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黃的燈光、柔和的音樂,投射回旋在華麗的別墅內,上流社交圈,衣香鬢影的化裝舞會,事實上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大會。
「沈氏集團」是一個大財閥,底下產業遍布海島,娶了沈若芸就等于挖到一座金礦,有用之不盡的金錢與隨之而來的名利地位。
自從沈念生宣布要為獨生女舉辦一場悲裝舞會後,各企業家之子無不用盡心思取得沈若芸的資料,準備施展魅力贏得芳心。
但惟有一個人例外——
藍色,蔚藍的天空顏色,讓心情也猶如天空般,美麗的色彩,帶給人們一天的好心情。
歐陽烈一雙漾著神秘色彩的星眸,饒富興味地瞅著眼前美麗的佳人。
藍色,他最著迷的顏色,穿在美麗的女人身上恰到好處。
她完美的曲線,將藍色這個迷人的色彩發揮得淋灕盡致,也將他的好心情帶到最高點。
原本他對這種無聊至極的化裝舞會沒啥興趣,但眼前的女人卻成了他非出現不可的原因。
他揚起一抹令女人心醉神迷的笑,低沉醇厚的嗓音如一首美妙的曲子,優雅地飄出——
「你喜歡藍色嗎?」
「喜歡。」羽毛絨眼罩下的雙眸,猶如高掛天空的星星般,一閃一閃的好誘人。
嗯,他滿意這個答案,繼續追擊︰「跳完幾首曲子,我想我們不算陌生了,對彼此也應該都有好感,不妨將面具摘下,以真面目相見?」
「可以,不過你先。」她大方地允諾。
「當然。」歐陽烈立即摘下眼罩,露出他出色的五官。「歐陽烈,很高興認識你。」
深黑的雙眸猶如大海般深沉,卻也猶如天空的顏色,是雙能夠帶給別人愉快及好心情的俊眸。
斜揚的眉毛挑起探索意味,無邪的鼻子卻帶點邪惡,讓人分不清他真正的個性,傲然的厚唇,展現出他魅力的一面。
對這麼出色的五官,眼前的佳人應該是一副興奮、高興的表情,但是隨著歐陽烈報出自己的名字,對方卻因此踉蹌-了好幾步。
羽毛絨眼罩下的雙眸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訝及害怕。
「你怎麼了?」歐陽烈皺起眉頭。
他對自己的面貌相當自負,但她卻一副驚訝的表情,這是為什麼?他百思不得其解。
上次因為尚-與業家伶的事,他與沈若芸已有一面之緣,而那一面之緣便讓他牽腸掛肚至今。她晶瑩似水的雙眸令他感到似曾相識,但記憶中卻沒有這樣的人出現過,更別提她的名字了。
隨著他的探索,小而挺的鼻子、柔女敕的美唇、兩道富有朝氣的眉毛,所組合而成的五官卻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為什麼會這樣呢?
歐陽烈不了解自己的反常為何,但他的直覺從來沒錯過,對方的雙眸似會說話,讓他覺得似曾相識。
是他過于敏感嗎?
腦海中再度浮現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那時候的沈若芸也是這般驚慌失措。雖然後來她力求鎮定,但眼眸中的心虛卻是顯而易見,每當他與她眼神交會,她便會心虛地移開目光,那態度令他無法漠視。
自從他從尚-口中得知沈老宣布要為獨生女舉辦一場悲裝舞會後,便有一探芳心的決定
簡單地說,雖是一場悲裝舞會,每個人都戴著面具,但歐陽烈早在沈若芸出現在會場時,便已鎖定住她的身影,進而邀舞。
歐陽烈朝她逼近,有股沖動想立即摘下她的眼罩,仔細端詳印象中的她。
不過每當他前進一步,沈若芸就後退了好幾步,甚至興起拔腿就跑的念頭,卻被歐陽烈的雙手按住,
「你怕我?」她的舉動真的很奇怪;
「沒有!我只是訝異會在這里遇見你,而且你竟然是我挑中的舞伴。」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度,沈若芸立即冷靜下來,些微顫抖的雙唇漾開笑容。
她的反應真的太奇怪了。「我都已經摘下眼罩了,你呢?」
對方深吸一口氣,在歐陽烈黑眸的注視下,伸手拿下自己的眼罩,不再遮掩地露出美麗的五官。「沈若芸。」
听見她吐出自己的名字,歐陽烈將目光對上她那雙星光熠熠的眼,就像有——種魔力般。「我們終于又見面了!」再度涌起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歐陽烈直皺起眉頭。
「終于?」她不解這個字眼。
「上次為了尚-的事,我們沒能好好聊聊,所以——」
「等等,你是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是我,而你今天會出現在這里也是因為我?」沈若芸急忙打斷他的話。
「你說呢?」歐陽烈沒有回答,反而綻開一抹神秘的笑
沈若芸不由得全身顫抖了起來。要她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面對他,她根本做不到,只有逃避的念頭。
上次為了家伶的事,她已經被嚇一次了,如今她根本無法承受這種過大的精神壓力,她想逃,直覺地想逃!
「很抱歉,容我先走一步,」說完,她不顧歐陽烈錯愕的表情,拉起裙擺,猶如避鬼魅般的恐慌,火速逃離歐陽烈的視線範圍。
空氣中飄著她匆匆離去的發香,她留下的迷團,引起歐陽烈更強烈的探索。
這個謎樣的女人,到底為何見到他會如見到鬼魅般逃離,他一定要查個清楚。
歐陽烈站在原地,雙眼中的執著表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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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可能!
沈若芸倉皇地逃離宴會會場。
加快的腳步猶如月兌韁的野馬,一刻也無法停歇,直到一個轉角處,她才停下腳步喘息著。
無力的雙腳、疲憊的身子,透露出她的虛弱與逃避的意圖。
苦不堪言的容顏,呈現出一種憂郁的表情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他,而且兩人還共舞了一段時間、
上次那場悲裝舞會被父親發現她根本沒出席,還讓家伶冒充她後,父親氣得吹胡子瞪眼,揚言這次如果再亂來,便要替地安排一場一對一的相親。
原本她以為父親是在開玩笑,但當父親拿出一本厚重的相本時,她知道父親不是說笑而已,他真的會這麼做。
一對一的相親?那種場面多尷尬,為了不讓自己處在那種水深火熱之中,她寧願戴著面具參加化裝舞會。
反正只要她出席這場悲裝舞會就行,沒有人規定她一定要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但打從一進場,情緒就莫名其妙地一直被一個陌生男人牽引著,她迷糊地答應他的邀舞、迷糊地舞過一曲又一曲,完全無暇顧及別人的眼光,只能陶醉在那陌生男人眼中。
在共舞期間,陌生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令她沉醉向往,讓她-度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從前那段甜蜜的時光,
這陌生男人身上竟有著「他」的味道!
當時她曾這樣想過,也許是因為前陣子「他」的出現讓她完全亂了心,她只是放縱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沉淪。
但沉淪的後果竟是得付出如此的代價!
在毫無預警下,她見著他的真面目,更隨著他念出的熟悉名字,讓她心下大驚。
這怎麼可能!
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竟然又遇見了他。
真是造化弄人,明明已經不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為什麼要在此時此刻讓他們重逢呢?
她低垂著頭,腦子里卻閃過一張懦弱哭泣的臉龐
你要過得快樂,千萬不要被打倒了!
猶言在耳的語句刺穿她的耳膜,突然她伸出雙手輕撫著自己亮麗的五官。
這個臉龐……
她的唇角露出一抹譏笑。瞧她緊張得像什麼似的,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甚至在兩次的踫面時,他都認不出她來,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今晚不過是個意外的插曲,更是句點,她相信他們不會再有交集了。
重新整理過情緒,沈若芸抬起頭,露出一個相當有自信的笑容,在藍色晚禮服的襯托下,她像極了一個清純的天使,將歡樂施放在人間。
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任何事都難不倒她!
這種自信,將使她的人生過得更有意義
她一定要活得更快樂,不為誰,只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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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這位是歐陽伯父的兒子,叫烈。」
被喚作音音的女生低垂著頭,不敢直視眼前的男生。
他長得好英俊,有一雙迷人的眼楮,張雨音在心里暗忖,才第一眼她就失了心,把生平第一次的單戀給了這名喚歐陽烈的男生。
那一年張雨音十八歲,歐陽烈二十三歲。
「羅曼蒂克」西餐廳,坐落于繁華的鬧區,每逃詡是門庭若市。
獨特的裝潢及三位美麗的老板娘,是吸引顧客上門的主要原因之一。
沈若芸,雖出生于名門,但其開朗不驕縱的個性,常常讓人不自覺地迷失在她那燦爛的笑容中,無法移開目光。
忙碌的星期三,讓一早就出現在羅曼蒂克的沈若芸忙得不可開交。
只見她一刻不得閑地站在吧台里,煮著客人點的咖啡。
她熱衷于這份工作,所以臉上無時無刻都掛著甜美的笑容,令客人看了也能擁有好心情。
「若芸姐,四號桌要一杯卡布奇諾。」店員曉芳拿著點餐單走了過來。
「好。」沈若芸面帶笑容響應。
「若芸姐,心情不錯喔,是不是化裝舞會上有什麼艷遇?」曉芳走入吧台,在沈若芸耳朵旁小聲問道。
「胡說什麼,我本來就這樣,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她白了一眼愛收集她們三姐妹的八卦,再高價出賣給愛慕她們的客人的曉芳。
「是沒有,從我認識若芸姐到現在,從沒見過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沒看過你凶耶!怎樣,凶一次給我看看,讓我見識一下生氣時的若芸姐如何?」
沈若芸雙手叉腰,「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我心情好不好關你什麼事!」她仍是一臉笑意,看不出生氣的模樣。
曉芳皺了下鼻頭,「若芸姐,你沒听過常笑的人容易有魚尾紋嗎?這樣會有損你美麗的容顏喔!」
「我寧願笑口常開,也不願意為了自己的美麗,讓生活中沒有笑容及樂趣。」
曉芳一听馬上見風轉舵,「說得好,不愧是我們的若芸姐,我們的客人就是沖著你美麗的笑容而來,你千萬不要有不開心的時候,我剛才說的話你就當作是在放屁好了。」
「這我早就知道。」沈若芸掩子邙笑,不想太傷她的心。
「若芸姐,好啊,你真的把我說的話當作是在放屁!」曉芳瞪大眼看著笑得十分開心的沈若芸。
「我不理你了啦!」說著她當真別過頭,不理沈若芸地生著悶氣。
「別生氣了,我跟你開玩笑的。」見曉芳生氣了,沈若芸連忙道歉。
「哼!」曉芳依舊不理她。
「曉芳……」沈若芸賠著一張笑臉求饒。
她最怕人生氣了,踫上這種人她總是沒轍。
「哼!」她又是一樣的反應。
「曉芳,我……你怎麼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曉芳雙肩抖動,似乎在強忍著什麼。
沈若芸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才知道曉芳根本沒在生氣,反而笑得不亦樂乎。
當下她佯怒道︰「你耍我!」瞧,到底誰才是老板娘,她的好脾氣讓曉芳爬到她頭上來撒野了。
「我哪敢耍你,若芸姐,我只是覺得太好笑了嘛。捉弄你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你搞清楚,我是你的老板,這麼捉弄我,不怕我把你Fire掉?」
「怕,我怕極了!」轉眼間,曉芳一副可憐的模樣哀求道︰「若芸姐,我求你不要把我Firf掉,我得靠這份工作來維持家計,我上有阿祖、女乃女乃、爺爺,下有弟弟、妹妹,若你把我Fire,我們吃穿要靠什麼呢?我求你不要這麼狠心。」
「狠你個大頭鬼,什麼時候你們家的經濟要靠你這份微薄的薪水支撐,我听你在胡扯!」她狠狠地敲了曉芳的頭一記。
「既然知道我薪水微薄,為什麼不加薪呢?」曉芳模模挨敲的頭嘟囔道,
聞言沈若芸的眼楮眯成一條危險的細線,「你嫌薪水太少是不是?」
「是啊,我每逃詡要工作到好晚,好累喔!」她乘機敲竹杠,
也只有地這號人物,才敢這麼厚臉皮地向老板要求加薪。
「既然太累,不如我讓你休假幾天,再給你一‘筆錢去玩玩,你說好不好?」
「好!當然好。」
「你說的喔。」
沈若芸奸笑著握緊拳頭,來勢洶洶地朝曉芳的臉逼近。
「若芸姐,你做什麼?」曉芳連忙將雙手擋在臉前。
「我要把你打得鼻青臉腫,然後給你一筆醫藥費,順便讓你休息個幾天!」她惡狠狠地道。
「那不用了,我看我還是老實一點認真地工作,有你這美麗的若芸姐陪我,我就算再累精神也來了。」她打哈哈地避開那來勢洶洶的拳頭。
笑話,她美麗的臉龐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算你識相。」沈若芸松開握緊的拳頭,將煮好的咖啡倒進咖啡杯里,「這是四號桌客人要的卡布奇諾。」
「是,女王陛下。」曉芳俏皮地將右腳往後一曲,彎下腰鞠躬。
沈若芸翻了翻白眼,「真受不了你,趕坑謁去給客人吧!」
蔚藍的天空,將羅曼蒂克照耀得如它的色彩般,一踏進這里就能看到沈若芸美麗的笑容。
她是一個能帶給客人歡笑的女人,渾身散發出天使般快樂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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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市郊,一處寬闊的地方蓋著一幢獨特的別墅
斑科技的防盜設施,讓人只敢遠觀而不能親近,它的獨樹一幟,讓過路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水藍的房屋漆色沐浴在太陽光下,就像一幢會發光的建築物,在萬里晴空中綻放它美麗的光芒。
走入室內,牆壁的藍色系與屋外相呼應,點綴出一室的柔亮及光芒。
歐陽烈慵懶地躺在沙發上,閉上雙眼休憩,讓他渾身充滿懶洋洋的氣息,室內的氣氛也因他臉上平靜的表情而柔和不少。
休息片刻,在他睜開雙眼的一剎那,室內的氣氛又轉換成一種蓬勃的朝氣,隨著他的情緒轉化而帶給人不同的感受。
他撐起身子交叉著雙腿,頭部靠著沙發,腦子里不斷浮現沈若芸的名字及容顏。
不管想多少次,他還是覺得那雙眼楮像極了一個他熟悉的人,只是這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對她魂牽夢縈,才會把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當成是「她」……
雖說她身上有太多像極了「她」的感覺,但不可能,她那張臉不是他所熟悉的。然而為什麼他就是忘不了她那雙似曾相識的眸子?它像會說話般的吸引他,就如他與「她」第一次見面時。
那是一雙美麗的星眸,晶光熠熠,甚至將他吸人一個無邊無際的星際,讓他的人生充滿訝異、驚喜。
照道理講經過這麼久,他應該死心,因為無論他動用多少人力,就是無法找到世界上有一個叫「張雨音」的女人,他應該相信她真的死了。
但是都已經六年了,心頭上仍盤旋著對她的一份感情,教他魂牽夢縈。
在十三歲那一年,他遇見了一個像天使般的女孩,她燦爛的笑容,讓他生活了二十三年以來,第一次感到心跳的悸動及血液的鼓舞。
那是他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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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你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
生平第一次向女人告白,歐陽烈緊張死了,交握的一雙手甚至滲出汗水來。
他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直凝視著嬌羞的張雨音。
「嗯。」張雨音羞澀地低垂著頭,一顆心處在悸動興奮的狀態,沒想到自己單戀的男人竟會向她告白。
听到她的回答,歐陽烈高興得揚起大大的笑容,一聲歡呼下,他抱起羞澀的佳人轉起圈圈來,一圈接著一圈。
他的好心情,感染了天空上飄飄然的彩雲。
這是他們認識兩個月以來最快樂的一天……
「隨著休閑意識的抬頭、休閑活動的多樣化,休閑鞋的市場潛力被看好;‘張氏企業’是第一家提出休閑鞋主張的公司,隨後其他企業雖然也有休閑鞋品牌的建立及知名度與形象的提升,但張氏企業的休閑鞋仍被大眾喜愛,並擁有龐大的消費,讓張氏企業至今仍屹立不搖,這點值得我們效法、學習。
「所以針對張氏企業提出的企劃案,我覺得可行,公司可以跟張氏企業合作推出新一款的休閑鞋,借著張氏企業的經驗老道,把公司帶人休閑鞋的領域,與其他品牌相競爭;我相信以公司的人才濟濟,要在休閑鞋市場打出一片天空不是難事。」
歐陽烈對自己負責的企劃大略提出說明。
在場開會的只有少數重要的人。
「掌握重要的據點、搜集市場情報與消費者反應,是一項重要的工作,我相信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將隨著公司與張氏的合作,漸漸明朗化及專業化。這份企劃案就由烈全權處理,我希望在休閑鞋的市場,公司的投入能漸漸嶄露頭角,繼而成為第一。」
風尚-听完歐陽烈的分析,立即將這份重要的企劃案交給他去籌劃。
「這關系著公司能否在休閑鞋的市場里打出一片天空,若不謹慎點,一切都白費;可是尚-我必須告訴你一聲,我拒絕接受這份工作。」
「你拒絕?」風尚-跟羅峻男及其他人都因為他的話而感到驚訝。
「這是為什麼?當初對這個企劃案你不是相當有興趣,所以我才把審核、評估的工作交由你著手,現在一切都差不多了,你才告訴我你不想接手這份工作?」
「你不接受這份工作,總得說出一個理由吧!」羅峻男跟著附和、
「尚-、峻男,我知道你們一向公私分明,不喜歡員工把私事混到公事上,但這次我希望你們不要過問原因,總之這份工作我無法勝任。」
「這是我第一次看你拒絕我派給你的工作!」
「請你見諒,我相信以峻男的能力絕對可以勝任,甚至做得比我更好。」
他給人的感覺像是蒙上一層神秘,但轉瞬間卻又屈服在他迷人的笑容里,讓人分不清他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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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女人出現在歐陽烈的別墅里,那鵝黃色的衣裳將她曼妙的身材表露無遺。
她笑意十足地站在歐陽烈打開的門前。
「你怎麼來了?」張雨蘭的出現,讓歐陽烈的好心情立刻降到零下幾度,但他還是維持著表面上的歡迎。
「烈,你是不是討厭我,所以才會拒絕這份工作?」張雨蘭拿著一份企劃案,縴瘦的臉龐不開心地皺成一團,尾隨歐陽烈進入客廳。
「怎麼會,那是尚-下的命令,我只是遵從而已。」
「你騙人,你根本是在逃避我,你討厭我了,對不對?」張雨蘭眼中霎時凝聚淚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那你最近怎麼都不來我家找我?而且這份企劃案我原以為會是你來跟我接洽,可是怎麼會變成羅峻男?」
「雨蘭,我還有別的工作要做,尚-既然把這份工作交給峻男去處理,我相信他比我更能勝任這份工作。」
「但是……」當初她提出這份與「風氏」合作的企劃案,無非是想利用工作機會與烈更加接近。
從第一眼見著歐陽烈,她就深深為他風度翩翩的氣質所吸引,不管他是姐姐的男朋友,一顆芳心從此為他悸動。
但他自始至終總是擺出一臉親切有禮的笑,與她保持相當的距離,就算姐姐死了,他依然如此。
但她不信,她一定要讓烈喜歡上她。
她是這麼的喜歡他,為了他,她努力地變美麗、漂亮,成為一個人人掛在嘴邊的淑女,就算在她身上有姐姐的影子,她依舊努力地想扮演好這個角色。
只因她知道烈喜歡這樣的女人。
「雨蘭,我相信這份企劃有沒有我的參與,休閑鞋的上市仍舊可以在市場上受到歡迎,我相信峻男的能力。」
風氏集團之所以會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靠他與尚-、峻男胼手胝足拼出來的,三人的能力可說不相上下。
「烈,難道你會不明白我的心意嗎?媽媽一直希望我們兩個能夠結婚。」張雨蘭不顧一切地開口。
「雨蘭,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把你當成妹妹。」這就是他拒絕參與張氏企劃的原因。
雨蘭是音音的妹妹,自音音死後,為了妥善照顧張夫人及雨蘭,他一肩擔起岌岌可危的張氏企業,達成音音生前無法完成的心願。
為了父親遺留下來的企業,音音一直勞心勞力,最後終于體力不堪負荷而得了憂郁癥,甚至用一把火把自己活活燒死。
為了完成音音的心願,他一肩擔起群龍無首的張氏企業,除去內憂、對抗外患。
在他的大刀闊斧、排除萬難之下,終于讓張夫人坐上董事長的位置,讓張氏企業不落人外人手中。
不過也由于這樣,張夫人一直想把他跟雨蘭送作堆,他已經不知拒絕了多少次,但張夫人依舊不死心。
現在倒好,張夫人沒說話,倒換成雨蘭來質問他。
他清楚知道自己對她從來沒有那方面的感覺,為什麼她們就是不肯放過他?
「我不要你把我當成妹妹,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為何一直拒絕我,難道你對姐姐還念念不忘?」她愁眉不展道。
「不管有沒有音音的存在,我還是會把你當成妹妹,你應該明白這一點。」
「我不要!烈,我要你喜歡我、愛我,我是這麼的愛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接受我的感情呢?」張雨蘭明亮的大眼像水龍頭似的淚如雨下。
在不甘情緒的折磨下,她柔弱地撫著心髒昏了過去。
他一看,趕緊沖到張雨蘭面前呼喊︰「雨蘭!雨蘭!」
懊死的,他怎麼忘了雨蘭的心髒受不了太大的打擊,她有先天性心髒病啊!
歐陽烈懊惱不已地拿起話筒,急急忙忙地撥了張雨蘭專屬醫師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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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歐陽烈懊惱的臉,出現在張雨蘭張開的眼前。「我……對不起。」
他急忙懺悔。
張雨蘭伸出一雙蒼白的手。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都怪我自己,若不是我太愛你,我也不會這麼痛苦,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你拒絕我是應該的。」
「你的身子還很虛弱,不要說這麼多話。」
「其實我很怕,怕自己今天過得了,明天卻活不了……」
「我不許你說這種話,現在的心髒手術很進步,只要你肯動個手術,我相信你的身子會好起來的。」
「不!我不要,若是有個萬一我就再也見不著你了。我不要動手術,我寧願這樣子,你才會心疼我、在我身邊照顧我。」她雙眼中充滿了深情。
「你這是何苦呢?就算你的身子好起來,我還是會心疼你,你是音音的妹妹,音音最疼你了,不是嗎?答應我,盡坑詔手術。」
「我說不要就不要,我害怕,我不要!」她倏地歇斯底里地發狂,拒絕听到他任何安慰的話。
尤其在看到他提起姐姐時,那副溫柔的模樣,更教她痛苦萬分,
為什麼地就是無法取代姐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呢?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你不要這樣子,身子會受不了,听我的話,好好地閉上眼楮休息。」歐陽烈耐心地哄她。
「我要你在我身邊陪我,不準走開喔!」張雨蘭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不放,這才開心地閉上眼楮。
歐陽烈百般無奈地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只要他稍微一動,雨蘭就會立即睜開哀怨的雙眸,所以最後他放棄了掙月兌的念頭,靜靜地等著張雨蘭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