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梅整天忙著找工作的事而累的四肢無力,幸虧老天終于讓她找到一個不錯的工作,要命的是,那家公司竟是蕭氏集團旗下眾多公司之一,正杰更是盯她得緊,看來想和正杰在工作上劃清界線恐怕是天方夜譚。
是了,這一整天下來她是累了,也倦了,見天色已暗,她更加昏昏欲睡,尋到了床,整個人撲下去便呈大字型的趴著,過了半晌,電話聲大作,吵得她無法人眠。
她坐起身,悶哼一聲,拿起電話沒好氣的道︰「喂!哪個該死的人打擾我?」
「李秀琳是也!不過我認為我應該沒打擾你,現在的時間是正點又三十分鐘,快換上次正杰送你的白色小禮服,我們的司機大約在二十分鐘後會去接你,希望你動作快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秀琳興高采烈的大叫聲。
「穿小禮服做什麼?我又用不著。」采梅臉垮了下來。
「廢話。當然是參加金總的壽宴,哎唷,來不及跟你說清了,見了面再向你解釋,記得動作快點。」語畢,不等采梅回答便掛了電話。
「壽宴?不是去不成嗎?」心想,秀琳做事向來是深思熟慮,那麼她定是有法子了!
心跳如狂,跳下床走去櫃子前,她拿出那件小禮服。
「怎麼?我的寶貝女兒是不是要參加什麼盛大舞會呀?!不然怎會拿出正杰送你的禮服來。」織如突然走進房間奇道。
「不是什麼舞會,是安-的老爹過生日。」
「安-?自她大學畢業後就沒見她來玩過。還有秀琳也是,也不知道她們近來在忙什麼。」織如打從心里就知道,她們那三人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倘若真有事,那定是不安好心眼的整人游戲。
「安-就要結婚了,新郎就是我常同你說的何風義,但秀琳……大概也快了吧!這只是我的直覺罷了。」
昨晚采梅和正杰分手後,她便立即找秀琳談心去,到她的大宅時,從圍牆望去她三樓的房間,心一怔,怎有男人的黑影,所以當下她就做了個結論,那就是秀琳——戀愛了。她可樂翻天,想必他絕非等閑之輩。她替秀琳做最「可怕」的詛咒——六月新娘,采梅巴不得她盡快嫁出去,省的她在她耳際蝶蝶不休,挺惱火的。
「那你呢?」
「我……還不是時候。」采梅低著頭。
「喔,我倒覺得姓蕭的滿適合做我的女婿。」織如說的挺溜的。
「媽,你別開玩笑了?」她對喬麗麗始終懷著不安的心。
織如聳聳肩,「總之你得嫁出去,我不管對方是不是姓蕭的。」她使個激將法,見女兒惶惶于心,她便知成功了。
采梅又想起昨晚老女乃女乃的告誡,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她打了個冷顫。
「怎麼了?」織如按著采梅的額頭,「沒發燒哇!」再按著自己的額頭。
「我好的很,老媽,你能不能幫我打扮一下,我對化妝實在不怎麼行。」
「包在我身上,這方面我最行,不然我這近五十的歐巴桑怎會看起來像三十五歲的花姑娘?」織如俏皮的眨眨眼。
采梅一听便哈哈大笑。
「啪!」一聲,是織如在女兒的後腦打下一記拍響。
「要命,敢取笑你老媽,說我花姑娘有什麼不對!」
「是是是,老媽教訓的是。」采梅撫著後腦,那還真要命,老媽出手真重,真是六親不認。
織如卷起袖子,狂傲的口氣,「高手要展現功夫啦!」
「那把我化威嚇死人的女鬼就謝天謝地啦!憊高手哩!」采梅苦叫著,不過沒讓織如听見,不然又是一記拍腦。
不一會兒工夫,采梅驚訝的從鏡中瞧見自己。
妝不濃不淡,襯托出她古典美的韻味,烏溜溜的長發技在背上,精致的白禮服穿在采梅身上更是相得益彰,愈襯愈美。
她從怔然中回神過來,「老媽,我低估你了。」
「廢話,我難得露一手。」織如仰高下巴,臭屁的要緊,就差沒飛上天了。
織如往窗外探去,道︰「樓下的車子是來接你的吧?!」
「啊!沒時間了,老媽,我下去了。」穿上一雙自己向來憎恨的高跟鞋,但宴會中可少不了它,她倉促的跑出房門。
織如笑嘆一聲,不久「踫」的一聲,心猜著,八成是她那寶貝女兒跌倒了吧!
步伐聲漸漸遠離。
沒想到戀愛會使女幾更迷糊,她大概還不知正杰愛她到底有多深、有多濃,難怪她心中的不安這麼容易看出,哪日非得替正杰向她表明才是。
采梅坐在宏凡的車子里,而蔣偉和秀琳則坐後座。
采梅第一眼見到蔣偉時,就自覺同他挺有緣的,完全沒有陌生之感,便和他話起家常來……
采梅轉過身︰「蔣偉,听說你住美國啊?」
「是的。」他和這女人愈談愈起勁,根本沒有注意到秀琳難看的臉色。
「你今年幾歲呀?」她肆無忌憚的問。
「唔……近三十了。」
「不錯,不錯,合適!」采梅滿意的點頭,又問︰「你的身高至少也有一八○吧?!」她是這麼猜著,因為他的身高和正杰沒差多少。
「應該吧!」
采梅望向秀琳又看看蔣偉︰「太合適了。」她拍案叫絕。
「佐采梅,你別打什麼主意。我只不過答應做他的女伴罷了,別會錯意了。」秀琳白了他倆一眼,要不是上回他幫她的模特兒在伸展台上走一走,她才沒空理人呢,可那時想到采梅無法參加金總的壽宴,她便替采梅打了個主意,但必須要有大哥的相助,並非大哥缺女伴,而是幫采梅才是要緊!不然可有眾多名媛等著他挑呢!這回替她「混」進金府,她非但無感謝之意,反而打起她的如意算盤來,這沒安好心的女人。
采梅努努嘴,不語。
「采梅,你今天真美。」宏凡邊開車邊夸贊她。
「你也是,帥哥一個。」她回贊著,又轉向蔣偉,「你當然也不例外。」
當她這一說,便看出秀琳有些惱怒,看她八成是在吃醋,而她自己也許還不知道呢!那可好玩了。
「待會兒到金總的別院時,他們的大會做一番查詢,不論我做什麼或說什麼,你都別出聲。」宏凡吩咐著她,要不然采梅是進不了全院大宅。他心里不禁有些氣憤,金總做事未免太做了……
「為什麼?」她疑惑地問。
「傻蛋!我是為你好,乖乖的,待會兒別出聲。」宏凡模模她的頭。
「正杰叫我傻蛋,你也叫我傻蛋,我記得我不笨嘛!」她不明白。
「你是不笨,而且很聰明,連龍炮那招本部想得出來怎麼會笨。」秀琳再次開金口。
「那干嘛把這名詞套在我身上?」采梅疑惑道。
「我還沒說完,因為你在情場上是白痴一個。」秀琳狠狠的取笑她。
「你……你敢笑我!懊,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蔣偉!」采梅目光轉向蔣偉。
「你叫他做什麼?」秀琳有點膽戰,她知道采梅又想整她了,現在好後悔說她是白痴。
「蔣偉,你耳朵借我一下。」采梅很詭異的一笑。
他也靠近采梅,采梅在他耳朵旁不知說了什麼,惹得蔣偉大笑不已。
「哈哈哈……」
秀琳一見不對勁,一定糗了,趕忙詢問︰「蔣偉,那白痴跟你說了什麼?不準笑!快告訴我。」秀琳著急了,采梅的報復可是加倍的,從來不曾破例,這下她的名聲定是讓她形容得不堪人耳,她玩完了。
而蔣偉也一直笑個不停。
「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快告訴我。」她不停的搖蔽蔣偉的身子。
「好好……哈……她說你以前是個花痴,見到男人就會直流口水、跳月兌衣舞,她還說哇——哈哈……你從小有個習慣,睡前一定要穿子彈內褲在你家的花園跑一圈才肯上床睡覺,洗澡前喜歡先放一個大屁,才肯淋浴……」蔣偉笑到說不出話來,後面還有一大串呢。
秀琳氣得臉紅脖子粗︰「佐采梅,我的名譽全給你毀了。蔣偉!你還笑,不理你們了。」雙手抱胸,嘟著嘴生氣。
而蔣偉仍繼續捧月復大笑。
「別罵了,到了。采梅記住我說的話。」宏凡再次叮嚀她。
「我知道。」
當采梅一下車時,她即刻愣住。
要命,到處都是名貴的跑車及房車。她望了望,找到了正杰的「法拉利」。
他來了?!
「來吧。」宏凡柔聲道。
他雙手挽著采梅,漫步朝人群中走去。
兩位僕人在前院查問各個貴賓,一點也馬虎不得︰「蔣醫生、李醫生,老爺已等候你們多時了,不知蔣醫生身旁的女士是……」油滑的僕人眼珠子轉呀轉,一怔,「啊!我真沒記性,這不就是李秀琳小姐嗎?哦們大小姐的禮服還是經你一手設計的呢!你能夠陪伴蔣醫生來參加老爺的壽宴,我們可是十分的榮幸。」他做個請的手勢。
「油腔滑調,十足的馬屁精。」秀琳低語臭罵,沒事干嘛做查問的形式,挺沒禮貌的,也不知金老爺心底在想什麼。
「李醫生,這位是……」僕人疑惑,不管是企業界、商業界,有名的人士,或是他們的子女,他絕沒有沒見過的,可眼前的這位女士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正是內人。」宏凡笑笑。
「內人?我——」采梅否認的提高聲調,想再解釋就被宏凡一手捂著嘴。
他仍是疑惑,「李醫生何時結婚,怎麼老爺未曾收到喜訊。」
「哦,因為內人旅居加拿大,我們匆促在那舉行婚禮,所以來不及向金老爺報喜訊,而這次專程帶內人給老爺瞧瞧。」他仍捂佐采梅欲動的嘴。
「原來是這樣呀!令夫人家中想必也不是泛泛之——」
「問完了吧!」秀琳忍不住氣的轉回頭來罵道︰「要不要我將她祖宗十八代全部向你報告?」
「不敢、不敢,我不過是替人辦事罷了!里面請。
「算你識相,要是你再問下去,我包你腦袋開花。」秀琳沒好氣的放狠話,惹來蔣偉噗哧一笑。
瓣凡早拉著采梅進大廳了,秀琳和蔣偉卻在前院對視。
「你笑什麼?我說話很好笑嗎?在車上還沒笑夠哇!版訴你,我跟你梁子結大了。」秀琳怒瞪她。
在前院的人群中,他倆卻是最令人注目的焦點,一對俊男美女,男的看她是「鴛家」;女的看他是「怨家」,這梁子能不結嗎?
「采梅大概少形容你一點,就是超級毒婦人。
「你……說什麼?!」秀琳再次動怒,看四周,便識時務的走進大斥。
蔣偉無奈的笑笑,這女人的脾氣壞到底了,但誰又教他喜歡她呢!他加快腳步跟在她身後。
采梅進入大廳,宏凡才放下捂著她的手。
她不顧處境的放聲說?」為什麼不讓我解釋?」
「是你答應過我不出聲的。」
「但我不是你——」
「噓,小聲點,我們大概已經引人注意了。愚人節快到了,我不過是捉弄捉弄他,怎麼你的幽默感到哪去了?」
「是嗎?她真懷疑,還要十來天才到愚人節,平常正經八百的宏凡,反倒談起幽默來了,怪怪。」
她不再存疑了,這大廳放眼望去,天哪!不是一般的寬大,人又多,若要找起人來,可真費神,想起了找人,正杰呢?
她望不著他,眼中充滿失望,但尋到安-和風義,他二人可有趣了。
一群風騷的女人團團圍住風義,安-則忙著應付那些女人,「不許你們靠近他。」
「喲,怎麼不可以啊!他又不是你的人,憑什麼警告我們?!」一名女子嗲聲嗲氣的罵道。
「他是……他是——何風義,你要死啦!見我讓人壓了下來也不吭一聲?」安-受氣轉向一副不干己事的風義道。
風義極瀟灑的一笑,揚揚眉道︰「這簡單。」
他一手環著安-的柳腰,一手按住安-的頭,不過是便了點力道將她往自己懷里帶,俯下頭深吻她一記。
他們周圍多了些人在交頭接耳,有人說他們的行為超乎大膽;又有人論他們是因愛而做,不過是時機未到罷了,現在……
那些纏人的女人先前當然是對英俊非凡的正杰打過主意,可就因他身旁的喬麗麗擺出一副「你敢靠近他,我就殺了你!」的猙獰面容,所以也都轉向瀟灑過人的何風義,如此可忙壞了安。
采梅避開那些不必要的妒火,是了,她穿了一襲白禮服,又有美麗動人的臉蛋,身旁又是宏凡這位俊郎,難免會招他嫉妒且生羨。
「在找什麼人?采梅。」宏凡明知故問。
「沒……沒有哇!」她猛搖頭,真是的,她的舉止當真明顯?
瓣凡無謂的笑笑,「我不要緊的,這里有我的朋友,你去找你要找的人吧!」
「宏凡。」
「不礙事,去吧!」
她只是退後了兩小步並未走開,不知不覺的從宏凡眼中看出些許哀傷、失落、傷情,她看錯了嗎?她茫然。
秀琳站在舞池旁,她仍在氣頭上,但是氣消了一半。而蔣偉在要被女人包圍時,他便摟著秀琳對她們說︰「對不起,我想陪我的妻子。」這句話對她們可大大奏效。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可沒答應嫁給你。」秀琳在他耳邊低語,表面上是肅容,心底卻是怦怦的跳動。
「你會的,遲早會的。」蔣偉肯定的說。放下話,不等她有任何反應便朝宏凡走去,留下一臉恍惚的她。
正杰站在人群最擁擠的地方,他是第一個見到來梅的,安-告訴他秀琳的大哥會設法帶她進宴會中,他就心神不寧;而對李宏凡挽著她的手人內,他更是按捺不住醋意燃起,他根本不想理喬麗麗了。他快步走到來梅的前面。
「采梅,安-告訴我你會來,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正杰牽起采梅的手拉了就走。
采梅見不正杰便心花怒放,但是她就這麼跟他走,那宏凡怎麼辦?回頭瞧宏凡,唉!自己是過分擔憂了,蔣偉正和他聊的起勁呢!
「見什麼人哪?」她睜大眼問。
正杰不語,只是直拉著她走。
眾人又驚又奇,一致的想,蕭總怎麼換女伴了,臉上不再是先前的撲克臉而是眉梢帶喜,洋洋自得,適才一身紅的惹火女郎喬麗麗呢?這會兒怎換上一身白的白雪公主,卻不知是何許人也。
正杰直拉她到景純面前。
「媽,采梅來了。」
采梅看著眼前一身褐色旗袍的徐娘半老之人,她就是正杰的母親。
「我的媳婦,能見到你真好。」景純捧著采梅的臉蛋歡喜道。
「媳……婦?蕭伯母這——」采梅支吾著。
「叫我媽。」
采梅眨眨眼朝得意的正杰看,又瞧她堅持的模樣,有些難為情的叫︰「唔……媽。」
「嗯!懊媳婦。」她輕拍采梅的背,沒好氣的向兒子道︰「正杰,你閃過去,我和媳婦有話要談。」
他道︰「她只能借你十分鐘,十分鐘過後我便會來找她。」
「行啦!」景純翻了翻白眼,這兒子連媽也不肯通融一下。
正杰走向金總。
「金老爹,舉辦這次壽宴是否深得您心?」
「高興是高興,不過永倫沒來我就有些失望。」金總垂下眼皮。對那交老友可是評價很高的。而他的兒子簡直就同當年年輕時的永倫一個樣,相當優秀,所以他想將疼如親生女兒的麗麗和他送做堆。怎知正杰不再對麗麗傾心,就為她三年前背叛過他,唉!世事並非他能預料的,他老了,不想再為年輕人的事煩惱,但若能夠的話,他還是想盡些力。
「父親在解決法國一塊土地的問題,所以不能前來祝壽。」正杰據實回答,但有一部分他未說,就是老爸忘了金總的大壽。
「我能了解,他向來如此,只要有問題他絕不會捆著不管。」
「正杰你剛才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哦!」麗麗的聲音傳來。
他不想給她臉色看,畢竟金總在旁邊,只要有金總在身旁,她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得婉約可人,他知道那不是她,認識她的大都知道,就金總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麗麗你來的正好,音樂就要開始了,不如請正杰邀你跳第一支舞。」金總又在「盡力」了。
「什麼?」他的第一支舞完全不想和她跳,而是采梅。
「這也是我找正杰的來意,正杰,能否與我共舞?」她有些自信地問。要不是金總在這兒他一定會回絕,他是很敬老的人,她這主意打的正是時候。
他看金老爹滿心盼望,極不情願的答應她,帶她走向舞池。
采梅見此景差點吐血,慌道︰「他……他怎麼可以這樣,竟在我面前和別的女人跳舞,這還不打緊,但是他怎麼可以和喬麗麗——」
「八成不是他的意思,定是那女人又在出什麼餿主意,況且禮貌上第一支舞是要和自己的伴跳的,不如你也去找你的伴來跳舞,氣死那小子。」景純哄哄氣憤難平的采梅。
風義和安-也同她們在吧台邊休息,但那是有原因的。
「我根本不會跳舞。」
風義立即大笑,分明是嘲笑她。
安-白了他一眼,不悅道︰「笑什麼!你會跳嗎?」她很生氣,就因他不會跳舞,不然他們也用不著在這發呆。
風義收起笑臉低著頭,總之都是怪他。
「太好了,找也不會跳,叫我去跳舞不如叫我去自殺會痛快些。」景純豪爽的解釋,手一邊向吧台里的服務生要一杯酒,但沒引起風義他們多大的注意,他們正瞧著舞池中的正杰和麗麗。
「來,喝了它消消火。」景純對采梅附耳低語。
她不假思索一鼓作氣喝光那滿杯的酒。
秀琳好不容易擺月兌掉那些纏人的男人,快步走向景純,「您就是正杰的母親吧?!常听安-提起您,說您大好又年輕,采梅能做您的媳婦是她的榮幸。」
「我才沒安-說的那樣好,呃?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采梅做我的媳婦。」她訝異。
「憑直覺,而且我看的出來。」
「好眼光,不虧是采梅的朋友,不如你做我的干女兒吧!」
風義在安-耳邊低語︰「這個撿破爛的,見一個收一個,見采梅就叫媳婦,見其他人就干兒子、女兒的,哪日見一只母豬不叫干媽那才有鬼。」
景純的听力比任何大好上幾百倍,听完隨即拿起吧台上的托盤打他一記︰「你找死呀!說我撿破爛,那你不也是破爛一個。」她力道是不重,畢竟是她的干兒子,她可沒厚此薄彼哦!
采梅又喝下第二杯酒,她一杯接一杯。
「你順風耳嗎?真是沒人性的,干嘛沒事見了我就打,我可是有血有肉的人呀!你們婆媳二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采梅你也……」風義望向來梅,戰栗的瞪眼,驚道︰「我的老天爺,是誰給她酒喝的?」
「你干媽我,給一杯酒消火而已,何必大驚小敝的。」景純表面不以為然。
「一杯。我看不止,至少也有三杯以上,你們看,她站都站不穩了。」風義趕忙扶著搖蔽不定的采梅。
「是四杯,她剛才喝下的是第四杯了。」務生誠實道。
「完了,有水果刀嗎?」秀琳間向服務生。
「有,我正準備切水果讓賓客服用。」
「收起來,快收起來。」風義催促著。
「什麼?」
「想活命的話就把刀子收起來,這女人要是一發酒瘋,便拿起尖利東西當劍來舞。」秀琳回想當日的情況。
但采梅一點也沒有發瘋的樣子,她掙開風義的扶持,並且搖蔽的走去舞池,看來是醉的不輕。
她停在正杰和麗麗前。
「采梅。」正杰惴惴地喚她名,她卻不理他。
「喬麗麗!」采梅忿恨的叫她名。
「有何‘貴’干啊!」麗麗極不屑的望著她,還故意貼近正
「啪啪!」兩聲不小的巴掌響。
眾人只見麗麗臉頰上的掌印慢慢呈現。
「你敢打找!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動我一根寒毛,而你卻動手打我?!」麗麗咽不下這口氣,揚起手來想回采梅兩掌,卻叫正杰飛快的止住。
「我不許你打她。」正杰叱道。再對采梅以相同的口氣道︰「采梅,你也太過分了,還不快跟人家道歉。」
「你為了她罵我……不道歉!要不是她接著你,我也不會氣到出手打她,你好樣的,居然為了她罵我,你下地獄去吧!」采梅現在可清醒了,不過仍是站不穩,可她還是受辱的跑出金府。
正杰卻站著動也不動,宏凡老早追了出去。
「你腳底讓強力膠給黏了嗎?還不快追她去,真像木頭一樣。」景純喚醒正杰,他便追了過去,大概連正杰也不知他錯在哪兒。
景純倒像主人的道︰「讓各位賓客著笑話了,真不好意思,是家務事,挺丟人的,喔——哈哈哈!」
丟人?我看她是驕傲過頭,風義心想。
「景純,我的壽宴怎麼辦?」金總冷不防打擾景純的傲笑。
「我哪知。」她無所謂的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