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房子?」亦彤一進門就開始叨念,「你少開玩笑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所謂「豪宅中的豪宅」,是那種我們一買一輩子老命都買不起的房子啊。」
「我知道,但這真的是我的房子。」意菱覺得亦彤小看了她,「我告訴你,我從今天開始轉運了。」
「是嗎?」她懷疑的看了意菱一眼,「你這是跟誰借的?」
她的話似乎侮辱了她,意菱皺起眉頭,「我已經說了,這是我的房子。」
「好,你的房子。」亦彤站在門口,遲疑著不願意進門,因為她怕自己跟著意菱一起瘋,待會兒會被這棟房子的真正主人給掃地出門,她程大美女當然不會讓那麼難堪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房契呢?」
「房契?」意菱一愣。
「對啊!」亦彤對她伸出手,「買賣房屋總要有個房契吧!別告訴我你沒有。」
「房契?」意菱還是愣愣的重復一次。
「我就知道你沒有!」亦彤的口氣一點都不意外,「還騙我!你信不信我會砍了你。」
「今天他才把房子給我,來不及過戶,就算給你房契也不是我的名字,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層公寓的主人最後一定是我——賈意菱。」意菱堅持的表示。
「你算了吧!」亦彤打了個哈欠,「我才懶得跟你瘋,我明天晚上還要飛倫敦,沒空理你。快點跟我走吧!若是待會兒被趕出去,我們的臉就丟大了。」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意菱搖搖頭,「這真是我的房子,不信你問他!」她退了一步,指著坐在沙發上一臉無奈的柏凱。
亦彤沒什麼興趣的瞄了一眼後,突地臉色一變,懷疑自己眼花,于是又再看一次。
只見沙發上的男人正看著她和意菱,她看到柏凱差點嚇得斷氣。
「你干麼這種表情?」意菱看到她的表情問,「你現在才驚訝我有這麼大的房子嗎?真是後知後覺。」
「我……」亦彤瞄了柏凱一眼。
意菱的房子不過一億多台幣,而眼前這個男人的身價可是超過一億多美金!這房子算得了什麼?更正的「值錢貨」應該是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
「他……」亦彤指著柏凱的手有些發抖。
「什麼他啊我的?」意菱拉著她進門,「進來吧!」
亦彤被動的被拉進來,眼楮看著柏凱。
「我前夫。」意菱隨意替她介紹,推她坐在沙發上。
「你前夫?!」她又瞄了柏凱一眼,就見他的眉頭深皺,他似乎很不開心意菱稱他為前夫。
菲得集團的五位副總裁之一——掌管航空運輸的柏凱-希爾竟然是意菱的丈夫……前夫?!避他的!亦彤搖搖頭,反正他們是一對就是了!
看來意菱釣到一條大魚,亦彤覺得自己快昏倒了,她想她要好一陣子才能消化這個消息。
「你以後一定要關照我!」亦彤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的說。「你知道嗎?你一定要關照我。」
「這是當然。」意菱以為她說的是居住方面的援助。「你坐,我去弄杯果汁給你喝。你都不知道這里的廚房都是自動化的,一切真是太美好了,從今天開始,我賈意菱終于要走好運了,我作夢都沒想到我有這麼一天。」她的聲音隨著她的人離去。
亦彤如坐針氈的坐在柏凱面前。
「副總裁!」最後,她怯生生的開口喚道。
「副總裁?」柏凱疑惑的看著她,「你在菲得服務?」
她點點頭,「菲得航空的空姐——程亦彤。副總裁,你……」
「叫我柏凱吧!」他淡淡的開口。「既然你是意菱的朋友,就不用跟我這麼生疏。」
亦彤點點頭,她的目光瞄了廚房的方向一眼,在廚房弄果汁的意菱輕快的哼著歌,看來心情大好。
「她……」這麼與自己的頂頭上司面對面,真是不自在,亦彤在心中嘆了口氣,從最簡單的問題問起,「你真的是她的丈夫?」
柏凱點頭。
「你們不會聯合起來耍我吧?」亦彤試探的看著他問。
「我們在意大利結婚,不過我們才結婚一個月,她便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幾年來,我在世界各地找她,找了七年,我很意外在台灣遇到她。」
听起來似乎挺浪漫的,亦彤露齒一笑,「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台灣人嗎?」
柏凱搖搖頭,「老實說,當時我們一見鐘情,對彼此都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她是華人,而她知道我是英國人,她連我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只知道我叫柏凱-希爾。」
「天啊!一見鐘情……」這簡直浪漫到了極點,亦彤的眼中閃著光亮。
奇怪,這種好事怎麼都不會發生在她身上!亦彤對天一翻白眼,若能遇上這麼有錢的男人,來個十個、八個她都照單全收。
「沒想到她的老公那麼有錢,而她自己竟然還過著苦哈哈的日子。」她不由得嘆口氣。
「她的日子很苦嗎?」因為她的話,柏凱的臉色一沈。
她閉上嘴,瞎子都看得出來柏凱在乎意菱在乎得要死,所以有些話她還是少說為妙。
「請你告訴我。」他的口氣有著誠懇。
「其實也還好啦!」她勉強一笑,「反正我們四人幫當時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念了考古系,畢業之後,才發現原來念考古系還真是找不到什麼好工作,于是我就去考空姐,而意菱後來也去雜志社應征,原本她只是個校對人員,一個月的薪水不過兩萬多,租個房子就花掉薪水的一大半,再加上生活費,這些錢根本不夠用,她才跟雜志社爭取說要當記者。
「不過當兩年多,連個象樣點的專題報告都交不出來,現在的薪水連兩萬都有問題,所以可以想見她的生活很慘,被罵更是家常便飯,不過你也明白,生活就是這麼一回事。」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老實說,今天她是被派去采訪你的,而這次若她再沒有成功,她就要回去吃自己。」
他露出深思的表情,「她竟然成了個記者?」
「嗯。」亦彤點了下頭,她知道希爾家族對記者的反感,所以不多說什麼。
他的嘴唇抿緊,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喝果汁。」意菱蹦蹦跳跳的回到兩人身旁。
「謝謝。」亦彤說道。
「你吃錯藥啊?」意菱看她的目光彷佛她突然長出兩只角,「你居然跟我說謝謝?」
「你閉嘴啦!」瞪了她一眼,亦彤真是服了她,在她的上司面前,她當然要淑女一點。
畢竟當空姐這種高級服務生,態度要和善得沒話說才行,就算很假,也要在自己的上司面前假裝一下。
「莫名其妙,」意菱對她一揮手,懶得理她,她看向柏凱,「你怎麼還在這里?」
柏凱驚訝的看著她,「我不在這里,那要在哪里?」
「我管你要在哪里!」意菱也覺得莫名其妙,「這里是我家,我的朋友馬上就要來了,你應該離開。」
「這里是你……」柏凱覺得哭笑不得,「親愛的,你別忘了,這里也是我家。」
「原本是。」意菱的臉一沈,「但你已經答應把它當成我的贍養費給我。還有,別叫我親愛的,惡心死了。」
柏凱聞言,濃眉幾乎擠在一起,「我幾時答應這麼荒謬的事?」
「剛剛。」意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就知道,你又後悔了對不對?房子又不給我了對不對?」
「我所說荒謬的事,不是指這個。房子要給你,我說要做到。」柏凱站在她面前,模模她的臉頰,「但這不是贍養費,你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而我也沒打算跟你離婚。」
「听你在胡說八道!」手一伸,她把他的手拍掉,「不要對我毛手毛腳,你以為我還會笨到跟剛剛一樣和你上床嗎?我可是個有大腦的女人!」
她的話才說完,她便听到身後傳來一陣抽氣聲。
意菱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竟然忘了還有亦彤在場,她轉身面對她,笑容有些尷尬。
「我……他……我們……上床只是意外!」她的聲音有些心虛。
「是嗎?」亦彤的口氣有些嘲笑,「對一個被你口口聲聲稱為「該死的男人」的人,你的表現還更是熱情得嚇人,今天才重逢,就立刻……」
「不要恥笑我!」意菱有些惱羞成怒。
「我才不敢,」亦彤吐一下舌頭,「我的未來還操控在你的手里,我哪敢恥笑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意菱問,「難不成你要搬來這里吃我、住我?我老實告訴你,住我這是沒問題,不過我只有這個房子,存款可不到十萬,我養不起你。」
「你也幫幫忙,我沒那麼大野心。」瞄了一旁的柏凱一眼,看樣子意菱還不知道自己身旁站著一個大金礦。「你只要幫我美言幾句,就很足夠了。」
「幫你美言幾句?什麼意思?」
「就是——」意菱聳了下肩,有些事還是讓柏凱自己跟她解釋吧,「沒什麼意思!我改天再來拜訪。」
「你要走了?!」她有些驚訝的看著她走向大門,「可是婷和雨桑部還沒來,我還要給你看一下我的雪茄室跟小酒窖和先進的廚房,還有主臥室的浴室,那里頭有健身房和三溫暖與按摩……」
「很吸引人,」亦彤頭也不回的打斷她的話,「但那些改天再看,至于婷和雨桑,我會打電話給她們,叫她們改天再來,不用送了,我自己找得到路回去。」
「為什麼不讓婷和雨桑來?」她覺得奇怪的問。
「你先搞定他再說吧!傻大姐。」無奈的對天一翻白眼,她覺得意菱真是沒救了。
「搞定他?」她想了一下,又看一下柏凱,「我早就搞定他了啊!」
她皺眉的看著愛錢的亦彤走出去。
她的表現還真奇怪,她還以為亦彤知道她變有錢之後會抱著她痛哭,然後說她們——出運啦!
「是不是你跟她說了什麼?」最後,她將炮口朝向無辜的柏凱,「一定是你在搞鬼!」
「我沒有,我只是問了一些你的事。」
「我的事?你問我的事干麼?」
「我關心你。」
「我才不要你的關心。」她嘴角一撇,「只要你把房子給我,我們就不再相欠。」
「我可不這麼認為,」柏凱皺起眉頭,「若說相欠,該說是你欠我吧!」
「我欠你什麼?」她叉腰瞪著他,「我苦哈哈的過日子,你住這種房子,還不夠啊?」
柏凱無法理解她的話,她似乎很生氣他的日子過得很好。
「若你不離開,你也可以跟我一起過這種日子。」
「拜托!」她哼了一聲,「你會那麼發達是因為你把我的好運都搶光了,不然你現在還是在意大利當你的流浪漢。」
「我當流浪漢?!」
「對啊!」走回客廳,意菱縮腿坐在沙發上,「算命的說,我二十二歲就應該會很有錢,可是我二十二歲認識了你,還有錢——我都差點餓死了,我那時就在猜,你可能搶走了我的好運,果然,看你現在的模樣,真是氣死人了!」
面對這樣的指控,柏凱真是無言以對。
希爾家族的財富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她竟然大言不慚的說他會富有是因為搶了她的好運?唉,無知的女人!他搖了搖頭。
「小菱……」
「我餓了啦!」她站起身,「跑了一天去采訪那個眼高過頂的鬼副總裁,還讓我中暑,我要去煮東西吃。」
「我……」
「你不要想了。」柏凱才一開口,她就知道他想說什麼,「我不可能會弄東西給你吃。」
包是絕情的女人!柏凱無奈的看著她。
「趁我煮東西的時候,你去收拾行李吧!我希望當我走出廚房時,你已經自動消失,」她越過他走向廚房,「我待會兒也要回家去將我的東西搬過來。」
柏凱的目光尾隨她的身影離去,這個女人過了幾年的歲月,個性還是沒什麼長進,還是那麼自以為是。
他嘆了口氣,人總是會自虐,有多少女人用盡一切心思只為讓他看一眼,偏偏他看上她——一個看來根本不甩他的女人。
「你還待在這里干麼?」煮好自己的晚餐後,意菱驚訝的看著坐在餐桌旁的柏凱。
「等吃飯。」柏凱對她露齒一笑,「我好餓。」
「別以為你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就會同情你。」她沒好氣的說。
她將煮好的面擺上桌,他的廚房又大又舒適,但沒什麼吃的東西,只有一些意大利面條和幾樣蔬果,她就隨便亂加,煮出來的東西似乎還像那麼一回事。
柏凱不言不語,只是盯著她看。
「我只煮我的份。」她瞄了他一眼,堅持的說。
「我知道。」他柔柔的道。
「你既然知道,干麼還盯著我的面不放?」她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我是盯著你,不是盯著你的面。」他訂正她的話。
「無聊!」她吃了口,又看到他柔柔的目光,在這種眼神底下,她吃得下去才有鬼,「拜托!你不會找事做啊!」
「我喜歡看你!」他對她一笑,「已經七年了,我找你找了七年,也想你想了七年,七年……」
「該死的男人。」詛咒他一聲,她粗魯的說,「你不要以為你講那麼惡心的話,我就會把面給你吃!」
「我也不指望。」他的笑容有著對她的縱容,「我已經打電話請餐廳送餐來這里。」
他的話才說完,門鈐就響起。他站起身,將門打開。
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年輕人推了輛小餐車進門。
「放著就行了。」柏凱給了那個年輕人一點小費,便將小餐車推到餐桌旁。
她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不知道他的晚餐是什麼東西?
扒子打開來,香味立刻朝她而來。
埃鮮濃湯、龍蝦、牛排,連甜點水果都有……原本看來還算不錯的面,這下根本就該慚愧得去跳樓。
她吃了一口面,眼楮卻盯著他吃了一口龍蝦。
「喂!」最後,她開口。
「什麼事?親愛的!」柏凱溫柔的問。
「不要叫我親愛的!」
「但是我喜歡這麼叫你。」
「好吧!」她難得大方的說,「你喜歡叫就叫,可是你面前所有看得到的東西要給我吃。」
「沒問題。」他點了下頭,站起身,將東西全推到她面前。
她立刻老實不客氣的大坑阡頤,她已經好久沒吃到這種好料了,她分心的看了眼滿是笑意的柏凱。
「別說我欺負你,」她自以為很有義氣的說,「這碗面給你吃好了。」她將面推向他。
「好!」他興奮的點了下頭,坐在她身旁吃面。
他的模樣就像在吃什麼山珍海味似的,她奇怪的看他一眼,沒想到他變得有錢之後,腦筋也有點不正常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開心的心想,若他腦筋正常,可能就不會把房子給她了。
滿足的吃完飯,意菱縮在沙發上,現代好男人柏凱竟幫她收拾廚房和洗碗筷。
一看他從廚房走出來,她立刻說道︰「好了!已經不早了,你該收拾行李了。」
她還覺得自己的口氣太過寬大為懷了點。
柏凱搖搖頭,坐在她的身旁。
「搖頭是什麼意思?」意菱有些不悅,「你該不會是指望我收留你一晚吧?」
「不。」他簡短的回答。
「很高興你那麼識相。」她對他露出贊賞的神情,「那還不去收拾行李。」
「我哪里都不去。」他的口氣有著強硬。
「喂……」
「不管你怎麼說,你若不讓我待在這里,我就收回這房子。」
「你這個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啊?」她氣憤的看著他。
「我沒有說話不算話,」他趁她不注意時親了她氣鼓鼓的臉頰一下,「我只不過是想跟自己的妻子住在一起罷了。」
「該死的!」她詛咒了一聲,撫著自己的臉頰,「你這個惡心巴啦的家伙。」
這個稱謂真不好听!他輕搖一下頭,「我們走吧!」
他抱起她,惹得她尖叫出聲。
「你想干麼?」她掙扎的看他。
「收拾行李啊!」他低頭又吻了她一下,「不過是收拾你的。我帶你回你的住處,幫你收拾。」
沒有等她響應,他立即抱著她離去。他才不管他抱著她會讓別人看到,反正他喜歡與她那麼接近的感覺。
意菱眉開眼笑的從門外走進來,她的模樣跟方才被柏凱抱著離去時的氣急敗壞有著天壤之別。
柏凱拿著她的行李,大包小包的跟在她的身後進門。
「這些行李放著就好。」她的手隨意的揮了揮,「我很累了,明天再整理。」
柏凱依言的將行李拿到房間放下。
坐在床上,看著柏凱的動作,意菱收起如夢似幻的表情,正經的問︰「你真的要將你的車子給我?」
他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一路上,她不停的重復問同一句話。他點點頭。
而她會那麼開心也是因為他首肯將車子給她。他發現過了幾年後,意菱似乎變得現實了點。
「你不後悔?」她又問。
「不會。」他面對她,誠心誠意的說,「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包括我在內。」
「你就免了吧!」她皺起眉頭,「我想,女人到了我這個年紀,要房子、要車、要錢可能比較實際點。」
「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
「我不會那麼貪心的。」意菱從床上站起身,拿了衣服走向浴室,「我現在有房子有車子,我已經很滿足了,人生至此,夫復何求啊!」
「你這麼說,就代表我可以留下了?」他問。
她愣了一下,然後大方的道︰「我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這麼晚了,你就住一晚再走吧!」
一晚?!這似乎不是他所期望的答案,他看著她直直的走進浴室開口問︰「你要做什麼?」
「洗澡啊!」她轉頭瞄了他一眼,「有那麼先進的浴室我當然得用一下。」
「那我……」
「隨便你要干麼,渴的話,自己去倒杯水喝。」她揮手打斷他的話,「請你自便。」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柏凱無奈的搖頭,看來,她已經將這里當成她的「財產」了。
意菱閉上眼楮享受按摩浴白所打出來的水流,突地,她听到奇怪的水聲,緩緩睜開眼楮,竟看見柏凱帶笑的雙眸。
「你在干麼?!」她尖叫一聲,連忙往較深的地方滑去,身體更滑進水里,讓泡泡遮住自已的身軀。
「洗澡啊。」他對她露齒一笑。
「你可以等我洗好再洗!」她沒好氣的看著他。
「不要。」他搖頭,「我想跟你一起洗。你用了我的精油。」聞到滿室的玫瑰香氣,他說。
「是啊!」她防備的看著他,「怎麼?不行嗎?」
「只要你喜歡,有什麼不行的。」他厚顏的滑到她的身旁,大手撫上她的身體,「我的東西都是你的。」
「我可不是什麼都要的。」拍掉他的手,她想站起身,卻滑了一下,整個人滑稽的跌在他身上。
「該死的。」她詛咒一聲,「你到底進來干麼?看我出丑嗎?」她火大的問。
「當然不是。」他無辜的看著她。她自己不小心跌倒竟然怪罪于他,她變得很不講理。柏凱在心中想道。
看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雙峰上,她連忙離開他的身體,再將自己的身子沈進水里。
「我警告你。」看到他不安份的視線,她立刻瞪著他,「別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神看我。」
「我沒有。」他無辜的搖搖頭,「我只是在欣賞你。」
「不要油嘴滑舌的。」意菱不知在對誰生氣的皺起眉頭,「別的女人會讓你騙得團團轉,但可不包括我。」
「我實在很疑惑,」他放松身軀靠在浴白上,仔細的端詳她,「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對我有那麼深的誤解?」
「你搞清楚點,今天我不是誤解你,只是看清你。」她氣鼓鼓的看著他。
「我實在不明白,」他看著她搖搖頭,「可以解釋得清楚一點嗎?我到底做了什麼,還是你看到了什麼,使你對我那麼生氣,氣得一走了之?」
「我看到你跟一個女人從飯店的房間很親密的走出來。」
「親密的從飯店的房間走出來?」他皺起眉頭,仔細思索卻毫無頭緒,畢竟已經是七年前的往事了,他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能把七年前的點點滴滴都記在腦子里。
「對!」她的雙眼指控的看著他,「想起來了嗎?」
「我……」他搖頭。
「可見你的私生活有多爛,你在想到底是女人一號還是女人二號對不對?」
他再次被她弄得啞口無言,他還是搖頭,不過這次多了聲無奈的嘆息。
「反正你不用再說了,你這種男人現在送給我,我也不要了。」她憤怒的站起身,準備離開浴白。
「等等!」他拉住她,「我是想不起來七年前是怎麼一回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沒有對你不忠。」
「沒有才怪。」她冷哼一聲,想要甩開他的手。
他緊拉著她,「我沒有對不起你。」他堅持。
「放開我!」意菱火大的瞪著他。
他搖頭,嚴肅的看著她。
她直視他的藍眸,「我真的無法相信你,因為眼見為憑。」她拉開他的手,起身離去。
懊死的!柏凱憤怒的一擊水面,水花四濺,當時在意大利他到底是跟哪個女人從房里走出來?
腦海中不停的思索,但卻苦無結果,他一定要想起來,他這麼對自己說,七年來的思念,他可不願意再次相遇卻是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