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掰!」紫菱下了車,繞過車身走到駕駛座旁,對著送她回到家的翟逸昌笑著說道。
「過來一下。」翟逸昌對紫菱露出了個溫柔的笑意,朝紫菱招招手。
「什麼事?」紫菱彎子,看著坐在車子里的翟逸昌。
「你的臉髒髒的。」他伸出手,摟住了她的頸項,讓她的臉頰靠近他,他的唇瓣覆上她的,綿密的吻著她。
「你怎麼了?」心思細膩的紫菱明顯的察覺到翟逸昌的不對勁,他的情緒有些浮躁,平常他不會這樣的,于是便關心的問道。
「害怕吧!」翟逸昌的拇指撫著她嫣紅的唇辦苦笑著。
今天晚上,聶赫對紫菱那種毫不掩飾的興趣目光,讓翟逸昌的心有些擔憂,對于聶赫出現在報紙上的風流事跡,他也知道不少。所以從晚餐到現在,他的情緒一直是不穩的,再加上紫菱一直遲遲不肯接受他的求婚,讓他的心更是不踏實。
他的一顆心全懸在半空中。
「為什麼害怕?」
「這……沒什麼!」
「因為聶赫嗎?」紫菱猜測道。
「我想你也猜得到。」是啊,以紫菱這麼聰明,她怎麼可能猜不到呢?翟逸昌在心里想道。
「對自己這麼沒信心?」紫菱的手握住了翟逸昌的。
「是你讓我變得沒信心的,連我一向引以為豪的男性魅力,也全都被你給磨光了。」沒辦法,紫菱太美麗了,他和紫菱在一起的時候,就常會發覺到其他男士對她投射而來的那種驚艷的目光,那時他還不會這麼的介意。
而現在,他的對手變了!是聶赫。
聶赫給他的壓迫性太大、也太強了,他根本無法用像對待其他男士的態度去忽視他。
因為他那雙如狼般的眸子,太冷也太凌厲了,他怕自己會輸。
這點讓他十分的擔憂。
「是嗎?」紫菱輕笑著,「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她柔聲說道。
「我很想,但是做不到。」翟逸昌搖了搖頭。
「看來聶赫給你的壓力真的很大。」
「是啊!」他握住了紫菱的手。
「所以你快點答應我的求婚吧,否則我就快瘋了。」
「放心,你不會的。」
「你又知道我不會了?別忘了,你長得這麼的漂亮,女朋友長得漂亮是會滿足男性的虛榮心沒錯,但相同的,也會帶給男人很大的壓力。」翟逸昌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指──喜歡我是因為我這張臉嗎?」
「這當然不是。」
「好吧!懊吧!既然你這麼在意的話,那我拿刀子在臉頰上劃個幾刀,讓其他的男人不敢和你搶,這樣你放心了吧?」她開玩笑的說道。
「千萬不要。」翟逸昌連忙搖了搖頭。
「那你也不要我毀容、也不願我長得太漂亮,你到底要我怎麼辦?真的讓我為難了。」她笑道。
「嫁給我,我就放心了!」「真的?」紫菱揚了揚眉。
「沒錯。」「那你想我應該答應你的求婚嗎?」紫菱問道。
「拜托,求你答應吧!我已經和你求婚不下三次了,拜托你!」他笑著對紫菱說道。
「你拿什麼來向我求婚?」紫菱故意的問道。
「哇!你這句話是指如果我拿得出求婚的戒指,你就答應是嗎?」翟逸昌高興的說道。
「這我可沒說。」
「你可真是會折騰我。」
「是嗎?呵……」
「怎麼樣?最起碼不要讓我的一顆心懸在半空中。」
「你這可就為難我了。」紫菱一臉為難。
「為何不說,從頭至尾都是你在為難我?」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壞人了?」
「這我可沒說,是你自己承認的。」
「這樣啊?那我就沒辦法了。」紫菱聳聳肩。
「答應啦!」
「你又不跪下來求我。」
「求你,你就嫁了?」
「好!」
「嗯!那簡單,這麼跪一下就可以拐到一個老婆,實在是太劃算了。」翟逸昌笑道。
「沒听過‘男兒膝下有黃金’?」紫菱揚了揚眉。
「有,但這是求婚啊,我可以暫時忘掉這一句話的,你往旁邊站一下。」他說道。
「為什麼?」紫菱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要開車門,然後在你面前下跪。」
「你說真的?」
「我從來就不是開玩笑。」
「好吧!」紫菱往一旁走去,而翟逸昌則是開了車門,下了車。
「請接受我的求婚。」他單膝下跪的說道。
「好。」
「這麼干脆?」翟逸昌懷疑的說道。
「難道你不要?」
「當然不是。」翟逸昌站起身,高興的說道︰「那我就回去告訴我父母了。」他興奮的說道。
「嗯,開車小心一點。」
「那我先回去了。」翟逸昌回到車里,和紫菱撢揮手之後,便開車離去。
☆☆☆
紫菱的心里並沒有那種喜悅的感覺,照理說,她答應了翟逸昌的求婚,她的心情應該是高興的。
但,她沒有!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悶悶的,有些沉重。
為什麼會答應翟逸昌的求婚呢?是因為翟逸昌那雙誠懇的眸子吧,那雙眸子像是會承諾照顧她一輩子。
交往了半年,翟逸昌這個月已經和她求婚三次了,她沒有再拒絕的理由。
拿出鑰匙,這棟雙層的別墅是聶箋送給她的,在聶箋領養她的第一天時,送給她當見面禮的。
開了門,正準備走入之時,一個陰影倏地閃入了門里,而由于速度太快了,讓紫菱有些來不及反應,便讓對方給拉入了屋子里,門也迅速的被關了起來。
「你……」
「怎麼?嚇到了?」聶赫的嘴角露出個十分邪氣的笑容。
他從剛才就一直站在紫菱的家門口等待著,沒想到卻被他看到了那幕精彩的求婚鏡頭。
扒……看來他來的還真是時機。
看了半個小時,就在他覺得有些無聊之時,這場求婚的戲碼才好不容易的落了幕。
「你是……聶赫!」由于天色暗,她又還沒有開燈的關系,只能憑借著聲音來判斷來人。
「沒錯。」
「出去,這里是我家。」紫菱的唇抿了起來。
「怎麼了?不高興?」紫菱走入客廳,開了燈,「這里是我家,你這樣不請自入,我可以報警的。」她不悅的說道。
「你不會的。」
「你又知道我不會了?」
「喔?看來你是會了?」聶赫拿起了話筒,「喏,請撥電話!」紫菱接過了話筒,正想按下數字之時,卻被聶赫給切掉了。
「你還真的撥?真是太狠了一點。」紫菱冷眼的看著聶赫。
「你答應了翟逸昌的求婚,對吧?」
「是的,所以請你現在馬上離開我的視線。」
「是嗎?!扒……」聶赫坐在沙發上,然後長手一伸,扣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向他的身上。
「放開我!」紫菱掙扎著。
「我想你是害怕吧?」
「我為什麼要害怕?」
「你自己知道的,像翟逸昌那種溫和的男人不適合你的。」
「你又知他不適合了?」
「和他在一起,像他那種男人只會折損你這朵百合的美麗而已。」他笑著,黑色的眸子深的不見底,讓紫菱無法從他的眸子里判讀出他此刻的想法。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就是那個男人無法去呵護你這朵百合。」
「我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
「我知道!罷才我也看到了。」
「所以你也不用在那里大放厥詞,逸昌通不適合我,那將由我自己決定。」她冷聲的說道。
「我只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我可擔不起。」
「你臉上沒有當新嫁娘的喜悅,我看你是因為同情翟逸昌,所以才答應嫁給他的吧?」同情?她是因為同情翟逸昌才答應要嫁給他的嗎?
她是看到翟逸昌眼中的那抹真摯的光芒啊!
她真的是為同情嗎?紫菱的心有些動搖了起來。
「怎麼?我說對了吧?」他的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你只適合我而已,難道你不知道嗎?不愛他而答應他的求婚,對他來說是很殘忍的,到時你可是會變成一個無情的女人啊……呵……」
「你別亂說。」
「我有沒有亂說,我想你自已心里有數,不是嗎?」
「你……」
「如果你真是對他好的話,就趕快撥一通電話告-他,說你剛才所言只是開玩笑的而已,否則到了籌辦婚禮之時,你就無法抽身而退,更會傷害到翟逸昌,嘖嘖……真是可憐了,這麼一個溫柔的男人。」他嘆了口氣。
「你說夠了嗎?」紫菱的唇抿了起來。
「怎麼了?我說中了你的心事,所以惱羞成怒是嗎?」
「我沒有!」
「呵……」聶赫的手指玩弄著她的長發,然後握住其中的一綹,湊在他的鼻翼旁,汲取著她的發香。
「好香,這麼烏黑亮麗的發絲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可以想像當你在我身下申吟著,這頭烏黑的長發會如何的波動……」他邪笑著。
「你無恥!」紫菱反手要給聶赫一巴掌,卻被他的手給握住了。
「嘖嘖……這麼凶。」
「你別太過分了。」
「我可不覺得我到底哪里過分了,呵……你不知道女人是不可以隨便動手打男人的嗎?否則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想怎麼樣?」
「我?呵……」
聶赫的笑容讓紫菱感到刺眼極了,她總覺得他的笑容不像是發自于真心,而是另有目的的。
「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
「我要你。」
她的心因聶赫的這句話而急遽的加快跳動著,這是和翟逸昌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她和翟逸昌在一起時,心情總是平穩恬淡的,翟逸昌和她感覺就像是朋友一般,能夠和她天南地北的聊著。
但是,她就是從來沒有這種悸動的感覺。
為什麼?
為什麼聶赫會帶給她這麼大的震撼?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為他加快鼓動著!她知道他是個壞男人啊……而且才短短一天的時間而已,她自已竟然就變了樣,而她又該怎樣才能去克制自己的心呢?她越來越沒自信了。
「怎麼了?在想些什麼?」
「不用你管。」
「你知道嗎?你的心跳的很快,你也很期待我的,紫菱,你知道嗎?」他用著低沉痞啞的聲音說道。
「不可能的。」紫菱用力的搖著頭。
「為什麼這麼肯定?呵……你的心知道你在說謊。」看著她的樣子,只會令聶赫更想去得到她。
「沒有!」
「你只是在做無謂的抗拒而已。」抗拒?真的嗎?不可能的!
只有一逃邙已,她認識他不過才一天的時間,她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聶赫所吸引呢,這是不可能的事啊……她和翟逸昌在一起已經半年了啊,半年來,她卻從沒有在翟逸昌身上得到這種感覺……「怎麼了?在想些什麼?」
「不用你管。」
「該不會是在想那個懦弱的男人吧?」
「別這麼說逸昌。」
「他在我的眼中就是懦弱。」聶赫的手倏地放在她的胸口上,「為何不承認你受到我的吸引呢?其實我們是同類的人,你知道嗎?」
「同類?」
「是的,因為在你的眼中,我也可以看到我自己的影子。」
「看來你這個男人真的是被女人給寵壞,自大過了頭了。」紫菱嗤笑著,眼中充滿了不屑。
「我被女人給寵壞了?」他揚了揚眉。
「是的。」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因為你讓我覺得,似乎全天下的女人都該為了你的眷顧而謝天謝地,感激涕零。」紫菱說道。
「是嗎?呵……」
「這有什麼好笑?」
「那你呢?和其他女人一樣嗎?」
「不會!因為我不是她們。」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有一個壞毛病,連我自己想戒都戒不掉。」
「那與我何干?」
「很不巧,就正好與你有關。我這個人對別人的東西,或對于對我不屑一顧的女人,更加充滿了征服欲。」
「那是你心態上有問題。」
「是嗎?」
「你快放開我。」
「不!你讓我有想征服你的。」聶赫將紫菱推到桌子上,眼眸深沉黑黯的看著她。
「做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嗎?男人和女人,呵……」
「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我嗎?」聶赫用自己的身子壓住她的,讓她動彈不得,「你說我過分是嗎?真正過分的我都還沒做呢!」
「放開我!」紫菱不停的掙扎著,但體型上的弱勢卻讓她只能被他壓在身于不得動彈。
「不可能的,我是只猛獅,而你是我所狩獵到的一只綿羊,獅子有可能會將到口的綿羊放掉嗎?」
「你──」
「怎麼樣?」聶赫輕笑著,將他的臉埋入了她的頸項,不停的汲取著屬于她的馨香,而手也不停撫模著她柔軟的嬌軀。
「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禽獸?」聶赫抬起頭,「說的好,既然是禽獸的話,那就得要有一些更符合的作為才是,紫小姐覺得如河?」聶赫單手扣住了她的雙手,另一只手則是解開了她衣服上的鈕扣。
「不……」他的手隔著她的內衣撫弄著她柔軟的豐盈,紫菱只能不停的扭動著她的身軀。
「我要的,就一定會得到,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他笑道,他一向是個十分有耐性的人,就算是現在也一樣。
聶赫的唇由她的頸項不停的往下嗤咬、親吻著,而紫菱只能在他的身下無助地不停扭動著……拉下了她的內衣,他的唇握住了其中一只圓潤上的粉紅,另一只則是用手不停的揉捏著……「不要……」
「你知道你要的,你只是一直在抗拒而已。」他的唇離開了他所眷戀的蓓蕾,然後將唇迎向她的頸項,用力的往下咬。
「啊……」紫菱痛呼著。
「這個就是屬于我的印記,而你已經被它所烙印了。」聶赫的手撫著紫菱頸項上被他所咬的牙印說道。
「我不是你私人的物品。」紫菱恨恨的說道。
她的手撫著被他所咬的地方,感覺有些黏稠,在她看清了她手中的黏稠之時,她才發覺他竟然咬傷了她!
他竟然會如此的瘋狂,甚至咬傷了她!
「你是,從現在開始,你是屬于我的私人物品。」
「我不是!」她吼道,企圖掩飾自己心中有些悸動、不安的心情。
「你是,因為我的體內有你的血液。」聶赫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她脖子上的血,「所以你是我的。」
「不!」
「你是的。」他的唇封住了她的,試圖掠奪著她的一切,他用力的吸吮著,就像是要抽干她體內的空氣一般。
他的吻和翟逸昌是不同的,因為翟逸昌是個非常溫柔的男人,連吻她都不似聶赫這般。
聶赫的吻是具侵略性的,而且是十分霸氣的,就像她現在幾乎要因缺氧而窒息一般。
紫菱用力的咬了他的下唇,口中傳來堿堿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她知道的!
因為那帶有著腥味。
「你咬我?」聶赫揚了揚眉,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紫菱用手擦著自己的唇,瞪視著他。
「你注定是我的了,因為你的體內也有我的血。」聶赫站起身,不再壓著紫菱,他向她揮了揮手,「今天這樣就夠了,這麼晚,我也該走了,晚上作夢別忘了要夢到我,呵……」聶赫說完之後,便轉身走出了紫菱的家。
紫菱則是呆愣的從桌子上起身,坐到沙發上。
她的心隱約的發現,有些事似乎是變了!
變得不再是自己所能掌握一般,如果不是變了的話,她的心也不會如此的迷惘,撫著自已頸項上的牙印,她發覺也許答應翟逸昌的求婚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