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均!」一大早,丁沛詩就靠在唐柏均的車子旁等待。
今天的她,打扮得如同一朵嬌美的花,粉綠色的洋裝襯托出了她的美,而她的長發整齊的綁在腦後,一臉淺笑的望著正從大門口走出來的唐柏均。
唐柏均無奈的看著她,「這麼早,你站在我車旁邊做什麼?」
「等你上班啊!」
他才將車門打開,她立刻繞到另外一邊上車。
「你到底想干什麼?」他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不請自來的坐上車.還徑自系上了安全帶。
「上班啊!」她對他俏皮的眨了眨眼,「今天可是連第一天報到。」
「我已經說了,你得回美國去!」他沒好氣的重復一次。
「那我也說了,我不打算回去。」她反駁道。
兩人大眼瞪小眼,就是沒有一個人肯退讓。
「反正三個月試用期一到,如果我達不到你的標準,我自動走人。」最後她妥協了,「這祥可以嗎?說不定你只需忍受三個月而已。」
唐柏均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不發一言的開車,往公司的方向而去。
丁沛詩見狀,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三個月——在這三個月之內,她一定要讓他的心留在她的身上。***
「你很笨!」看著三更半夜才進門的唐柏均,從樓梯口現身的丁沛詩罵。
他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你以為跟那些女人出去,我就會傷心的離去嗎?」她搖了搖頭,「我才不會!反正你又不愛她們。」
「那我也不愛你。」
「誰說的!」她不悅的反駁,「你愛我,是你不願承認罷了!」
他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他已經盡一切努力使自己不要跟她打照面,但她似乎總有辦法突然從他身邊冒出來。
他已經被她搞得快要神經衰弱了。他發現自己真的被她吸引,但這是不對的,她是個小妹妹,他不能對她有非份之想。
「你可以繼續這麼自以為是,」他揮了揮手,「你的上司告訴我,她受夠你的花痴行為,如果你不能停止追逐我的話,她不等三個月試用期到,便會開除你。別忘了!被開除,你就得回美國。」
那只老母雞!一提到她那個上司陳淑玲,丁沛詩便氣得咬牙切齒,一個五十歲的老女人,當然不能理解她這個年輕女子為了追求愛情所花的苦心。
「好吧!我會收斂一點。」為了不被趕回美國,她只好讓步。
「很高興听你這麼說。」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她跟著他上了樓,「我幫你月兌衣服、放熱水!」
「不用!」她的手才伸過來,他立刻一臉驚恐。
「干嘛這麼怕我,我又不會吃了你。」她取笑似的看著他,「其實你一直很想要我對不對?」
他瞪了她一眼,當著她的面,用力的將房門給甩上。
看著緊閉的門,丁沛詩的笑容一瞬間垮了,其實她本性不是這麼大膽而主動的女人,是她逼著自己改變,但她不知道自己的改變到底能不能收到成效。
她陰郁的看了房門一眼,其實她真的好害怕,要是柏均真的不喜歡她……這一輩子,她只抱著愛他的念頭而活,若她的愛沒有回報,她真的是會生不如死。***
昨天,唐柏均沒有回家!
丁沛詩也一夜無眠!
她猜測著他的去處,但越想只會使自己越心慌。
一大早,她自己到公司上班,反正他就算不回家,總要上班吧!她收拾好失落的心情,期待著他出現的時刻。
每天,唐柏均都會親自巡視公司上下每個部門,畢竟年紀輕輕便要掌管一個大企業不是件容易的事。
每天早上等著唐柏均的出現,是丁沛詩一天中最期待的時刻,只要看到他,就會使她一天的心情大好。
「柏均!」一看到唐柏均進門,她立刻站起身。
她注意到了她上司一臉的不認同,但她決定不理會她,徑自迎上前去。
鮑司里已經有些閑言閑語了,說什麼她倒貼老板、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之類的難听傳言,但她才不將這些話給放在心上,為了自己的幸福,她當真是義無反顧的豁出去了。
「現在是上班時間。」唐柏均沒有正眼看她,只是冷淡的提醒她。
現在他們業務部成了他最不想來的部門之一,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多了個煩人的丁沛詩。
有時,他還真怕她會突然把他推上辦公桌,然後說要跟他發生關系;而如果她真這麼做了,他也不意外。
昨夜他不敢回家,因為前天他回家時,她竟然穿著件性感的睡衣躺在他床上等他,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勁才將她給趕出去,她害他一夜無眠,後來連回家都不敢,她若再不回美國,他真會被她搞瘋。
「我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她一點也不在乎的對他露出一抹甜笑,「你昨天去哪里了?」
「不關你的事。」他率直的回答,身體一閃,躲過了她伸過來打算撫上他胸膛的手。
丁沛詩的眼底閃過一絲受傷害的神情,但旋即隱去,「是嗎?其實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你還是多管管你自己吧!」他看了下業務部今天的進度,然後對陳淑玲微點了下頭,便離開了。
她不死心的想跟出去,但是——
「丁沛詩,你再這麼無所事事,我就請你回家吃自己!」陳淑玲嚴厲的口吻阻止了她的腳步。
「知道了!」她咕噥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但目光依然依依不舍的看著已經失去唐柏均背影的門口。***
「丁小姐,總裁真的沒空!」謝安琦無奈的看著一臉堅決的丁沛詩。
她是唐氏企業里少數對丁沛詩有好感的人之一,或許是跟在唐柏均身邊工作了很長一段日子,所以她知道了沛詩不是外人所以為的那種為了嫁入豪門,而用盡心思的狡猾女人。
「他總要吃飯吧!」丁沛詩站在她的辦公桌前,「安琦姐,你幫我知會他一下嘛!」
「我已經知會很多次了!」謝安琦搖搖頭,她好像不知道,她這些要求可能會讓她丟了工作。
「求求你!」
她無奈的對天一翻白眼,此時公司響起午休的鐘聲……
「好吧!」謝安琦站了起來,「我要去吃飯了,你要做什麼我都不知道。」
看著謝安琦徑自離去的背影,有一瞬間,丁沛詩不能意會,過了會她才靈光一閃。
「謝謝你!安蕩姐!」
謝安琦頭也不回的對她揮了揮手。
丁沛詩想也不想的直接打開了唐柏均的辦公室大門,就見他還是低著頭在處理公事。
他的眉頭深鎖,表情專注。
她輕靠著門,仔細的看著他,他真的是個好帥的男人,若他每次看到她,都能對她露出個歡迎的笑容,那就更完美了。
他似乎沒發覺有人進來了,連頭都不抬的模索著桌面,她輕聲的走向他,就見他拿了個三明治開始大口咬著。
他並不懂得愛惜自已,或許他賺了很多錢,但他卻不懂得善待自己,連午餐都不願意好好的吃,老實說,她覺得這種人很愚笨。
她輕輕的走向他,來到他的身側,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摟住他的頸項。
他被她突如其來的踫觸嚇了一跳,一轉頭,看到是她,心才微微放下——
「你在搞什麼鬼?」
「看不出來嗎?我在勾引你。」她咬了他的耳朵一下。
「別鬧了。」他皺起了眉頭,想將她的手拉開,「放開我。」
她飛快的吻了他的臉頰一下,「不放!」
「丁沛詩,你再這樣我生氣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怒氣。
靶受到他的威脅,她只好依言將他放開。
一得到自由,唐柏均立刻從椅子上跳開,他看著她的樣子好似她是瘟疫般可怕、嚇人。
「你干嘛這麼看著我?」他的眼神實在有些傷人。
「以後你再這麼胡鬧,我就開除你!」他壓下心中的悸動,火大的說。
「你明明喜歡我,為什麼要躲我?」她走到他的面前,抬頭問道。
他深吸了口氣,坐回辦公桌後,拉長兩人之間的距離,低頭看著公文,不發一言。
「該死的,唐柏均!」丁沛詩也發火地將卷宗給用力合了起來,「看著我!」
他抬起頭,不悅的直視著她,「我們現在在上班,若你來找我談公事,我很歡迎。但若是私事,我們下班再談。」
「下班你跑得比什麼都快,我找得到你才怪!」
「你找不到我,那是你的問題了!」他一點也不給她留情面的道。
「柏均,你可不可以對我公平一點?」
「我對你很公平!」他提醒她,「你別忘了,你一切花費都是我給你的。」
「我要的公平不是這個!」她皺起了眉頭。
他的行動電話響了,他瞄了一眼,臉色微沉,是蕭雯心……他一向討厭女人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他,但現在……他瞄了一臉怒氣沖沖的丁沛詩,將電話接了起來,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丁沛濤看著他與電話彼端的人有說有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的大眼楮不知不覺中滿布淚水。
「你很過分,唐柏均!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
辦了眼,她跑了出去。
一路上,她不忘咒罵他,為什麼他要在她的面前對別的女人那麼溫柔說話?為什麼承認喜歡她是這麼困難的事?***
下午,丁沛詩請了假。
看著陳淑玲一臉不認同的表情,她想,她的工作可能真的不保了,但有史以來第一次,她竟然產生了不在乎的感覺。
她無意識的在街上晃啊蔽,突然,在一家高級服飾店里看到了個熟悉的人影。
她認得她,她是唐柏均的二號女友,也是中午打電話給他的女人O
她該離開,但她的腳仿佛有自我意識似的徑自走了進去。
店員听到開門的聲音,但沒上前招呼,只是瞄了她一眼,她們都圍在蕭雯心的身旁。
近看之下,她才覺得她很漂亮,她個子嬌小,腰很縴細,但卻有著十分有母性的大胸脯。
蕭雯心不知听到了什麼,發出了銀鈴似的笑聲,且注意到一旁丁沛詩打量的目光。
「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蕭雯心的眉頭微皺,「蘇莉,來你這里的客人品質怎麼越來越差?」
听到她諷刺的話,丁沛詩的臉色微變,她不悅的轉過身,假裝在看衣服,但一雙眼還是不自覺的打量著她。
老實說,這里的衣服她是買不起的,看著標價,她不由得暗自咋舌,不過看看也不犯法吧!
看著蕭雯心似乎打算將全店的衣服都帶回家似的一買再買,丁沛詩要自己不去想,付錢的人是蕭雯心還是唐柏均。
丁沛詩隨意挑了件衣服,進了更衣室。
又有人開門進來,在關上更衣室的門的剎那,她看到了唐柏均的身影。
她露出一個笑容,原想迎上去,但蕭雯心已經早她一步的沖了上去,一把摟住他,兩人親密的樣子使她的心一涼。
她索性將自己關進更衣室,眼不見為淨。
「挑好了嗎?」唐柏均不耐煩的推開了蕭雯心,他並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女人太過親密。
「好了!」蕭雯心連忙示意店員打包。
「唐先生!」蘇莉迎上來打招呼,「好久不見您陪蕭小姐來買衣服了。」
「嗯。」他反應冷淡的環顧室內。
「一樣是老樣子嗎?」蘇莉問,「帳單送到您公司。」
他點點頭,依然面無表情。
蘇莉鼻子一模,識趣的不跟唐柏均攀談。
「你搞定那個丫頭了沒有?」瞄著店員打包衣物,蕭雯心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詢問。
「什麼丫頭?」唐柏均不露思緒的看著她問。
她露出一個淺笑,「別瞞我了,我已經听說了,在你小時候有個小表纏你纏得很緊,還口口聲聲說要嫁給你,听說現在她從美國回來,還進了你的公司,不是嗎?」
「誰告訴你的?」他的口氣有些不悅,他一向不喜歡人家過問他的私事。
「你別管!」她撒嬌的拉著他的手,「那個女人那麼不要臉,我不管,你要把她趕走。」
「這不關你的事。」他將她的手給甩開。
他厭惡這種妒婦的嘴臉,就算再美的女人,也會顯得面目可僧。
「你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畢竟跟在唐柏均身邊多年,蕭雯心多少也模清楚他的心態,她不可能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半路殺出來,搶了可能屬于她的位置。她立刻放低自己的姿態,「我只是害怕你不要我了。」
「她不算什麼!」他不耐煩的回答。
「真的嗎?她不是住進你家了嗎?」她的美眸像演戲似的盈著淚水,「該不會是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人家,其實你早愛上她了吧?」
「不要胡說八道!」他的聲音很冷。
「我真是在胡說八道嗎?」
唐柏均深吸口氣,發現店員全注意著他倆的一舉一動,他不情願的安撫著她,「她不是你的威脅。對她,我只有一份責任,當初我帶她回唐家,答應過我母親要照顧她,所以我才容忍她到現在。」
「容忍?!」蕭雯心眨了眨眼楮,「這麼說來,你真的不喜歡她?」
「我現在巴不得她快點離開。」他咕噥著回答。
「真有趣!你對她的感覺,就好像對小貓、小狽似的,因為你撿回她,所以要養她,是嗎?」
「就某一個程度上來說,是沒錯。」
「你真的不愛她?」她再確定一次。
唐柏均搖頭。
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今晚要帶我去哪吃飯?還是索性上我那去?」
「去你那吧!」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他回答。
今晚,他也不打算回去了,內心深處他知道自己在躲著她,他不知道這種情況還得要持續多久。***
「他真是該死!」
拔維青無奈的壓下自己想打哈欠的動作,愛莫能助的看著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丁沛詩。
「那種男人不要也罷!」她看著自己未關門的房間,就見唐亞均已經在床上睡得跟頭死豬似的。
她真是不懂,明明就是他大哥的問題,他為什麼要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到她手上,要她處理。
「可是我真的很愛他!」又抽了張衛生紙,丁沛詩委屈的說。
「愛也要愛個值得的,那個男人——不要算了!」何維青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時她就是太死腦筋了一點。
長得那麼甜美可人,個性又溫柔,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偏偏要喜歡那個沒心沒肺的唐柏均。
「可是他值得!」丁沛詩嘆口氣,「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明明不喜歡那些女人,為什麼硬要跟她們上床?你知道嗎?他不回家的那幾天,都輪流在別的女人那里過夜。」
「這一點都不令人意外,難道你不知道男人只用下半身思考嗎?」何維青不以為然的說。
她擤了擤鼻子,拉著何維青的手,「可是就算我月兌光了,躺在他床上,他還是不理我!」
「關于這點,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何維青的神情有些為難。「或許,他怕踫了你之後,你們的關系會變得復雜,而他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情況,也或許,他真的不喜歡你。」
「我看他不是怕我們的關系變得復雜,他根本就是不喜歡我,甚至討厭我,對不對?」丁沛詩哭得更是可憐。
拔維青心中詛咒著唐柏均,人家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喜歡他,他就算不喜歡,也不該把人家的自尊放在腳底下踩。
「我只是他撿回來的一件東西,就好像一只狗或一只貓。他照顧我,只是因為責任。」她重復著在服飾店听來的話,「為什麼要在別人的面前這麼說我,我真的有那麼討人厭嗎?」
她是真的愛他,他可以不愛她,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她?有一瞬間,她真的想沖出來打他一巴掌,然後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他,但她硬不下心腸,她只是呆愣在更衣室里,直到兩人離去。
然後,她回到家,整理簡單的行李,打電話訂了張最近的機票,直飛美國而來,在台灣,她沒有可以談心的朋友,能想到的只有亞均和維青。
「他媽的,他太過分了!」一火大,何維青連髒話都冒了出來。
傷心的丁沛詩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的不當言論,逕自沉溺在自己悲傷的情緒之中。***
一整夜,丁沛詩都不舒服,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她已經做盡了她能想到的一切,但他還是不在乎她。
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在服飾店里听到的對話,一次又一次的重復,直到她覺得受不了,她才逼自己不要再想,再也沒有任何一件事比他說她就如同他們唐家養的小貓、小狽更令人傷心的了。
突然間,她懂了!對柏均而言,她只是一個他不得不接受的責任,畢竟她是他帶回唐家的,雖然他不願意,但他還是得照顧她。
就算他曾經對她好,也是因為她是他的責任。
她為什麼這麼傻?才止住的淚水又開始爬滿了臉頰,她憑什麼以為自己有那份能耐可以使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將心給留在她的身上。
這個醒悟幾乎要殺了她!她沮喪的申吟出聲,她是真的愛他,雖然他不把她當成一回事,而這個事實令她痛苦萬分。
哭了一個晚上,終于,她想通了!
「我要回台灣了。」拿著行李,簡單的將長發綁成一個馬尾,一大早,她敲了敲唐亞均的房門,門一開,她劈頭便說。
唐亞均揉了揉眼楮,打了個不斯文的哈欠,「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我要回台灣了。」
他側著頭,覺得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昨天晚上才到美國。」
「我知道。」一夜無眠,但丁沛詩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除了眼楮有點紅腫外,她看起來好極了……
半靠著門,唐亞均望向房內,「維青,你昨天是跟沛詩說了些什麼,搞得她現在神經錯亂?」
「我哪有說什麼!」何維青在床上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她快要累死了,沒空理會其他的事。
「我很好。」丁沛詩語帶強調的說,「我只是想通了。」
他懷疑的盯著她,「想通什麼?」
「我不能再一味的迎合拍均。」她想了一會兒,「正確點來說,我應該學會長大,或許維青說得對,對于柏均我只是一種迷戀,我該放下那份迷戀。」
奇怪,照理說唐亞均听到她這番話應該會松口氣或者開心,但為何會覺得壓力沉重?他打量著她,看出她眼底的傷。
「沛詩,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希望你三思而後行。」
「我知道。」她點頭,「我要回去了,對不起,昨天這麼打擾你們,改天你跟維青姐來台灣,我再好好招待你們。」
「不用這麼客氣。」
「不過下次你們來台灣,不一定就是我結婚的日子。」
「什麼?」他被她的話給嚇住了。
「其實有個人很喜歡我,」她強裝出一個笑容,「或許我可以學著接受他,然後……結婚吧!」
這還得了!唐亞均幾乎可以預期這將是一場大災難!
「沛詩!丫頭!听我的話,你若是為了要忘記柏均才嫁給別人,對那個人不公平,你也不會幸福!」
「我知道。」她淡淡的說,「我也沒說我一定嫁給那個人,我只不過想跟他交往看看。」
「如果是這樣,那還好。」不知為什麼,他對一臉平靜的丁沛詩就是感到擔心。
「我自己去機場就好。」拿起行李,她走向門口,「你去補眠吧!對不起,這麼唐突的跑來打擾。」
「你別這麼說!你該知道我跟維青永遠歡迎你。被你這麼一攪和,我也別睡了,等我一會兒,我換個衣服,送你去機場。」
「好。」她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丁沛詩的心中有個感覺,一旦她要躲開唐柏均,她和唐亞均與何維青的距離也將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