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吉妮亞沒想到風見凌要她展現誠意的第一個步驟居然是帶她到羅馬來玩。
雖然沿途上風見凌都不曾開口和她說話,更不曾給過她好臉色。不過薇吉妮亞還是可以感覺出風見凌對她的態度已有轉變,不再那麼充滿敵意與恨意。
巴風見凌並肩施施而行的感覺非常奇妙,薇吉妮亞覺得自己的心一直以一種不同于尋常的節奏悸動,而且周遭的人似乎對他們兩人頗為好奇。
也難怪,風見凌長得高大挺撥,又酷又俊,非常出類撥萃。
而她呢!絕不是自夸,拜哈里森的遺傳披澤,她實在是個極為絕俗的美人胚。
如此郎才女貌的一雙璧人沿著羅馬街道紆徐漫步,會招徠驚艷贊嘆的目光實在很理所當然。突地,風見凌駐足不前。薇吉妮亞定楮一看,發現他們正佇立在有名的「真理之口」(BoccadellaVerita)前。
風見凌淡漠地道:「知道這個張嘴的石頭面具是什麼?」「真理之口,電影經典名片︵羅馬假期中有出現過這里哦!傳言如果說謊的人把手放進面具的口中,將會被咬斷。反之,如果是誠實的人就不會有事。」薇吉妮亞心無城府的回答之後,不覺意識到風見凌帶她到「真理之口」來的用意。
因此她不待他有進一步的行動,便主動把手伸進面具的大嘴里,大聲地說︰「我薇吉妮亞哈里森是真心真意想和眼前的男人重修舊好、以誠相待,沒有任何欺騙。如果我現在所說的話有半點虛假,我的手將被咬斷。」風見凌一臉不屑的故意看向別處,薇吉妮亞不甘被冷落的唱獨角戲,壞心眼地高聲尖叫:「啊──我的手被咬斷了──」「我看──」風見凌聞言,臉色驟變,氣急敗壞地將她置于面具口里的手拉出一探究竟。結果當然是完美無缺。風見凌頓時明白自己上了大當,蒼白的臉旋即漲成憤怒的豬肝色。
對實驗結果甚感滿意的薇吉妮亞甜甜地笑道:「你還是挺關心我的嘛!」風見凌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惱恨地別開臉,自顧自地沓沓前進。
小氣的男人!開個玩笑都不行。嘖!薇吉妮亞心里雖猛犯嘀咕,還是心情很好地尾隨跟上。
至少她證明了風見凌並非對她完全漠不關心,算得上是很好的開始。
而風見凌確實不再那麼倨傲地排斥她,他漸漸放慢腳步等著她跟上,配合著她的速度彳亍而行。
僅管他表現出來的依然是一派冷傲,但薇吉妮亞面對他這樣的改變與讓步已經很滿意了。她決定更努力的博取風見凌的信任和友誼。
一整天的疲累經過熱水與沐浴乳的洗禮後,不覺一掃而空,整個人變得舒暢松弛,感覺很好。薇吉妮亞眷戀地又多欣賞了一下鏡海里那個方芙蓉出浴的自己,才系好浴袍的腰帶,佣懶地步出浴室。
風見凌的形影旋即奪目而入,薇吉妮亞不禁怔忡。一抹無法自己的不安迅速竄滿她全身,令她失控地抖顫起來,腦袋瓜早已呈現空白狀態。
「過來!」風見凌無視她的惶,霸道地下令。
難道他又想……薇吉妮亞雖然萬分驚懼,但為了博取他的信任,她還是壓抑滿心的怯恐,順從地走向他。
風見凌冷不防地將眼前的她打橫抱起,勁步走向偌大的床。
他果然又要凌辱她!薇吉妮亞不覺背脊發涼。
可是她命令自己不要表現出來。她對他的舉動愈是反應激烈驚恐,這男人愈不會相信她的誠意,所以她必須保持鎮靜,靜觀其變。
說不定這男人正是藉此來試驗她的誠意。
風見凌把她輕置于柔軟的床上,俊酷而魄力十足的臉欺近她的鼻息,造成薇吉妮亞窒息般的壓迫感。
「女乃說過女乃很有誠意表示女乃的真心?」他令人難以捉模地逼視她。
薇吉妮亞猛力點點頭,緊張得無法言語。
「那就付諸行動表現女乃的真誠。」他輕輕挑開她浴袍的腰帶。
薇吉妮亞一臉錯愕,不知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風見凌把玩著她的腰帶,平板地道︰「我說過我不會再輕信女乃任何言語上的保證和承諾,那些太過虛無、太易生變。我只相信人體本能的反應,只有人體最原始的反應才是最真實、騙不了人的。」「什麼意思?」她如墜五里霧中,听得一頭霧水。
風見凌眼神變得嚴肅認真,不帶任何戲謔地說︰「如果女乃希望我相信女乃,就把女乃最真實的一面毫不保留地果裎在我面前。」薇吉妮亞更加茫然。她不是不願意配合,而是不知所雲、搞不清楚他的意思。
風見凌出奇地有耐性,進一步細言︰「女人的身體有許多性感帶,一旦被觸及性感帶便會渾然忘我地把自己最原始、最純摯的感情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但是一般女人都不肯輕易把自己的性感帶真實地告知任何人,即使對方是自己最親密的老公或情人,依然會有所顧忌保留,深怕一旦完全把自己果裎暴露在對方面前,自己將會失去安全感而感到極度不安。所以女人,尤其是東方的女人為了保護自己,很少願意向自己親密的男人完全坦誠的告知性感帶。」「你的意思是……」薇吉妮亞愈听心跳愈急促。
風見凌肯定她的疑問,正色地表態︰「女乃如果真想要博取我的信任,就把身體所有的性感帶毫不保留的獻給我。」「這……」「女乃不願意?那就滾!」「不是的──而是我……我……」「不願意就明說,反正我從一開始就不期望女乃的真心相待。」風見凌一副「果真在騙我」的譏嘲。
「不是的──你不要誤會,我只是不知該如何達到你的要求,我……」薇吉妮亞愈急就愈辭不達意。她知道女人的身體有許多神秘的性感帶沒錯,可是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自己的性感帶究竟在何處,又如何奉獻?風見凌不確定的問:「女乃的意思是女乃願意?」薇吉妮亞趕緊猛點頭,盡量以完整的語法表白:「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的意思是說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性感帶究竟在哪里?所以──」風見凌旋即笑開,熱烈地說︰「這個女乃不必擔心,我會幫女乃,女乃只要老實的配合我就可以了。」「真的?」「除非女乃缺乏誠意。」「我當然很有誠意。」「那我們就開始來檢視女乃的誠意究竟有多少。」他說著便輕輕褪去她衣襟早已微散的浴袍。
「呃──」薇吉妮亞感覺到他指尖傳遞的熱氣,開始慌亂起來。
「別動!」他命令,一氣呵成地扯開她的浴袍。
她曲線玲瓏的香軀旋即完全果裎于他熱烈的視線下。
薇吉妮亞胸口劇烈起伏,身體和雙頰因羞赧而不斷發燙、體溫漸高,視線早已逃向別處,不敢和他的眼神交會,更不敢觸及他身上的任何部位。
僅管已不是第一次和他果裎相對,可是她還是感到羞怯緊張。
風見凌的表現和以往迥然不同,不再有嘲弄、凌辱和折磨,而是溫柔和真誠。
「別怕我,我不會傷害女乃。」他在她發燙的耳緣低喃。
薇吉妮亞緊張得無法言語,只能微微頷首回應。
風見凌進一步的安撫她:「別緊張,把身體放輕松。」薇吉妮亞有苦難言。她是很想放輕松,問題是身體硬是不配合啊!風見凌似乎完全明白她的難處,右手極有技巧地來回撫觸她的香軀,逗弄得她不時輕顫,緊繃的身體隨著一次次的輕顫愈來愈柔軟松弛。
「現在呢?」他繼續給予溫柔的撫觸,一面在她耳畔吹送著熱氣。
「不會了……」薇吉妮亞全身像被最輕柔的羽毛所包圍,感覺暖暖的、柔柔的,又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舒暢感,令她的身體完全地放輕松,流連在令自己身心皆感愉悅的撫觸中。漸漸地,她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輕輕地分開。霎時,女性的矜持令她從甜蜜的幻夢中驚醒,慌亂無措的秋住風見凌,雙手試圖掩蓋兩腿間的神秘。
風見凌阻止她的手,執起她的柔荑不停啄吻,並以極其性感的嗓音提醒她︰「女乃說過願意完全配合我、表現女乃的真誠。」「可是我……」這種情況令她十分窘迫,本能的就想逃開。
風見凌催眠似地安撫她:「別緊張,我說過我不會傷害女乃。放輕松,把自己交給我。」他的雙手更加有技巧地撫觸她的身體,用原始的愉悅征服她脆弱的矜持。
薇吉妮亞感覺自己在逐漸溶化,原本的羞怯與矜持也漸漸遠離她。
慢慢地,她發現自己愈來愈大膽、愈來愈放得開,而且愈來愈渴望風見凌的撫觸。原本含羞帶怯、被迫分開的雙腿,早已不再矜持害羞,很自然地在風見凌面前張開,並在風見凌的輕撫下呈現興奮的玫瑰色。
一雙雪白交匯處的神秘亦不再害羞地期待風見凌給予更深一層的魔法。
風見凌並未立即滿足她的渴求,而是給予她另一種奇妙的踫觸。
霎時,薇吉妮亞感到全身酥麻無力,體內卻有一股難言的亢奮令她忘情地申吟,並期待這份令她渾然忘我的莫名愉悅能永遠持續下去。
然,風見凌的手已欲探向別處。薇吉妮亞連忙阻止他移開,激情滿溢地低喊︰「不要停、不要移開……求你……」她希望這份奇妙的興奮持續到永遠。
「這麼說,這里就是女乃的一處性感帶了。」風見凌確定地輕喃。
薇吉妮亞這才恍然明白,原來被觸及性感帶竟是如此愉悅的奇妙感覺,令人流連眷戀。
風見凌將她沉醉痴迷的反應盡收眸底,低沉的又道︰「我們繼續來探索其它的性感帶如何?」「嗯……」薇吉妮亞百分之百的合作,她實在愛極了這份銷魂的奇妙感覺。
于是,風見凌以卓越高超的技巧,帶領她探索一片片急待發掘的神秘性感帶。每發掘一處,薇吉妮亞便獲得更深一層的愉悅,令她樂不思蜀完全沉醉在感官的極樂殿堂中,把自己毫無保留的獻給風見凌,任他引領她進入每一個令她亢奮不已的神秘領域。
「這里呢?」「啊啊……」「那──這里呢?」「啊啊啊……」薇吉妮亞毫無保留地奉獻她身體的每一處性感帶,全然沒有發覺風見凌眼中那抹詭譎邪狎的危險……連續一個星期處在感官的極樂世界中,讓薇吉妮亞身心都有了很大的轉變。
她開始相信自己是愛風見凌的,而且愈來愈離不開風見凌。
而風見凌對她亦是愈來愈溫柔,和先前的憎恨敵視相去甚遠。
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見凌已漸漸原諒她,並愈來愈相信她的真誠,所以才會對她愈來愈溫柔寵溺。
一開始,見凌只在床上對她溫柔體貼。
漸漸地,見凌連下床之後也對她一樣溫柔體貼。
「薇薇,早餐有女乃最愛吃的覆盆子松糕,快過來嘗嘗。」瞧!這不就改變了?薇吉妮亞全身幸福洋溢地朝令她心動的男人翩舞,回應他的溫柔。「就來了。」甜蜜的早餐在金色光子的點綴下,浪漫地在紫嫣紅的花園中進行。
一切美好得彷佛一幅最幸福的名畫。
然而,韶光易逝、好夢易醒似乎是亙古不變的常理。
當笑聲彌漫的早餐進行一半時,風見凌的貼身屬下柯德帶來了不幸的惡耗。
「老大,佛羅倫斯那邊傳來緊急消息,說哈里森堡的當家主人羅杰哈里森慘遭暗殺,生命垂危。」「大哥他──」薇吉妮亞差點昏厥,淚水早已泛濫成災。
風見凌和羅杰哈里森素來頗有交情,听聞如此的惡耗面色亦十分凝重,他強而有力的手支撐著癱軟無力的薇吉妮亞,當下道:「我們立刻趕到哈里森堡去。」薇吉妮亞和風見凌甫踏進哈里森的前院,便被震耳欲聾的咆哮奪去了全部的注意力:「你敢拒絕替羅杰醫治我立刻斃了你,讓你成為名符其實的「冷血」華陀!」「是夜焰大哥來了。」薇吉妮亞篤定的說道。
「這麼肯定?」風見凌頗為詫異。
「能有那樣驚逃詔地的火爆怒號的,這世上就只有夜焰那個脾氣超級火爆的家伙。」薇吉妮亞馬不停蹄的往主屋疾奔。得知夜焰來了讓她安心不少。因為她知道只要是和羅杰大哥有關的事,夜焰都會格外緊張地全力以赴。
從剛才的咆哮轉來,夜焰顯然已找來了「醫壇三怪」之一的「冷血華陀」,要他救治羅杰大哥。果不期然,一進羅杰大哥的房門,便目睹夜焰殺氣騰騰地脅迫「冷血華陀」為羅杰大哥診治。
「夜焰大哥──」薇吉妮亞急切地叫喚。
夜焰沒有多餘的閑暇招呼她,只對她嚷道︰「女乃先過去看看女乃大哥的情況,我非搞定這家伙不可。」才說著,他便又卯足火力向被他掐得半死的「冷血華陀」開炮猛攻,逼他點頭。
怎奈性情古怪的冷血華陀還是不怕死地百般刁難,不肯輕易點頭︰「要我點頭也可以,只要你做得到我的要求。」「快說!」要不是看在這渾球有起死回生的神醫本事,夜焰早讓他血濺五步。
冷血華陀壞心眼地道:「你必須吻我,吻到我滿意為──唔──」他萬萬沒想到他刁難的戲言還沒說完,夜焰已經當真地湊上唇,吻得他全身雞皮疙瘩群起革命,心至極。
他連忙推開夜焰直啐了好幾口口水,並用力搓揉慘遭變態之吻的雙唇,又嘔又地吼嚷:「你是變態還是同性戀?心死了──」「我已經完成你開出的條件,你敢再拿翹我一定斃了你!」夜焰只要能救回命在旦夕的羅杰,什麼樣的刁難都肯蠻干。
冷血華陀算是怕了他了,終于點頭應允:「我醫就是了,閃開!」夜焰不但沒閃人,還抓緊他的衣領非常慎重地逼問︰「他的臉如果留下一點點疤痕,我就砸了你冷血華陀的招牌。」他之所以挑中「醫壇三怪」的「冷血華陀」,另一個重要的關鍵因素便是這家伙的整容技術獨步醫壇。
「安啦!我還無意退隱江湖。」冷血華陀當他是垃圾,用力甩開他。
一旁冷眼旁觀的風見凌見狀,忍不住悄聲問身旁的薇吉妮亞︰「敢情哈雷赫赫有名的副首領夜焰是同性戀?」「沒的事,夜焰大哥正常得很。只不過他一直對我大哥俊美的臉蛋情有獨鍾,格外執著緊張罷了。」薇吉妮亞不以為然地為夜焰辯護。
這不是變態是什麼?風見凌想在心底,並未明言。
對他而言,羅杰臉部的傷勢並非重點,真正令他詫異、引起他格外注意的是羅杰左肩上的那個主要傷口。從傷口的外觀判斷,那傷口似乎是遭「黑十字」的獨門武器「索魂槍」所傷,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