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劉奕翔已經載著蘇-,往她的新家駛去。
「說真的,我還以為-要搬去任遠家里呢!」他邊開車邊調侃道。
「別亂說。」蘇-忍不住臉紅。
「說真的,反正你們都要結婚了,為什麼不干脆住在一起?」
「喂,別說了啦……」蘇-害羞地轉過頭去,不想再提。她不習慣和男人討論這種話題。
「好好好。」劉奕翔覺得她害羞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到了目的地,兩人下車,合力把東西都搬上五樓,然後開始做簡單的整理。
「這里真的好小……」房間里只放了一張單人床、一個布衣櫥、一張書桌就滿了,劉奕翔連轉身都覺得難。
「有個睡覺的地方就好了。」蘇-整理倒在床上的衣物說道。
「啊──」
听到劉奕翔的驚呼聲,她趕緊轉過身,卻正好看到他撲向她,來不及閃躲的她,正好被劉奕翔壓在身下。
「你……沒事吧?」蘇-沒注意到兩人曖昧的姿勢,擔心地看著他。
「沒事……不好意思……我的腳纏到吹風機的電線了……」劉奕翔連忙想起身,可是不知怎麼搞的,竟被床上的衣服纏住兩手,于是他又跌了一次,這次,他的下巴還撞到她的額頭。
「啊!痛……」蘇-忍不住叫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劉奕翔掙扎地想站起。
「原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兄妹之情?」突然,有如寒流過境般的冰冷話聲,從兩人身後傳來。
「任遠!」劉奕翔終于甩開手上的衣服,起身後,看到任遠鐵青著臉,劉奕翔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你誤會了!」
「誤會?你們兩個在床上翻滾得難分難舍,還說我誤會?」此刻的任遠氣得幾乎失去理智。他從林綺芸那里得知蘇-今天晚上要搬家,便問了地址,放下公事趕來,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
「任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蘇-好驚愕,任遠怎麼可能說出這樣難听的話來?
「我說錯了嗎?一直以來-都跟他曖昧不明──」
「混蛋!你竟然說這種話!」劉奕翔突然賞了他一拳。
任遠也不甘示弱地回以一拳。「你才是不要臉!」
「啊∼∼」蘇-嚇得尖叫,連忙用力拉開他們,站在兩人中間大聲阻止道︰「別打了!」
「不是嗎?」被妒火攻心的任遠,怒極吼道︰「當著我的面說你們是清白的,私底下卻做出這種不可告人的事情!」
「任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蘇-不相信地看著他,任遠怎麼可能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任遠撇開臉,不願再看她受傷的表情,怕自己心軟又相信他們。「別又拿出-那些裝單純的伎倆,我不會再相信了!」
「看著我!」蘇-淚水直流,哭道。「告訴我,你心里真的是這樣覺得的!」
「沒錯!」話一出口,任遠認為自己一定是瘋了,他心里並不是這麼想呀!
蘇-的心瞬間被撕碎。
「既然這樣……我們分手吧,辭呈我會請秘書長拿給你。」她的淚狂落,心痛到無法呼吸,此刻的她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已經失去任何知覺了。她轉過身,不再看他。
「蘇-!」任遠焦急地拉住她。
「放開我。」她語氣平淡卻冰冷。此刻的她,原本靈動的黑瞳只剩一片空洞,雪白的唇緊緊抿著,像是隨時會昏倒。
「不!」任遠後悔了。即使他們有錯,但他也不該讓妒嫉凌駕理智,而說出一些傷人的話。
傷害蘇-是他最不願意的事!
「放開她!你這個混蛋沒資格踫她!」劉奕翔用力拉開他。
蘇-不想回應,轉身離開,現在的她好痛苦、好難受,就像快死了一般,她需要獨處。
兩個男人立刻跟上去。
「別跟來……」蘇-沒回頭,幽幽地說道。「等我回來時,希望你們已經離開。」
他們只好站在原地,不敢再動。
「你這個混蛋!」
蘇-離開後,劉奕翔又忍不住補了任遠一拳。
「剛才那真的是意外,是我絆到電線跌在她身上!你這個白痴,沒看到我的腳被電線纏住,手被衣服纏住嗎?」劉奕翔生氣地指著床上。
「這……」任遠終于回復了理智。剛才因為妒火中燒,他確實忽略了這些。
「你看我們兩個衣衫整齊,像做過什麼了嗎?」劉奕翔吼道。「就算你不相信我這個十年的朋友,難道你還信不過單純保守的蘇-嗎?」
「我……我現在該怎麼辦?」任遠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
他深深地傷害了蘇-,她恐怕再也不會回心轉意了。
「你活該,失去蘇-不會有人可憐你!」劉奕翔對任遠真的太失望了,他扔下他,一走了之。
看著暴風雨後一片平靜的房間,任遠後悔莫及,心痛得無法言喻。
如果他百分之百相信蘇-,事情也不會到這樣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真的要失去她了嗎?
*********
蘇-遞出辭呈了,她斷絕了一切和任遠相關的人事物,就連劉奕翔也不願意見了。
那天,任遠的話真的傷得她體無完膚,她從未嘗過如此痛的滋味。
雖然知道,這場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但她無法接受的是他對她的不信任。她是這麼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可是他竟然如此回報她。
可悲的是,在任遠這麼傷她之後,她卻還是依然愛他……
想到他,她又開始掉淚了。
「蘇-,吃點粥吧,-都兩天沒吃東西了。」許芳霖替她熬了點雞粥。
看到粥,蘇-的淚更是忍不住。任遠也曾經這麼體貼地對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如今會變成這樣?
「就說過-別和那個混蛋交往的嘛!」許芳霖忿忿不平。「那天-怎麼就那樣走掉了?應該先給他兩巴掌再走的!」
「芳霖……為什麼一個人可以很愛-……也可以傷-很深?」蘇-幽幽地問道。她真的不懂。
「別管那個混蛋,來,吃一口。」
許芳霖哄著她,但蘇-卻撇開頭。「對不起……我真的吃不下……」
「-再這樣下去身體會搞壞的!」
「不會的,我只會難過幾天,一定會好的。」蘇-沒什麼力氣地說著,看得許芳霖很心疼。
「可惡!我要下樓去揍那個混蛋!」許芳霖氣極了。
「樓下……」蘇-听到了這句話,連忙拉住她。「任遠在樓下嗎?」
「那個混蛋在樓下兩天了,怎麼趕他都不離開。」許芳霖氣極了,忍不住月兌口說出任遠在樓下的事情。
「為什麼不早說?」蘇-連忙往窗外看,果然看到任遠一身狼狽地站在樓下。
他站在樓下兩天,有吃東西嗎?有睡覺嗎?
昨天晚上不是下雨嗎?他被淋濕了嗎?為什麼站在樓下卻不按門鈴?他真的後悔傷害她了嗎?
一連串的擔心不自覺地傾倒而出,深愛任遠的她,不由得心軟了。
「為什麼要告訴-?-又不見他,就算-想見,我也會阻止的!」
「芳霖……」蘇-黯下眼神。「-幫我請他離開吧。」
算了,一份建立在不信任上的愛,她沒有勇氣繼續。她不想再被傷害了。
「OK!」許芳霖倒是非常樂意做這件事,她立刻開門下樓。
看見怒氣騰騰的許芳霖,任遠大概已經猜到了她的來意,所以在她還沒開口前,他搶先道︰「我會走的,-只要告訴我,蘇-好不好?」
許芳霖愣了一下,沒想到任遠這麼識相,但她一開口還是沒好氣。「傷透心的人還能好到哪里去!」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任遠臉上的神氣已經不在,此刻的他,只是個失去全世界的人。
「當然是你的錯!」
任遠痛苦地握緊雙手。「我……我來這里並不是想向她解釋,也不是奢望能見到她,我只是擔心她做傻事,所以守著她……」
「你──」頭一次,許芳霖被他的愛感動。
「既然她有-照顧,我也就放心了。」說完,任遠像是交代完什麼似的黯然離開,這下子害許芳霖更擔心他會想不開了。
許芳霖趕緊上樓,告訴蘇-剛才任遠說的這些話。
「那他人呢?」蘇-擔心地拉著芳霖。
「走了。」
「怎麼可以讓他走呢?萬一、萬一……」蘇-不敢想象。
她雖然氣他,但不能失去他呀!如果失去他,她該怎麼辦?
她心一急想追出去,但因為兩天沒進食,此刻的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芳霖!」她好著急,拉著許芳霖求道︰「拜托-,幫我追他回來好嗎?」
「可是他都已經開車走了,我怎麼追?」許芳霖也很想幫她,但真不知道怎麼幫。
蘇-想想也是,她連忙撥任遠的手機,可是一直進入語音信箱。
「沒回應?」許芳霖問道。
蘇-擔心地點頭。接著她不死心,又試了好久,還打電話到公司,可是還是找不到人。
「不行……我要親自去找他……」她虛弱地想站起來。
「等等!」許芳霖阻止她。「-找劉奕翔吧?他應該知道任遠會到哪里去。」
「說得也是!」蘇-感覺眼前出現一絲希望,她馬上打給劉奕翔──
「奕翔,可以幫我找任遠嗎?我擔心他會出事……」
「-管他去死!」劉奕翔氣道。「這種人少一個,世界就多美好一分!」
「奕翔……」蘇-哀求著。
「好啦好啦!」劉奕翔拗不過蘇-,只好幫她。
*********
劉奕翔到所有任遠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卻一無所獲,于是,他又繞回任遠的住處,看見那輛黑色豪華房車停在外面,他老大不爽地狂按門鈴。
他在外面狂找任遠,差點沒被太陽曬暈,結果任遠竟然在家吹冷氣!
可惡的家伙,看來他上輩子肯定欠了任遠一大筆債!
可是,劉奕翔的怒氣在看到狼狽如流浪漢、臉色蒼白如鬼魅的任遠時,瞬間消失了。
「你還好吧?」劉奕翔沖上前去扶住前來開門,樣子非常虛弱的任遠。
「對不起……」身心皆受到重創的任遠此刻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什麼都先別說,快躺下!」劉奕翔扶他進房間。
瞧他這憔悴的樣子,肯定是知錯了,劉奕翔也不好再多責備他。
「蘇-……蘇-她……」任遠幾乎已經呈半昏迷狀態,但心心念念的還是只有蘇。
「她跟你一樣!」
唉!原來相愛的兩個人,傷對方多深,也等于傷自己多深。
「替我照顧她……」任遠好怕蘇-會想不開。
「我才不要!你自己照顧她!」劉奕翔對他大吼,希望讓他振作起精神。
「不……」任遠虛弱地搖頭。「她不會接受的……」他用意志力撐著精神,不讓自己昏過去。
「看來你也沒有聰明到哪里去嘛!」劉奕翔聳聳肩。「蘇-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接受別人照顧?再說,兩個人的誤會解釋清楚就行了。至于你說那些混蛋話傷了她,只要過幾天,等她氣消了,你再去道歉不就行了?干麼在這里尋死尋活的?」
「真的嗎?」任遠眼楮一亮。
「那天你那樣不相信我的人格,本來我想和你絕交的,你知道我為什麼又來找你?」一想到那天就有氣,如果不是蘇-拜托他,又如果不是看到任遠這麼淒慘的樣子,他也不會原諒他!
任遠已經無力再搖頭,只能看著他。
「是蘇-要我找你的,她擔心你想不開,所以要我一定要找到你,如果找不到你,我看她也不想要我這個朋友了。」
聞言,任遠雙目緊閉,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壓抑著胸口的激動情緒。
沒想到,他這樣過分地傷害她,她還這麼地在乎他,他真的不是人!
他吸了一大口氣平息激動,說道︰「你幫我告訴蘇-……我會好好照顧自己,請她不要擔心,等身體好了,我會想辦法彌補她的。」
「OK!我一定幫你把話帶到!」劉奕翔終于安心了,否則看到好友把自己折磨成這樣,他真的很擔心。
*********
養病的日子不用工作,似乎過得很愜意,但心底的想念又有誰知道?
自從知道任遠的情況後,蘇-相信他是真的知錯了,心底也悄悄地原諒了他,不過還是很氣他的不信任。
但仔細想想,在她的世界,彼此信任、互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任遠的世界從小就非常的沒有安全感,而身處在商場上,人人爾虞我詐,更讓他凡事都小心三分、多疑三分,想來,任遠每天過這樣的日子,還真是可憐。
而他好不容易敞開心來愛她,卻以為被背叛,如果她是他,應該也會很生氣吧?
這幾天,蘇-不斷地設身處地以任遠的角度來想事情,愈想愈覺得他情有可原,所以早就原諒了他。
但是,听劉奕翔說,任遠已經開始上班了,那他不是應該要來找她了嗎?為什麼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他身體狀況還是很糟?還是他又對她起疑心了?還是……
苞思亂想之下,她不禁愈來愈擔心。
鈴……鈴……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立刻緊張地接起──
「喂?」
「哈-!蘇-嗎?」
「喔……奕翔。」原來是劉奕翔。她的聲音掩不住失望。
「就算失望也不用那麼明顯吧?」劉奕翔不滿地說。
「對不起……」
「既然想他,為什麼不主動打電話給他?」
劉奕翔覺得這兩個人真的很奇怪。任遠已經調養好身體,昨天開始上班,但卻鼓不起勇氣打給蘇-,而蘇-則是每天等電話,人家沒打來,她也不會打過去,他們這樣打太極,永遠都不會有好的結局!
真是的,現在該輪到他這個推手出現了。干脆直接把她送到任遠身邊,就算讓他們痛快地吵一架,也總比現在悶著好。
「蘇-,想不想出來走走?」
「不要了……」沒有任遠在身邊,她哪里都不想去。
「-之前說要請我吃飯的,還算不算數?」
「嗯……當然算。」
「那一起出來吃吧。」
他打算先讓她吃得飽飽的,再把她送到任遠身邊。因為在他的想法中,人只要肚子一餓,心情通常不太好,吃飽了,什麼都好說。
「這……」蘇-猶豫著。
「走啦走啦,我都坑邛扁了。」劉奕翔努力說服著。
「好吧。」蘇-說不過他,只好答應。反正關在屋子里這麼多天,她該出去透透氣了,心里老是想著任遠,只會讓她更難受。
「二十分鐘後,我到-家樓下接-!」劉奕翔怕她反悔似地連說道,然後快速地掛上電話。
二十分鐘後,劉奕翔果然很準時地出現了。
「奕翔……」蘇-走向他。「我們要去哪里吃飯?」
「附近有家飯店的義式餐廳料理很好吃,我帶-過去。」
「好。」其實現在她並沒有什麼胃口,就算來了超高級的料理也吃不下。
「那我們走吧。」他體貼地幫她撐起陽傘,讓她坐進車里。
一路上,幾乎都是劉奕翔在說,蘇-只是微笑地听著,但笑容不再像以前那樣陽光,而是淡淡的愁。
來到飯店前,蘇-覺得這家飯店非常眼熟。她想了一下,終于想起,她就是在這里弄丟手煉的,這里有她和任遠的回憶……
「下車吧。」
劉奕翔替她開了車門,蘇-忍不住看向遺失手煉的水溝蓋,卻發現蓋子有被人撬開的痕跡。
她充滿疑問地走向大門,發現站在大門口的先生也剛好是那天幫她找手煉的門房,她忍不住開口問︰「請問,為什麼水溝蓋……」
「喔!」門房記起她了。「那天弄掉-手煉的先生,後來找人把水溝蓋打開,我看到他成功撿到手煉了啊!怎麼?他沒還-嗎?」
「沒……」蘇-搖頭,感動的淚水早就盈滿眼眶。
原來,當時任遠早就為她撿到手煉了,她還以為她永遠失去了,沒想到、沒想到……她哽咽得無法思考。
沒想到冷漠的任遠有這麼體貼的一面,他遲遲不還她,一定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向她開口吧?畢竟他是那麼的內斂、不擅表達。可是她卻深深愛上他獨特的個性。
他是如此地愛她,她怎麼能為了他一句無心傷人的話而否定他呢?
不!她要再給彼此一次機會,她要和這個男人共度一生!
天啊!她好想念他!
心念一轉,她等不及劉奕翔,攔了計程車就往任遠的公司飛奔。
*********
到了公司,打听到他正在開會,蘇-管不了那麼多,她沖動地闖入會議室。
「-……」任遠訝異地看著滿臉淚痕的蘇-,又驚又喜,他立即中斷了會議,請各位高級主管暫時離開。
「蘇-……」室內只剩下兩人,任遠痛楚地低喊她的名字,他擔心地看著她,但卻又不敢趨前,怕她逃開。「對不起……」
這幾天不見她,他以為自己把思念藏得很好了,但是,看到她的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地想念她。
她清瘦了,更嬌小、更弱不禁風了,這些天她到底有沒有照顧好自己?劉奕翔不是答應要照顧她的嗎?
「為什麼?」蘇-的淚一直都沒停過。
「對不起,那天我不是真心想說傷害-的話,只是因為太愛-、太害怕失去-……」
任遠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都只是借口,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歉意。
「我不是來听你的道歉,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撿了手煉卻不還我?」
「原來-都知道了。」任遠突然覺得有些窘。「其實,有幾次想還-,可是真的不知該怎麼向-說我是如何撿到手煉的,所以……」
「那為什麼你要花精神去撿?」
「我不想-和我一樣,連個思念親人的東西都沒有。」每次一想起她哭泣的臉,他就覺得很舍不得。
「任遠!」蘇-再也禁不住地撲進他懷里。
「-……」任遠驚喜萬分,不懂蘇-為何會突然投進他懷里。「-原諒我了?」
蘇-用力點頭。
「為什麼?」
「我不相信一個懂得體貼我的感受的人,會故意說出傷人的話,我相信你絕對是無心的。」
「蘇-!謝謝-!」任遠感激地緊擁著她。
「任遠,以後我們不要再吵架、不要再說任何傷害對方的話,好嗎?」她抬起淚眼看著他。
「好,我們一輩子都不吵架!」任遠給她保證。
「那我們的婚事還算數嗎?」蘇-開心地看著他。
「當然!」
「那婚戒呢?我听說你請奕翔幫你挑了一對婚戒。」
「我……」他有些羞窘地道。「我沒有帶來公司……」
「那,就以手煉代替結婚的禮物吧。」蘇-舉起手,等他為她戴上。
任遠連忙從抽屜里拿出裝著手煉的小紙盒,一不小心,放在里頭的紙條全散了出來。
「這是……」蘇-驚訝地撿著。「原來你把我寫給你的小紙條全留著?」
雖然他不吃她的早餐,但把她的心意全留著了,她沒見過這麼用心的男人。
「嗯……」任遠很不好意思,但已經來不及藏了。他邊替她戴上手煉,邊說道︰「這些紙條全是我的活力來源,它們不但陪我度過餓昏了的早上,更陪我度過這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這輩子我絕對不可能丟掉它們。」
「任遠,我真的好愛你!」這麼令人感動的男人,她怎麼能不愛呢?
「我也是。」任遠低下頭,柔情萬分地吻著她,彷佛訴說著這段日子的思念之苦,和永不放開她的誓言。
他們的愛就像這手煉一般失而復得,而這經過考驗的愛,一定會像真金一樣永恆、不變質!
這輩子,她是他的唯一!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