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迸月兒,別悶不吭聲的。」
迸月兒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不明白齊遠史為什麼會露出這麼可怕的神色,她一臉茫然。
齊遠史一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問她也只是白問,只好無力地放棄,「算了,要你澄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轉向總管,「我跟她沒有什麼,你要信也行,不信也罷,總之,我只是感謝她的救命之恩,才把她帶回家里,要幫她找一門好親事,絕不是我佔過她的便宜,對不起她,所以才想辦法要把她給嫁出去。」
齊遠史說這一段話時,表情十分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說謊。
總管不禁開始懷疑,難不成真是自己誤會了少爺?
「那這個古月兒為什麼……」
他話還沒有說完,齊遠史不耐的情緒終于爆發,他火大地道︰「虧你是我齊府的總管,跟了我那麼多年,副染不相信的為人,隨便一句話就誤會我。」
總管一時間啞口無言,或許真的是他太自以為是了。
無意再多做解釋,齊遠史冷冷地道︰「帶她回去,吩咐人送熱水讓她淨身,然後好好幫她打扮,只要我在的一天,絕對不許她這副樣子惹人笑話。」
他轉向考古月兒,臉上沒有表情,「古月兒,你跟我們一起回去,乖乖地洗個澡,然後我有話要問你。」
迸月兒還不太了解狀況,他就已經冷漠地走遠,看他一臉冷漠的樣子,她露出震驚又傷心的表情。
總管因為剛才的事,心情不太好,因而也沒再多說什麼,只催促道︰「古月兒,快走吧,要不然等會少爺會更生氣。」說完後,他緊跟著齊遠史的身後走,不再理會古月兒。她自幼只跟動物說話,很少與人相處,所以非常不擅言詞,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呆呆地看著兩人離她越來越遠的背影。
旁邊的那只大牛站了起來,用鼻頭輕輕踫她的手,像在安慰她。
迸月兒抱著它,第一次覺得自己在齊府好孤單,因為連她日日期盼的齊遠史,回來後也這麼冷漠地對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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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眼楮圓瞠地看著洗完澡,被人特意打扮過的古月兒,一臉不可實信的好似著了迷,若不是齊遠史對他還算了解,恐怕會以為眼前的他是個見色著迷的登徒子。
齊遠史非常明白他為什麼會失態,因為當初的他同樣也是看得目不轉楮,若不是知道她是古香兒的妹妹,恐怕他早就把她變成自己的人。
他輕輕地咳了一聲,總管才終于回神。眼前這個如天仙一般的美女就是那個被人說又瘋又丑的古月兒?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少爺,這個姑娘是……」
「是古月兒。」
「但是古月兒不是長這個樣子。」
齊遠史搖頭道︰「她原本就張長這個樣子,只是以前她臉上抹了泥土,所以大家看不出來。」
「她比她姐姐古香兒還漂亮!」
提到古香兒這個餓人,讓齊遠史略微皺了下眉,但他對總管的失言不表示意見,只是將古月兒叫過來,「過來,古月兒。「她走了過去,齊遠史先教她基本的禮貌,「以後你若是見到總管?要說總管好,知道嗎?現在你說一遍。「古月兒,看著總管,低低地叫了聲總管好。
被這麼美的姑娘低喚一聲,總管整個人都酥了,兩眼發亮起來。
齊遠史隨意地在紙上寫了一個「小」字,拿給古月兒看,問︰「這個字是什麼?」古月兒搖搖頭,「我不知道。」
齊遠史將目光轉向總管,眼神里有很明顯的責備,「不是有人請人來教她嗎?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字都不知道。」
總管被問得有點狼狽,吞吞吐吐地回答,「少爺,之前就說過了,請來的西席大多教了幾日就嫌她髒、不用心,不肯再教了。」
這事總管的確說過,但他沒想到情況會這麼糟。
他的臉色沉重下來,比著古月兒前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來,「我問你,為什麼你不念書習字呢?請了那麼多西席來教你,是那些西席教得不好,還是你根本沒認真學?」齊遠史的口氣帶著不悅,連古月兒也听得出來,她眼楮看著地上,囁嚅道︰「我就是不懂,我也不曉得我哪里不對,他們一直罵我。」
他無法可想,跟人約定的日子只剩半個月而已,希望在那個人來之前,至少能讓古月兒粗淺地識些字,否則到時就難以對那個人交代了。也等于自己對他說了謊。他冷聲道︰「明日我親自教你,你要用心地學,還有,不準你再到牛棚去找那只牛,否則我就把它給賣了,听到了嗎?」
念書習字不要緊,但是不準她跟她的牛在一起,古月兒完全不能接受,從小她就跟它在一起,對它的感情非比尋常,「可是阿牛一直都跟我睡在一起。」
齊遠史的表情變冷,他可不想讓那個人來這里第一天就听到古月兒與牛睡在一起的傳言,听到這種傳言,哪個人敢娶她,「總之,你就是不能到牛棚去,若是讓我看到、听到甚至有人傳言你到牛棚去,我立刻就把那只牛賣了,讓你以後連找也找不到那只牛。」古月兒吃驚地張大嘴,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不敢置信。
齊遠史沒有理會她,逕自將總管叫過來,再三地交代,「絕對不能讓古月兒再睡到牛棚里,你要好好地注意,否則我連你一起處罰。」
總管難以相信地比著自己,叫苦連天,「少爺,我怎麼管得住她,她常常一溜煙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稍一不注意……」
齊遠史打斷他的話,「我就是知道她可能是這個樣子,才叫你好好地注意,你給我撥個小婢跟在她身邊,不只是打理她的日常生活起居,還得給我隨時注意她到哪里去了,若有什麼異常馬上向我們報告。」
總管越听越感到奇怪,忍不住月兌口而出,「這不是監視嗎?」
齊遠史也不反駁,「總之,越小心越好,另外,若是府里有人傳言古月兒是瘋子,給我捉幾個出來殺雞儆猴,絕不許他人這麼說她,而且大家都得好好地叫她古小姐,我非在半個月內把她變成知書達禮的大小姐不可。」
听到齊遠史的話,總管的臉一陣扭曲,要把這個古月兒給變成知書達禮的大小姐,他不知道少爺是發了什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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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早上,才四更齊遠史就已經帶著小婢來到古月兒的房門口,他也不多說廢話就楞楞地道︰「進去,見個古小姐打扮好之後,立刻把她帶出來。」
小婢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麼,只能急忙進入把古月兒喚醒,為她梳妝打扮後,急急忙忙地又把她給帶出來。
迸月兒睡眼惺忪,眼楮都快睜不開,齊遠史凝著眼,就著微弱的曙光,看她打扮得還不錯,就拉著她走到書房,然後推她坐下,打開《三字經》就開始讀起,「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跟著我讀一次,古月兒。」
她困得要命,哪知道他在讀什麼,因此隨口亂念,「豬是豬,心本炸,心相炸,吃相好。」她念得含含糊糊,極為小聲,所以齊遠史一時之間沒听出她在念什麼,只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
迸月兒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頭,因為她實在好困。
齊遠史以為之前的西席教過她這些,松了一口起,古月兒若是有些底子,那教起來自然比完全沒底子的人坑つ了,他滿意地點點頭,「好,那你說說看,這段話是什麼意思?」見她沒回答,他的聲音重了一些,「說說看這段話是什麼意思。」
迸月兒被他嚇得醒過來,她睜大眼楮瞧著他。
齊遠史很有耐心地再重復了一次,「我剛才讀的三字經是什麼意思,你說一遍給我听听。」她猛力地搖蔽著頭,回想剛才自己念了些什麼,想到之後連忙拍手道︰「對了,剛才是說,豬就是豬,而且豬心特別地好吃,不過豬心要用炸的才好吃,吃起來的吃相也才會好看。」齊遠史臉色大變,冷聲斥道︰「你說什麼?」
「我說豬心要……」
齊遠史听不下去地怒吼,「你究竟在讀什麼?怎麼會讀成這個樣子?」
迸月兒搔著頭,難以理解他為什麼生氣,她喃喃道,「我又沒說錯。」
不听這一句話,齊遠史可能還不會那麼生氣,現在的他就快氣爆了,「還說你沒有說錯,之前的西席究竟在教些什麼,怎麼會教成這個樣子,還有你,這麼亂讀……」看他這麼生氣,古月兒沒讓他說完就開口,「我肚子餓了。」
他簡直要瘋了,這個古月兒豈止是少根筋而已,根本就是要惹瘋別人,他不怒反笑,還一連重復了三次問話,「你肚子餓了?你跟我說你肚子餓了?你竟然敢跟我說你肚子餓了?」渾然不覺齊遠史的異常,古月兒一邊點頭,一邊還露出真的很餓的表情道︰「我真的好餓,可以吃飯了嗎?」
見她如此地不受教,齊遠史拍桌怒吼,「當然不行;你沒給我背起來一半三字經就不準吃飯。」
迸月兒眨眨眼楮,自言自語地說︰「齊遠史是真的生病了?阿牛跟我說的沒有錯,所以齊遠史才會不準我吃飯。」
他听她嘟嘟囔囔的,話含在嘴里,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便不理會她,將書拿到她面前,「再跟我讀一遍,這一次你若再說什麼豬心的話,小心我打你嘴巴。」
「豬心就豬心,有什麼不對?」古月兒很不解地問。
她還在跟他抬杠,齊遠史氣得臉色轉青,「這本《三字經》里,沒有一篇有寫豬心這兩個字。」
「喔!可是豬心真的很好吃耶,為什麼書里不提呢?這本書不提,那我們為什麼還要讀它呢?齊遠史,你吃過嗎?你覺得豬心到底好不好吃?」
「不準再提豬心,給我好好地讀書,你若是再提一次豬心,我真的就要打你嘴巴了。」受不了她說那莫名其妙的話,他威脅她。
但是古月兒根本就听不懂他的威脅,只覺得他的話真是奇怪,所以她問︰「為什麼提到豬心要打我嘴巴……」
齊遠史抬起手來就要往她臉上輕輕地打去,可見她抬起清澈美麗的大眼看著他的手,他忽然打不下去,手停在半空中,姿勢著實有些奇怪,最後他控制住自己的怒氣,畢竟對一個小女子生氣是沒用的。他把手放下來,冷冷道︰「再跟我讀一遍,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說炸豬心嗎?」
「我說過了,這本書跟豬心沒有關系。」齊遠史真的快受不了了。
「那跟什麼有關系?」
「那些話是說,人一生出來所擁有的善心都是一樣的,只是因為環境所養成的習慣不一樣,使得人的善心因而改變。」
「讀這個有什麼喲內個嗎?」古月兒不解地問。
「這本書是教你做人的方法,你好好讀,以後就懂得怎麼做人。」他隱忍著怒氣豁達她的話。
「那讀過這本書的人都是會做人的人嗎?」
「當然,懂得聖賢之道才能懂得做人處世。」
迸月兒搔了搔頭,低下眼來。
齊遠史見她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冷冷問道︰「你在干什麼?」
她抬起頭來斜覷著他,眼里一片迷茫,「我在想,你說的話到底有沒有道理?因為你跟阿牛說的不大一樣。」
齊遠史懶得跟她廢話,他不理會她所說的,繼續翻著書說︰「跟我再讀一遍。」「照你這麼說,世間上的好人應該很多了,但是好像壞人也不少,這些壞人都沒有讀過這些書嗎?那我們應該要叫壞人讀這些書啊,這樣子做壞事的人就會變少,那好人就會越來越多,對不對?」
齊遠史一怔,人的好壞其實與讀書與否不是必然的關系,並不是人讀書後,就一定能變成好人,也不是人不識字,就一定會變成壞人,古月兒講的話雖然天真,但是隱含著需要深思的道理,他像從未看過她般看著他。
迸月兒見他看她的眼光這麼奇怪,不禁怔怔地問︰「怎麼了?齊遠史,我說錯話了嗎?」他聲音低沉地開口,「你剛才怎麼會說這種話?古月兒,你听人家說的嗎?還是自己想出來的?」
她傻傻地笑起來,「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怎麼?我不能這麼說嗎?」
齊遠史一直盯著她看,她能說這樣睿智聰慧的話,代表她資質聰穎,只是從小欠缺他人教導,若她能好好地學上一陣子,那她知書達禮,成為大家閨秀將指日可待。他聲音放柔了下來,「你想的很好,也說的很好,好人跟壞人不能用有沒有念書來分別,只不過念書後,我們較能知道先聖先賢的想法,若是肯好好的遵照書上的話去做人做事,那我們犯錯的機會將會少一點。」
听齊遠史這麼說,古月兒又把頭給低下來。
他見她好像又低頭在想什麼,開口問︰「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迸月兒滿臉的疑惑不解,「我覺得你說的話好奇怪,為什麼我一點也不懂?」比著書,她接著說︰「這些書是很久以前的人寫的,跟我們現在的生活又不一樣,為什麼我們要照他們說的話做呢?況且他們說的話又不一定是對的,若我們照錯的話去做,那不是錯得更多嗎?我想我要照他們的話去做之前,一定會自己去證明那些話是對是錯。」
齊遠史心中一凜,這個古月兒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在她的天真的問話中,包含著一針見血的冰雪聰明,這個仙女一般的小泵娘需要的是更精深的教導,怪不得那些西席全都不願意教她,因為恐怕他們沒有人有資格教得了這麼聰明的她,而這麼冰雪聰明的她,光靠書也教不了。
「古月兒,我再問你一次,你要老實地告訴我,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你自己想的嗎?真的沒有人教你?你也沒學人家說?」他決定要問個清楚。
迸月兒露出一臉疑惑,更搞不清情況了,「我為什麼要學人家說話?我又不是九官鳥,學人家說話干什麼?」
齊遠史沉吟了會,在心中思考究竟該怎麼教這麼聰明的古月兒,或許趁吃飯的時候再想好了。他站了起來,道︰「起來,你可以去吃飯了。」
迸月兒臉上現出喜色,「可以吃飯了,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吃飯了嗎?不用背書了?」「不必背了,你跟我一起出去吃飯,快一點。」
「好。」這聲好應得又大聲又快樂,她揪住他的衣袖,大力地搖蔽著,充分顯現她的開心,「齊遠史,我肚子真的好餓,我還以為還要念書念好久,你才肯答應讓我吃飯,你是不是也肚子餓了,所以才不教了?」
齊遠史不著痕跡地將古月兒揪住他袖子的手輕輕推開,雖然現在時間還早,但是有的僕人已經起床,被人看到他跟她這麼親密就不好了。他淡淡地回應道︰「對,我肚子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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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滿桌的菜色香味美,光聞起來就叫人垂涎三尺,可是齊遠史一個碗握在手里卻始終沒有動,只听得到古月兒吃東西的聲音,胡嚕胡嚕的,大聲得另人想掩上耳朵。他盯著總管,眼神顯示著——她為什麼會這副沒驕陽的吃飯方式,她在這里住了一段時間,難道沒有人教她不能這樣吃飯嗎?「總管被齊遠史盯得臉色十分羞慚,他總不好告訴他,他根本就管不動古月兒,到後來干脆放棄。
而齊遠史看到她這樣的吃相,根本沒有心情吃東西,她吃相這一關,比念書還需要改進,于是他放下碗。
迸月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氣氛不好,她開心地比著菜道︰「這個真好吃,齊遠史,你不吃嗎?我最喜歡吃這一道菜了。」
「古月兒!」齊遠史的聲音低沉地叫喚。古月兒本來在埋頭苦吃,因為听到齊遠史這麼低沉不悅的聲音,不禁抬起頭來看著他,「怎麼了嗎?你的聲音好奇怪,是吃不下嗎?吃不下給我吃好了,我好餓喔。」說完後,她真的去拿他的碗。
他忍不住怒吼出聲,「你在干什麼?」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齊遠史,你的眼楮是怎麼了,是看不見嗎?怎麼會問我在干什麼,你沒看到我在吃飯嗎?」
齊遠史瞪視著周圍的僕人,「都給我下去。」
僕人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等會會有狂烈的暴風雨來襲,惟恐掃到台風尾,他們趕忙出去。古月兒還在吃東西,聲音依然大得吵死人,齊遠史按住她的碗,冷道︰「不準吃了。」她才吃到一般,他忽然叫她不要吃,她覺得怪,眨了眨眼楮,有些不明白地看著他,「為什麼不能吃?很好吃啊!」
「你吃飯的聲音太大了,會吵到其他在吃飯的人。」
「可是我一向都這麼吃,沒有什麼不對。︰「我不管你以前怎麼吃,總之以後你不能這麼吃,知道了嗎?」齊遠史拿起筷子,示範給她看,「照我這樣吃,把東西夾進嘴里,細嚼慢咽,而且不要發出聲音,之後才吞進去。」「可是這樣吃好慢喔!」
「我多得是時間陪你吃,照我這樣吃,別說廢話。」
迸月兒把菜放進嘴里,她不小心發出聲音,齊遠史就用筷子打她的手,「慢慢地吃,不能發出聲音,否則誰要娶你這種帶不出場的野丫頭。」
她叫疼的哎喲一聲,「齊遠史,好疼,你怎麼亂打我。」
「亂打你?等會你再發出聲音試試看,我會打你打得更凶,給我好好地吃,不準發出聲音,頭也不能低下,好好地坐正,還有,筷子給我拿好,誰叫你手隨便放在桌上的,誰教你這樣夾菜的……」
他以下子就下了七、八道命令,古月兒手忙腳亂,連飯都不會吃了,而他一雙厲眼盯著她看,若是她動作稍有差錯,他手上的筷子立刻就打下去,他下手雖然不重,但是連續打了四十多下,她的手腫了起來,一臉的淚水。
齊遠史完全不為所動地說︰「若是不想我打你,你就給我好好地吃,以後吃飯你都是跟我一起單獨吃,若吃相不好,我就是必須打你三百下也不會心軟,你哭也沒用,女人流眼淚的伎倆騙不了我的。」
這一頓飯吃了兩個時辰,等齊遠史覺得古月兒的吃相還算可以入眼的時候,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