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飛-鐵青著一張臉,瞪著眼前的兩位好兄弟。
「一大早的,門鈴按個不停,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談繼轅聳聳肩,不以為然地反問︰「不請我們進去坐嗎?」
「請個鬼啦!」瞪了兩人一眼,狄飛-欲關上門。
但任昊鷹與談繼轅卻早他一步溜了進去,「我們來是有事要告訴你。」不經主人的指示,兩人已大剌剌的坐上沙發。
狄飛-怒眼一瞪,對不請自來的人,他可沒什麼好脾氣。
「管他什麼事,我先睡飽再說!」他走向二樓的房間,打算把他們兩位冷落在樓下,等他睡醒再說。
昨晚為了一份合約內容,弄得凌晨三、四點才睡,自己只不過眯了二個多鐘頭而已,就被他們吵醒。睡眠不足的他,一向沒什麼好脾氣!
「真可惜啊,我們以為你會對這份資料感興趣的,所以才會在一大早來吵醒你!」任昊鷹以一副頗烏可惜的口吻道。
「什麼鬼資料,我沒什麼興趣,把它拿走!」難得的假日,本欲補充睡眠,卻因為他們的「以為」而毀了!
「看吧,我就說飛-對那個女扮男裝的年心-不會感興趣的,昨晚他只是一時的興起,說不定經過一夜,他的腦海里早就忘了年心-這個女人。」談繼轅低沉的嗓音在狄飛-上樓之際響起。
「看來只好把這份資料丟了。」任昊鷹失望的說著。
兩人卻在狄飛-看不見的背後,悄悄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等等,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年心-?
狄飛-愕然地停止腳步的移動。
他的腦海里迅速的閃過年心-絕麗的容顏,轉過身飛快的下樓,視線盯住任昊鷹手中的黃色牛皮紙袋。
「你手中的資料是什麼?給我!」
「咦?你不是沒興趣嗎?」任昊鷹狐疑的瞅著他。
「我說把資料給我!」他怒眼一瞪。
「給你就給你,干嘛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任昊鷹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他,眼里卻閃爍著詭異、玩味的光芒。
狄飛-拿過資料袋,迅速的打開。
他從里面抽出紙張,銳利的視線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
薄薄的紙張上寫滿了有關年心-的個人資料。
「里面有一張照……」
談繼轅的話還沒說完,狄飛-的手中已經拿著一張照片,欣賞的視線一直盯著那張照片瞧,優雅的唇角勾起一抹令人賞心悅目的笑。
照片中的女人,巧笑倩兮的擺著美美的姿勢,那高貴優雅又帶點率直的笑容,令他眷戀的目光無法移開,只能深深的沉醉在她的笑容下。
他不禁幻想著那抹窈窕的身影依偎在他懷中、撫觸著她那似水柔女敕的瑩白肌膚的景象;神情嬌憨的她,就像一朵溫室的花朵,讓人憐愛,不舍得放手。
她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看到照片中的嬌巧人兒,他已經全然清醒,只想知道有關她的一切,也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相信談繼轅跟任昊鷹一大早便來找他,絕不是只為了拿這份資料給他這麼簡單。
他坐上沙發、雙腿交叉,寬厚的背部倚靠沙發,使他整個人看起來相當慵懶,卻又不失性格。
「你們怎麼會有這些資料?」
原本他就打算托人調查她的事,以了解她的一切!但是沒想到還沒著手調查,他要的資料就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撇唇而笑,睿智的腦筋一動,立刻就知道是誰在搞鬼。
除了他那個狡猾的爺爺之外,他實在想不出來有誰會這麼「細心」的為他準備這一份資料。
但問題是,他這兩位好友怎麼會跟他的爺爺找了一丘之貉,搞在一塊?
莫非又是爺爺威脅了他們兩人?
「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這份資料是狄爺爺要我們交給你的。」談繼轅緩緩道來。
任昊鷹續言道︰「昨晚你走後,狄爺爺要我們跟他到書房去,他把這份資料拿給我們兩個,說無論如何今逃詡要把這份資料親手交到你的手上。」
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打算說謊,以狄飛-的睿智,相信他一定會很快的聯想到是誰搞的鬼。
「年心-的出現,是他的主意?」
「可以這麼說。」談繼轅睨他一眼,「昨晚他的目的,就是要讓你看上年心。」
「笑話,他以為他隨便挑一個,我就得接受嗎?」
「但事實就是如此,你昨晚已經如狄爺爺所願的選了年心-這個女人當你的老婆。」
「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莫非年心-會扮成服務生的模樣也是他的主意?」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不得不欽佩爺爺,竟然能對他的反應了若指掌。
「不是。」
談繼轅的回答,令狄飛-松了一口氣。
「年心-會扮成服務生的模樣,是為了逃避這場相親宴會。狄爺爺之前已經先拜訪過年心-,要她與你相親,但她一口回拒了。」
「為什麼?難道她嫌我不夠好,還是她有心怡的男人?」听到被年心-回拒,一道怒火在狄飛-胸口狂燒,他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都不是,只因為她對相親沒興趣,況且她也是在事後才知道,原來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公子狄飛。」
「那又怎樣?」
「她慶幸自己並沒有答應與你相親,而且事後也非常的後悔答應狄爺爺參加那場相親宴會。為了不讓自己被你雀屏中選,在朋友的慫恿下,她才把自己扮成男服務生出現。」談繼轅雙手環胸,瞄了任昊鷹一眼。
「年心-會有這樣的反應,早在狄爺爺的掌握之中。在她有所行動之前,狄爺爺已經先要年心-的好友無論如何一定要慫恿年心-出席宴會,只要她肯出席,狄爺爺就有百分之百的勝算,他知道你一定會中意年心-這個女人。」
任昊鷹接下談繼轅的話,兩人一搭一唱的道出實情。
「而年心-就是沒認清狄爺爺的狡猾,才會傻傻的以為自己只要遠遠的躲在一旁,宴會結束後,就可以安然無事的離開會場。但是沒想到,躲來躲去,卻躲不過你那一雙炯亮的眼楮。」
狄飛-偏頭沉思,「那麼老頭的意思是什麼?」
「他要你遵守自己的話把她娶回家,這份資料是為了讓你更快了解她。」
「他早就料到我會這麼做?」
「你的反應早在他的掌握之中,事情也如他預期的一樣,進行得很順利。」
「他要你們兩個人來,就是要你們勸我乖乖的認帳?」他幾乎是從牙縫里勉強的擠出話來。
這只老狐狸,道行竟如此的高深,把他玩弄一頓之後,竟還敢再叫他收拾殘局!
他是喜歡年心-帶給他的感覺,但是被人玩弄在手掌心的滋味,讓他怎麼也快樂不起來。
「沒錯。」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受人脅迫,他們兩人不得不一大清早便將狄飛-從床上挖起來。
不過,他們一方面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昨晚宴會上,他們兩人清楚的知道狄飛-對年心-這個女人有了莫名的情愫;那股莫名的情愫,已牽引他走入狄爺爺設下的陷阱內而不自知。
當飛-發覺年心-是個女人時,他眼里的震撼他們兩人都發現了,所以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幾分鐘下來,他竟出人意料的吻上年心。據他們對飛-的了解,就算他再怎麼「饑渴」!也不會大膽的在宴會上公開的親吻一個女人,更何況當時還有狄爺爺在場。
所以好奇心頗重的兩人,十分甘願的扮起跑腿的角色。
「如果我不答應呢?」
「狄爺爺要我們轉告你一聲,年心-是個不錯的女人。娶她為妻,是你的幸福。」
「去他的幸福!」狄飛-低吼一聲,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昨晚以前,他還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勝了爺爺一籌,沒想到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著了爺爺的道,選了一個他安排好的女人當老婆!
「其實你也沒有什麼損失,年心-人長得滿漂亮的,娶了她,你就可以擁有自由,不再是狄爺爺手中的一只傀儡。」
「昊鷹說的沒錯,昨晚的宴會,你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談繼轅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淺笑,「娶了年心-,為狄家傳宗接代,你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何樂而不為呢?」
狄飛-眉心深鎖,「在昨晚以前,我是這麼認為。但年心-是那老頭安排的女人,這其中摻雜了陰謀的成分,這讓我無法坦然面對,更不願稱了他的心。」
任昊鷹撇唇淡笑,「照你這麼說,你已改變主意不娶年心-了?」
他盯著手上的照片,冷笑一聲,「我不會讓老頭這步棋走得這麼稱他的心、如他的意!」一改之前的陰霾,狄飛-炯亮的眼眸散發著自信、凌厲的光芒。
器宇軒昂、英氣逼人的他,如一個擅長發號施令的王者,渾然天成的威嚴,讓人不容忽視。
談繼轅與任昊鷹非常有默契的一笑,兩人幽深的黑瞳盯住狄飛-不放。「你打算如何反擊?」
狄飛-眼里的自信,通常代表著他不會輕易的去妥協任何一件事。
他詭譎一笑,「既然年心-是老頭選上的女人,我當然會好好的享受,畢竟她能讓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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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朵朵的雲兒飄過,熾熱的光芒投射在一棟豪華的別墅內。
四周圍的監控設備、高科技的電眼,完全阻隔掉外人的好奇。
左手邊的花圃種植著各種花卉,細心的佣人正拿著澆水器為花卉灌溉。右手邊的車庫,則停放著一輛高貴的名車。
一抹縴細的人影正立在二樓窗戶旁,手里拿著一本商業雜志。
年心-身穿無袖的粉紅上衣,搭配著俏麗的短褲,將她那雙修長的美腿在外,直接與空氣接觸。
美目靈燦的她,正一臉愁容。
刺眼的陽光照射在那張愁容上,略顯蒼白,手上的那一本商業雜志被她捏在手中,視線則停留在內真的某一張男女合照上。頓時,她的心頭涌現一股酸楚,強烈得侵蝕她的四肢百骸,引起她一抹苦笑。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困擾她一個月的男人︰狄飛。
瞧他一臉幸福的摟著一位笑得花枝亂顫的知名模特兒,兩人親密、大方的合照,一點扭捏的感覺也沒有。在外人的眼中,他們就像一對不論外表、家世都非常登對的金童玉女。
看到這樣的照片,年心-靈燦的美目頓時黯然。
狄飛-是個眾所皆知的浪蕩子,但為什麼她的心總是不由自主的受他影響?明知道宴會那晚的話只是他無心的玩笑,但她卻一直耿耿于懷。
他的狂霸宣誓如一顆石頭丟進湖水中般,引起她心湖莫大的漣漪,擾亂她這二十幾年以來的平靜。
自從那晚倉促的逃離狄飛-之後,狄飛-那雙湛黑的眸子就無時無刻的出現在她的腦海里;那似笑非笑、表情高深莫測的臉孔,將她的生活搞得亂七八糟。只要她一閉上眼,他的臉就會像個鬼魅般的出現在她的腦海里,讓她無法擺月兌他。
包可惡的是,她發現自己竟是那麼在意他的宣言,就為了他一時興起的玩笑,她竟然變得茶不思、飯不想,內心一直期待他的出現。
但是一個月過去了,他非但沒有出現,反而還花邊新聞不斷。她不禁嘲笑自己的愚蠢,干嘛去在意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男人,為他落得如此郁郁寡歡。
不值得!她諷笑的將視線移向外面,停佇在爭妍的百花上。
以往在她睜開雙眼時,第一件會做的事,就是拉開窗簾,將視線停留在自個兒喜歡的花兒上,因花兒能讓她的心情平靜。
那一座花圃,是因為她的父親寵她,知道她喜歡各式各樣的花,所以在買了這一棟別墅後,在原本寬敞的草皮上規劃了一座花圃,種滿了各種花卉供她欣賞。
但是以往的好心情,卻因狄飛-這個人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刺眼的光線,強烈的照射在她的臉龐,她的眼楮受不了這道強烈的光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拉上藍色窗簾,擋住刺眼的光線,回頭卻看見她的好友于愷欣。
有著一頭俏麗短發的于愷欣,靈燦的眼眸閃爍著光芒,嬌女敕的朱唇正勾起燦爛的笑,出現在門邊。
年心-驚訝的睜大眼,「愷欣!」
她站在那里多久了?
「我回來了。」于愷欣的眼楮直盯著年心-看。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通知我去機場接你?」于愷欣因工作的關系,到歐洲出差,只是她不理解為何昨天通電話時,于愷欣沒告訴她今天要回來。
「我才不想麻煩你呢!」她的眼楮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掃瞄過年心-一遍,「剛剛我在樓下有踫到伯父,跟他談了一會兒才上來找你。」
她淺笑。「你們聊些什麼?」手上的雜志,她不動聲色的的合上,放在床上。
「還能聊什麼?當然是聊你啊!」
「哦,那你們都聊我什麼?」
「伯父說,你這一個月以來變了很多,不喜歡外出,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問你有什麼事,你也不說,還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是不是有這一回事?」
「哪有這回事?」她搖頭否認,雙眼卻不敢直視于愷欣。
「你以為好朋友是當假的嗎?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心事?」
「你別听我爸瞎扯,我哪會有什麼心事?」她勉強的擠出笑容,卻是那麼的苦澀。
「還說沒有!」于愷欣走到床邊,拿起年心-剛才放下的雜志翻閱,「你什麼時候看起這種商業雜志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年心-微微一愣,「那只是無聊時打發時間看的。」她心虛不已地道。
可千萬別出漏洞!
縱使愷欣是她的好朋友,但還沒厘清對狄飛-的感覺,令她無法啟齒說給她听,只好隱瞞。
但她似乎低估了于愷欣的好奇心。
「哦?認識你這麼久,我竟然不知道你會為了打發時間而去看這種商業雜志!你不是最討厭看這種雜志的嗎?咦?狄飛-!他不是你一個月前去參加那個相親宴會的男主角嗎?」她的視線停留在某一頁大篇幅的報導上。
「對。」
「新歡是知名的模特兒,兩人正處于熱戀的階段……」念著雜志上的報導文字,于愷欣扯唇譏笑,「這狄飛-還真花心,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又換了女朋友。」
「嗯。」她冷淡的應了一聲。
「像這麼一個器宇軒昂、英氣逼人的男人,不知道哪個女人才有辦法拴得住他那顆浪蕩不羈的心?」
「我想很難。」年心-苦澀的回答。
「是嗎?」
于愷欣睨她一眼,揚起一抹奸笑,但心不在焉的年心-根本沒有瞧見。
「怎樣?他本人是不是比電視、雜志上更帥?」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于愷欣瞠大雙眼,「不會吧,剛才在樓下,伯父已經把那晚宴會發生的事統統都告訴我了。」
「告訴你?」她幾乎是傻住。
「听說狄飛-吻了你!」她一臉興奮的說。
「愷欣……」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年心-羞慚的瞪著她。
「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都沒告訴我!快告訴我,被他吻的感覺如何?」
「愷欣,那晚的事對我來說是個夢魘,我能有什麼感覺?別忘了,我是為了什麼才將自己打扮成服務生的模樣進場。」
「這我知道,但是人家就是好奇嘛,狄飛-是怎麼發現你是女的?」
「愷欣,能不能不要說?我不想再想起那晚的事。」
「為什麼?」她雙眼無辜、好奇的瞅著她。
年心-嘆了一口氣。輸給她了,每當愷欣用這種充滿無辜的眼神看著她時,她總是無法狠心的拒絕她任何的要求。
就將實情告訴她吧,反正以後她總會知道。
「他是超級大無賴,佔了我的便宜、擾亂我的心之後,卻再也沒出現過,」她埋怨。
于愷欣興味盎然的瞅著她,「你期待他的出現?」
「你真是窮問不舍,好吧,老實告訴你,我對他剛開始是有一點期待,但是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對他的期待開始變成埋怨,我想那應該只是他一時興起說出的玩笑話吧!」
「什麼玩笑話?」
「他在宴會上宣布他中意的女人就是我。」
于愷欣反應極大,「什麼,怎麼會這樣,那後來呢?」表面上她很好奇,但其實心里卻是在竊笑著。
她回來台灣的第一件事,就是受狄爺爺與年伯伯之托,探問心-對狄飛-的感覺。
一個月前,狄爺爺找上她!要她幫個忙,促成心-與狄飛。原本她是不怎麼贊成,畢竟狄飛-的花名遠播,把自己的好友送入狼口,實在是有點愧對自己的良心,所以她一口回拒。
但沒想到,竟然連年伯伯也出馬了!看在年伯伯的面子上,她不得已只好答應。
但沒想到參與其中,她才發覺事情竟是如此的好玩。其實宴會那天她有在場,而且也把心-跟狄飛-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人家說,旁觀者清,她可是把心-眼里的迷惘看得清清楚楚的。當她朋友這麼多年,也沒看過她用那種迷情的眼神盯著男人看。
尤其當狄飛-吻上心-時,她原以為心-會惱怒的給狄飛-一巴掌,但沒想到她竟然只是紅著臉、羞赧的站在一旁,一雙眼楮還不時的偷瞄狄飛。
在知道心-對狄飛-有感覺時,她才放心的承諾狄爺爺與年伯伯,自己會完成他們交代的任務。
「後來他就說我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他要定我了!」原本不甚在意的她,卻在他柔情的為自己將發絲拂在腦後時,心亂了分寸。
她簡直難以想像,在那極短暫的接觸下,她竟然會對他產生微妙的感覺,遠比那個吻帶給她的還要震撼許多,所以她才會倉促的逃離。
「很像狄飛-的作風,據我所知,被他看上的女人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你是不是因為他而心情不好?」
「可以這麼說。」
「你氣他隨便說出不負責任的話,擾亂你的生活後就不再出現?」
「是。」她據實以答。
「你對他一見鐘情,是不是?」
「愷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存心戲弄我之後,便把我忘得一干二淨,每次看到他和別的女人鬧徘聞時,我的心就好痛。」她淒楚的瞅著于愷欣。
真沒想到心-會對狄飛-用情這麼深,他們才見過一次面啊,于愷欣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疾言厲色地道︰「你有沒有想過,愛上一個這麼花心的男人,下場貶如何?」
年心-搖搖頭,「我現在才知道我這一個月以來過得那麼痛苦,就是因為愛上他,以前我對一見鐘情的事總是嗤之以鼻,不認為男女之間可以在只見過一次面之後就對彼此念念不忘。但我怎麼也沒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我的身上,」于愷欣的話,讓她了解那種苦澀、心酸的感覺,就是因為她已愛上狄飛。
這項認知,讓她沒了主張。
聞夸口,于愷欣不由得眉心深鎖。
這下子事情大條了,狄爺爺的計劃非但沒有讓狄飛-入甕,反倒讓心-陷入困境。
狄飛-啊狄飛-,你的魅力真是無遠弗屆,竟然連心-也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