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發現了一件事。」黃涪湄的手拍打著高浪騰的胸膛,硬是要闔眼小憩的高浪騰張開眼。
「我也發現了一件事。」高浪騰嘆息,忍不住搖了頭。
「什麼事?你先說好了!」看她多麼有風度啊,人家都說「女士優先」耶,她竟然讓高浪騰先說,可見她多善解人意。
「我想封住你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我哪來的喋喋不休啊?」她對高浪騰說的話,十分不能接受,于是便嚷叫著。
「你可以問問別人,你是否真如我所說的。」他戲謔的說道,用唇封住了她的,給了她一記深吻。
「我們才做一次,你就嫌棄我?」她不平的嚷著,嗯嗯……認真算的話,是兩次啦,不過這個我們不研究。「果然,你們都是吃不到的比較好。」
「我沒有嫌棄你。」
「你騙我,你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嫌棄我了。」她指控。
「沒有,對了,你剛才問了什麼?」為了避免她又開始吱吱叫,高浪騰決定要轉移話題。
「對、對!我還有事情要問你,你不說我還忘了,人家不是說,男人做完會……嗯嗯……就是那個嘛,你說不會讓我懷孕的。」她也不見他在達到高潮時,退出她的體內啊,突然地,她有股不祥的預感。
「我射在你的體內。」
「看吧!我就說我是天才,你說的,我完全都猜……」原本得意洋洋的小臉,倏地變得十分的難看。
她完全都猜對了?晴天霹靂!一道雷就這麼直怔征地打在她身上,黃服湄覺得自己快暈了。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你確定你沒有中途‘拔出來’嗎?」都到這種地步了,她也顧不得粗不粗俗了。
「沒有,我想我有沒有你也很清楚才是。」他笑道。
「你這個王八蛋,我有了你就完了!」她掄起了小拳頭,用力的在高浪騰的身上槌打著。
「為什麼這麼說?」
「我有了你就得負責了,不然我就丟個竹筒給你。」她惡狠狠的說道,像極了只母老虎。
「竹筒?」高浪騰皺起了眉,「那是什麼?」
「古時候太監用來裝自個兒‘寶貝’的東西啦,你若是想抵賴的話,你就自己拿剪刀、菜刀……反正隨便什麼刀都行,自己自宮算了。」她真的氣炸了,雖說情婦要金主負責很沒有道理,但是她就是很生氣。
「如果你真的有了的話,我會負責的。」高浪騰說道
原本黃涪湄想回答好,但她卻又搖了搖頭,「煩死了.不要討論這個惹人煩的問題啦,等有了再說。」
她這麼緊張做什麼!才一次而已,應該不會這麼衰啦,而且她看起來也不像這麼衰的人,也許根本就沒有事,以後小心一點就行了。
斑浪騰點點頭,看著牆上的鐘。「我約了我義父,我得先走了。」
「嗯!」黃沿湄點點頭。
斑浪騰下了床,走進浴室沖洗,之後換上衣服,連忙的出門。
☆☆☆
別龍門總部。
閻-逢正坐在大廳與一名年約六十出頭的人品茗。
「闊老,小女十分愛慕浪騰,若是可以的話,希望我們兩幫可以結下這門親事。」何其笑著,拿起茶杯啜了口。
「年輕人的事我不想管這麼多。」閻-逢笑著搖頭,「我老了,浪騰和天駒早就不听我的話了。」
「不會的,你說的他們一定會听的。」
「我自己都不敢這麼想。」
「閻老,我家阿嬌你也看過,很乖的。」何其不停的游說著。
「這些等浪騰來再說吧!」
「幫主,少幫主來了。」一名屬下連忙來通報。
「嗯!」閻-逢點點頭。
「義父,找我有什麼事嗎?」高浪騰頎長的身軀走進了大廳。
「很久沒看到你了,你恐怕都忘了義父了,來!坐啊……」
「浪騰不敢。」高浪騰恭敬的說道。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一個星期也不見你回來看我一次。」閻-逢有些不悅的板起了臉。
斑浪騰坐到閻-逢的身旁,拿起茶壺倒了茶。「最近事情比較多。」
「事情比較多?多到沒空讓我抱孫嗎?」以前他是個殘酷無情的人沒錯,但人老了,個性總是會變,而閻-逢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含飴弄孫。「還是那些女人你都不滿意?」他再問道。
斑浪騰沒有回閻-逢的話,只是揚了下眉轉向何其。「何伯伯,歡迎你來。」
「謝謝。」
「你要再這樣下去的話,那就娶何老的女兒何嬌吧!」閻-逢說道。
「義父,這些浪騰會自己解決,不勞義父您費心。」
「好!敗好!你們一個個翅膀都硬了是嗎?」閻-逢是真的生氣了,只見他那張慈祥和藹的臉驟變,看起來還真有幾分黑道大老的氣勢。
「浪騰不敢,義父請您息怒。」
「息怒?」
「這些事浪騰不敢勞煩您。」
「浪騰,你對我們家的阿嬌有什麼感覺?」何其逮到機會,連忙插話。
斑浪騰看著何其,其實何嬌愛慕他的事,全天下都知道,何嬌算長得不錯,以他以前的個性,他是可以與她共度一夜的,但錯就錯在她是他義父好友的女兒,所以沾染不得,于是他總是離她遠遠的。
「沒什麼感覺。」
斑浪騰如此不加修飾的話,說的何其有些尷尬,「我家阿嬌很喜歡你。」
「謝謝抬愛。」他淡淡的說道,腦海中想的卻是黃涪湄那張柔美的臉蛋,與她威脅的話語。
「真的不考慮嗎?」何其不死心的繼續說道。
「是的。」
「那沒辦法了,不勉強。」何其嘆了口氣。
「義父,沒什麼事的話,我想先回去了。」
「回去吧!必去吧!我知道你們一個一個都不想待在這里陪我這個老人了。」閻-逢揮舞著手。
「沒的事。」
「沒有?」閻-逢的眼眯了起來,「你來還坐不到十分鐘,就急著要走了,還說沒有?」
「真的沒有。」
「算了!反正我不想管你們了。」
斑浪騰從椅子起身,然後揮揮手,便離去了。
☆☆☆
「爸爸,怎麼樣?」何嬌看到何其回到家,高興的迎了上去。
今日一早,何其便和她說他要去和閻-逢泡茶,她听到之後,便要何其找機會和閻-逢提婚事。
「阿嬌,閻老要浪騰自己決定。」
拔嬌的臉不悅的板了起來。「那浪騰哥怎麼說?」
「他不想談婚事。」何其看到何嬌原本興奮的臉板了起來,他就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爸爸,你到底有沒有和浪騰再說嘛,你一定沒有說,對不對?」她嬌蠻的說道。
「浪騰不肯,我有什麼辦法?」
「哼!」何嬌冷哼一聲,「我明天自己去找浪騰哥好了。」
「阿嬌,算了!」
「不要,我要自己去找浪騰哥,一定是你沒有跟他說清楚。」說完,何嬌便走進自己房間。
看到女兒這模樣,何其也只有嘆氣的份,都怪他們太寵她了,所以才會將她寵成這樣。
現在他只能希望何嬌做事會有點分寸,別惹怒了高浪騰,否則事情鬧大了,極有可能連他都保不住她。
☆☆☆
「涪湄呢?」高浪騰下班回到家後沒看到黃涪湄,于是便對靳斯問道。
「回少幫主的話,黃小姐出去了。」
「出去?」高浪騰皺了眉。
「是的。」
「有沒有說去哪里?」
「她說是去找她的好友顏以澄了,晚上八點會回來,叫您要幫她留消夜。」靳斯說道。
「嗯!」高浪騰點點頭,「你怎麼沒開車送她去?」
「黃小姐說自己要開車,她說您買給她的那輛車子她還沒有開過,要順便看看性能好不好。」
「嗯……」高浪騰逕自上了樓。
斑浪騰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之後,換上休閑服,隨手拿起了床上的財經雜志翻了下,突然對講機響了起來。
「喂!」高浪騰說道。
「少幫主,何先生的女兒何嬌小姐找您。」靳斯說道。
「找我?」
「是的,她說請您下來一趟。」一
「沒空。」高浪騰掛上了對講機。
沒多久,何嬌沖進高浪騰的房間,而靳斯則是一臉無奈的跟在她身後。
斑浪騰皺眉,看著沖進他房間的何嬌,然後又將視線移到她身後的靳斯。
微皺的眉及抿起的唇都顯示出他的不悅。
靳斯連忙的開口︰「少幫主,屬下阻止不了何小姐,她堅持要上來見您。」靳斯說道。
「堅持上來見我?」他的聲音淡淡地,用著不經意的眼神睨著靳斯。「她堅持你就讓她上來嗎?」
「屬下阻止不了她。」
「連一個女人都攔不下?呵……」
他的音調雖然輕柔,但是卻明白的表現出他的勃怒,此時的靳斯頭皮不禁開始發麻。
「屬下該死!」靳斯彎下腰說道。
「你是該死,先下去!」
「是的。」靳斯退了出去。
「浪騰哥,你怎麼這麼凶?會嚇到人家耶……」何嬌將身子偎向他,然後撒嬌的說道︰「人家很久沒有看見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她用著豐滿的胸部抵著他的背,她太清楚大部分的男人都吃這一套的。
她在心里打定主意──先想辦法和高浪騰上床,然後再以此要挾他,硬要他負責任娶她。
「阿嬌,這麼晚了還不睡嗎?」高浪騰說道,他知道阿嬌在誘惑他,只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的感覺。
「人家來找你一起睡嘛!」她大膽的說道,媚眼不停的對高浪騰眨著。「浪騰哥,你看看人家嘛……」
斑浪騰轉過身,嘲諷的看著她。
「你有沒有想人家?」
「沒有。」
听到高浪騰的話,何嬌的臉瞬時漲紅了起來,但是她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怒氣,免得惹怒高浪騰。
「討厭,你怎麼這樣說嘛!我知道你一定是不好意思,所以才這麼說的,呵呵……」她嬌笑著。
「是嗎?」
「想不想要人家嘛!」何嬌的手勾住了他的頸項,然後抬起了她的腿勾住他腰。「想不想嘛……」
「你回去吧,別惹我生氣。」他的耐性幾乎快要用完了。
「不要,人家不要回去,人家要在這里陪你。」
「陪我?」他揚了揚眉。
「是啊!」
突然地,高浪騰壞壞的笑了起來,「你要如何陪我?」
望著高浪騰的表情,何嬌以為自己已經成功的誘惑了高浪騰,于是她更加賣力的在他身上磨蹭著。
「討厭,就是你想的那樣嘛……這種事還要人家明說嗎?」
「我想的?!」
「當然了!瞧瞧人家為了來看你而買的新衣服,很適合我吧?」
斑浪騰隨意的瞄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然後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
「你一定也認為很適合吧,我也是這麼覺得耶!」她再度用自己的豐胸撞了他一下。「想不想看看人家包裹在衣服底下的身體啊?」她大膽的說道。
「哦?」高浪騰坐在床上,「如果你要月兌的話,也沒關系。」
听到高浪騰的話,何嬌開始月兌下一件件的衣服,最後一絲不掛的走向高浪騰,嫵媚的將身子偎向他。
「來嘛……人家都已經月兌光了,你怎麼還不來呢?」她的手撫著他的臉說道,「難道你要我幫你月兌嗎?」
「不用。」
「還是我做的不夠?我還可以做很多事的……」何嬌的手開始著自己豐滿的胸部。「來嘛……要人家嘛……」
「就這樣?」
拔嬌一腿跨上了床鋪,然後用一手揉弄自己的花心。「怎麼樣?想不想要嘛,人家已經做了這麼多了,你不想要我嗎?」她的手指撥開了自己的花瓣,讓高浪騰看得更清楚。「我很濕了……」
「你很濕?」高浪騰只覺得有些反胃。
「是啊,需要你!」
突然,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一肚子怒氣的黃涪湄。
☆☆☆
怕高浪騰因等她等了太久,而沒吩咐屬下幫她買消夜,黃涪湄可是連忙為了那餐消夜趕了回來。
一進門,她便見到靳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靳斯看到她要上樓,便上前想攔下她。
「喂……你做什麼啊!」黃涪湄不悅的看著擋在她面前的靳斯。「你皮在癢是不是?竟敢擋老娘的路!我告訴你唷,你再擋著我,我就在高浪騰的面前進讒言。」
「不……不是的!逼小姐,你……你現在不適合上樓去……」靳斯支支吾吾的說道。
這麼久還不見何嬌下來,用膝蓋想也知道她和少幫圭在樓上做什麼好事,而他如果這時候讓黃涪湄上樓的話,少幫主一定會怪罪他的。
「不適合?」
「是的!」
「我告訴你,不論什麼時間我都適合上樓去,沒有不適合的時間。」她喊著。
「但是少幫主現在沒空。」
「他沒空?他在做什麼?」她不解的問道。
「有女人來找少幫主。」靳斯看了黃涪湄怒氣沖沖的臉一眼,緩緩的說道。
罷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了,寧可得罪他們少主,也不能得罪女人。
尤其是像黃涪湄這種狐狸般的女人。
「有女人來找他?」黃活湄揚高了聲音。
懊哇!斑浪騰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才出去幾分鐘的時間,你就這麼不甘寂寞了,看來我不好好的修理你不行了。
有了她這個貌如天仙的情婦還不夠,竟然還敢找其他的女人!
「是的。」靳斯點點頭。
「很好,這樣的話,我就更要上去了。」
「好吧!那黃小姐你上樓去吧,我有事想先回去了。」現在的他,只想先回家里避難。
「不行!你不能回去,你要和我一起去抓奸。」黃涪湄大聲的說道。
不會吧?!竟然叫他去抓奸?!靳斯不敢置信的看著黃涪湄。「黃小姐,樓上那個人是我的老板,我要是去抓奸的話,那我的未來不就全完了。」他苦笑著。
「怕什麼怕!老娘讓你靠啦!走啦!」說完,她就沖上了樓。
不情願的靳斯只好跟在她的身後。
她像火車頭一樣沖進了高浪騰的房間,果然!那一對「奸夫婬婦」正在做對不起她的事。
「媽的!斑浪騰你欠扁是不是?」
雖然高浪騰身上的衣服還都完整的穿著,沒有半件掉在地板上,但是……她瞄了一眼將頭靠在高浪騰身上的何嬌,她一身光溜溜的,這樣的情形,很難令人相信高浪騰的清白。或許高浪騰只是還來不及月兌掉衣服,她就開門進來了。
嗯!一定是這樣的,高浪騰只是還沒來得及月兌下衣服而已。
想到他這麼對不起她,她就忍不住用雷達眼死瞪著他。「你這個沒有貞操觀念的鬼。」她大罵道。
「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早?」看到黃涪湄沖進他的房間,高浪騰的嘴角立刻露出個笑容,他的手揮開了擋在他面前的何嬌,然後走向黃涪湄。
「對啊!我知道我回來的‘太早了’,所以讓你沒有辦法繼續‘做’下去!」她嘲諷的說道。
「你生氣了?」他的手摟著她的腰。
「對啊!看到這種樣子誰不會生氣啊……」見著他的魔手摟住了自己的腰,她毫不留情的將他的手拍開。「你別用你的髒手踫我。」她嫌惡的說道。
「我剛才什麼都沒有做。」高浪騰為自己澄清。看她氣成這樣子,難保等一下不會東西收一收就離開,他在心里想道。
「對,我知道你是沒有做什麼,因為來不及做嘛!」
「我沒有來不及,如果我要的話,多的是時間。」
「你給我閉嘴!」她伸出了食指指著他的臉。「現在我只要看到你的臉就想砍你,早就警告過你了,你竟然還背著我亂來,你先到一旁罰站去,等我修理完這只狐狸精,我再來修理你。」
听見她的話,他忍俊不住的笑開了。她以為她在罵幼稚園的小阿嗎?竟然叫他到一旁去罰站!
「笑什麼笑,禮義廉恥的‘恥’字,你是不會寫啊!」他的笑容讓她看得礙眼極了。
「會!」他點了點頭。
「會就給我閉嘴。」
她走到何嬌的身旁,先審視著何嬌的臉,然後一直往下看,最後又從下往上看,還好嘛!這種姿色,怎麼比得上美麗、大方的她呢?
「你是誰啊?竟然敢來找高浪騰,你不知道他的身上有刻著我的名字嗎?」她氣沖沖的說道。
「你又是誰啊?」何嬌看著黃涪湄不屑地說道。
「老娘是他的情婦啦,我現在是在抓奸啦。」
「情婦?」何嬌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你真的是浪騰哥的情婦?」她顫聲問道。「什麼浪騰哥?」這個稱呼讓她听得刺耳極了。「你可以叫他高浪騰,也可以叫他高先生,就是不能叫他什麼浪騰哥,听起來惡心死了!」她說道。
「浪騰哥……」何嬌轉向高浪騰。
「趕快把衣服穿上啦,全身光溜溜的,這里除了我們以外還有靳斯耶,你在免費養人家的眼,你知不知道啊!」
拔嬌才套上了內衣褲,黃涪湄又開口了。
「靳斯你幫我把她拖下去,我要好好的修理這個奸夫。」
「呃……」靳斯听到黃涪湄的話,為難的將視線移到高浪騰身上,在看到高浪騰點頭一有意之後,才連忙將何嬌給拉下樓。
「你這個臭男人,我今天不好好的修理你一頓的話,我黃涪湄三個字就倒過來寫,不然你給我試試看。」她卷起了衣袖,一副要與高浪騰拼了的樣子。
「你听我說。」
「有什麼好听的!你在這里等我,別跑!我去將我的‘雞絲’拿過來。」空手她一定是拿他沒辦法的,所以她得拿點工具過來。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