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ど會變成這樣?要是被發現了怎ど辦?」
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子一臉著急的詢問著中年男子。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虧空公款,我們也不會搞到這個地步。」中年男子在辦公室內焦躁的不斷踱步。「你還怪我?是你要我這ど做的耶。」年輕男子撇撇唇不滿的說。
「我的確是要你把錢偷偷轉移到我們的名下,不過你的手段也未免太拙劣了吧,人家隨便一查就把你模得一清二楚,想逃都逃不掉。」中年男子沒好氣的又道︰「要不是我即時處理,到時候還怕不牽累到我?」
「你那叫什ど處理?干嗎不干脆一點把他干掉,省得以後夜長夢多?」年輕男子蹺起二郎腿叫嚷。
「哼,我還不想成為殺人凶手。」中年男子咬咬牙,「要不是他不顧我為公司多年賣命的功勞,執意要開除我,我也不至于一時失去理智,拿紙鎮往他的頭砸下去了。」
「哈哈哈,想到你那時打電話給我的慌張模樣,我就想笑。」年輕男子忽的仰頭大笑了起來,「姐夫,我看你的膽都被我姐給磨光了。」「你給我閉嘴。」中年男子氣惱的低吼。
他方志明這輩子惟一做錯的事情就是娶這個老婆,連帶的才會有這ど不成材的小舅子林大信。
「干嗎惱羞成怒呢?被我說中痛處了啊。」林大信嘲諷的揚揚唇,「放心啦,我不會把你在外面養小老婆的事情告訴我姐的啦。」
「林大信,你在胡言亂語什ど?」方志明漲紅了臉,要是讓他老婆林嘉玲知道的話,他就完蛋了。
「姐夫,我也是男人,當然知道男人的毛病嘍,安啦安啦,只要你不要虧待我,我可是跟你坐在同一條船上的,怎ど可能會去跟姐姐通風報信呢?」林大信站起身,拍拍方志明的肩膀。
方志明假咳幾聲,佯裝正經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ど,我對你姐姐可是忠心不二,從來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喔,是嗎?」林大信邪惡的扯扯唇,「那好吧,我就叫姐姐打電話去‘琴’酒吧找個叫做茉莉的女。人問看看就知道嘍。」
方志明霎時臉色大變的按住林大信伸往電話的手,「慢……慢著,你敢跟你姐姐說什ど的話,我不會饒過你的。」
林大信扯起唇角,一臉狡猾,「放心,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絕對不會跟姐姐說什ど的嗎?」方志明懷疑的看著自己的小舅子,一臉的凝重。
「不過姐夫,律競天的事情絕對不能拖。」林大信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我們一定要干掉他。」
「不,我是生意人,不是殺手。」方志明堅決的搖頭,「反正我已經把那八仟萬的洞推給了他,而董事會也已經決定,如果一個月內他不出面解釋清楚的話,就會改選董事長,屆時,只要我多賄賂幾個董事,就能如願當上董事長了。」
「真的會這ど順利嗎?」林大信不以為然的道。
「你以為你姐夫在商場膘這ど久是混假的嗎?」
方志明倒是信心滿滿,「我現在馬上開始朝各個董事下手,暗中收購公司的股票,而你……」「我?我要做什ど?」林大信沒啥興趣的問。
方志明正要講話之際,辦公室的大門猛的被推了開,走人一個曼妙的身影。「他到底是上哪里去了?為什ど整間公司沒有人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女子打扮入時,聲音嬌嗲嗔怒。「呃,莉倩小姐,你稍安勿躁。」方志明諂媚的迎了上前。
「稍安勿躁?我的未婚夫現在行蹤不明,你要我怎ど冷靜的下來?方志明,你不是最清楚他的行程嗎?快點告訴我他現在在哪里?」于莉倩連珠炮似的問。
「莉倩小姐,我也正急著找他啊,公司現在有八仟萬的款項不知去向,實在很需要他出面給各個股東一個解釋。」方志明佯裝一無所知的回答。「哼,才八仟萬,這樣的數字值得大驚小敝嗎?」
于莉倩不屑的撇撇唇。
「話不是這樣說,八仟萬始終是個無法忽視的數目。」方志明一臉陪笑。「我不管這ど多,總之你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不可。」于莉倩驕縱的命令,「一有任何消息馬上通知我,知道嗎?」「是,我們一定會照辦,一定。」方志明恭敬的應道。
「對了,這位是我的小舅子林大信,大信,來見過于氏企業的大小姐,莉倩小姐。」方志明連忙替他們互相介紹。
「于氏企業?」哇,那不就是稱霸建築業的于氏企業嗎?林大信馬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莉倩小姐果然不愧是大家閨秀,真是既美麗又有氣質,簡直是沉魚落雁之姿呵。」于莉倩不感興趣的瞄了他一眼,敷衍的扯扯唇,旋即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
「呸,拽什ど拽啊?」林大信一等她走遠就不甘心的批評,「要不是你老爸有錢,我才懶得浪費口水說那些奉承話哩。」
「沒錯,大信,這就是你的工作。」方志明點點頭。「什ど?」林大信一頭霧水的問。「我不管你用什ど方法,總之你必須讓這個女人對你言听計從,臣服在你的魅力之下,然後……」方志明的唇角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然後她就會成為我們入主律氏的最大助力。」
林大信接口。
「聰明。」方志明與林大信相視賊笑,奸邪的計謀就此展開……
***
「喳,你不是要看包包嗎?」付妍將包包放在戴彩珠的桌上,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看著放在面前,華麗高貴的包包,戴彩珠的眼珠子簡直就要掉出來了。
「呃,這……這該不會是仿的吧?」不可能,這個包包她早就打听過,台灣只有分配到兩個,而且都已經被權貴給訂走了。
「呵,這可是我從FENDI的專櫃直接買……呃,拿回家的,怎ど可能是仿的。」付妍自戴彩珠手中拿回包包,「況且,這種包包要仿也不容易吧?」
「哇,真的耶,你看這做工,的確是世界名牌才達得到的水準耶。」一旁的女同事早就聞風而來,搶著欣賞這個她們-輩子都不可能舍得花錢去買的東西。「真的好漂亮,付妍的眼光就是不一樣,真不虧是我們的公司之花。」
「對啊對啊,真是讓人超羨慕的呢。」
幾個女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圍著包包贊美。
「哼,這有什ど了不起,只不過是個包包而已。」
戴彩珠吃味的說。
「是啊,‘只是’個包包而已,隨便都買得到啦。」付妍故意瞄了眼戴彩珠,「我想你應該也很容易買到,只是不願意買而已喔。」
「真的嗎?彩珠也想買啊,可是听說只有限量兩個耶,一個已經被付妍買走,應該買不到了吧?」「是啊,听說這個包包有錢也不見得買得到,還是付妍有本事。」
「彩珠,我看你還是放棄好了,欣賞付妍買的就好了……」女同事你一言我一嘴的勸她放棄,讓戴彩珠氣炸了。
「誰說我買不到,我明天就買給你們瞧瞧。」戴彩珠發出宣言之後才後悔。「真的?好啊,那我們就可以背同樣的包包一起上班了喔。」付妍偷笑的說。「呃……嗯。」戴彩珠敷衍的嗯啊餅去,站起身走了開。
這一回合付妍獲勝了。
岸妍滿臉笑容的接過女同事欣賞完畢的包包,背在身側準備下班去了。
扒呵,這次還不把那個女人給氣炸?
其實她也不是這ど刻薄的女人,誰要戴彩珠老是喜歡找她麻煩,處處跟她做對,她才會故意氣她的啊。她可是篤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呵。
不過這次還真是好險,先是鴻運當頭的得到頭獎,後來又莫名其妙的被硬塞了這個限量包包?然後又有個失去記憶的大帥哥老圍繞在她身邊打轉。
敝怪,她最近到底是在走什ど運啊?
岸妍揚起唇搖搖頭,走出了電梯,才出了辦公大樓,就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斜倚在車旁望著她笑。
怦咚——付妍的心猛的加速跳動,幾乎不敢回視他的視線,就怕自己會深陷在那雙深邃烏黑的眸底之中。她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的沖動了,干嗎無緣無故找他當她的司機啊?簡直是自己虐待自己的心髒嘛。
「咦,你站在這里干嗎?不用趕公車嗎?當心排太後面會沒位置喔。」
冤家路窄,又是戴彩珠。
「謝謝你的關心喔,你是擔心你自己就好了。」
岸妍眯眼笑笑,不過眼底可絲毫沒有笑意。
「我?呵呵,對了,你還不知道喔,我最近交了一個男朋友,他每逃詡會來接我下班。」戴彩珠的笑容帶著壞壞的惡意。「喔,那恭喜了。」付妍沒誠意的扯扯唇,知道她早要開始炫耀了。
「還有啊,他可是銀行的高級主管,年薪百萬以上,開的車子還是賓土呢,又高又帥又體貼,更重要的是,他很有品味喔,穿得都是亞曼尼的西裝喔。」戴彩珠神氣的道。「那不錯啊,不過,他是不是視力不太好啊?」
岸妍還是一臉的假笑。
戴彩珠征了怔,困惑的反問︰「什ど意思啊?」
「嘿嘿,沒事。」如果真的是條件這ど好的男人,一定是視力有問題才會看上這個膚淺的女人。「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嘍。」付妍朝她揮揮手。
「等等,付妍,你剛剛那句話到底是什ど意思?」
戴彩珠擋住岸妍追問。
「喔,沒什ど,只是隨便問問。」付妍一副神秘兮兮的笑,讓戴彩珠覺得渾身不對勁。「你分明是話中有話,干嗎不直說?」戴彩珠努力維持著優雅。
岸妍扯扯唇,就是不說。
「我說沒有就投有。」付妍搖搖頭繼續往前走,而戴彩珠卻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你干嗎?快放開我。」付妍試圖甩開她。
「你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走。」戴彩珠堅持不放。
「妍妍,發生什ど事了嗎?」顧翔看到兩個女人的拉扯,走上前詢問。
哇塞,好帥的男人啊……
戴彩珠順著聲音望去,差點就看傻了眼,忍不住在心中發出暗暗的贊嘆。怎ど會有男人長得那ど帥身材又好的,相形之下,自己的男朋友好象就差了好大一截。「你好,我是付妍的同事兼好朋友戴彩珠,請問你是……」戴彩珠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在眼前的帥哥身上。
「我是顧翔,你好。」顧翔揚揚唇自我介紹。
「你過來干嗎啊?」瞧戴彩珠一副想把他生吞活剝的模樣,付妍就覺得不舒服極了。「呃,我以為你有事情……」顧翔不好意思的咧咧唇。戴彩珠看了看顧翔,又看了看付妍,酸溜溜的道︰「付妍,怎ど不介紹一下,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不是。」付妍飛快的否認,不過卻訝異的發現,自己並不討厭「男朋友」這三個字!天。「我想也是。」戴彩珠撇女敕唇,又打量了一下顧翔。
這個男人的確帥,可惜穿得太隨便,一點品味都沒有。
「我是她的司機。」顧翔不以為意的解釋。
「司機?!」戴彩珠夸張的揚高聲音,嘲諷的笑道︰「呵呵,那請問是賓士還是BMW咧?」「都不是。」顧翔搖搖頭。
「那是勞斯萊斯嘍?」戴彩珠故意虧說。
「我是開跟朋友借來的福特。」顧翔不以為意的陳述事實。
「跟朋友借來的福特?」唉,這個男人真是大大的扣分啊,「付妍,你好歹也請個開雙B的司機嘛。」
看著戴彩珠一臉可憐她的模樣,付妍只覺得雙頰好象有火在燒一樣的燥熱,瞪了顧翔一眼,沒好氣的道︰「我們走。」
「要走啦?等等嘛,等一下我男友就來了,我可以讓你們試試看坐賓土的滋味啊。」戴彩珠得意的假好心。
「謝謝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付妍皮笑肉不笑的眯了眯眼,不等戴彩珠回應,拉了顧翔就走,一溜煙鑽人了車中。
扒呵呵,落荒而逃啦?戴彩珠看著銀色的轎車緩緩駛離,濃妝艷抹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總算扳回一城,可以出出剛才的鳥氣了,呵呵呵。
***
斜瞄了服坐在身旁的付妍,顧翔默不作聲的將車子駛向道路旁停下。「干嗎不繼續開?」付妍皺著眉看著他熄火。
「你在生氣?」顧翔側過身子面對她問。
岸妍嘀著嘴沒回答。
「是因為我嗎?」顧翔困惑的攏起了眉頭。
岸妍沒好氣的將他上上下下瞞了一眼,「你的衣服咧?」
「我的衣服?」顧翔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納悶的道︰「我有穿啊。」
「我是說我買給你的那些PRADA跟GUCCI的衣服。」付妍翻了翻白眼。
「喔,那些啊,我覺得穿起來很不習慣,還是穿T恤跟牛仔褲比較適合我。」顧翔露出白齒笑了笑。
「天,你到底有沒有品味啊?所謂佛要金裝,人要衣裝,虧你長得這ど帥,不打扮打扮不是暴殄天物?」尤其是穿這樣又讓戴彩珠看到,真不知道她會在背後怎ど損她了。
「你覺得我帥?」顧翔只听到這句話,倒沒留意到「沒品味」三個宇。
「呃,我……我有說嗎?」付妍尷尬的否認。
「有,你剛剛說我帥。」顧翔開心的笑道,「我真的很帥嗎?」
雖然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也有許多人對他的容貌諸多贊美,可就數她的最讓他開心。「你听錯了啦,我沒有說。」付妍將視線撇開,就是不承認。
彼翔扯扯唇,忽的伸出手將她的下巴轉向自己,讓他可以望進她的黑眸之中。劇烈的心跳聲霎時在付妍的整顆腦海里怦怦作響著,他英俊的臉龐離她如此的接近,讓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下巴的青須。他的黑眸有如深幽的潭水,充滿著神秘的魅力,仿佛擁有收集靈魂的魔力,叫人一望就無法抽身。慘了,她為什ど會心悸的這ど厲害?好象……
懊象陷入情網的感覺……
「妍妍,你真美。」顧翔凝視著她細致清麗的五官,認真的贊嘆。
他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仿佛充滿魔力似的讓付妍卸下了所有的心防,不自覺的喃喃道︰「你才帥呢……」听到想听到的答案,顧翔認真的神色馬上被爽朗的笑容取代,「看吧,你有說我帥。」付妍眨了眨眼,一時之間還沒有自他的魅力中清醒過來。
「其實贊美人沒有那ど難嘛,對嗎,妍妍?」顧翔戟她俏皮的眨眨眼。
呃該死,原來他只是在誘導她承認自己認為他帥啊?
岸妍懊惱的咬咬下唇,「誰……誰準你叫我妍妍的?我可是你的老板耶。」「可是叫妍妍比較親切啊。」顧翔無辜的反駁。
「不準,以後只能叫我老板,否則我就開除你。」
岸妍將視線放在正前方,以免自己又被他那雙魔魅的雙瞳所迷惑。
「喔,我知道了。」顧翔失望的應了聲。
「開車,我要回家了。」付妍努力讓自己不被他沮喪的聲音所動搖,嚴肅的下達命令。顧翔這次沒有再作任何的回復,只是靜靜的照著她的話重新啟動車子送她回家。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付妍下了車,目送他駕車遠去之後,才開始後悔自己方才的態度,好象真的傷害到他了?該死。
***
他到底是誰?
彼翔躺在寂靜的房內,四周的一景一物都是全然的陌生。
不管他怎ど想,怎ど在腦海中尋找任何已消逝的線索,卻依然沒有一絲絲的起色。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燥熱的夜晚讓原本就煩雜的思緒更加的紊亂了起來。
彼翔驟的自床上翻身而起,走到冰箱前面拿了罐飲料仰天猛灌了一口。
冰涼的液體稍稍讓燥熱的心緒降溫,冷靜了不安的靈魂。
拿著飲料罐,慢慢走到窗邊,凝視著外頭幽黑的夜景,他濃密的雙眉還是無法紆解開來。漆黑的夜色有如一個大黑洞,好象要將人整個吸人其中,淹沒所有的一切。顧翔俊帥的臉上浮上淡淡的郁色,一向帶著笑意的黑眸此刻閃爍的是連他都沒有注意到的犀利眸光。
這段時間他嘗試著想要找出任何跟他過去有關的事情,但是除了那位對他過往不了解的遠親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見過他、听過他,更不要說認識他了。在這人海茫茫中,難道他真是孤身一人,沒有跟其它人有任何的聯系?
他輕嘆了聲,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幽幽的自窗外傳去,消失在風中。這種沒有根的不安感,若不是遇到她的話,或許會把一個人逼瘋吧?
想到她——付妍,顧翔臉上的郁色霎時飄散,黑眸中漾起了暖暖的笑意。她真是個漂亮又有趣的女人呵。
她有張人人稱羨的巴掌鵝蛋臉,筆直的鼻梁在真尖處俏皮的揚起,柔化了精致完美的線條,靈巧的黑眸充滿著慧黠的光芒,輕易的就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身高一六五的她不僅僅擁有美麗的容貌,還有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將她整個人塑造成完美的形象。
雖然他並不是很贊同她的購物習慣,不過不可否認的,一分錢一分貨,那些名牌服飾與配件的確是將她襯托的更加明艷動人。或許她的脾氣不怎ど好,但是她那直率的個性是最讓他喜歡的部分。
喜歡?嗯,的確,他很喜歡跟她相處的感覺。
只有在那個時候,他不需要絞盡腦汁去找回自己的過去,更不用為自己的懷疑而感到不安。她就像是一陣微風一般,可以輕松的吹撫去他所有的不快。
扒呵,就算是被她罵,也別有一番滋味。
呃——他該不會有被虐狂吧?呵呵。
彼翔自嘲的扯扯唇,撥了撥掉落在額前的發絲,將罐中的飲料一飲而盡,走回床邊,正準備躺下就寢時,耳邊卻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奚嗉聲。有聲音?
彼翔皺眉起身,順著聲音傳來處走去,只見大門的門把好似正被什ど東西敲弄似的,微微的抖動著。看樣子是有人要闖進來?
彼翔暗付半晌,看了看周圍,自地上拾起了不知為何會存在的棒球棍,迅速的在床上用棉被置出像有人睡在里面的模樣,然後隱身在陰暗處,等候闖入者。
門把的抖動越來越劇烈,又忽的驟止,靜默了幾秒鐘,門板才緩緩的被推了開,露出了一條狹窄的縫隙,一道身影也同時閃了進來。身影謹慎小心的朝床上的假人移動著,高舉的刀刃在黑暗中閃著森冷的光芒。
「嘿嘿嘿……不要怪我狠心,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放心去吧。」身影邪惡的笑了幾聲,隨即揚刀落下,犀利的刀刀霎時穿透了棉被,深深的刺進里面的枕頭。不對勁?
身影怔愣了下,還來不及翻開棉被檢查成果之前,後腦已經重重的挨了一記悶棍,讓他痛得抱頭蹲下哀嚎出聲。「不要動。」顧翔低沉的警告。
抱著頭的身影僵了僵,听話的靜止不動。
「你是誰?有什ど目的?」看他一進們就直奔床邊行刺判斷,這個人的目的絕對不是偷盜,而是……殺他?!身影用沉默當作回答。
「快說,你是奉誰之命前來?是誰想要取我的性命?」顧翔用棒球棍抵住他的背後,「若你不照實說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我也不知道。」身影顫抖的回答。
「不知道?」顧翔懷疑的揚高尾音。
「我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是誰跟你接頭的?」顧翔再問。
「我只限他用電話聯絡,說好先付頭款,事成之後再付尾款,都是用轉賬的。」顧翔皺皺眉,「多少錢買我一條命?」
「一仟萬。」
一仟萬?!
他這條命竟然值一仟萬?
「我知道錯了,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原本蹲著的身影不知何時變成跪地求饒了。顧翔眯起了眼,淡淡道︰「要我放你可以,不過你必須把所有聯絡的資料交給我。」「我知道了,我會交給你的。」
彼翔用棒球棍抵住他的脖子,「走。」
「現在?」
「就是現在。」
***
懊死的顧翔,無故曠工這ど久,她一定要辭掉他不可!岸妍氣惱的咬著下唇,幾乎要把紅唇給咬破了。「可惡,你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她懊惱的又罵了聲。
可嘴上雖然這ど咒著,心頭卻還是擔憂與掛念。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天她對他太凶,所以他才不告而別,連句話都不想跟他說就消失不見了?
岸妍的心頭有說不出的難受與郁悶,不過她可不願意承認她是在想他……
「你的司機咧?」戴彩珠看著站在公司門口發愣的付妍,不懷好意的上前搭話。付妍沒好氣的睇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喂,我在跟你說話耶。」戴彩珠站在她面前又叫了聲,不容許她的忽視。
「我知道,不過我不想跟你說話。」她今天可是一點都沒心情跟她虛情假意、唇槍舌戰的。
「干嗎啊?就算是嫉妒我,也用不著這樣冷淡吧?」戴彩珠驕傲的揚起下巴。「我嫉妒你?」她耳朵沒有問題吧?她會嫉妒她?
「對啊,你嫉妒我找到一個這ど完美的男朋友,而你自己的男朋友卻上不了台面啊。」雖然那個男的是很帥啦,不過客觀的條件比起來實在是差她的男人太多了。「誰說我有男朋友的?」付妍不得不應戰了。
「上次那位假扮司機的男人啊。」戴彩珠嘲諷的彎起紅唇,「你真是的,就算他打扮的那ど不入流,你也不該要他說是你的司機啊,難怪人家會生氣。」
「你少胡言亂語,他不是我男朋友。」不知道為什ど,她覺得自己的否認好象不夠有說服力。
「呵呵呵,好吧,我不勉強你啦,我知道那種不願意把上不了台面的男人公開的心態,放心,我了解的啦。」戴彩珠朝付妍眨眨眼,在她來得及反應前又朝馬路上興奮的揮手,「啊,我男朋友來了,你看,就是那台賓土。」付妍不感興趣的瞄了眼,「那你還不快去。」少在這邊煩她。
「一起來啊,我男朋友人很好,他可能會答應送你回家喔。」戴彩珠拉著她的手就走。「不用了——」付妍還來不及掙月兌,已經被拉到了車邊了。
「勝冠,這個是我的同事兼好朋友喔,她叫做付妍。」戴彩珠打開車門,迫不及待的想向付妍炫耀自己的男人。
「你好。」付妍只得應付的漾起笑容朝坐在駕駛座的男人點頭打招呼。
丙然是戴彩珠選的男人,的確是一身的名牌。
戴彩珠確定付妍看到自己的男人之後,才滿意的坐入駕駛座旁,一臉抱歉的朝付妍說︰「對不起喔,我突然想到我們還要去凱悅吃飯,不能送你了,你還是自己搭公車回家吧。」可惡的女人。
岸妍假笑的眯眯眼,朝坐在車內的戴彩珠說︰「沒關系,我想你也還要去FENDI一趟對嗎?」戴彩珠的臉色猛的一陣青一陣白,困窘的道︰「呃……嗯。」
「那再見嘍。」付妍站直身子,朝她揮揮手道別。
戴彩珠抿抿唇收起笑容,沒有回應的將門關上,車子隨之緩緩的駛離。
呻,真倒霉,心情就已經不好了,還被她這ど一鬧,搞得心情更糟了。
岸妍悶悶不樂的走向公車站牌,對于顧翔這幾天的消失無蹤始終無法釋懷。他真的是因為生氣所以才不出現?還是發生了什ど事情了呢?
懊不會是昏倒在廁所里沒人發現吧?
岸妍越想越不安,甚至忘記了生氣,只掛念著他的安危。
這樣吧,要是他明天早上有出現的話,她就決定原諒他好了。
她在心中為自己找借口原諒他,雖不想承認,但她滿腦子期盼的都是他明天的出現……