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才剛回到宮里的皇太後及太上皇一听到納藍所說的話,他們差一點氣得從椅子上滾下來。「誰準你廢後的?你真是太大膽了,納藍,你在做這些事時,經過你父皇及我的同意了嗎?是誰給了你這樣的權力?」
「朕不是天子嗎?這就代表朕什麼事都可以做不是嗎?」真是太好了,趕走了那個愛哭鬼,他的耳根子的確清靜了不少。
「什麼事都可以做沒錯,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隨便將絹兒給貶出宮。」
「她犯了重錯,這個懲罰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更何況,她是要母儀天下的皇後,這種行為舉止要是傳出宮去,可是會讓天下百姓笑話的。」
「關于這件事你還有話說嗎?」皇太後不悅的問道。
「怎麼了?」
「事情的來龍去脈小順子都告訴哀家了。」
「小順子……」納藍的利眼怒視著站在一旁畏首畏首的小順子,沒想到他竟然出賣了他。
「皇上……皇上……」小順子連忙跪下,「皇上請饒小順子一命,就看在小順子自小陪同您一起長大的份上,饒了小的一命吧!小的真的是覺得皇後太可憐了……」
「你給我住口!」反了、反了,為什麼每個人都要站在那個愛哭鬼那邊呢?
他才是天子,每個人都應該听他的話才是啊!他在心里頭氣惱的想著。
「小順子,你別怕,有哀家給你靠。」
「皇太後……」
「納藍,你真的是做得太過分了,我們知道你討厭絹兒,但是,你要做的應該是個明君啊!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卻因為一己之私而污蔑絹兒,你真是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啊……」太上皇嘆著氣。
這全都算是他們虧欠了絹兒吧!
「你們全都是站在她那邊的對吧?」納藍氣極了吼道︰「你們也知道朕根本就討厭她極了,為何要安排這麼一個愛哭的皇後在朕的身旁?」他將案桌上的奏摺全都掃落到地上,「既然要強逼朕登基,那朕難道連廢後的權力都沒有嗎?」
太上皇及皇太後相互的望了一眼。
「朕今日只是廢了一個愛哭的皇後而已,朕是做了什麼壞事了嗎?有這麼一個愛哭的皇後,我們嘉愚王朝的氣勢說不定就會這麼被她給哭衰、哭盡了,朕這也是為了我們整個嘉愚王朝好啊……」
「納藍,你只是在為你自己所做的錯事辯駁而已。」
「朕沒有。」
其實納藍只是不想承認,他是在狡辯沒錯。
「你有!」
「朕——沒有——」他一個字一個字緩緩的說道。
只不過是一個赫連絹兒而已,她算什麼東西啊?在他的眼里,她甚至于連一只小老鼠都不值。
「你要這麼說就這麼說吧……」皇太後嘆了一口氣,「哀家只能說,當時哀家真的做錯了,君無戲言,你廢後就廢後吧,只要你以後不要後悔就好。」
納藍要怎麼樣她都不想管了,只要他高興就好了。
「那個愛哭鬼離開朕身旁,朕落得清閑,豈緩 悔呢?」是啊!他只要趕跑了絹兒,就不會再听到那種令人頭痛的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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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還在怪小的是吧?」小順子害怕的問道,看到平日威風得意、脾氣暴躁的納藍,在那日皇太後回宮之後就對他板起了一張臭臉,讓小順子深深的認為大事不妙了。
要是納藍的手段狠些,說不定就會叫他包袱款款回家吃自己了。
「嗯哼……」納藍哼了兩聲,沒回小順子的話。
小順子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嚇得連忙吞了十幾口的口水。「皇上,是小的該死!」
「你是該死沒錯。」
小順子一听到納藍順著他的話說出的句子,手腳都開始冰冷起來。
不會吧?不會吧?難不成皇上真的這麼狠,因為這樣就要「賜死」?!
嗚嗚嗚……他雖然是個太監沒錯,但是上有老母、下有弟妹,千萬別這麼就賜死他啊!
「皇上、皇上,皇上饒命啊……」小順子連忙跪了下來。
不知怎地,自從絹兒被他給貶出宮之後,那張沾了淚水的稚女敕童顏就一直在納藍的腦中縈回著,甚至讓他整夜無法入睡。
心里的愧疚感越來越深,就如同深不見底的海一般,要將他深深的卷入其中。
也許,任她在他的耳邊哭哭啼啼,也總好過被心里的愧疚感給壓得喘不過氣來,不是嗎?
他真的是後悔了,真的!
「朕有叫你跪下嗎?」
「沒有、沒有,皇上您沒說。」小順子誠惶誠恐的說道。
「那還不平身?」
「是的、是的。」
「小順子,你以為朕這次是真的做錯了嗎?」納藍看著平靜無波的湖水說道。
「對、對……皇上您怎麼做都是對的。」現在他的小命就如同螻蟻一般,他怎麼敢再說錯什麼話呢!
「朕要你說實話。」
「小的……小的……」小順子不停的吞著口水,難不成皇上是在考驗他是否忠心不貳嗎?小順子的心里起了疑問。
「你怎麼樣?」
「真的要小順子說嗎?要是答得不能讓皇上滿意的話,小的頭還能在頸子上嗎?」
「說吧!」
小順子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小的真的覺得皇上這次做得太過分了,就算再怎麼討厭皇後娘娘也不能這麼陷害她啊!這麼做是不對的行為,小的雖然沒有讀過什麼事,但是也知道這麼一點小道理……」
「停!朕只要知道朕做得對不對就行了,不用你來教訓朕。」納藍說道。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請皇上饒命。」
突然地,納藍看到有塊白布在湖面上飄著,他記得那塊布似乎是絹兒的。
「你跳下去!」
「小的跳下去?」小順子揚高了聲音,「皇上、皇上……不要啊!小順子上有老母啊!這是您自個兒要我說的,絕不是小順子的心意啊……」小順子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泣著。
沒想到納藍竟然算計他,連他這麼一個小太監都不放過!
「朕要你跳就跳。」
「可是,那些話是皇上要小的說的啊……」
「你做什麼這麼緊張?朕只是要你撿那條帕子而已,你以為朕要你投湖嗎?」納藍翻了個白眼。
「啊?只是要撿帕子而已嗎?」
原來不是要他投湖啊!那還好、還好,他剛才那些都是白哭了。
「怎麼?你活得不耐煩了想投湖是嗎?只要撿回了那條帕子,你想死想活朕都不留你,只要你高興就好了。」
「小的當然要活下來了……」人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不是嗎?
「去撿吧!」
「小的遵旨。」
沒多久,小順子便將那條白色繡帕撿了回來,只見那上頭繡了一只龍、一只鳳,還繡了幾個字——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將繡帕弄乾,納藍小心的收了下來,也許……他的行為真的是太過于卑劣了一些吧!
他真的是傷害了一個可憐又無辜的小泵娘,但事實既然都已經造成了,又有什麼辦法呢?
反正看絹兒那個土樣子,本來就不適合當星後,再說,她自己也不想留在皇宮里才是啊……
敗好,這樣對大家都好,他幫了自己也幫了絹兒,讓她可以逃出宮中。
納藍一直在為自己找藉口,在告訴自己,他其實並不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以絹兒這麼愛哭的個性是不適合留在宮里的,他這麼做全是為了絹兒好。
但,在內心的最深處,他總是覺得自己愧欠了絹兒什麼……這是他想抹也抹不掉的。
扁陰荏苒,轉眼間納藍已經由十三歲的小星帝變成了二十歲的有為皇帝了。
嘉愚王朝在他的治理之下,天下升平,百姓安居樂業,納藍真的是一個為人民謀福祉的好皇帝。
「眾卿平身……」納藍對著跪在跟前的文武百官說道。
「謝皇上。」
「眾卿,今日朕召集各位來是有一事相告。」
「皇上請說。」恭親王說道,在納藍成年之後,恭親王也卸下了攝政王的位置,回到他原本的官位。
「朕想微服出巡。」
一听到納藍所說令大夥兒昏倒的話,文武百官連忙跪下。「皇上,請三思。」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
「朕心意已決,眾卿莫再多言。」納藍擺明他就是想出宮去看看。
「但是皇上,當今天下升平,百姓豐衣足食,民間沒有什麼冤屈,用不著勞駕皇上微服出巡啊!」
「是啊!這是巡撫應該做的事。」
「沒錯,皇上……朝中大事還是得勞煩您來處理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為的就是能挽留納藍,不希望他出宮之後就跑了。
其實,不是大家對納藍的疑心病餅重,他們也相信他真的是個好皇帝,雖然不情不願的接掌了嘉愚王朝,但是,他盡心盡力的將嘉愚王朝每一項事情都給做得刮刮叫。
可,這並不代表納藍就是心甘情願當個皇帝啊!
要是納藍人就這麼跑了那還得了?
包何況,雖然後宮佳麗三千,但是,納藍並未臨幸過任何一位妃嬪,總而言之,納藍還是個小處男,要是他這一跑,嘉愚王朝豈不就玩完了嗎?
也沒有下一任的兒皇帝可以即位了,這令眾卿真的十分擔憂。
「那些有眾卿在就行了,你們可以處理的。」
听到納藍的話,文武百官的臉全都拉了下來,「皇上,請三思。」
「你們這麼跪著做什麼?這麼喜歡跪是不是?」納藍看到這種情形,他的頭都痛了。
滿朝文武百官到底在做什麼啊?這麼喜歡跪嗎?他要他們平身,他們腳一彎又跪了下來,真是莫名其妙。
「皇上,請收回成命!」
「皇上,三思。」
「三思。」
納藍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朕只是要微服出巡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還是認為朕在外頭會發生什麼不幸或是意外嗎?」真是一群只會窮擔心的臣子。
他們是不是怕他這麼一出去就不會回來了?
他像是這麼沒有責任感的人嗎?更何況,他可是一直為了社稷、為了人民而謀福祉——,啊……
「臣當然沒有如此想。」
「沒有就起來,還跪著做什麼?眾卿平身。」納藍站起身,對這一群老古板有些頭疼,「朕不在的這段期間,朝中大小事務就有勞各位卿家了。」
「皇上,您此趟出宮要多久才會回來?」
「問這個做什麼?」納藍望著禮親王。
「臣等也該知道您何時才會回來,要是您就這麼出去不回來,這可怎麼得了?」禮親王一向心直口快,他說出了眾人心里頭的隱憂,「更何況皇上並未臨幸任何一位妃子,沒有太子傳承,如果皇上在外頭玩得樂不思蜀,整個嘉愚王朝還得了?」
听到禮親王的話,納藍的眉頭整個都皺了起來。
「朕一定會回來的。」
「何時?」禮親王追問。
朝中大臣對禮親王如此大膽的行徑紛紛在心里頭暗自佩服。
「半年。」
「半年,」有些朝中大臣一听到半年,眼眶都濕了,「皇上,這萬萬不可。」
「有什麼好不可的?」真的是羅唆的一群,納藍心里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只不過是出去半年而已,難不成你們連朝中的大小事務都管不好嗎?要是如此,朕還需要你們來為朕分憂解勞嗎?」
納藍的話說重了,大夥兒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有半個人敢再出聲。
「還有人有什麼意見嗎?」
「臣等不敢有任何意見。」
「很好,朕不在的期間就麻煩各位了,朕明日便帶著小順子起程。」
「皇上只帶小順子而已嗎?」
「不行嗎?」
「這太危險了,為了皇上的安危……皇上請帶著宮中的大內高手。」
「一定要嗎?」難不成他微服出巡都還得帶著一大群的人嗎?納藍心里頭真的很不爽。
「是的。」
「朕不願帶。」
「那臣等會找武林高手暗中保護皇上的安危。」說好听一點是「保護」,說難听一點則是「監視」,沒辦法……雖然納藍向他們保證過會回來,但是,他若是這麼「金蟬月兌殼」了呢?
這可怎麼得了啊……
「禮親王,你這是在威脅朕嗎?」納藍動怒了,手握緊了拳頭,額上的青筋幾乎都快要冒出來了。
「臣不敢。」禮親王又跪下了。
「朕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引二既然是各位大臣的好意,那朕還有什麼好推辭的?」納藍咬牙切齒的說道︰「還有什麼事要稟奏的嗎?」
見到朝中大臣全都搖頭,「退朝。」納藍率先走出了大殿。
「皇上,怎麼了?您知道他們也是關心您啊……」在納藍回宮之後,小順子在一旁連忙陪著笑臉。
「他們是怕我跑了,這群老狐狸!」
「皇上請息怒。」
突然,納藍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小順子,緩緩的開口,「小順子,朕待你如何?」
听到納藍用如此慎重的語氣說話,小順子連忙跪下。
「皇上對小順子不薄。」
「很好,既然你說朕待你不薄,那朕問你什麼你都得實話實說!!」
「小順子自當不敢有任何的欺瞞,不然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其實,小順子對納藍之後可能會說的話,頁的是嚇死了。
「說,你是不是那幾個老狐狸安排的小內奸?」不是納藍要來懷疑小順子,實在是那幾個老賊真的是太厲害了。
就算他是一個很聰明的皇帝,但姜還是老的辣不是嗎?他怎麼可能斗得過那幾個老賊呢?
「皇上,小順子當然不是,小順子從小就跟在皇上的身旁,怎麼可能會背叛您呢?」
「很好,你去收拾包袱,我們明日就啟程出宮,另外通知都護衛隨行,保護我們的安全。」
「是,皇上!小順子這就去做。」
「小姐、小姐……」小桃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由回廊的那頭傳了過來。
坐在亭子里養豬的赫連絹兒不悅的抬起頭,看著氣喘吁吁的小桃,「什麼事啊?」
七年前,在絹兒被納藍摘下後冠並且逐出宮之後,她就與小桃一同回到赫連家。
原本貧窮至極的赫連家,竟然讓絹兒站在門口看了許久,她甚至于以為他們家已經搬走了。
因為,她家的小茅草屋竟然變成了大莊院,甚至還請了幾名家了及奴僕。
在經過了解之後,她才知道這全都是皇太後所做的。
絹兒的雙親因為對絹兒有所愧疚,所以之後便不敢再漠視絹兒,什麼事情都順著她,之後她的個性就由原本的畏畏縮縮、膽小如鼠變成了古靈精怪,甚至成了雙親頭疼的對象。
而且,她還在納藍那里學到了一點。
哭是沒有用的,只會哭的姑娘家是不會有人喜歡的,所以,從出宮之後她就半滴眼淚都不掉,她不哭了……卻是換成別人哭。
她養了一只肥豬當寵物,赫連老爺、夫人全都不管。
「做什麼啦?你很吵耶,小桃。」絹兒接著說道︰「等一會兒嚇壞阿豬,它可是會很生氣的。」
阿豬就是絹兒養的豬,淨重五十餘斤左右,一看就知道是吃太胖的成果。
「宮里傳來消息……」小桃上氣不接下氣的,順手拿起一旁的冰鎮酸梅湯啜了一口。
「宮里傳來什麼消息,全都不干我的事。」
一听到小桃說的是皇宮內的事,絹兒就興致缺缺。
雖然當年被封後時,她年紀尚幼,但還不至于到白痴的地步,當年發生的事情她多少有一點記憶,對于當今的皇上納藍,她可是恨之入骨。
她討厭他、討厭他,在她的眼中,納藍甚至連阿豬的便便都不如。
而且……她每夜只要一入睡就會開始詛咒著納藍,並且希望自己的詛咒能夠靈驗。
「皇上微服出巡了……」小桃嚷嚷著。
「真的?!」絹兒挑眉,「他真的微服出巡了嗎?」她瞬間露出了既奸詐又惡劣的笑容。
敗好,微服出巡了是嗎?她終于逮到機會了。
「是的,小姐。」
「很好……知道納藍現在到哪里了嗎?」絹兒追問著。
奇怪?剛才他們家小姐不是說皇宮內的事全都不關她的事嗎?怎麼一會兒就變卦了呢?
難不成、難不成……他們家小姐想與皇上再續前緣嗎?听說皇後的位子至今還懸著呢!也許小姐是喜歡皇上的也說不定,小桃單純的朝好的方面想,忘記了絹兒可是個眼楮小、鼻子小的小心眼姑娘。
冰本上,納藍對她赫連絹兒所做的事,她可是一條一條的全都刻在牆壁上頭了,若是有機會,她一定會報仇讓納藍跪在地上求她。
「小姐,你怎麼能直呼皇上的名諱呢?這是大不敬的事呢!」
「我管他!」絹兒拽拽的說道︰「我講這些話在這里也只不過是兩個人及一只豬知道而已,要是事情傳出去的話,那就全都是……」她的眼楮瞄著小桃。
「為什麼是我?」小桃被絹兒這麼一看,當下覺得全身上下毛毛的。
「不是你難不成是阿豬嗎?你用點腦子想一想可以嗎?」
真的是笨得可以了,虧小桃以前還是當宮女的,絹兒不禁開始懷疑小桃那時是如何進宮當宮女了。
「也對,阿豬不會說話。」小桃這才想到原來阿豬是一只豬。
「難不成你還以為阿豬是個人嗎?」
「呃……小姐,可是阿豬的伙食一向比我們好啊!阿豬吃的比我們還好。」
對啊!小姐的寵物豬吃得多好,哪像她們……嗚嗚……難不成真的是人不如豬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虐待你了?」
「沒有、沒有,小桃沒有這個意思。」小桃連忙搖頭。
「好啊!不然你就吃與阿豬一樣,不過,阿豬每日的飯量是你的倍數喔!而你就趴在地上與它一同吃!」
「小姐,不要……」
「為什麼不要?」真是個很麻煩的家伙。
「小桃不要吃豬食。」她是個人,最少可也得要有一點骨氣。
「那你還拿阿豬吃的東西和你的比,你的腦子有問題啊?」笨蛋一個!絹兒在心里罵道。
「這……這……」
「這什麼這?」
「對了、對了,小姐,你很關心皇上現在在哪兒是嗎?」小桃岔開了話題。
「當然很關心。」是啊!她可是關心得不得了呢!
「這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姐還是喜歡皇上的。」
是啊、是啊……他們小姐就是嘴硬心軟,明明就是喜歡皇上喜歡得緊,但是口頭上都不說。
「屁!誰說我喜歡他來著?」她什麼時候喜歡納藍了,她怎麼都不知道?
「小姐,你不是喜歡皇上嗎?」小桃已經被絹兒搞得一頭霧水了。
「我為什麼要喜歡他?小桃,你給我一個理由好嗎?」她有什麼理由去喜歡一個昏君呢?真是笑死她了。
她的眼楮又不像芝麻跟龍眼一樣小,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
「這……可是,要是小姐不喜歡皇上的話,為什麼要關心皇上現在在哪兒呢?」小桃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因為……我要買凶去干掉皇上!」絹兒緩緩的揚起了笑容。
那種得意的表情讓小桃全身發冷。
小桃幾乎要讓絹兒這種霹靂的話嚇得全身發軟癱在地上了。
「小姐,這萬萬不可,刺殺皇上可是要誅連九族啊……」連無辜的她都會中標啊!
千萬不可、不可。
「小姐,你可不能做傻事。」看來絹兒一定還在為當年皇上負她的事懷恨在心。
「為什麼?我就是要這麼做不行嗎?」
「不行。」
「我就是要做上她可是存了一筆小銀兩,拿那些銀兩去買凶應該夠。
「小姐……」小桃跪在地上,「你千萬不要這麼做啊……嗚嗚……你自個兒怎麼樣也就算了,小桃是無辜的……嗚嗚……」她邊哭邊說著。
看到小桃這樣,絹兒幾乎氣得快要吐血,真是個貪生怕死沒有用的家伙!
「我現在不要和你討論這個問題,現在我要帶著阿豬去逛大街。」
「小桃也去。」
「你乖乖在家里等我,要是我爹娘問起我在哪兒,就說我在繡房繡花。」雖說絹兒調皮搗蛋,但是她繡花、繡草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可是,你明明就是要去逛大街,沒要在繡房里繡花啊……」
「這是我要你同我爹娘說的!」
「不要,小姐,我要同你一起去逛大街。」順便監視小姐,免得她真的買凶去做掉皇上,這不是很恐怖的事嗎?
也許……下一餐就是她的最後一餐了,她要吃飽一點才行。
「不行。」
「小姐,要是你不讓我去的話,我就去告訴老爺、夫人你想買凶的事。」
「說了你就要吃豬食。」絹兒氣道。
「吃豬食也好過人頭落地,人家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我可是個人耶!」小桃的理由也夠理直氣壯的。
「好,我就讓你去。」絹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真的嗎?」小桃高興的確認。
「你要去、我要去,阿豬也帶著一起走好了。」
「為什麼阿豬也去?」
「因為它是豬可以嗎?還是你還想與豬比?」絹兒給小桃一記白眼。
「這……這……」
「沒什麼問題就走吧!」
「是朕……我從小就沒出宮,少了見識是嗎?」納藍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有感而發的對都護衛及小順子說道。
自稱「朕」習慣了,納藍一時之間要改口真的有些困難。
「公子此話怎講?」都護衛不解的問道。
「我怎麼看到一個漂亮的姑娘家帶著一頭豬在逛大街?」這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正常的人怎麼可能帶著一頭豬逛街呢?這一定是有問題才是!
也許,真的是他自小就沒出過宮,所以缺乏了見識。
「公子,您是開玩笑的吧?」小順子笑著搖搖頭,任誰都不會相信納藍所說的話。
牽著馬、帶著狗逛大街還有可能,帶著豬?
呃……真的是,他不認為會有人這麼沒常識。
「我像是開玩笑的嗎?」納藍看著小順子,以那頭豬的體型估計可能有五、六十來斤,要不是那頭豬溫馴,不然可是會在大街上闖禍的。
「公子,我是真的以為您在開玩笑。」都護衛也跟著說道。
「不信你們看吧!」
順著納藍的視線望過去,小順子及都護衛真的看到有個年輕、漂亮的小泵娘帶著一頭豬逛街,還看到有些好奇的孩童甚至不怕的坐在那頭豬的身上。
這……真的是他們太久沒有出宮了,所以每個人都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