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開車,如果你要命的話就不要動手動腳!」才上車,耿納文就很有先見之明的開口。
舒岑婕抱著小男孩恨恨的看著他。
「剛才那個老師是你姊姊?」
她哼了一聲,「別提醒我,我不想造成一尸兩命的慘劇!」
說到自己姊姊方才的反應,她真的想掐死她。
「你們確實不像姊妹。」耿納文淡淡的說,「她比你溫柔多了。」
「溫柔?!」舒岑婕不以為然的恥笑了聲,「你該說愚蠢吧?男人最愛溫柔的笨蛋不是嗎?」
「你不喜歡你姊姊嗎?」他從後視鏡瞄了她一眼。
她一楞,嘆了口氣才說道︰「我愛她,雖然她有時實在笨得不象話,但她還是我姊姊……喂!你為什麼一直把話題圍繞在我姊姊身上?我告訴你,她已經結婚了,你沒機會了。」
雹納文忍不住搖了搖頭,「我不是瞎子,我看得出來她已經結婚了,畢竟她的肚子騙不了人。」
「那你現在到底想怎麼樣?」舒岑婕低頭看了懷中沉默的小男孩一眼,「該不會真要我幫你帶孩子吧?」
「我是這麼打算沒錯。」
她對天一翻白眼,「你應該看得出來我不是個很好搞定的女人,聰明的話,你最好早點跟我劃清界線。」
「我管-好不好搞定,反正我又不是打算娶你,我不過要你陪陪那個小表而已。」他一點也不留情面的說。
「你綁架我就為了要我幫你顧孩子?」
「我什麼生意都做,就是不綁架。」耿納文把車開得飛快,雖說他是老板,但他依然不喜歡讓自己的員工等他,而現在,他為了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外加一個好管閑事的女人,遲到將近三十分鐘了。
「那你現在是想怎麼樣?」
「就像我說的,你要替我顧孩子。」他簡短的說。
「我干麼幫你這沒有禮貌的人顧孩子!」她忍不住梆道。
舒岑婕懷中的耿亞軒因為她的聲音而抖了一下,她眼神一柔,連忙將他給摟得更緊。
「現在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他帥氣的將車隨意停放在大樓前,「總之孩子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上樓找我,把我的名片拿好。」
「可是我還沒答應你——」
「拿著!」他根本不給她回嘴的機會,將名片塞給她之後,便疾步走進摩登的大樓里,消失了身影。
舒岑婕見狀,不禁一楞。
「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僵坐在車子里,覺得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就這麼隨便將個孩子交給她,他也未免太放心了點,不怕她是個壞人,把孩子帶走嗎?
許久,她才回過神,想到懷中的小男孩,她低下頭看著他。
雹亞軒遲疑的露出一個笑。
她呆了呆,也只好回他一笑,看樣子,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還是注定要跟這小男孩綁在一塊了——至少是幾個小時。
等那個男人有空談話時,她還是會拒絕他,她可不認為自己是個當保母的料,孩子偶爾帶來玩玩不錯,真要自己帶……還是免了吧!
「走吧!看來我們還得相處一會兒,別一直坐在車子里。」舒岑婕將耿亞軒給抱下車,「我們去玩玩。」
他聞言,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蹦蹦跳跳的緊跟著她離開。
許多小阿子都有午睡的習慣,耿亞軒也不例外。舒岑婕小心翼翼的抱著他走進大樓里。
「小姐,請問有事嗎?」接待處的小姐一見有人走進來,連忙站起身。
「我找他!」舒岑婕將手中的名片丟在桌上。
接待小姐拿起來看了一眼,「你找我們總裁啊?」
「總裁?!」舒岑婕不以為然的瞄了名片一眼,「他真的是嗎?我還以為他是隨便拿張名片來唬我的。」
接待小姐聞言,遲疑的露出一個有禮貌的笑容,看了她懷中的小阿一眼,「這不是軒軒嗎?」
「對啊!」舒岑婕點了點頭,「你認識他?」
「當然,」接待小姐說,「難道你是我們總裁新請的保母?」
她怎麼看自己也不像個保母,舒岑婕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隨你要怎麼稱呼我,總之我現在想要見到那個臭男人!」
接待小姐的笑容微微一僵,但還是依言替她通報,而舒岑婕也毫不意外的被請上了樓。
雹納文的秘書親自來迎接她,還告訴她,大老板正在開會,所以她被請進辦公室等待。
「看來你的來頭不小。」她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走進來的高大身影說,而耿亞軒枕著她的腿,睡得正安穩。
雹納文走了進來,看著自在的坐在沙發上的美麗身影,聳了聳肩,「不過顯然沒有嚇到你。」
她冷哼了一聲,她舒岑婕是什麼人物,哪有那麼容易就被嚇倒。
「軒軒睡了,我把他還給你,你自己搞定他。」
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抬頭看了她一眼,「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得留下來幫我帶孩子。」
「我並沒有同意!」
「你會同意的!」他看著電腦,根本沒把她的反對看在眼底。「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名字關你什麼事!」
深吸了口氣,耿納文要自己不要發火,反正他早看出眼前這個女人不是溫柔體貼的那種女人。
「你叫什麼名字?」他重復問了一次。
「我干麼告訴你!」舒岑婕依然不客氣的回話。
他對她揚眉,「那從今以後,我就叫你瑪利亞吧!」
她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為什麼?」
「不是很多菲佣都叫瑪利亞嗎?」
「我不是菲佣!」耿納文的話嚴重的侮辱了她,她的雙眸瞬間燃起熊熊烈火。
「但是你不願告訴我你的名字,你總要有個代號吧!」
代號?!真是個該死的臭男人,就算是佣人也不該用代號形容吧?!
「我叫舒岑婕,」她將耿亞軒輕放在沙發上,火大的走向他,「告訴你我的名字不是答應幫你看孩子,而是要你以後听到我的名字就閃遠點,臭男人,我不會留下來照顧軒軒,你另請高明吧!」
說完,她火大的一個轉身,走了出去。
不過她才將門一打開,門外的陣仗卻硬生生的逼她停下了腳步……
她來的時候怎麼沒有注意到門外有那麼多男人,這實在不像家「普通」的公司。
就在她發楞的時候,一只大手從她的身後伸了出來,將門給關上。
必門聲音並不大,但還是嚇了她一跳。
舒岑婕轉過身,意外發現兩人竟然離得那麼近——
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背靠在門上,抬頭看著他。
今早初見時,他戴著太陽眼鏡猶能輕而易舉的使人察覺他的強勢,而今,大而明亮的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更使她覺得連喘口氣都困難。
這輩子,她見過的帥哥不少,不過能讓她有壓迫感的男人卻不多,而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她困難的吞咽了下口水。
下一秒,她認出了他——
「你是飛機上那個人?」她訝然嚷道。
他不解的看著她。
「你是在飛機上撞到我沒有道歉,在機場大廳撞到我姊也沒道歉的那個臭男人。」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雹納文久久不語的思索著,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你!難怪我覺得你很眼熟。」
「沒想到我們還真是冤家路窄。」認出他這個自大狂之後,舒岑婕更不可能替他工作了。
「我以為女人比較喜歡用緣分兩個字。」
她的嘴一撇,「你看我的樣子像笨蛋嗎?」她不以為然的問。
眼前這個女人美則美矣,但腦子里似乎少了那麼一丁點的浪漫細胞。他打量著她心想。
「不走了吧?」耿納文側頭看著她問。
她的眉頭微皺,「先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
「正當買賣。」
他的回答很簡短,但她根本就不相信。
她打量著他,最後一點都不留情面的說道︰「我可看不出憑你能做什麼正當買賣,你是不是開牛郎店?」
他倏然抬起頭,銳利的目光如同利刃般直直射向她,看到他的眼神,她不由得一驚。
「我從沒有開過牛郎店!」他的口氣告訴她,她嚴重侮辱了他。
「開牛郎店也不是什麼壞事,」舒岑婕竟然不怕死的繼續大放厥詞,「至少算是造福女性吧!包何況——你長得不錯,是有可能是個紅牌牛郎,削翻了之後,自己開一家啊!」
雹納文緊咬著牙,他怎麼會找這麼一個瘋狂的女人來照顧他的佷子!偏偏耿亞軒喜歡她。
「我跟牛郎沒有任何關系,也不認識任何一個做牛郎的男人!」他越說越惱怒,「若你要幫我工作,以後講話不準這麼口沒遮攔。」
「不準?!」她瞪著他,讓他明白,她的怒火跟他勢均力敵,「你憑什麼跟我說不準,我可沒答應幫你工作。」
「如果你認為我不是做正當買賣的,那我勸你想清楚再告訴我你的決定,」耿納文的語氣突然轉為輕柔,但之後的警告卻是無庸置疑,「不然誰知道憑我——會做出什麼事呢?」
他盡可能的控制自己,卻依然注意到她的美麗,他的目光與她的相接,長長的睫毛下有著神采奕奕的眼眸,是他看過最美麗的眼楮,讓他幾乎無法把視線移開。
突然,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湊近自己的身軀,試圖在她細致的五官上找到一絲不完美。
舒岑婕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錯愕,忍不住退了一步閃了開。
雹納文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他什麼也沒做,只是不以為意的將手一攤。
「總之你幫我顧好孩子,」他淡然的說,「我會付你薪水,至于我是做什麼的你不用管,我不會虧待你就是了。」
「我有工作——」
「我知道,空姐是嗎?」耿納文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是哪一家航空公司?」
她瞪著他,「怎麼,你連自己上次坐哪家航空公司的飛機都忘了嗎?這好像不過是上個星期的事。」
他是忘了,但他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而她口氣中的恥笑讓他微微動了肝火。
「到底是哪家航空公司?」他又問了一次,這次語氣有些嚴厲。
她深吸了口氣,瞪了他一眼,不情願的回答,「日亞航!」
「好!」他二話不說的拿起電話。
「你要干麼?」她不解的看著他的動作,但等他掛上電話後,她的臉色變得鐵青。「你怎麼敢?」
他竟然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替她請了假,還大剌剌的當著她的面將電話給掛上。
「這有什麼難的。」聳了聳肩,耿納文諷刺的說。
為什麼她有種被抓住而且跳不開的感覺?這事說什麼也不可能發生在她這麼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身上。
真是該死——她詛咒了一聲。
「先生,」她深吸了口氣,平穩的看著耿納文,「我見過的男人不少,但你是當中最差勁的一個!」
他不以為然的瞄了她一眼,「我見過的女人也不少,不過你是之中最潑辣的一個。」
她聞言,不由得瞠目結舌。潑辣?她承認自己的個性有時是急躁了點,但是潑辣……
「我是個空姐!」她發出不平之鳴。
「有哪一條明文說空姐的脾氣一定好?」他因為她的話而露出一個淺笑,看來她跟她那個少根筋的大姊還是有些地方相似的。
「你——」她再次啞口無言。
這怎麼可能?她舒岑婕可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齒,而此刻,她竟然被這個臭男人堵得擠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是沒有!但有一定的修養。」這下子舒岑婕的口氣更是冷得不能再冷。
雹納文的目光再次審視著她,「你很漂亮,若要我說,你是個外觀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女人,但是,我可看不出你有什麼修養可言。」
她的眼神危險的微眯。
「現在是你有求于我!」言下之意,她要他注意自己的用字遣詞,不然她立刻掉頭走人。
「我並沒有要求你什麼。」他低下頭,眉頭也不皺一下的開了張支票。「這是張即期支票,我保證不會跳票,是你這個月的薪水,我先給你。至于軒軒的花費,你可以報帳,我會照付。」
她看到上頭的金額,不由得眼楮一亮,不過——
「別以為我會被錢給收買!」她將支票甩到他的面前,「本小姐不高興幫你,你能拿我怎麼辦?」
雹納文深吸了口氣,他所看過最美麗的眼楮此刻正閃著得意的光芒。
「你真的很迷人,」他再次走向她說道,「但你的脾氣真的是糟糕得不象話!」
她皺起了眉頭,「我受夠你的批評了,我可什麼都沒欠你,你講話最好給我客氣點。」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就見她拿著不馴的眼神回視著他。
突然間,他對她露出一個微笑,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一只手輕輕握住她柔細的腰肢。
丙然如同他所想象般的溫暖柔軟,鼻腔傳來一股特有的女性香氣輕拂而過。
他再次嚇到了她,但這次她沒有退後,只是雙眼冒火的瞪著朝她貼近的大男人……
「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她的手試圖推開他,「我不習慣跟個陌生人靠那麼近說話。」
他沒有放開她,反而把她拉得更近,打量著她的五官,「你真的很漂亮,若能改改脾氣,你會更迷人。」
這句話,她這輩子不知道听過幾百次了。
舒岑婕對天一翻白眼,「我可以很迷人,不過只有在我喜歡的人面前會這麼做,而你這個討厭鬼,現在最好把我放開,不然我要——」
她的尖叫聲還未出口,唇就被他給封住。
錯愕可不足以形容她現在心中所受的沖擊,他的力道逼得她只能背靠著門,被動的仰頭接受他的吻。
男性的氣味沖進了她鼻腔,她竟然無法-擋他。
她的世界瞬間失去了平衡,她站著,雙手撐著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他只是個陌生人——他們認識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她掙開他的吻,美目震驚的望著他。
他的手輕抓著她的頭發,使她仰著頭,他能更清楚的看著她,「如何?你怕我嗎?」
她的眼底在一瞬間閃過一絲懼意,不過那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她瞪著他,他若是希望她點頭,那他將會失望。
「這種小兒科的把戲嚇不倒我!」她推開了他。
苞他靠那麼近使她手腳發軟,她低下頭深吸了口氣,意識到他的眼神正注視著她,她立刻倔強的回視,不讓他看透他的吻對她造成的沖擊。
「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的行為讓我更肯定我不會為個工作!」舒岑婕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
他看著她好一會兒,令她驚訝的,他竟然露出一個微笑,這個笑容使他的五官柔和了許多,她不由得微微失神。
接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吧!-走吧。」他對她聳了聳肩,「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的手下脾氣不太好。」
誰會稱自己的員工為手下?!看來這男人的職業果然不是那麼的單純!
「你少跟我耍流氓,我不是被嚇大的!」
「我相信,」他對她露出一個激賞的笑容,「我一向喜歡勇氣十足的女人,你要走就請吧!不送了。」
「你——」她恨恨的一個咬牙,轉身就走。
「老大——」
舒岑婕的手還未踫到門把,突然一個高大的男人推門進來,一臉驚愕嘴角還流著血。
她見狀,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硬生生的嚇得跌坐在地板上。
「小姐,你沒事吧?」這個大塊頭見自己闖了禍,連忙伸出血紅的手要拉她一把。
「不要踫我、不要踫我!」舒岑婕歇斯底里的閃躲著他伸過來的手,嚇得花容失色。
雹納文不悅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幾個大步來到她的面前,長手一伸便將她給摟在懷里。
「好、好,姓耿的,你贏了,我留下來就是了。」舒岑婕整個人縮進他懷里大吼大叫。
雹納文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沒想到他方才才夸她膽量大,不過一眨眼,她立刻就破功了。
「這是你說的?」他把握機會問。
「對,我說的、我說的!」她忙不迭的表示,根本連抬頭看眼前血腥這一幕的勇氣都沒有。「我舒岑婕一向說話算話。」
「很好!」耿納文很高興她同意了,不過——他瞄著眼前足足有兩百公分高的大塊頭問道︰「你搞什麼鬼?」
大塊頭有個外號叫笨仔,此刻他困惑的看著自己的大哥,「阿德搶我的薯條,不讓我吃……」
「那又如何?」耿納文皺眉問。
「他又把番茄醬弄得我整身,你看我——整個手、整張臉都是番茄醬,所以我要回去換件衣服……」
番茄醬?!
舒岑婕緩緩的從耿納文的懷中抬起頭,偷窺了那個大巨人一眼,仔細看,他身上的紅色痕跡確實不像是血。
她一把將耿納文推開,走到大個子的面前仔細端倪,果然——
「你竟然拿番茄醬騙我?」她一臉指控的看著耿納文。
雹納文雙手環胸,他不想跟她解釋眼前的情況,帶著一票愛打鬧的手下已經叫他一個頭兩個大了,他可不想再加她一個。
「喂!」笨仔不客氣的推了舒岑婕一把,「大美女,你干麼對我們老大那麼不客氣?」
她被他一推差點趴在地上,皺著眉頭揉著自己發疼的臂膀,「你為什麼打我?」
「我哪有打-?」笨仔困惑的看著她,「我不過推了你一把而已,我笨仔可是不打女人的。」
「你那樣只叫推嗎?」舒岑婕兩眼冒火的問。
「本來就是!」笨仔堅持。
「你——」
「夠了!」耿納文打斷了爭鬧不停的兩人,「你們把軒軒吵醒了。」
舒岑婕看到耿亞軒果然已經坐起來,正睜著大眼看著她。
「對不起!」她的聲音一柔,「吵醒你了是嗎?」
她將他抱進懷里,她是不喜歡自以為是的耿納文,但小軒軒倒是挺有她的緣。
這個孩子成熟得不像個五歲孩子,在她面前不太會吵鬧,很听話,就連被人吵醒了,也只是安靜的坐著。
「笨仔,帶他們回去。」
「他們?」笨仔不解的看著舒岑婕,「包括這個女人嗎?」
「你可以叫我舒小姐!」舒岑婕沒好氣的看了大塊頭一眼。
笨仔不以為然的瞄了她一眼,再次看向耿納文。
雹納文點點頭,「沒錯,包括她。她是軒軒的保母。」
「老大,你該找個象樣一點的。」笨仔不客氣的表示。
舒岑婕聞言如遭電擊,這個其貌不揚的大塊頭似乎在貶低她。
「喂!你給我解釋清楚你是什麼意思?」她什麼都可以忍,就是批評她的外貌的人都該死。
「你長得是還可以,不過身材太差。」
「身材太差?!」她可是最標準的魔鬼身材,她顫抖的深吸了口氣,「他現在是請保母,不是請女乃媽。」
「你脾氣怎麼那麼差啊?」笨仔覺得莫名其妙,一臉擔憂的說︰「老大,她會不會打小阿啊?」
雹納文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看舒岑婕的樣子,他肯定她不會打小阿,不過笨仔可能會被她宰了。
「你們吵夠的話就請離開,」耿納文下了逐客令,「總之你把舒小姐和軒軒送回家安頓好,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好吧!這是你的眼光。」說到底,他還是不認同眼前這個瘦巴巴仿佛風一吹就會飛走的女人。
「你實在——」
「走吧!」笨仔率先走了出去。
「喂——」
「跟上去。」耿納文頭也不抬的打斷了舒岑婕的話。
「姓耿的,你好樣的。」抱起孩子,舒岑婕火大的走了出去。
今天真是夠了,竟然接連兩個男人給她來個不及格的評價,這些男人當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