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飯店的高層怎麼道歉,芮尼堅持更換飯店。
經過媒體的報導,這家飯店也因此而商譽嚴重受損,元氣大傷,看來要恢愎往日的繁榮需要很大的努力。
「這件事情夠離譜了!」芮尼簡短的對自己的好友說起昨夜的「驚魂記」,還憤憤不平。
「是夠離譜。」戚志歲的口氣一貫的溫和。
他有著比女人還要細致的五官,漂亮得就像個洋女圭女圭一樣,若他戴上假發,說他是女人也可以騙倒一堆人。
「這間房子我已經派人打掃干淨,不會再有任何不受歡迎的東西來驚擾你。」戚志歲嘴角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一得知芮尼在飯店里遇到如此「不人道」的慘事之後,他立刻出面在新竹郊區一處清幽的別墅區租了間房子,好讓自己的好友兼同學在台灣能夠有個舒適自在的居住狽境。
「好吧!我知道你想取笑我,」芮尼無奈的將手一攤。
戚志歲還是微笑,沒有說話,不過坐在他身旁的戚先侶早就已經不客氣的笑到翻掉了。
戚志歲用腳踢了踢自己的弟弟,要他克制一點。
「六哥,這有什麼關系?」戚先侶不以為然的說,「反正,芮尼他又不算是外人。」
戚志歲沒好氣的瞄了戚先侶一眼,不太想搭理他。
「筱若還好嗎?」芮尼跟好友有志一同的不搭理戚先侶,他徑自問道。
提起自己的太座,戚志歲點了點頭,「好得不得了。」
「她是好得不得了。」提到六嫂,戚先侶立刻哇哇大叫,「她說她要繼續攻讓博士學位。」
芮尼對天一挑眉,「她不是說只要念到碩士就好了嗎?」
張筱若是戚志歲的妻子,大刺刺的個性跟男人沒兩樣,雖然煮得一手好菜,但火爆的脾氣沒有幾個人可以受得了,他們的婚姻原本沒幾個人看好,沒想到外表看似柔和的戚志歲卻把個性強硬的另一半吃得死死的,這點倒是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鏡。
「對啊!事實證明,她晃點了我六哥。」戚先侶不留情的說,「這女人真的是又凶又粗魯,真是不知道我六哥看上她什麼。」
戚志歲冷冷的看著戚先侶,他弟弟的話根本不能當真,因為從大學時代,戚先侶跟張筱若就是對仇人,兩人就算成了叔嫂,依然沒有辦法和平相處,關于這點,戚家人早就已經習慣了。
「你贊成筱若繼續讀書?」撫著下巴,芮尼問著自己的好友。
「為什麼不贊成?」戚志歲反問,「讀書並不是壞事,而且,凡事只要她開心就好。」他不在乎的表示,「只要她開心,她想做什麼都隨便她,我絕對不干涉。」
芮尼看著好友的目光有著贊嘆,這世上有很多男人口頭上總是說,只要自己所愛的人開心,什麼都願意做。但真正能做到這句話的男人是少之又少,戚志歲卻是這少數人中的一位。
「你看我六哥很像呆子吧!」戚先侶指著戚志歲說道,「他老婆堅持要在新竹念書,所以他也乖乖的每天台北、新竹兩地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若是柯蓉被調到高雄去,我想--你死也會跟著去吧!」戚志歲在一旁冷冷的說。
戚先侶被這麼一個搶白也楞住了,若柯蓉被調……他當然死也會跟去!開什麼玩笑,那可是他的愛妻。
「所以少在那里取笑我!」戚志歲平常不反擊可不代表他可以放任戚先侶大放厥詞。
戚先侶自認無趣的模了模鼻子,閉上了嘴。
「我向你介紹一個人。」一看到出現在大門口的彭紫竺,芮尼立刻興奮的對她揮了揮手。
彭紫竺緩緩的走向他。
芮尼的手一拉,讓她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戚志歲側著頭,他大概猜出這個女人是誰,畢竟芮尼的羅曼史現在可是戚家飯桌上最熱門的八卦。
「彭紫竺,」芮尼的口氣有著驕傲,「我的女朋友!」
「很高興認識。」戚志歲柔聲的說道,「我是戚志歲。」
「你好。」彭紫竺對他微點了下頭。其實他根本就不用自我介紹,畢竟誰不知道戚家七位不凡的兄弟,尤其是戚志歲--戚家老六的俊美可是令人一眼難忘。
「我跟-說過,我們是同學,對不對?」
她點點頭。
「我不用介紹。」戚先侶看著彭紫竺坐在芮尼的大腿上,立刻露出曖昧的神情,「我們已經很熟了。」
彭紫竺沒好氣的瞄了他一眼。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她問著戚先侶。
「幫我六哥來替你們打點新居。」他回答,「芮尼至少還得在台灣待兩個星期左右,我六哥覺得與其讓他住飯店遇到蟑螂不如租個房子給他,請人每天打掃比較保險。」
芮尼立刻狠狠的掃了戚先侶一眼,這家伙還真的知道怎麼往人的傷口上面踩。
戚志歲在一旁听了搖搖頭,有這種弟弟他還真是沒轍。
「其實-應該後悔了對不對?」
听到樓梯那里傳來聲音,坐在客廳的四個人同時轉頭。
尼克蹦蹦跳跳的下了樓,雖然對彭紫竺最後選擇了兄長而放棄他,心頭還是有點難過,不過畢竟他還很年輕,而且一段本來就沒有開始的戀情,實在也不太可能影響他太久。
所以他現在的樣子,就跟以前沒有兩樣。
「後悔什麼?」彭紫竺不解的問。
尼克坐到了戚先侶的身旁才說道︰「選擇我哥哥而放棄了我啊!」
她錯愕的與芮尼交換了不解的一瞥。
「選蚌怕蟑螂的家伙,-不覺得很愚蠢嗎?」
聞言她差點笑出來,不過只是差點,畢竟她還得顧及到她所愛男人的面子。
芮尼身軀僵了僵。
「我沒說錯,對不對?」尼克的手搭在戚先侶的肩上,尋找支持,
戚先侶的頭才點第一下,戚志歲的腳立刻不留情的踢了過去。
「很痛耶!」他叫了一聲,「六哥,你踢我干麼啦?」
戚志歲對天翻了翻白眼,先侶跟尼克還真是哥倆好一對寶!
「到底有哪一條法律規定男人不能怕蟑螂的?」芮尼實在受夠了,難道怕蟑螂就不算男人嗎?
「至少在場的男人,除了你以外,沒人怕。」尼克不客氣的說。
「你--」看著弟弟,芮尼再次怨起自己的父母,為什麼還要生尼克這個小表來折磨他。
「但我並不因為他怕蟑螂而不愛他。」彭紫竺柔聲開了口,她伸手捏了捏芮尼僵硬的臂膀,「在我的心目中,他怕蟑螂這點小事,一點都不會損及他的男性威嚴。」
尼克聞言,嘴巴一撇。
戚志歲則是淡淡一笑。
芮尼摟了摟她,瞪了尼克一眼,「你早點給我回國!」
「不要!」尼克想也不想的拒絕,「我答應會在開學之前回去。」
芮尼瞪著他,發現自己實在拿他沒轍。
「隨他吧!」戚志歲在一旁給了個良心的建議,「就像以前我對先侶的態度一樣,我一向把他的要死要活看得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只要你能這麼想,你會快樂一點的。」
「六哥,你這麼講也太絕情了一點吧!」
戚志歲聳聳肩,沒有多言,要不是這麼看得開的話,他早被自己的弟弟氣死不知道幾百次了。
「這種放牛吃草的哲學我是需要學習。」芮尼不由得有感而發。
「你不管我最好!」尼克光是想象就覺得那樣的世界是天堂。
「對啊!我不管你,直接請父王和母妃管你就好。」
尼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雖然是麼子也被父母給捧在手心上,但他知道父王那嚴肅的個性,若一個弄不好,他可能會被禁足,他父王的教育非常不人道。
「反正我會乖乖回去上課。」他妥協了。
「很好。」他的回答顯然令芮尼滿意。
「等一下我叫福克斯跟-回去一趟。」芮尼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著彭紫竺說道。
她眨了眨眼,不解的問︰「跟我回去干麼?」
「整理行李,」他回答得理所當然,「搬過來。」
她有些意外的看著他,「為什麼?」
「因為我住在這里啊!」
她沉默了,有些嘲弄的看著他。
戚志歲對這種表情一點都不陌生,這種外柔內剛的女人他看多了,戚家的女人大多都是這種扮豬吃老虎的角色,看來芮尼也挑上了同樣的女人。
「我先走一步。」有些事情還是讓小倆口自己關上門討論的好,所以戚志歲站了起來。
戚先侶則是白目的坐在原位,他當然也察覺出空氣中的不對勁,但他一向哪里有熱鬧哪里站,他想看戲。
「走了!」戚志歲又踢了他一下。
「講話就講話,干麼每次都動手動腳?」戚先侶撫著自己的小腿肚,不悅的說。
「誰叫你像尊神明似的坐著不動。」戚志歲的頭一側,「走了!」
戚先侶很不情願的站起身。
「我也跟你們一起走。」尼克對在這里看芮尼和彭紫竺恩愛的樣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也跟著起身,「我去購物中心晃晃好了。」
芮尼使了個眼色,尼克的貼身侍衛立刻跟了上去。
尼克雖然不悅,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他知道說再多也沒有用,所以就不浪費口水了。
「-不願搬過來,為什麼?」芮尼屈起手,放在椅背上問著彭紫竺。
她站起身,低頭看著他,「我為什麼要搬過來?只是因為你住在這里嗎?」
他一楞,「我住在這里難道不是個好理由嗎?」
她坐到他身旁的沙發上,搖了搖頭,「別忘了,我還有一個小妹妹要照顧。」
「叫小君一起過來啊!」芮尼講得很簡單。
「你會在台灣留多久?」她問。
他思索了一會兒,「大約兩個星期。」
「既然只有兩個星期,我為什麼要為了這兩個星期整理行李搬過來呢?而且還帶著小君。」
他沉默了,久久--
「-在生氣!」他伸出手,拉住她的手,「為什麼?因為我兩個星期之後要離開嗎?」
看著兩人緊握的手,她不知該怎麼說,最後她點頭。
「老實說,對于你離開台灣之後,我確實有很多的不安全感。」若這個時候還要講些虛偽的話就太矯情了點。
芮尼淡淡一笑,摟住了她,「有什麼好不安全感的,或許-可以跟著我一起回去。」
「你是在問我意見嗎?」她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看著他問。
他搖了搖頭,「我根本就不想問-的意見,因為我要-跟我一起走。」
她有些意外的看著他,還真是難得看到他對她用這麼強烈的口氣。
「但我知道若-不想要的話,-情願選擇跟我大吵一架也不會跟我走。」他早就把她的個性模得一清二楚,「所以我不會逼-,不過我還是要表明我的立場,我希望-能跟我一起回去。」
看著他,彭紫竺忍不住笑了出來。
「把難題丟給我嗎?」
他搖著頭,握住她的手,「不,我只是把選擇權交到-的手上。」這是他對愛的表現。
她低頭吻了吻他,「好吧!我搬過來。」
她吃軟不吃硬,他這樣的態度反而令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拒絕。
「可是跟你離開--我需要一點時間。」彭紫竺知道自己的回答令他失望,但她還是老實的說。
畢竟那是她所不熟悉的環境,有太多不確定的東西存在。有的時候,單單有愛情是不夠的。
芮尼沒有逼她,只是吻了吻她的臉頰,她若需要時間,他願意給她。
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一頭咖啡色的長鬈發,隨意的散在肩後,晶亮的黑眸直直的盯著她的方向。
彭紫竺往四周看了一下,沒有別人,所以她是在看她沒錯。
「-認識?」程可人的椅子滑了過來。
她搖搖頭,「不認識,可能是要來復健的吧!」
「騙人!」程可人啐了一口,「要復健卻站在那里至少十五鐘,只顧著盯著-看?」
「不然呢?」彭紫竺聳了聳肩,「這是醫院,只要她不打擾別的病奔,她高興怎麼站我們管不著。」
彭紫竺講的也是事實,程可人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言,只是站起身,去替來復健的病人做電療。
「-好!」彭紫竺的眼角一直注意著這個棕發美女,所以她一走過來,她立刻抬起頭,「有什麼可以幫-的嗎?」
棕發美女搖了搖頭,「我只是來看看。」
她的話令彭紫竺感到不解。「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我,但我認識。」棕發美女柔情萬千的將頭發一撥,這副模樣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
「-認識我?」
她點點頭,轉身從跟在她身後的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手上拿了個白色的紙袋,遞給她。
彭紫竺瞄了一眼,好奇的接過手,在她眼神的示意下將紙袋給打開,有些意外的看到自己的照片和從小到大的調查報告。
她感到錯愕。
「-是個很優秀的女人。」棕發美女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她是否優秀根本就不關她的事,彭紫竺揚起手中的東西,「-為什麼有這些東西?」
「找人調查就有了啊!」棕發美女的黑眸閃著無辜。
「憑什麼?」她的臉沉了下去。
「沒憑什麼,」這棕發美女依然一臉事不關己的不在乎,「因為-現在跟芮尼在一起,我有必要了解一下。」
「芮尼?!」她很意外,為什麼扯上他?
「我是維吉妮亞。」棕發美女自我介紹,「在芮尼來台灣之前,我都還是他的女朋友。」
「什麼?」
「-听到了啊!」她嬌笑倩兮,「我是芮尼的女朋友,事實上,我一直認為我會是下一任的波希米王妃。」
看著她的笑容,彭紫竺覺得莫名其妙,若照這個女人的說法,她應該算是「情敵」,但她的態度卻和善得令人覺得詭異。
「不過他現在好像喜歡上-了。」維吉妮亞的眉頭微皺,「這可一點都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所以呢?」彭紫竺抬頭看著這個美女,縱使她笑容和善得如同鄰家女孩,但她依然感覺得出來者不善。
「我一向不喜歡我的計劃生變。」維吉妮亞優雅的揮了揮手,「所以我只好來看看。」
她微挑眉,「看我能改變什麼事嗎?」
維吉妮亞的黑眸對上她的,彭紫竺也沒有閃躲。
靶情的事情很難說,彭紫竺從來沒听過芮尼提過這號人物。
可是若維吉妮亞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也自認並沒有欠她任何的解釋,畢竟她算是無辜的第三者,若是這女人打算要什麼公道,也應該去找芮尼討才對。
維吉妮亞的笑容依然溫和。
「-挺有膽識的。」她的手輕輕滑過了彭紫竺的臉頰,「而且漂亮。」
她的舉動令人毛骨悚然,彭紫竺的臉一側,躲過了她的手。
「我只想跟-當個朋友而已。」維吉妮亞嬌笑了聲,「畢竟,我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彭紫竺皺眉看著她走遠,感到莫名其妙。
她當下撥了通電話給芮尼,若他真有什麼風流帳的話,他得自己出面處理,她沒空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沒什麼要問的嗎?」
吃著肯德基的漢堡,彭紫竺淡淡的瞄了芮尼一眼,「想講就自己講,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問吧?」
「維吉妮亞確實是我考慮結婚的對象之一,」芮尼坦言不諱,「不過這是我心里頭的想法,我並沒有給她任何的承諾。」
「所以--」她用力的咬著嘴里的漢堡,等著他的下文。
「我與她連接吻都沒有,如果-想問的是這個的話。」
這點倒是有點意外,彭紫竺喝了口可樂,「所以你們根本從來就不算是一對?」
「可以這麼說,」他點點頭,忽然不認同的說︰「我覺得這種垃圾食物不要吃得太多。」
「你懂什麼,」她像是故意似的塞了大把薯條進嘴里,「這是人間美味。」
「-是個醫生,應該知道這種東西吃多了不好。」
「這世界上不好的東西太多,如果你這個也怕那個也怕的話,什麼都不要做,不要吃好了。」她自有一套理論。
他柔情的笑了,「似乎總是辯不過。」
「你不是辯不過,是根本不想跟我辯。」她也模清了他的個性,「維吉妮亞的事,你要怎麼辦?」
「我會去跟她談,」芮尼喝了口咖啡,「讓她留在台灣玩幾天,就叫她回費修納去。」
「她會那麼听話嗎?」她可不認為維吉妮亞會乖乖照做。
「就算她不回去,我也不會讓她再去打擾。」他對于維吉妮亞去找彭紫竺這件事耿耿于懷,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中有著對維吉妮亞的氣憤和不諒解,只是他沒有必要讓她知道。
「希望如此。」彭紫竺對自己成為人家茶余飯後的話題覺得受夠了,在千越醫院她已經夠紅了,若維吉妮亞再來亂,她可能真的要紅翻天了。
芮尼撫著下巴,招來福克斯,在他耳際低語了幾句。
「干麼?」她好奇的看著他走開。
「我叫他去查維吉妮亞的住處。」芮尼沒有避重就輕,「我待會兒送-回去之後,就去找她。」
「也好。」她點了下頭,「把事情--」
芮尼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話,他接了起來,然後嘴一撇,不發一言又把電話給掛了。
「誰?」他的舉動令她有一點意外。「維吉妮亞?」
他搖頭,「是尼克。」
「尼克?!」她露出困惑的神情,「干麼不接他的電話?」
「因為--」
他的話還沒有講完,手機鈴聲又響,彭紫竺搶先一步將電話接了起來。
「哥哥,你不要掛我電話,我這次是真的、真的墜入愛河了!」
听到尼克震耳欲聾的聲音,她有些傻眼。
芮尼好笑的瞄了她一眼,從她的手中拿走手機,開口說道︰「我管你現在搞什麼鬼,總之你得在開學之前回去。」
「我知道,可是--」
「沒有任何的可是。」他再次將電話掛斷,招來另外一個侍衛,將手機交到他手上,「若尼克王子打電話來就說我不想听。」
「是。」侍衛點點頭後退下。
「墜入愛河?」彭紫竺還在消化這個訊息,「尼克說他墜入愛河?」
「我早說他墜入愛河幾百次了,根本不用理他,」芮尼對于此事早就已經免疫,「-以後也會習慣的。」
「只是他的對象是誰?」她好奇的問。
「不管是誰,反正也不會長久。」他不以為意的說,「時間一到,他一定得離開台灣。」
「離開台灣就代表戀情結束嗎?」她嘲笑的看著他,「那你離開台灣那一天也代表我們的戀情結束嗎?」
「別把我們跟尼克的事情混為一談。」他的口氣帶著指責,「我們和他是不同的。」
「是喔!不同,哪里不同?」她對他眨了眨眼,「等你離開台灣,我們不也一樣分隔兩地,然後你會有別的女人出現在身邊,我也會有別的男人追求,我們就會被另外兩個人吸引,從此成了平行線。」
他沒好氣的看著她,就見她一點也不避諱的迎向他的目光,還不客氣的大口吃著漢堡。
「-想激怒我!」他不是很開心的說。
「你就那麼容易被激怒嗎?」她笑了笑,「而且我也只是陳述事實。」
他在心中嘆了口氣,「-是在暗示我,我們以後不可能了嗎?」
「我沒有暗示任何事。」她俏皮的皺了皺眉。
芮尼單手撐著下巴打量著她,「其實想想,我們這樣分開也不錯,畢竟可以將回憶留在最美麗的時候。」
听到他的回答,彭紫竺差點被口中的可樂給嗆到。她瞪著他,就見他坦然的回視。
「挺有幽默感的嘛!」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王子!」
「若不這樣的話,早晚被-給氣死。」他拉下她的手,輕吻了下。
「王子。」福克斯一走近,看到兩人打情罵俏,不由得遲疑的停下腳步。
握著她的手,芮尼沒有一絲的不自在,「怎麼樣?查出來了嗎?」
埃克斯的表情有著遲疑。
「怎麼了?」他不解,「有什麼不對嗎?你直截了當的說沒關系。」
「維吉妮亞公主現在……在王子的住處。」
「什麼?!」他有些意外。
「她現在在等王子回去,她似乎是在王子出門來接彭小姐下班之後才到的。」
「然後呢?」芮尼松開了彭紫竺的手,面對著福克斯。
「尼克王子當時在家,是尼克王子首肯讓維吉妮亞公主住下。」福克斯一點都不意外的看到芮尼的臉色大變。
「這小表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啐了一口。
彭紫竺的反應則冷靜多了,反正早晚都得跟這個叫維吉妮亞的女人談清楚,所以她住哪里,根本就不是重點,只是……
「尼克說他墜入愛河,不會是跟維吉妮亞吧?」
芮尼楞了楞,「不可能。」他回答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不可能?」她問。
「維吉妮亞已經二十四歲了。」
「哈!憊比我小兩歲呢!」
听到她的話,芮尼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這小表到底在想什麼?」有尼克這個弟弟,他一定會被氣得早死……
「別那麼悲觀。」彭紫竺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只是我亂說的,尼克未必會真的喜歡上維吉妮亞。」
眼前的情況實在很可笑,福克斯忍不住揚起嘴角。
就見芮尼沒好氣的捏了捏彭紫竺的手,「吃飽了嗎?若吃飽的話,我們走吧!」
她點了點頭,站起身與芮尼一同離去。
她也想去會會維吉妮亞--這個看似有良好教養的貴族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