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上去。」慕辰接到消息立刻搭專機趕回天湖山莊,誰知卻被靖寧攔在樓下,不得上去。「有什麼理由不許我上去?」他狐疑的問。
靖寧尷尬的清了清嚨喉,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說︰「銀狼跟巧憶在樓上嗯……‘休息’,你……你不會想去打擾吧!」
「什麼?」慕辰一听,一雙眼全暗了下來,臉上表情是難以置信。「你是說……狼君他……」
靖寧朝他冷靜的點點頭。
「天啊!他真的陷下去了?」他閉上眼楮,沉痛的嘆息聲從他喉間溢出。
為什麼?狼君為什麼不听他的勸呢?他所受的苦、所受的傷害,難道還不足以成為他的借鏡嗎?
「別這樣。」靖寧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著︰「迷亂的情愫不是我們外人可以理解的,也許讓狼君跟她共度一夜,他就會發現,她是一個女人,跟其她的女人一樣,是沒有什麼分別的,到時候,他就會對她失去興趣也說不定。」
他始終沒向慕辰透露過,也是因為抱著這個想法,他才放棄了對巧憶的狙擊行動,不然他豈會坐視銀狼陷入情網而不出手?
「會嗎?」慕辰苦笑的問︰「你跟在狼君的身邊千年了,這千年來他動心過嗎?」
靖寧不語,這是他最不想深思的一件事。
「也許,該是我為狼君做點事的時候了。」慕辰突然說道。一道肅殺之氣倏地在他的狼眸出現,那是要追殺獵物時會有的殺戮神色。
靖寧一驚︰「你不會是想……」
慕辰以肯定的眼神,代替了他的回答。
清晨的曙光從窗簾縫中射了進來,照射在床上相擁的兩人身上。
巧憶抬手遮住眼楮,擋住刺目的陽光,她眨了眨長睫毛的雙眼,陌生的望著四周。這不是她的房間啊!她怎麼會睡在這里呢?
頭頂上傳來的低沉笑聲,吸引她的注意力,她仰頭望去,一張俊俏無比的臉龐滿布著憐惜的愛意望著她。「忘了嗎?昨晚的事……」
這一問,把昨晚的一切都問出來。昨晚,她在公園里差點被不良少年欺侮,是銀狼帶著靖寧趕到救了她,而後她就哭著被抱回山莊,然後……然後……一抹臊紅浮上了她清麗的雙頰,她羞窘的滑入棉被,蓋住了所有的羞澀。
銀狼輕笑出聲,疼惜的為她掀起一角棉被,以免她窒息了。「現在才想到不好意思,不覺得太晚了嗎?昨晚是誰緊抱著我不放的?」他戲謔道。
「你……」巧憶的臉更紅了,她抗議的抬起頭來戳著他的胸口道︰「你可以拒絕的啊!誰讓你……讓你……」
「讓我怎麼樣?」銀狼握住她猛戳的手指,低首問︰「讓我愛你是嗎?」
「你,好討厭哦!」巧憶嬌羞的埋入他的懷里。「怎麼說都是你不對,是你趁機吃我豆腐的。」撒嬌的說。
銀狼開心的笑了,笑聲震動著胸膛,傳入巧憶依偎的心。「好,好,好都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趁機吃你豆腐,而是要……」他作勢撲向她。「正大光明的吃你豆腐。」
巧憶笑著一聲驚呼,靈巧的避開他,抓著一條棉被就跳下床來。「才不給你吃呢?太陽公公已經在抗議上班遲到了。」
銀狼截住棉被的一角,說道︰「不給我吃就別想搶走棉被。」
嬌羞的巧憶不好意思果著身子,因此只有乖乖的被他抱回床上了。她噘起小嘴不甘心的抗議道︰「你好霸道哦!你是總裁當然可以不用去上班,可是我呢?遲到是會被處罰扣錢的。」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錢,銀狼真不明白她小小的腦袋里,錢到底佔多少份量。「頂多我再加你薪水嘛!」
「不要。」巧憶拒絕道。
「為什麼不要?」他邊說邊在巧憶的耳朵哈氣,她細致粉女敕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巧憶被她逗得麻癢難當,嬌笑的避開他的唇。「別這樣,百萬年薪已非常引人嫉妒了,如果再給我加薪,我怕不出七天,就會被人家用眼神刺死了。」
銀狼故作夸張的說︰「嘩!真的嗎?誰的眼光那麼厲害?幫我引見一下,開開眼界。」
巧憶掄起拳頭笑捶著他。「人家跟你說正經事,你卻在說笑?」
「如果真有那麼厲害的人出現,我想還是把你留在身邊。」他說著又想去抱她。
可是她卻一個轉身滑下了床,動作俐落的扯過被單圍在自己的身上,順手拎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沖往房里的浴室,快速著好裝後出來說︰「今天真的不行,我還有好多工作沒做呢?」
江雪玲今天一早就要三份打字資料,她昨天才打了兩份,還有一份必須今天一早趕給她。
銀狼跟著下了床,毫不避諱的當著巧憶的面穿起衣服來。「那麼,我送你去上班好了。」
「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巧憶說︰「不許到六樓來找我。」她不想讓公司里的同事知道她跟總裁的關系。
「為什麼?」銀狼不解的問。
以往的女人巴不得宣告全世界自己與她的關系,而巧憶卻避之唯恐不及?
「反正就是不許。」
「好吧!」銀狼答得倒也干脆。「我絕不會到六樓去找你。」
「一定?」
「一定。」
巧憶後悔了,銀狼答應不到六樓找她,卻將她換到十六樓來,這跟去找她有什麼分別呢?還不是搞得議論紛紛、人盡皆知?害得她連踏出這間辦公室大門的勇氣都沒有,深怕一走出去,就會被外面那些「黃蜂」螫死。
唉!早知事情的結果是這樣,她也不需要跟他要求,徒惹來這麼多妒羨的目光。
遲疑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她自怨自艾的嘆息︰「是誰?請進來。」
銀狼帶著秘書跟慕辰去開股東大會了,偌大的總裁辦公室里只剩下她,因此只好由她來應門了。
冰雨柔今天在六樓遍尋巧憶不著,一經打听才知道她被調到十六樓來了,為了證實真假,她利用休息時間上來看看。
丙然,她看到許巧憶百般無聊的趴在那里,無趣的大眼見到她時才閃現亮光。「怎麼樣?升遷到總裁的辦公室來有那麼無聊嗎?」她走了進來,順手帶上門。
「不無聊,只是快悶死了而已。」巧憶拉著雨柔的手在會客用的沙發上坐下來。
「可以嗎?不怕被罵?」
「誰?總裁嗎?如果他敢罵我,我就回到六樓去。」那里雖然很累,可是卻不沉悶,如果讓她選擇,她寧願累死,也不願悶死。
本來雨柔還在懷疑公司里對巧憶跟總裁的傳言是否屬實?可是今天一听巧憶說話的語氣,恐怕是真的了。
大家都在說巧憶是這次應微人潮中學歷、經驗最差的一位,也是那次面試中唯一的遲到者,根本不足以進公司里來,是總裁堅持等她、錄用她才破格進入公司的。所以對于她百萬年薪的身價,大家都在質疑,她是否有利用「特殊」的管道來達成?
尤其又听說前些日子,她食欲不振昏倒,被焦急的總裁親自抱進醫療室,醫師診斷的結果雖是「營養不良」,但大家都在猜想,許巧憶是不是懷孕了?而孩子的父親就是那位著急抱她入醫療室的總裁?
雨柔將她的猜測直接問出,卻引來巧憶雙頰的一陣暈紅。
「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就告訴我實情,好讓我有為你反駁的機會。」雨柔基于朋友的道義,認為有為巧憶闢謠的必要。
「事情並不如你想的那樣。」盡避交情不錯,但巧憶還是不能將跟銀狼相識的經過告訴她,因為她怕因此危害到銀狼。
雨柔雖然是個身分背景都單純的好女孩,但難保她在听完狼人的事情後不受到驚嚇,抑或是在以後的日子里有說溜嘴、泄漏秘密之虞,因此不論她再如何苦苦追問,巧憶還是不能告訴她。
「怎麼說?」雨柔充滿好奇的詢問。從未談過羅曼史的她,對于這種愛情發展過程最有興趣了,希望多收集一些資料,作為自己將來戀愛時的借鏡。「到底要如何認識一位人財雙全的金龜婿呢?巧憶,你快說嘛!」
雨柔不死心的催促著。
被她纏得沒辦法,巧憶只好屈服在她的威脅利誘外帶哀求之下了。「他跟我的相識于一次意外,他的白色賓士撞到了我的機車,在送我到醫院的時候對我一見鐘情,然後就堅持要我到他的公司上斑。事情的發展就是這麼回事,你相信嗎?」
巧憶將在電視、電影中常看到的肥皂劇情節給搬出來說了一遍,至于里面的夸大劇情雨柔願不願意相信,那就由她了,誰教她硬要逼自己說呢?被騙了也是活該。
只見一向聰明伶俐的雨柔,此時竟被巧憶編造出來的虛假劇情給迷惑住了,她信以為真的進入夢幻之中,百般心動的說︰「真是羅曼蒂克,想不到一場意外會換來一樁美麗愛情神話,真希望你們如小說中的主角一般,從此過著恩愛幸福的生活。」
太夸張了吧!想像力那麼豐富?巧憶不可置信的望著她,莫非這人也是羅曼史小說的崇拜者。「你相信?」
「相信啊!有什麼不對嗎?」雨柔反問。
巧憶朝她靦腆的一笑,劇情是她編出來的,她能說不對嗎?
「是沒什麼不對。」銀狼跟慕辰適時的走了進來,為尷尬的巧憶圓謊。「事實的確如此。」
一場意外換取一段愛情故事,銀狼贊賞的望著巧憶,雖說故事沒有什麼創意,卻也差強人意,她能隨機應變的編出這個劇情闢謠,也不容易了。
雨柔見總裁跟副總經理一起進來,連忙站了起來,有禮的說︰「總裁、副總經理,我先出去了。」
銀狼微笑的朝她頷首同意。
慕辰則是冷然以對,逕自走往辦公室里的小吧台,倒了一杯酒啜飲著。
巧憶不太高興的望著他,為什麼慕辰老是要把討厭她的態度表現得那麼明顯呢?就不能稍稍緩和一些嗎?
巧雯說他面惡心善,她看他是面善心惡才對。
「怎麼一直盯著慕辰?我會吃醋的哦!」銀狼從後面擁住望著慕辰出神的巧憶,佯裝生氣的說。
巧憶撇撇小嘴,仍是盯著慕辰不放。「我在看他是面惡心善還是面善心惡。」
銀狼輕笑出聲,愛憐的摟著她走近慕辰。「面惡心善跟面善心惡,對你很重要嗎?」他將她安排在自己跟慕辰的中間,希望能化解兩人的心結。
慕辰也對巧憶的話感到好奇,靜默的豎起耳朵听著。
「當然很重要。」巧憶說著︰「我姊姊說他是面惡心善的好男人,可是我看他根本是面善心惡的大。他明知道自己是狼人,卻偏要去招惹我姊姊,騙取她的心,你說,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慕辰口口聲聲說要維護狼族的秘密,更怪她不該與銀狼相戀,破壞狼界的平衡,可是他呢?卻無端去迷惑巧雯,害她芳心寂寞,這就不怕泄露狼族的秘密、破壞狼人不許人類介入的平衡世界嗎?
銀狼的眉頭在听到這些話後,緊緊的擰了起來,慕辰才剛從愛情的泥淖里出來,現在又立刻跌了進去?這不是謹慎的他會有的行為,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他有這個勇氣再嘗試愛情?
銀狼一改適才對巧憶的柔情,端著深邃炯亮的眼眸,臉色低沉的問向慕辰。「你喜歡許巧雯?」
他必須求證,如果慕辰只是利用巧雯來達到傷害巧憶的目的,那他將不惜出手傷害他。
「不是喜歡,是吸引。」慕辰毫不諱言的說︰「她的個性跟勇氣吸引了我。」他回頭迎視銀狼凌厲的目光,兩道眸光在巧憶的頭頂相會,並表示決心。
「如果是真心,就付出你的感情,不然就遠離她。」銀狼冷冷的命令道。
「剛愈合的傷口,我不想再擴大它。」慕辰低聲道。
「希望你沒有惡意。」銀狼暗示道。伸出右手環住巧憶的柳腰,宣誓性的保護著。
「如果那是你的命令,我會遵從。」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綁,沉默的離去。
巧雯再一次來到狼之窟民歌西餐廳,她靜靜的坐在角落的位子,期待那道熟悉壯健的身影再度出現。
她不是花痴,也不是沒認識過別的男人,可是那位叫秦慕辰的男子,就是令她莫名的心動跟牽掛,她冀望再看到他。
她專心的注視著門口,仔細的過濾來往的客人,完全沒有發現到在她右邊不遠的座位上,正坐著何宇千跟他的教授龔直元。
「你突然拉我到這里來干什麼?」滿頭灰發,帶著一副深度眼鏡的龔直元,滿是不高興的問著,不了解何宇千在回研究室的途中,為什麼突然拉他進來這家充滿噪音的民歌西餐廳。
「對不起,教授,再一下就好了,我想知道我女朋友跟誰在約會?」最近巧雯對他太冷淡了,冷淡到不肯見他面、接他電話的地步,這不禁令他開始懷疑,是否有第三者介入?破壞了他們甜蜜的愛情。
報直元非常不習慣里面的嘈雜聲,還好何宇千深知他的習性,立刻叫來一瓶XO給他解解酒癮。他這才安靜的坐下來,耐著性子陪何宇千繼續等。
九點十分,在她枯等了一個小時後,她所期待的人影終于出現在狼之窟的門口了。仿佛知道她在看他一般,他轉首望向她,冷漠的俊臉閃過一絲絲的訝異,不過剎那就不見了,宛若不認識她一樣的逕自走向他習慣的座位。
服務生熟練的為他送上馬丁尼,這是他習慣喝的酒之一。
「喝不垮我你不甘心,是不是?」靖寧一如往常的打趣。「美女當前,需不需要我效勞啊!」
「你知道?」
「掌管全世界的情報網,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靖寧得意的說︰「包括那天晚上你狼性大發,送她回去的事情我都知道。」就連你前天晚上潛入人家家里的事都知道。可是他不敢說,怕換來一記拳頭。
「這世上有沒有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慕辰冷哼道。
「有啊!」靖寧一本正經的說︰「你昨天晚上穿的內褲顏色,我就漏掉不知道。」
鐵拳一揮,靖寧的右眼立刻套上一團黑。他撫著受傷的眼楮慘叫著︰「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傷了我的俊臉,看你怎麼賠我。」
卑才說完,立刻又是一拳,隨著他的慘叫聲,左邊的眼楮也跟著烏青了。「唉,唉,唉,你……你……你……」他手指著慕辰想痛罵,可是一看見慕辰浮著陰狠的眸光注視著他可憐的手指時,又立刻將它收了回來。
「我以為你連手指也不要了。」慕辰冰冷的說。「還要不要我賠你啊!」
「不,不要了。」靖寧可憐兮兮的說︰「沒辦法,算我怕了你,誰教你那麼可怕無情呢?」
「幫我送杯酒過去。」雖然背對著巧雯,可是他仍能感受到她目光的凝視。
「誰?」靖寧裝傻的問。
慕辰威脅的瞪著他。「想失去你俊挺的鼻梁嗎?」
靖寧趕緊捂住自傲的鼻子,畏縮的退了一步,連聲說道;「好,好,好,別生氣,小的立刻送去。」
一直坐在暗處注視巧雯的何宇千,在看到她目光的焦點是上次那個英俊男子時,一股怒火冉冉上升,「原來是這個男人介入了我跟巧雯之中,破壞了我們的感情。」他恨恨的說。
一旁的龔直元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在看到慕辰的身影之後,原本迷茫的老眼立刻晶亮起來,低聲叫道︰「是那個狼人。」
「什麼?」何宇千氣過頭了,沒有听清楚龔直元的話。
報直元道︰「我說那個穿著一身黑衣服的男子,就是上次我們在日本突擊的狼人。」
「真的嗎?」何宇千大吃一驚的急急問著︰「教授,你有看清楚嗎?」
「不會有錯。」龔直元肯定的說︰「那次行動,我曾在宋教授跟他孫女的引見下,正式見過這個狼人兩次,因此對他的長相記得很清楚。」
一股興奮的喜悅掩蓋住他適才的狂怒。「太好了,我們終于可以驗證我們的理論了。」只要能抓到這個狼人當實驗品,那他們的狼人研究就可以公諸于世了。
「真沒想到,它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活著。」它在日本被銀箭射中後,他們就立刻組成搜索隊四處尋找,可是找了兩逃詡沒有下落,本以為它已經傷重的死在某處了,卻沒料到這個狼人竟還活生生的住在台灣。
「教授有什麼方法可以活捉它?」何宇千急急的問道。
報直元的眼光始終放在慕辰的身上,一分也沒離開過。「先回去找宋博士商量後再說。」他低聲說。
拔宇千同意的點了點頭,為免被警覺的狼人發現他們,龔直元跟何宇千默默的離開狼之窟,反正這個狼人正在跟巧雯交往,只要盯住巧雯就不怕找不到。
靖寧親自調好一杯甜酒,端到巧雯的桌旁。
巧雯朝他微笑的道︰「我這次是一個人來,也有酒喝嗎?」
張著兩個熊貓眼,靖寧露出自以為迷死人的笑顏說︰「依照我們的店規是沒有,不過有個人威脅我一定要送過來,不然的話……」他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下。「你知道了吧!」
他綻著瀟灑的笑容,孰不知這個笑容在巧雯的眼里看來是多麼的滑稽。
巧雯強抑住笑意,說道︰「謝謝你,可以請他過來坐坐嗎?」
靖寧聳聳肩。「我幫你問問看。」他端著餐盤走過去。
不久,就看到慕辰朝她的方向走過來了。「你找我,有事?」
「謝謝你請的酒。」她舉起酒杯來,笑著向他致意。盡量掩飾內心的緊張,怕他發現。
「這不是你來此的目的吧!」他揚眉詢問。「我已經將你妹妹住在天湖山莊的地址給你了,你找我還有什麼事?」
慕辰的直接讓巧雯感到尷尬。「那天那麼晚了,我沒機會謝謝你,今天算我請你好嗎?」
「請我是想謝我?還是想釣我?」他嘲諷地道。
從巧憶的口中,他知道巧雯對自己很有好感,只可惜他不能接受,剛吃過的苦他不想那麼快再嘗第二次。
巧雯的臉頰一紅,多少男人想請她、追她,她都不屑一顧,想不到她主動邀請一個男人就被拒絕了。
「你講話一定要這麼直接嗎?」巧雯有些惱羞成怒的說。她以為慕辰對自己是有感覺的,沒想到……
巧雯的傷心慕辰感同身受,可是誠如銀狼所說的,如果他無法再一次交付真情,就千萬別讓對方動心。
包何況因為宋若綺的事件,他對愛情已經不再有幻想了,畢竟狼人跟人類是不同的。
「坦誠才能避免傷害,我這麼做是為你好。」他的心好痛,可是他的聲音依然冷漠。
「秦慕辰,你太過分了。」巧雯這輩子還沒有感到這麼丟臉過,她生氣的站了起來,怒瞪著他。
「如果你沒事的話,我要走了。」他站了起來,毫不戀棧的舉步離去。傲然的外表看似無情,其實內心正在澎湃洶涌著。
他不明白自己看到她受傷的眼神,為什麼會感到不舍而心痛?這種痛與當初被宋若綺背叛時的痛不同,那種痛是不甘、憤恨的。可是巧雯給他的是一種無助的痛、茫然的痛,為什麼?
到底哪一種痛才是自己想要的呢?
慕辰走後,巧雯難過的叫來了整瓶烈酒狂飲著,她想用酒醉來洗去自己剛生的情愫、洗去剛剛得來的羞愧,洗去從來沒有過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