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夫的協助下,茹荻跨上一匹溫馴的牝馬。
這是莫爾頓剛買來的小馬,柏太太偷偷告訴她,這是他買來送她的,但他卻沒對她多說些什麼,只說她有空的話,可以騎騎看。
他仍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一點都不討人喜歡。偏偏自己卻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其實愛上他,並不算是件令人手足無措的事,雖然他有時的舉動實在令人不以為然。
紐曼昨天才離開,她發覺她會想念有他在的時光,畢竟莫爾頓的話不多,而一張嘴總不知休息為何物的紐曼著實為這個古堡帶來了一些歡愉的氣氛,但她也聰明的不與紐曼太過接近,因為她看得出莫爾頓的不快。
莫爾頓果然是個矛盾的個體!雖然自信,似有若無的擔心卻在她身邊出現的男人,她懷疑遇上他之後,她是否還會愛上其他人,不過,這些話她沒有告訴他。
她不想讓原本就自大的他,听了她這些話後,更加的不可一世。
"可以嗎?"卓光生看著她問道,"沒問題吧?"
茹荻點點頭,"應該沒什麼問題。"
她順了下金色長發,騎馬的感覺其實不錯,她很享受騎馬時,風吹拂過頭發的快感。
"卓先生,讓我自己來吧!"
卓先生懷疑的看著她,"你確定嗎?"
她肯定的點點頭,手握著緩繩,腳踝輕輕踫觸馬月復,馬便揚起步伐,繞著馬欄跑了幾圈,而她也漸漸放松,讓馬拉大步伐。
她的嘴角揚起一個笑容,眼角突然瞄到不遠處的人影,心神微微渙散,手中的韁繩一松,她連忙重新拉住,將馬停下來。
直到馬匹完全靜止,她才呼了口氣,把頭面向騎在黑馬上的莫爾頓。
最近他忙著訓練取名"風輪"的黑馬。
假以時日,或許這匹馬真能在安馬場上跑出令人驕傲的成績。至少昨夜,莫爾頓是如此信心十足的對她表示。
"你的騎術有待加強。"莫爾頓諷刺的聲音揚起,微微一夾風輪的馬月復,它就在草地上奔跑起來,而且愈跑愈快。
莫爾頓將房子壓低,幾乎貼著它的脖子,自在的模樣仿佛與馬融合為一。
她看著他,忍不住微揚起嘴角,明白他是在向她炫耀他精湛的騎術,想令她崇拜他,就如同他的侍衛崇拜他一般。
原本,她是抱著欣賞的角度看著他與黑馬一同奔馳,但他突然轉向,朝她的方向直直奔來,眼看就要沖破柵欄。
茹荻見狀,倒抽了口冷氣,不過顯然她低估了馬,也低估了莫爾頓的騎術,黑馬優美的躍過柵欄,停在她的面前。
"你不要命了!"她皺起眉頭,他方才的舉動真的嚇壞她了。
"它是匹好馬。"他的手輕柔的拍了拍馬匹的頸項,"它將會為我帶來無數的財富。"他根本沒把她的話听進去。
她怒視了他一眼,腳輕輕踢一馬月復,讓它小跑步在修剪整齊的騎馬道上。
莫爾頓不發一言的看著她。
"或許我們可以試點刺激的。"在她經過他的身旁時,他拉高嗓門說道。
她將馬給停下,興趣缺缺的看著他。
"看到那里了嗎?"他指著不遠處的樹林,"我跟你比賽,看誰先到。"
她衡量了下距離,搖了搖頭,她又不是呆子,白痴都看得出來,她這個初學者根本毫無勝算。
"我可以讓你先開跑。"莫爾頓的黑眸閃著期待的光芒。
看他的模樣,她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下意識的,她不想令他失望。
"好吧!"她踢了下馬月復,率先沖了出去,雖說是比賽,但她根本就沒把輸贏放在心上。
卓先生在柵欄外見狀,連忙打開柵門,讓茹荻和莫爾頓將馬騎出騎馬道。
這可算是她第一次將馬騎出騎馬道以外的地方,她放大膽的讓馬馳騁在草原上,感受另外一種自由奔放的感覺。
今天的天氣很好,迎面的和風、溫暖的陽光、花香和草香充斥在四周,她俯身在馬頸上,催促著它加大步伐。
越過小溪上的橋,才听到有力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她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讓她的馬跑得更快。
沒多久,莫爾頓的黑馬迎了上來,經過她時,他對她吹了聲口哨。
她分心的看了他一眼,莫爾頓便超越了她整整半個馬身,之後,不管她加快或是放慢,他就只贏她半個馬身。
她知道他在跟她玩游戲,若是以前,或許她早就生氣了,但現在,她發現她明白他的脾氣。
他就像個孩子似的,迎合他,他便會心情大好,當他不發怒時,其實他是個很好的伴。
他領著她在一棟木屋前停了下來,屋前還有些燃盡的薪柴,不過看來放在那里已經好一陣子了。
"沒想到,你也喜歡野外。"在莫爾頓的協助下,茹荻下了馬,她踢了踢燒黑的木柴說道。
"這是闖入者留下的。"莫爾頓冷淡的表示。
這片樹林是他上地的外圍,因為佔地遼闊,而他又不想雇請太多人,所以少有的人力並不能有效的制止闖入者的一再入侵。
"約瑟也是因為闖入你的土地,才被你的狗給咬傷。"她淡淡的說道。
'你撤消對他的告訴了嗎?"她關心的問。
他壓根忘了這件事,畢竟他有許多事要忙,根本不可能去理會一個不相關的小人物。
看到他的表情,她感到一絲不悅正緩緩的上升,"莫爾頓先生…"
"又是先生!"他對天一翻白眼,一甩手上的馬鞭,她除了在床上會稱呼他為莫爾頓之外,其他時候,總是有禮的稱呼他為先生,听起來真是刺耳,"我得要樹立威嚴,今天是那個小憋子有錯在先!"
"你就原諒他一次,難道很困難嗎?"看著他爬上小屋的階梯,她無奈的跟在他的身後。
"我會考慮。"他頭也不回的打開小屋的門,里頭有派人定期清理,所以還算于淨。他滿意的點點頭,這里沒有闖入者的痕跡。
"先生……"
"夠了!叫我莫爾頓!"他猛一轉頭面對著她,"而且,我會考慮有關那個小憋于的處理方式,但只是考慮,明白嗎?"他陰沉的看著她,不樂見她為個男人與他起沖突。
茹荻不以為然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去。此刻的她真希望他跟他的自大都能一起下地獄去。
"你要去哪里?"
"我累了!"她終于失去了耐心,"所以想回去休息。"
她故意忽略他聲音中的怒氣,爬上馬匹,不理會他的率先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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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姐呢?"進人用餐室,看到茹荻的位子上空無一人,莫爾頓不快的問著正在倒茶的柏太太。
"她說今天下午騎馬騎累了,想休息一會兒。"柏太太看出莫爾頓的怒氣,所以不敢隱瞞。
莫爾頓坐在位子上,心想她的脾氣倒也挺大的!
"叫她到書房來見我。"他心煩意亂的丟下刀叉,站起身走出用餐室,對強尼說道。
他沒明說"她"是誰,不過眾人心知肚明可以左右他情緒的人,在這古堡里,只有溫茹荻一人。
強尼不敢遲疑,連忙兩步並成一步,上樓去請茹荻下樓。
但過了一會兒,他面色鐵灰的從茹荻的房里退了出來,硬硬頭皮走進莫爾頓的書房。
"溫小姐說她累了,有什麼事請王子明天再談。"強尼將茹獲的話一字不漏的對莫爾頓說。
坐在書桌後,莫爾頓用力的捶了下桌面。
"王……王子——"看到莫爾頓的模樣,強尼不由得結巴。莫爾頓飛快的站起身,掃過強尼的身旁,臉上盡是山雨欲來的陰沉。
用力的推開茹荻的房門,莫爾頓如同撒旦般站在房門口。"你這個樣子是打算跟我冷戰嗎?"
茹荻呼了一聲,立刻皺起眉頭,"你沒敲門!"她指控的看著他不禮貌的舉動。
"這是我的地盤,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需要敲門。"
必于這個問題,她已經懶得跟他爭辯,反正也爭不出個所以然,他的一生都在這種環境中度過,要他改,等他重新做人,或許還有點可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沒有跟你冷戰。"她才沒有那麼無聊玩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游戲。
"那很好。"他用力的將房門給關上,直直的走向她,進而不客氣的爬上她的床。
她對天一翻白眼,將手上的書合上,放在大腿上,"我不認為我現在的情緒適合跟你同床共枕。"
"我也沒打算跟你同床共枕,"他嘲弄的看著她,"只不過我找人叫你,你竟然置之不理。"
茹荻故意揉揉太陽穴,"我有點累……"
"別想騙我!'他嘲弄的看著她的舉動。"你存心的。"他捏著她的下巴,要她直視他的黑眸。
她愣了一下,"我只是……有點生氣。"她的口氣不自覺的有些心虛,她真厭惡自己的軟弱。
莫爾頓瞄了她一眼,"我腳痛,幫我按摩。"
她疑自己听錯了,"他竟然……"
"幫你按摩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中。"她沒好氣的說道,她正打算跟他好好談談,但顯然他並不在乎這點。
"經你提醒,我才想起,"他輕松的靠在床頭,雙手交生放在腦後,"你來這里,似乎沒做過任何事。"
她的臉因為他的話而出現猶豫之情,他說的是實話,"我可以離開。"她皺起眉頭表示。
"不!你不能離開。"他對她搖搖頭,一個促狹的神情突然在他的眼中出現,"不過你倒提醒了我,我的狗需要洗澡了。"
听到他的話,她差點吐血。她已經好一陣子跟他的獵犬們保持安全距離,此刻他竟然舊事重提。
"你覺得如何?"他嘲笑著她驀然一變的神情,"若明天是個好天氣,你或許可以開始你美好的一日——從幫可愛的狗兒洗澡開始。"
茹荻深深的吸了口氣,"你的狗不是一向都有毛先生照顧嗎?"毛先生是個有著圓圓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他受雇照顧狗兒的生活起居。
"他的孫子出世,我打算放他幾天假,"莫爾頓神色自若的說,"這一陣子,正好需要你。"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悶悶不樂的問。
"若你現在幫我按摩,我或許可以幫你想份更好的工作,讓你期待明日的到來。"
她沒作任何表示。
"為什麼一動也不動?"他不顧她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逕自催促,"難道你真想去幫我的獵犬們洗澡。"
"對!"
"你說什麼!"
"我說對!"她忍不住朝他大吼了一聲。孰可忍孰不可忍,這人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莫爾頓頂有點驚訝她突如其來的脾氣。
"現在請你回你的房間。"仿佛方才的失控沒有發生似的,她口氣沉穩的說。
"我覺得躺得挺舒服的。"像是要證明他說的話似的,他躺了下來,還蓋好被子。
"你——"真是個標準的無賴!茹荻翻身下床,拿了枕頭和放在衣櫃上的毯子,躺在壁爐前。
若她明天真得清理他的狗的話,現在最好盡快入睡,因為高要良好的體力應付明天的到來。
不過這堅硬的地板實在躺得不舒服,她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就是無法如願入睡。
"我總覺得愈美的女人,愈沒有大腦。"
她驚訝的轉過身,看到他竟然蹲在她的身旁,臉上帶著譏諷的表情看著她。
她的嘴角緊抿,迷人的綠眸閃動,表現出不悅。
"怎麼?"莫爾頓對她一挑眉頭,"無話可說。"
"是無話可說。"拉著被單將自己包得更緊,她背對著他,緊閉雙眼。
他輕而易舉的從她的身後將她抱起。
"你干什麼?"她驚訝的聲音揚起。
"小聲點!"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抱著她直直的往床鋪走去,"你的聲音若招來我的侍衛或下人,你的名節就不保了。"
他將她抱上床。
打從一開始,她便知道以兩人的身份地位,外人會很輕易的將高"攀"這兩個字加諸在她身上,可是天知道,是他不放過她。
現在可好,什麼都毀了,她可沒那麼大的勇氣去跟別人說她已經與莫爾頓先生發展出一段"親密的關系",那將會有一段她自願跳上他的床的精采故事出現。
"你在想什麼?"看著她的表情陰晴不定,他好奇的問。
茹荻瞪了他一眼,"看看你讓我陷入怎麼樣的局面之中。"她有著愈來愈沮喪的感覺。
"就我所知,你是我這幾年來唯一看上的女人。"他的口氣有著太過的恩賜。
她深吸了口氣,巴不得拿個東西敲破他的頭,"這麼來,我得要感謝你的厚愛。"
"這倒不必。"莫爾頓看了她一眼,"最近我在考慮,我是否能夠將你留在我身一輩子,而不後悔。"
她的心弦因為他的話而漏跳了一拍,經過這一陣子的相處,或許他自大依舊、傲慢依舊,但她無可救藥的受他吸引,所以毋庸置疑的,她開始希冀他們有一個長久的未來,但先決條件是他得改改他的自大。
若他能夠換個方式跟她求婚,她或許可以忍受他的自大。
"我懷疑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她不確定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他。"上次你跟我談婚姻,我可以將它視為玩笑,但你現在卻跟我說一輩子?你知道一輩子的時間有多長嗎?"
"你在暗示我的智商跟你一樣嗎?"莫爾頓反諷的看著她。
她皺皺眉,"你真不討人喜歡。"
"你可以不喜歡我,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他的雙手擱在腦後,看著天花板,"我們可以趕快結婚。"
"趕快結婚!?"茹荻嚇得差點從床上摔下去,"跟你?"
"不然你想跟誰?那個人渣律師!就我所知,你的眼光應該不會那麼差吧!"
她眨了眨眼楮,雙手在大腿上扭著,掙扎了半天;"這太……突然了"
"我倒不覺得突然,就我印象所及,這是我第二次跟你提及婚姻,而現在你只要說好,一切就沒你的事了。"
他的話令她感到不舒服,"你的口氣再次讓我把我們結婚這件事當成一個笑話!"
"笑話?"他看著她的目光仿佛她不正常,"我將給你一個世紀婚禮,你會風光出嫁。"
"若是嫁給我愛的男人,就算只是在法院公證,我都無所謂。"她氣沖沖的爬下床,"我不要嫁給你。"沖動之余,她不悅的說道。
"你說什麼?"莫爾頓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我說,"她叉腰面對他,"我不要嫁給你。"
"你有膽子再說一次。"他也下了床,直直的走向她。
他的表情讓她震懾了一下,然後她眯起眼楮,拒絕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向他的怒意屈服。
"我不嫁!"茹荻鼓起勇氣又說了一次。
從未有女人令他有結婚的沖動,她是第一個,但顯然她並不感激,而他覺得自己快氣炸了。
"你不要再過來了,"她沒有想像中那麼有勇氣,看到他陰沉的如同想殺死她的模樣,她的雙腿開始顫抖,"不然我叫人了。"
"這是我的地盤,只有我能叫人,沒人幫得了你。"他的聲音太過輕柔,輕柔得令人發抖。
"我道歉!"她下意識的道歉,"我只是覺得婚姻是一生的大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或許你可以說,你願意嫁給我。"莫爾頓停在她的面前,看著她紅潤的雙頰說道。
"我已經說了,"她囁嚅的說道,"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我只要你一句話。"他毫無預警的舉起他的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手指還不忘撩撥著她的頸項,"說你願意嫁給我。"
茹荻怯生生的看著他有力的雙手,懷疑她若搖頭,他會毫不留情的掐死她。
"沒有這種求婚的方法。"她並不預期一個非常浪漫的求婚,但她至少可以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我倒覺得很好。"他很滿意這一切。
她在心中詛咒著他,"我並不適合做個王子妃,我只是個平凡的女人。"
"這點是由我決定,我說你行,你就行。"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在等你開口。"他不客氣的催促著她開口。
直在是不甘心啊!情緒如波濤般起伏動蕩,她想答應,但是——"你愛我嗎?"她自認有必要詢問這一點。
莫爾頓的表情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問題而顯得古怪,"愛!"
"你若不愛我,我不會嫁給你。"
"就我看來,那個爛律師似乎也愛你,你會嫁給他嗎?"他反駁。
茹荻皺眉,"這是兩碼子事。"
"在我看來,似乎沒什麼不同。"
"莫爾頓!"她嚴厲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會嫁給一個我愛他,而且他也愛我的男人,這麼說,你明白嗎?"
他點點頭。"明白!你還是沒說,你願意嫁給我!"
她的眉頭皺得更深,面無表情的像是一具石雕,"你為什麼不懂我的話?"
"我懂。"他嘆了口氣,"雖然我不懂為什麼你會堅持一段有愛的婚姻才會有幸福?但如果你一定要我愛你,你才願意嫁給我,那好吧!我愛你!"
說了等于沒說!她瞪著他要自己冷靜,"我不嫁給你,除非你改變你的態度。"語畢,她翻過身,背對著他生著悶氣。
她不開心,而他的情緒也好不到哪去,"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要我說什麼,我也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你下地獄去吧!"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的輕笑聲揚起,在這個節骨眼上,虧他還笑得出來,這使得她的怒火更熾。
"我若真下地獄去,你會思念我的。"他抓著她的手臂,硬是要她翻過身面對他。
"我不會。"茹荻啐道。
"是嗎?"他對她眨了下眼楮。
他熾熱的目光還是有足以令她臉紅心跳的本錢,她感覺自己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
懊死的!她不著痕跡的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要自己爭氣點!面對這個顯然知道如何運用本身魅力蠱惑女人的男人而言,她似乎只有處在弱勢的份。
他的雙手摟著她的脖子,她原本預期得到一個熱情的吻,但她驚訝了,他用著前所未有的溫柔吻她。
"我同意再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莫爾頓呢喃著親吻她的臉,"但你該知道我沒有耐心,而我也從不接受'不'這個答案。而若你答應,或許我可以放了那個叫做什麼約瑟的小憋子。"
他當她只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將娶她的事實,所以顯得腦筋不正常,任何有大腦的女人,听他開口求婚,一定點頭如搗蒜。
"你——"
"噓!不要再讓我生氣。"他語氣輕柔的打斷她的話,不想再被她的伶牙俐齒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