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一早,甄蕾簡單的打掃完小鮑寓後,便開始了一日的找工作行程。
就在她換好衣服,背起背包要出門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甄蕾走過去看來電顯示,知道是柳思明打來的,決定故意不接。
他又想跟她一起去找工作,畢業以來,他就一直守在她的身邊,跟她一起去應征了無數次的工作,為了她,他已經放棄很多的好機會,她不想再拖累他。
他在學校的成績一向都是名列前矛,還未出社會就有很多企業在爭著聘請他,可是為了跟她在一起,他都放棄了。
這對他不公平,但她又說服不了柳思明,于是一份歉疚一直在心里糾結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想飛離他的羽翼,想自己單獨看看這個社會。
于是第一次,她收回手沒有接听他的電話,抓緊背包的帶子奔了出去。
她不知道這份抗拒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從中部回來以後?還是見到那個一臉酷相、俊得不能再好看的賽若斯之後?
自從中部回來後,她的腦海里想的就不再是柳思明,而是曾有兩面之緣的賽若斯,他的形影就像是一部投影機似的,不停的在她腦海里播放。
門一開,柳思明拿著手機站在她的公寓門口。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我急著出去沒有听到。」她心虛的說,走過他身邊想去牽她的那輛中古機車。
「我看不是沒有听到,而是根本不想接吧!」柳思明沖上前去,攔在她面前,阻止她正要騎車的動作。「-還是沒忘掉在中部後山遇到的三個男人是不是?我不是已經告訴過-,那只是-夏日的一個幻想而已,-被曬昏頭了。」
「柳思明,我不許你這麼取笑我,我告訴你那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三個英俊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其中一個還好帥。」她負氣的說。後悔在回來的火車上,一時沖動告訴他發生在後山上的奇遇,結果招來他的一陣譏笑。
「世界上不可能有那種男人。」柳思明堅定的想喚醒她。
必程時,他向她表示求婚的心意;誰知道答案竟是,她感覺戀愛的對象另有其人,而且還是一見鐘情、相見不到兩次面的陌生男子!
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第一次見面就英雄救美的男人?那一定是甄蕾想拒絕他,故意編造出來的借口。
「我說的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永遠記得他。」甄蕾用力的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撼不動他的身形。
「可是山路只有一條,如果-看見的話,應該也有其它人看見才對,怎麼可能沒有人發現他呢?」
「那是他們沒有緣分。」甄蕾氣怒的不理他,干脆跨下騎車,朝他用力一推,推開他後再轉身騎上去,並且以警告的眼神拒絕他再接近。
「別再提那個男人好不好?現在最重要的是考慮我們的未來,我媽也很喜歡-,一直催促我們趕坑謳婚。」他無奈的攤了攤手。
「一個連我說話都不相信的人,以為我只會幻想的人,你以為我們能夠共處一輩子嗎?」
「當然不是,但……」要他相信人煙稀少的山路上,有三個帥得不得了的男人出現,而且還留下名字,實在是強人所難。
包何況他喜歡她好久了,如何能承認她另有喜歡的人的事實?
「-會不會是愛情小說看太多了,才會一直存著夢幻般的愛情幻想?其實-有我追就夠了,不應該再花心。」
「柳--思--明!」甄蕾真的生氣了,因為他從頭到尾都不相信她。「你不相信我就算了,不應該如此瞧不起人,我暫時不想再見到你了。」大聲說完,油門一催的騎車離開,連柳思明焦急的叫喊都不理。
「蛇君果然厲害,才一出現就讓兩人為您吵架了。」跟蛇君、桑歷斯一起望著水鏡的海青深深佩服大帝的魅力無敵。
一反海青的樂天,蛇君和桑歷斯的臉色是凝重的。
她會生氣、會在乎柳思明的認同,就代表著她也在乎這個男人。
這在賽洛思的眼中是不被允許的。
「走吧!也該是我們去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了。」偉岸的身子一閃,快速的消失不見。
埃青和桑歷斯相看一眼,立即隨後跟去。
甄蕾騎著她那輛中古機車,朝早上抄的征職地址而去,希望今天能好運的找到好工作,不然下個月的生活費就沒有著落了,因為存款已經告罄。
「蛇君,小蛇後要去找工作了。」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在監看甄蕾行蹤的海青一看見她停好機車走進一幢辦公大樓,就忙不迭的回頭向蛇君報告。
「我們是不是該幫幫她的忙?」坐在駕駛座旁的桑歷斯問。
這可是一個接近她的好機會。
「也許我們該設個陷阱,把她誘到身邊來。」賽洛斯說出自己的決定,微-的俊眸充滿戲謔的閉上,瞑看她在辦公大樓內的應征情形。
只見甄蕾神情緊張的坐在一個大辦公桌前面,屏息以待對面男子的決定。
那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看著甄蕾交出去的履歷跟自傳,蹙了蹙眉,然後又搖了搖頭。
「怎……怎麼樣?是不是不符合貴公司的征選資格?」看來又要宣告失敗了,中年男子點點頭,剛要委婉的拒絕她時,突然腦筋一蕩,像有一道無形的力量侵入他的腦海,改變了他的主意。
「不,甄小姐,-的條件非常好,非常符合本公司的需要。本公司極需-這樣的人才,請問-是否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盡快來上班?」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甄蕾沒有想到結果竟然是意外的好消息,連忙點頭答應。
「那好,我們就一言為定了。」中年男子站起來,親自走到辦公室門口,拉開門送她出去。
成功了!甄蕾開心的走出辦公大樓,還無法相信這個好運,竟然一出師就告捷,她順利的得到一個文職工作。
以往跟柳思明在一起,他總是以嚴格的標準來替她過濾一切,太多男同事的公司不要,不能在一起工作的部門不要,有業績壓力的工作也不要,太辛苦的也不行,如此下來兩個月,她一個工作都沒找到,銀行的存款幾乎用光。
幸好這次沒讓他跟,第一個應試而已就讓她錄取了。
雖然只是文書工作,但只要能讓她有生活收入,這就夠了,她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開心的哼著歌曲,她走向停在人行道旁的中古機車。
「小蕾。」倏地一聲呼喝響起,在馬路對面的柳思明發現她了,急急的把車開過來,將車一停,疾步走向她。
「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為什麼一個人跑出來找工作?」他不悅的喊,一點都不在乎路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甄蕾難堪的拉他走入騎樓下,「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沿著台北的街道找了好久才找到-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要擅自行動?」
面對他的質問,甄蕾的火氣升了上來,「為什麼要等你?為什麼一定要跟著你一起找工作?我一個人就不行嗎?你以為我只有三歲的年紀,還是只有三歲的智商?」
他的保護讓人愈來愈覺得窒息。
「-怎麼了?干嘛這麼生氣?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好,為了-的安危著想嘛!」他伸手拉住她。
「你認為好,我卻不這麼想。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先走了。」負氣地甩開柳思明的手,低頭快速走開。
柳思明知道她生氣了,個性柔順的她只要一生氣,還是挺執拗的。「小蕾,別走,我知道錯了,我不勉強-就是了。」
他從後面快速的追過去,但甄蕾的腳步也加快。
迫于無奈,柳思明只好用跑的,跑到她的機車前伸手攔住。「如果-不喜歡我這麼說的話,我道歉,只要-別再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她別開臉。
噘著嘴還沒有生氣,那叫什麼?柳思明舉起手,投降地說︰「好好好,-沒有生氣,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如此大聲、如此擔心,好不好?」
陪笑的走過去,靦?的拉起她的手,輕輕握在手里,「我只是希望-不要被人騙了,不要踫到壞人而已。」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不想一直拖累你,害你跟著我跑,兩個人一起根本找不到工作。」她難過的曳動長發說道。
「我知道-心里不舒服,但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不關-的事。」善良的小蕾總是替人著想。
「可是我怕你媽媽怪我。」用力的推開他,甄蕾發動機車騎上去。
為了她,思明已經放棄高薪的工作,也拒絕了繼續升學的機會,再這樣下去,她只怕柳伯母也不會原諒她了。
「小蕾,」柳思明用力的拉住她機車後座,不讓她把車子騎走。二切都是我自願的,-別想那麼多。」
甄蕾不高興的加大油門,想掙月兌開。「你放手,別纏著我好不好?你讓我自己去試試運氣。」她大聲的喊,手上的油門一直加大。
引擎運轉得好強,大大的聲音引起路人的注意。
「柳思明,你再不放手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忍受不了路人-來的好奇目光,甄蕾拉高聲音威脅。
這一威脅果然讓柳思明放了手,只是這一放手,不斷在加油的機車也直直向前沖去,突兀得讓甄蕾措手不及。「啊--」
一聲尖叫,再配合著引擎的巨大聲響,倏地沖向前面的一輛高級轎車,速度之快,讓她連煞車的反應都沒有,就這樣硬生生的踫上。
「小姐,-要不要緊?」她不長眼楮,對方的開車技術卻出奇的好,及時的停住,減少了撞擊的力道,讓她的機車只是翻倒而已,人也只有微微擦傷。
但對方的高級轎車卻被撞出了一個大凹洞。
「對不起……對不起……」她迭聲道歉的抬起頭來,卻不意撞進一雙湛藍的瞳孔里。「啊!賽洛斯?」
是他?!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她撞到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天在中部後山上踫到的男人。
「是-,我們真是有緣啊!」他笑,一張俊美的臉邪邪的揚起笑意,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再見到她。
「小蕾,-要不要緊?」柳思明焦急的跑了過來,扶起她,看到她的身上只是輕微的皮肉之傷後,放心的松了口氣。
但卻在吁出氣的同時,發現到甄蕾凝視對方的眼神有些奇怪,循著她的目光看去,這才發覺她撞到的是一個長相俊美、身材高大的外國人,且看他的穿著不俗、氣派高貴,一望即知不是平常人。
「對不起,撞壞你的車子,我會負責賠償。」橫身一站,擋在甄蕾的面前,同時也阻絕了兩人的視線交會。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充滿了威脅性。
「車子不要緊,重要的是小蕾,她受傷了必須去看醫生。」不由分說的走過去,推開擋在她身前的柳思明,將她抱了起來,直直的走向他的車子。
小蕾?他也叫她小蕾!難道她就是甄蕾說的那個後山上的男人?
「喂,你干什麼?」思明心急的想搶人。
但賽洛斯雙眼一凝,未看見他是如何移動的,就這樣當著柳思明的面,硬生生將人帶至車前,迅速的進入車內。
動作之快,只怕只有在電影里的特效才看得到。
「小蕾……小蕾,停車……停車……」在柳思明一愣之際,載著小蕾的車子開動了,揚起的塵埃遮掩了車牌,教他連車號都看不見。
「小蕾……小蕾……」只能無助的在後面追逐。
人類真是單純又好玩的動物,豐富的表情可以把心里的想法顯現在臉上,就連她驚喜、不安的矛盾都表露無遺。
「為什麼不能讓柳思明跟來?」甄蕾看著在後面追逐的車說道。
他們一開走,梆思明的車子就追了上來,不死心的跟在後面。
他是真的在乎她,很擔心她的安危。
「我只想帶-去治療傷口而已,沒必要讓他一起跟來。」賽洛斯回道,示意前面開車的海青甩掉對方。
「可是--」還是很不安的看著後面柳思明的車子。
「沒有什麼可是,我只是不想跟-相處時有人打擾罷了!」賽洛斯好整以暇的說,看著她驚慌的小臉,神情有些玩味。
人類的表情真是富豐,即使不用讀心術也能看得透徹。
兩輛車子在狹窄的山路上展開一場競賽的追逐。
「只是療傷嗎?我剛剛也撞了你的車-,如果你要修車費的話,那得等我工作滿一個月,領到錢時才有辦法給你,因為我現在沒錢。」她不好意思的囁嚅道。
「區區一輛車而已,沒有人叫-賠。」他是這麼小氣的人嗎?要賠也是拿她的一生來償才對。
一輛車子對他根本毫無價值。
「那就好,那就好。」甄蕾放心的拍拍胸口,偷偷的睨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再看著窗外疾飛的物景,發現他們正駛上陽明山的山區。
「你不是要帶我去看醫生嗎?為什麼--」
「我只說要替-療傷,沒說一定要去醫院。」他的話加深了她的疑惑。「把腳伸上來。」並且伸手從前座的桑歷斯手中接過一個急救箱。
在豪華的轎車上放置一個急救箱?這似乎有些奇怪,但靦眺的甄蕾沒有多問,因為那不關自己的事,而且她也與他不熟。
只是感覺他彷佛早知道會有人受傷似的,有一份未卜先知的神秘感。
「不……不用了,我自己上藥就行了。」甄蕾不好意思的搖頭。
這其實只是一點小傷,他實在沒必要把它瞧得如此嚴重。
要是在叔叔家中,嬸嬸大概只會拿個面速利達母給她涂而已。
「傷口不處理,會得破傷風。」他堅持拉起她的腳放在腿上。
爆下的裙子出一截雪白的大腿,羞怯的她趕忙一壓的遮住。
「謝……謝謝!」她有些困窘。
「沒關系。」賽洛斯低啞地一笑,打開醫藥箱拿起一瓶紫色藥水,小心的為她倒上。「剛剛那個男孩是-的男朋友?」
甄蕾頓了一下才說︰「我不知道。」
她很想說不是,但高中到大學以來,一直是他陪伴在身旁,兩人同進同出,早是同學間口耳相傳的一對。
盡避她還厘不清自己的心意,但柳思明確實是這樣認為著。
她的回答顯然令蛇君不滿意,因為一旁的海青看到偉大的蛇君微微的蹙了下眉頭。
「-喜歡他嗎?」
喜歡嗎?「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又是一個從未思考過的問題。甄蕾一聳肩,天真的說出自己的心意,「我只是覺得他人很好、很體貼,跟他在一起很自然,也許這也算是一種喜歡吧!」
一提起他,就想到該打通電話告訴後面的他,別繼續追來了,以免兩輛車子在山路上競賽發生危險。
「電話可不可以借我一下?」窮人家的小阿買不起行動電話。
「-要打電話給他?」賽洛斯臉色有些深沉。
屬于他的東西,向來不容別人分享。
包別說是他的蛇後了。
從听到她對他不錯的感覺開始,賽洛斯的心情就愈來愈不開心;蛇的獨佔欲是很強的,尤其是一夫一妻制的認同感,絕不允許他的另一半心中有別人。
「不借。」
「不借?」甄蕾的大眼楮圓睜,她有沒有听錯?一個很有錢的男人竟然小氣的不肯借她電話引「沒……沒關系,反正我現在也要回去了,等到了市區再打公用電話給他就行了。」她尷尬的笑了笑。
人不可貌相,難怪有錢人會富有,原來都是小氣鬼。
她的臉笑得十分牽強。
「我沒有說-可以回去。」放下她的腳,賽洛斯將醫藥箱交給前座的桑歷斯,命令海青加快速度。
埃青立刻遵命的踩下油門,高速行駛的車子再度疾飛出去,看得甄蕾呼吸一窒,緊緊抓住身邊的把手。
「你……你干什麼開那麼快?快減速,快放我下去。」她為什麼不能回去?是想請她吃飯嗎?不用那麼客氣吧!
「我們必須談談車子修繕的費用。」
「啥?」甄蕾驚訝得瞠大眼楮,她的耳朵沒听錯吧?他竟然跟她要修繕費用!「你不是說不用賠錢的嗎?現在為什麼又要了?」
「我後悔了,不可以嗎?」他挑了挑眉,兩手交抱在胸前,手肘則輕松的支在沙發把手上。
「我……我沒有錢。」
「沒有錢可以想辦法,例如……以工抵債。」他笑得邪魅,教人打從心底發寒。
甄蕾不知道她哪里說錯話了,為什麼這個男人轉變會如此的快?
「你不可以這樣,你明明說過不要我賠償的。」她深吸一口氣,試著跟他講理。
「我出爾反爾了,不行嗎?」他-眼一笑的俯近她,突然移近的巨大身影令她備覺威脅的瑟縮了一子。「我突然覺得應該讓-賠償這筆修車子的費用,如果-不服氣的話,可以請律師來跟我打官司。」
廢話,她若是有錢請律師跟他打官司,就有錢還他了,還用得著打嗎?
甄蕾氣得蹙起眉頭,腦袋一片空白。
難道她是誤上賊船,中了人家的仙人跳?求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睇向後面緊追不放的車子,因為極限超速的關系,柳思明的車子已經劇烈的搖蔽,駛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看來十分危險。
「我沒有錢賠給你,況且我現在的背包里只有幾百塊,銀行里的存款也只有三千多塊,如果你真想要的話,就全部拿去。」
算她遇人不淑,花錢消災,增長見識可以吧?下次再也不要被外表長得好看的男人騙了。
他們全都是騙子,超級無敵大騙子!
急忙探手拿出身後的背包,拉開拉煉將所有錢掏出來,放在賽洛斯的腿上。「錢全部給你,放我走吧!」
她已經開始後悔認識他了。
甄蕾把錢放在他的身上,剛把手伸回來,就被他一把拉住,整個身子被拉進他的懷里。
「你……你想干什麼?」臉色一白的看著他,賽洛斯正以那雙莫測高深的深邃眼瞳睇著她。
「跟-談交易。」
「我的錢已經全部給你了,還有什麼交易可以談?」她戒慎地瞪他。
「我的車子是高級的進口轎車,全台只有三輛,-想這區區的一點點小錢,付得起它龐大的修理費嗎?」他邪笑地說。
「那不然你想怎麼樣?」她全部財產就只有這些,殺了她也沒有。
「很簡單,留下來以工代償兩個月,至于要做什麼呢?等我想到再說。」
「不可以這樣。」她怪叫的搖頭,不答應這奇怪的賠償法。
懊怎麼辦呢?
她怕得面無血色,後悔自己沒有听柳思明的話。「放開我,我要下車,你快放開我。」
甄蕾被這個奇怪的男人嚇到了,開始劇烈掙扎,並且想打開車門逃出去。
「蛇後,別這樣,會有危險。」正在前面駕車的海青跟桑歷斯也忙著安撫,再加上後面的柳思明一再的追來,整個車內陷入一陣混亂。
「我不會再相信你們的話了,快停車,快停車……」車門打不開,甄蕾進而探前,身體朝駕駛座趴過去,用力的扳動車子,想讓海青停車。
「住手,蛇後……住手……」海青慌得大叫,用力的想穩住車身。
苞在後面的柳思明看不清車里的情況,只看到原本平順行駛的車子突然左右晃動起來,即將撞上山壁。
「危險--」他急得大駭,更加踩住油門想追上。
可是來不及了,原本要撞上山壁的轎車突然轉了向,向另一邊的山崖撞下去,連人帶車的跌下崖底。
「小蕾……小蕾……」他將車子停在路旁,奔出來大聲呼叫。
但只見落崖的千萬名車突然轟然一聲爆炸,里面的人連同車子一起被吞噬進一陣火紅的火焰中。
「小蕾--小蕾--」崖上的柳思明悲慟的喊叫心上人的名字。
卻怎麼樣都無法再傳到她的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