輕重的游戲、是隨時可去的玩物,除了帶給他感官上的剌激和生理上的發泄、滿足他的征服欲和成就感之外,毫無意義。
餅去是這樣,現在依然是這樣,他深信將來也不會變。
唯獨對這個欺善怕惡的丫頭不一樣。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